而且这个沈氏很欠揍。
“里正,石门娘她欺负我……呜呜……”沈氏见林里正来了,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今个天晴,就连隔壁邻居家的大黄狗也出来遛弯,地上还拉有狗屎呢,这会儿妯娌两人滚做一团,身上都带了些狗屎,神情说不出的狼狈。
就连林毛蛋也嗅到了自沈氏身上传来的怪味儿,他哭声停止后就捂着鼻孔,觉得实在太臭了。
还别说,沈氏是尿急,一时之间又被大嫂石氏给绊住,走么走不开的,当时一急,就给尿身上了。
这石氏和沈氏此刻说不出的狼狈,特别是沈氏全身还有一股儿尿骚味,远远的闻着臭烘烘的。
“你们,你们……你们把不把咱集味村的村规放在眼里啊?”林里正只觉得脑门儿一阵阵的疼痛,额头青筋一阵乱跳,看着眼前的情景,真是要火冒三丈了,好好的新年头上,这两妇人怎么打起来了,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旁的村知道了肯定要笑话他管理无方了。
而闻讯赶来的林里正看着眼前的情景,顿时脑门儿一阵阵的疼,眼前发黑,指着院中扭成一团的两个女人,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相公你小心点儿。”听到外边打斗的声响,许雪慧真是为即将开门的林三郎捏了一把汗。
“娘子,你先进屋,我一会儿去开门瞧瞧外边的情况,也不知道这次林里正会不会来?”林三郎对许雪慧说道。
林三郎已经把林明钊换下来的脏裤子扔到了一旁的木盆里,他瞄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许雪慧只得马上给林明钊换裤子,重新穿上,还要温言软语的哄,只是她哄了半响也不管用,她只能把她的**塞入小婴儿林明钊的嘴巴里,方才他安静的咂咂咂的吮吸起来。
这会儿外头沈氏哭嚎得震天响,屋里的小婴儿林明钊似乎也不满外头两个妇人的打斗,再加上他此时尿湿了裤子,这会扯着嗓门儿哭得厉害。
“你想出去劝架?你若是不怕被波及,你自可去,我告诉你,娘子啊,她们要吵就让她们吵去,我可管不着。一会儿如果里正来了,就说我昨个被菜地炮仗的事儿闹的一宿没睡,你呢要抱着孩子,出去劝架也不太方便,记住了吗?”林三郎算是看出来了,他那大嫂二嫂都不是省油的灯。
“要不要出去劝架?”许雪慧问道。
院子外头闹哄哄的吵着打着,院子里头的许雪慧和林三郎两人在商量事情。
还有看热闹的人还去通知了林大郎和林二郎过来看他们媳妇儿打架。
林毛蛋这个时候还想上去帮他娘沈氏揍石氏,但是他哪里是石氏的对手,石氏一脚就把林毛蛋给踹开了,一旁听到吵架辱骂声的人村民们三五成群的跑了过来想要劝架,但是一看石氏这等彪悍的架势,只得叫人去喊了林里正过来管这等破事儿。
今个沈氏撞在石氏的手里,绝对是沈氏倒了七八辈子的血霉似的。
今日石氏本来过来的时候开开心心的,但是被林毛蛋推搡了一下,心里可不就窝了火,再加上她是做惯农活儿的,力气绝对不输男人,人又长的虎背熊腰的,打个男人都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在林大郎家,全是林大郎听石氏的话,也就是说在家里,石氏是有发言权的。
石氏咬牙切齿的抓了她头发,不管不顾的抽沈氏的耳光!当然,沈氏也不甘示弱,也努力还击的。
院子中石氏已经和沈氏扭成一团滚到了泥地里,今天天气晴好,地上的灰尘肯定也多,是以,沈氏头发散乱,嘴里哭着喊打死人了,一面却被石氏给野蛮的压着坐在了地上,两条腿不住乱蹬,如被翻了身却转不过来的巴西龟一般。
旁边的林毛蛋眼见自己娘打起来不是大伯娘石氏的对手,当即担心的扯开了喉咙大叫。
两人各自都有气,越说越是火大,这会儿也不管天气冷,这样说着说着,火气竟然越涨越大,最后竟然扭成一团,撕打了起来。
“呸!我沈小花的名字才要倒过写呢!”沈氏不甘心的反驳着。
两妯娌原本心中都窝着火,这会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自然是越说越是火大。
一想到这儿,沈氏一下子脸色板得更紧了,两妯娌越吵越是火大,若是平常,沈氏欺善怕恶又胆小怕事,给石氏一喝自然便软了,可如今为的是儿子的名声,她要是这一步软了,往后就只有被村里人唾弃的命!
但是不知怎么的,三弟运气好的说到了一门好亲事,三弟妹的大哥是秀才,二哥还开了炒饭铺子,三弟妹的嫁妆也多,怎么都压自己一头,她心中自是不甘愿,特别是三弟妹两口子的运道好的很,开了小吃铺子之后还起了宽敞明亮的瓦房,在村里这样大的瓦房可不多见,她心里越气越恨。
但是沈氏当时嫁过来才不到三个月,哪里清楚石氏背后做了这些手脚,于是沈氏觉得自己家里田地里的庄稼长的不好,肯定和分家有莫大的关系,不过她当时还蛮同情三弟,因为三弟分到的东西更少,穷的叮当响。
沈氏心想分家那会儿,石氏私下里去找里正媳妇给了些好处,给自家分到的田地里的庄稼长的不好吧说,自家还少分到了一间屋子,石氏两口子倒是多分了一间屋子不说,就连到手的农具都是极好的,这让沈氏心里更是不痛快了。
“我打从娘胎里出来,还没有人这么骂我呢,好你个沈氏,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抽你一顿,不抽你个稀巴烂,我石门娘三个字就倒过来写!”石氏气愤的把手里的篮子往地上一砸,撸起袖子就想打沈氏一顿。
“你就骂我了,没脸没皮的臭娼妇,死贱人!我咒你全家死光光……”沈氏凶巴巴的骂道,一水儿的骂人三字经源源不断的从她嘴巴里骂了出来。
“我有骂你吗?哎呀,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你了呀?”石氏飞了一个白眼给她,然后继续拎着手里的篮子往许雪慧家门口站定,接着伸手敲门。
“你骂我?”沈氏素来和石氏不对盘,此时心里听到这种话。她心里哪里还能平衡,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你冤枉我家兔蛋,你这个臭小子,真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哎呀,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哎。好好的孩子被二弟妹教导成什么样子了。”石氏没有想到林毛蛋这熊孩子会突然反咬一口。
“大伯娘,你不要脸!肯定是你做下的,你艳羡三婶家起了瓦房,你家还是住破房子。是你……肯定是你让你家兔蛋做的!”林毛蛋犯了错误还不知道悔改,还一味的把错误赖在别人的身上。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干的?你这是在血口喷人!大嫂,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毛蛋虽然调皮了点,但是三弟妹田地里的炮仗真不是我家毛蛋燃放的!”沈氏闻言立即理直气壮的解释道。
“哎呀呀,毛蛋老老早睡觉了?你说这话,谁信呀?三弟妹从不与人发生矛盾,也就你很是挑剔,上回我还听见你跟豆腐孟说三弟妹一毛不拔,不肯借柴禾,昨个三弟妹家里的田地遭殃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石氏一听沈氏那心虚的狡辩,立即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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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自己能解决,那我先回去了。”都听到这里了,林里正觉得自己不想插手管人家的家务事,再者新年头上,自己闺女女婿们都在他家,还有其他亲戚朋友都聚在他家,他可没有这等闲功夫来管人家的家丑,刚才他来这儿,也是因为村民们说这林家快要出人命了,他担心才急切的奔过来的。
“多谢里正,里正慢走。”林大郎三兄弟忙说道。
“大家新年头上家里肯定都有事儿,都各回各家去,回吧,回吧,人家的家务事,让人家自己处理哈!”林里正临走前让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回去了。
此时许雪慧家的院子门口就剩下林家人了。
“呜呜,爹,你不要把我娘撵去外祖家,呜呜……呜呜……哇……”林毛蛋哭着喊道,还抱着他爹林二郎的右腿说道。
“你娘犯了错,爹把她撵去外祖家,也是迫不得已的,平素她就是个爱闹事儿的搅屎棍。大哥,大嫂,真是对不住。三弟,三弟妹,真是让你们见笑了。哎!”林二郎心想自己这媳妇讨的真是让他后悔,只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买。
“这有什么见笑的,二哥二嫂还是回去说话吧,这天实在冷。”林三郎可不想看这些糟心的家务事,遂他搓了搓手说道。
林二郎一听林三郎这话是明显得在给他和妻子沈氏台阶下,不由得感激不已,然后他伸手拽着沈氏,另外一手拉着林毛蛋一起回去了。
石氏把之前带来的几块桂花年糕送给了林三郎两口子,然后她催促着林大郎一起回去做晚饭。
“家门口这回终于清静了。”许雪慧抱着林明钊,见林三郎正要把桂花年糕送去土灶房放着,她说道。
“再不清静,咱家儿子肯定又得哭闹了。大嫂二嫂素来不对盘,幸好早分家了,不然你夹在她们妯娌之间,真是为难。”林三郎扭头对许雪慧说道。
“不说他们了,今个晚饭吃什么,你快去张罗,天气冷,说不准晚上要下雪了。”许雪慧看了看天,说道。
“娘子你一会穿上我给你在城里衣服铺子里买的新棉袄吧,领子一圈是弄了狐狸毛的,穿着应该很保暖的。”林三郎今年自己没有置办新衣服,倒是给娘子许雪慧给置办了新衣服。
“好啊。”闻言,许雪慧心里觉得甜蜜蜜的。
初二那日许惊云夫妻俩带着孩子们去岳父岳母家吃饭。
李月季到了之后,就和她娘方氏一起张罗一桌好饭菜之余,也恰好问问方氏黑土村上有没有适龄的未婚后生,她自然是想给金雅娘说媒。
方氏笑着说会帮忙留意的,然后方氏又问起了她小姑子家被放火烧菜地的事儿咋的咋的?一听是有些损失,方氏不可避免地将那放火烧菜地的贼人痛骂一顿。
不一会儿李月季的大姐一家三口来了,自然来时也是带了礼物来的。
晌午吃饭的时候,听说家家户户的日子过的还不错,李月季的父母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就连李山竹想喝一杯酒,方氏也允了他喝。
过年期间,大家都是在走亲戚之中度过的。
说起来年节里应当好好歇歇才对,然连着几天,李月季却并未有半刻消停时候。
很快便是正月初五,到了开市之日,李月季更是早早地便去到鸿运酒楼,帮着叶青,赵氏他们一同开了门,预备重新将这头买卖好好地做起来。
说是初五方才开市,但但凡行商做生意的人,不可能真在家中等到当天方才出发,往往大年初二一过,就急急忙忙地启程,指望着新年里的头一笔生意,能多赚一些。
官道上来来往往,车马川流不息,午间来鸿运酒楼打尖的客人也委实不少,开业头一日,就将大堂内挤了个满满当当。
李月季领着赵氏以及另外雇的两个厨子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炒菜,钱木头和小二两个则在外招呼,正忙得不可开交,却见一个行商打扮的青年,捧着一个三层的食盒,慌慌张张进了鸿运酒楼的大堂。
“快快快。”一入得鸿运酒楼大堂,他便高声对钱木头催促道,“我要三荤两素,不论白饭馒头,你给我拣五个人的量,动作越快越好,我是要带走在路上吃的,不占你们酒楼里的桌子,可否先给我做?”
钱木头性格内向,也没应酬过这等客人,不免有点发愣,终是小二哥活络些,凑上前来将他朝旁边一推,笑眯眯冲那青年道:“您单说要三荤两素,又没明说是啥菜名,厨房里不好做呀!再者,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这一屋子的客吃好饭也都是要赶路的,若是先给您做了,他们决计不依呀!您先瞧瞧墙上的红纸黑字,想吃什么,便与我言语一声。我立马去后厨催一催,看能不能加急给你做?”
“啊呀,怎地这样麻烦!”那青年将手中食盒往桌上一顿,抬头万般不耐地向墙上瞟去,看了半日却又拿不定主意,不由得恼火道,“我们都不挑嘴,哪样菜好做,你便让厨房替我弄哪样,最要紧是快。我们有要事要办的,来时,大雪阻路,已然迟了一日了,请给我快点做菜,当然再弄一锅白饭,若是加点钱,那也使得!”
李月季听到这青年的大嗓门了,忙从后厨走了出来,听说了此事后,对那青年道:“我这里有卤猪蹄,卤鸡爪,再给你炒个土豆炒肉丝,素的话就炒素,炖白菜,只是你这么急,在原来的价格上得加一吊钱才行。”
“好,就这么办。我们公子不差钱。”那青年闻言爽快交了钱。
李月季忙从他的手里接过食盒就往后厨跑去了。
“木头哥,我觉得还是咱们月季姐会做生意。”就这么几个菜一下多加了一吊钱啊。小二哥佩服的说道。
“月季姐本来就很能干的,还用你告诉我。”钱木头笑着说道。
半个时辰不到,李月季就把那个青年要买的三荤两素,再放了一锅热腾腾的白米饭,还有八个馒头。
“怎么这么多?还有十个馒头?”青年看了这些一愣。
“天气冷,你们不是五个人嘛。回头菜吃光了,还可以把馒头烤热了吃的。”李月季笑着说道。“另外,这是一壶我自己酿的葡萄酒,送你们了。”
“多谢多谢。”青年高兴不已的收下这些东西,奔跑着走出了鸿运酒楼。
青年奔着跑去路上停着的宽敞马车里,还有几个随从模样的人骑马在一旁等待。
等青年把食盒米饭葡萄酒放入马车车厢内后。
“嗯,这家酒楼的厨子的手艺真不错。”宽敞马车里传来一道清越好听的男声。
“属下多给了一吊钱,他们才肯做的。”天气这样冷,青年竟急得额头渗出汗水来。
“在盛京吃多了山珍海味,突然来这里吃些家常小炒,想不到味道竟如此之好。”他夹了一筷子土豆炒肉丝之后说道。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