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媳妇纨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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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媳妇纨绔夫-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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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骜躺在床上,三弟眼中的疼惜看的清清楚楚,想着自小就淘气的弟弟终于懂事了,苍白的脸上附上了一层淡笑。伸出手拍了拍床边:“三宝儿,过来坐”。

    李骛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用力的把眼中的湿意忍了回去,咧嘴笑道:“好久没跟大哥一起坐着说话了,还记得小时候,大哥带着二哥跟我在父王……”,李骛说不下去了,李骜的脸上也浮上了一层悲色。

    曾几何时,王府里一派其乐融融。严肃的父王,慈爱的母妃,可爱的孩子们。

    转眼间这一切只能存在于梦中,父王昏睡不醒,母妃不知所踪,兄弟们残的残,失踪的失踪,诺大的敬亲王府一夜倾覆,实在令人唏嘘。

    李骜整肃了脸色,开口打破屋子里的沉寂:“三宝儿,贺神医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还没有消息,我昨日派高峻又跑了一趟,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李骛有些郁闷的回答着大哥的问询,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接走了贺神医,如果说是其他人接走贺神医为了治病还好说,可是听小童子说得清楚,接人的人说是为了给敬亲王爷治病,故而接走了贺神医。

    李骛用力的攥了下拳头,声音坚定:“父王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二哥也一定会平安归来,母妃定会安然无恙跟我们团聚的”。

    李骜看着弟弟,心里感觉心酸又欣慰。这个从小被全家人宠着长大的弟弟,如今却要独自担起家族的重担,本应该为他遮风挡雨的父兄却不能在此时帮扶他一把,只能依靠着他自己挣扎着前行。同时他又感到欣慰,几年未见的弟弟早已经不见了当初的顽劣,看起来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了,他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了些许期待。

    李骜拍了拍弟弟的手,赞许道:“会的,三宝儿说的极对”,然后直视着李骛的眼睛:“三宝儿,大哥找你来是有事情要交代与你,这件事□□关重大,涉及很多人的前程甚至生命,大哥希望你能慎之又慎”,

    李骛看着大哥严肃的神情,听出大哥话语中的郑重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怔的反问了一句:“是什么事情啊?”

    李骜没有回答,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个小盒子来,紫檀木的盒子,四面素净,没有任何的雕刻,只是在四角都包着铮亮的铜包角,一把铜锁小巧精致,看上去不像什么极贵重之物。

    李骜轻轻打开铜锁,从小盒子里拿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送到李骛的面前。

    这是一个虎头兵符,拿到手里沉甸甸的。李骛看着大哥,压抑着心头的惊异,耳边响着大哥略略压低了的声音:“京里有了新的变故,有消息说皇上打算派齐勇将军来边城呢,如此看来,应该是风闻了父王身体不适的消息,再有就是现下发生的贺神医的事情,我怀疑是不是军中有异心之人暗中生事,为今之计只有三宝儿你接掌兵权,才可稳固边城……”。

    李骛不是无知小儿,当然知道大哥话中的未尽之意。在此之前,他可以顽劣,可以无所事事,都是因为有父王,母妃的庇护,有兄长们的爱护,父王带领着兄长们在外面遮风挡雨,才能使得敬亲王府安然,使得他们无忧。身为男儿,生逢为难,自然不能坐以待毙,父母兄弟,娇妻幼子这些是责任也是使命。李骛郑重的双手接过兵符:“大哥,我该怎么做?”

    李骜卸下了紧绷的心弦,拍着弟弟的肩膀,连声说了三个“好,好,好”,他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来说动弟弟的,毕竟这个弟弟是娇惯着成长的,历来没经受过什么磨难,如今逢难,自己这个兄长不能护佑一二,反而让弟弟独自担起如此重担,李骜的心里沉重的有些受不住,铮铮男子不禁红了眼圈。所幸的是这个娇生惯养的弟弟没有令他失望,没有推诿,更没有畏缩,好,很好,待父王母妃知晓了,也定会感到欣慰的吧。

    待李骜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时,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李骛看着大哥疲惫的样子说道:“大哥休息吧,我明日就到军营,大哥交代的事情我会去做”,敬亲王府三个少爷,只有李骛没有在军营历练过,有关军营的一切,对于他来说过于生疏,眼下却不容许他慢慢来,没有那个时间了。

    李骜清楚的了解这些,所以只能尽量详细清楚的说给他听,把目前最需要做的几件事情详细的说明,让李骛有章可循的去做,借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亦可以让弟弟少受到一些困难阻碍。

    李骜只是担心自己说的不够详细,不够清楚,担心弟弟受苦,他再一次怨恨自己残破的身躯,以致使让毫无经历的弟弟去担起重任。

    李骛听着大哥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说着军营的情况,可能出现的情况,需要应对的法子,一字一句都饱含着兄长拳拳爱护之心。李骛感动于心,不住的点头应承着,以期让兄长安心。

    “王府在京中发生的事情,怕是已经传到了边城,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迟了唯恐生变。这次那个贺神医的事情怕是有心人给我们的一个信号”,李骜不无担心的说着。

    “大哥放心,贺神医的事情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胆敢欺到敬亲王府的头上,不管做这事的是人是鬼,既然做了就要有胆承担,我只是担心父王的身体……”,李骛的担心不是没有缘由的,敬亲王李暄陷入昏迷已经四天了,每一天只能喂食一点水跟流食维持生命,长此以往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李骜点点头,他不担心三弟的手段,自小在京城称霸,折磨人的手段还是有一些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在军营站住脚稳住局面。

    于是,李骜又把一些心腹可用之人的名字一一的告诉了李骛,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李骛看着大哥脸色越来越苍白疲惫不堪的样子,一再的表示自己听明白了,肯定按照大哥的安排去做,不会让自己以身涉险,如此这般的保证一番,才让人服侍大哥用了晚膳后休息去了。

    李骛离开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转身来到了敬亲王李暄的房间,他静静的跪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到几不可闻的父王,抑制不住的心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李骛想着他戎马一生的父王,为了大辉朝开疆辟土守卫边城,如今却落得气息奄奄于病榻之上,不由得咬紧牙关,暗下决心: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第113章 立威一() 
李骛出现在军营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他并没有走任何华而不实的过程也没有做所谓的试探,而是直接拿出兵符就入主中军大帐了。

    李骛接掌兵权;对于很多的人来说不啻于一个炸雷,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丝毫不为过。李骛在所有人的眼中,那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娇少爷,京城著名的纨绔子弟,横行霸道的小霸王;如今却摇身一变做了军中主帅;这是在做梦吧?

    李骛却丝毫没在意其他人的表现;看着一个个大张着嘴,仿似被雷击一样的神情;他只是冷笑一声,再无其他,多一个眼神都欠奉。他来这里可不是要跟他们品茶聊天的,用不着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他的目的就是宣告,这里还是姓李,掌权的还是敬亲王府,仅此而已。

    众人在观望忐忑了两天后,大多数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纨绔就是纨绔,丁点本事没有,即使手握兵符又如何,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

    李骛这两天也确实什么都没做,偶尔出了营帐也是在伙房,马厩等处转转,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营帐中发呆。

    这一天,李骛无所事事的坐在营帐中看话本子。就听营帐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的还有嘈杂的喊声,李骛眼睛一亮,随即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斜倚在椅子上,两条腿交叉着搭在宽大的帅案上,两只脚随意地摇晃着,十足十的痞懒模样。

    李骛斜睨着眼睛,看着从营帐外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的年轻校尉,懒洋洋地问道:“所报何事啊?”

    听到声音,正单膝跪地行礼的人猛地抬起头来,也顾不得规矩了,试探着问道:“三少?”

    坐在上座的李骛此时也把眼睛瞪得大大地,先前的慵懒模样全然不见了,伸手指着下面的人大喊了一声:“大德,你是大德?”嘴上说着就冲了下来,一拳捣在青年校尉的肩膀上,哈哈哈大笑起来。

    林世德开始还有些疑惑,听到这嚣张的笑声终于确定了这人真是李骛。

    “三少,你怎么在这里?”,林世德掩饰不住激动地问道,京城一别,至今已经五年了。

    李骛也是激动不已,想当初他们兄弟几个是打遍京城无敌手,鲜衣怒马,肆意张扬,那是何等的快活。自从在福临门酒楼把梅琉的腿弄断了以后,当时参与其中的三个人,李骛,大德,胖威都受到了惩罚,可恨那个媚主的梅妃,枕边风一吹就让当今皇上把敬亲王,护国公,镇国将军三个人给训斥了一番,并施加压力让严惩李骛等。最后,敬亲王几个人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忍着把三个人驱逐出京城。

    当时,李骛也是自身难保,再说也是时间不允许,所以也没有出去送大德与胖威,只是听说他们二人去了西北军营,其他的消息却没有。即使是护国公过世,作为护国公最喜欢的孙子的大德,也没有赶回京城守灵尽孝,所以,李骛也就一直没有与这二人见面。

    今日乍见,更是激动地不能自抑,过往的一幕幕都浮现了出来,见到昔日的伙伴,在这偏远的边城,他乡遇故知,本就是人生一大喜事,可贺。

    大德也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李骛,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更是激动地不是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不停的挠着脑袋,嘿嘿的笑着,仿佛五年的分离并不存在,那种好哥们之间的默契依然如往昔般自在。

    李骛看大德激动的样子,看来的打算拉开架势叙旧,忙拉住他问道:“大德,你刚才要禀报什么事情?”,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时间地点都不对。

    林世德一拍脑袋,有些懊悔的说道:“三少,我有事情要跟将军禀报”,说着话还四处张望,疑惑着,这大帐里出了三少还有几个人,一看就是随从侍卫,没看出来那个是大将军啊。

    李骛开口为他解惑道:“别四处踅摸了,我现在接掌兵符,暂代大将军一职,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言明吧”。

    林世德闻言,也顾不得惊讶了,赶忙单膝跪地抱拳禀报:“启禀郡王爷,辕门外有百姓状告赵副将强抢民女”。

    李骛一听,差点蹦起来,他才上任没几天,椅子还没坐热乎呢,这平静了没几天就闹出这么大件事情,强抢民女?这是杀头的大罪啊。

    “等等,你说谁强抢民女?”

    “老百姓状告的是赵副将”,林世德又强调了一遍。

    李骛不说话了,眼珠转了转,拍了下林世德的肩膀:“大德,走,咱们去看看去”。有现成的好戏,不看白不看。

    此时的大营辕门外,一片吵嚷之声,里三层外三成的围着人,有几个体格壮硕的兵士把一个人拧着胳膊押在了人群当中,面对着一个年轻女子披散着头发,衣衫散乱,捂着脸跪坐在地上凄凄惨惨戚戚的哭着,看上去真可是痛不欲生的样子。一个老者也是一脸的愤怒,挥舞着手臂,对着围观的人群述说着冤屈。老者说的是铿锵有力,好似有着天大的委屈,又好似围观的人都是青天大老爷,肯定能为他伸冤一般,老者说的卖力,围观的人也是看的义愤填膺,一面应和着老者,不时发出一些类似“啊”,“哦”等感叹词,一面用充满着正义的目光怒视着罪魁祸首………那个被押着的男子,如果眼睛能射箭的话,估计那个男子早已经万箭穿心,体无完肤了。可惜的是,即使愤怒到了极点,眼睛也不能射出箭矢,所以,那些正义之士也就勉为其难的射出一些恶毒的眼神,荼毒一下罪犯吧,纵使意犹未尽,但也聊胜于无吧,重在心情嘛。

    没有人注意到李骛,其实是没几个人认识他。李骛的出现非常的突然,既没用什么列队欢迎,也没举行什么见面欢迎仪式,更没有时不时的在军营中嘚瑟,偶尔出现的地方也都是些边边角角的不引人注意。因此,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整个大营的最高统领,在大营中那就是路人一枚,不显山不露水,平凡如沧海一粟。

    李骛此时是极度满意啊,没人认识他,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看热闹啊。

    大德陪着李骛一路行来,看到来往的兵士视李骛透明人一般,既没有行礼打招呼的,更不用说让路回避了,基本连眼神都欠奉一个,只是被李骛的俊美模样惊艳一下,有那胆子大一些的,试图上前搭讪,却被走在一旁的大德冰冷的眼神以及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震慑住,落荒而逃。

    大德很是奇怪,李骛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想当初多张扬的一个人啊,被路人无意中看一眼都喊打喊杀的,拆了多少间铺子啊,究其原因都是些鸡毛子蒜皮的小事儿,当初他们哥们几个也根本没什么大事做啊,论起嚣张来,三少如果自认第二,满京城没人敢认第一,那也是没办法啊,人家身份贵重,有那个资本嚣张。

    时至今日,李骛却有些不对劲啊,被人轻视不发脾气不说,即使是被人轻佻了也忍了,真是奇怪了啊。还有啊,以前这京城三少多讲究的一个人啊,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衣衫非贡品的绫罗绸缎不穿,整个人那就是一个字精细。现下呢,大德仔细打量了下李骛,普普通通的服饰,绝对的泯于众人,毫无出彩之处,难道有什么不被人知的原因在里面?

    要不说大德虽然鲁莽,但是绝对的粗中有细,所猜想的事实虽不中,亦不远矣。

    李骛感受到大德打量他的目光,心中暗自好笑,但也不说破,只是依然不疾不徐的走着,神态端的沉稳无比。

    李骛没有上过战场,自然没有那种肃杀凌厉的气势,再加上他本身又是锦衣玉食娇惯着长大,气质中多得是富贵怡气。

    年少时在京城,虽然纨绔,虽然顽劣霸道,只不过是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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