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骛不服呀,“我啥时候沾花惹草了?”,
三春鄙视他,“你没沾花惹草?那咱们成亲的时候,来的那几个千金小姐干嘛总跟我过不去呀?还不是你招来的?说话酸溜溜的,好像我是那横刀夺爱的罪人似的”,
李骛不屑道,“那是她们自作多情,管我屁事儿呀?往后遇到她们,你就不用客气,直接就招呼人打出去”,
“哎哟,说的好听,我要是真把人打出去,你还不得心疼死呀,回头再跟我算账,我才不干那傻事呢”,三春嘲笑道,
“我心疼个屁呀,我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李骛深感无奈了,转眼看到三春得意的样子,突然间开窍了,“哦,合着你在这等着我呢,好啊,三春,你这心眼子忒多了吧?”,
三春抱着他的头,亲了一口,“还不算太笨嘛,不错”,
李骛虽然得到了夸奖,可是却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自从三春成亲以来,陶安家里一直都很平静,陶杨氏那边虽然时不时的闹点幺蛾子啥的,给宋氏添点堵之外,还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下午,陶安的妹妹陶艳红突然过来了,张口就是要把她们家庶出的男孩朱大宝过继给陶安家,“大哥,你说你啊,也没有个儿子,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啊,当初咱娘要给你纳个妾,你看你啊,左一个不乐意,右一个不答应的,家里就那么三个丫头片子,我们家的朱大宝虽然是二房生的,好歹是个男孩啊,也能给你们家顶个香火啥的,要不然你这一辈子不就绝户了吗?”,
陶艳红翻动着两片抹着鲜红色胭脂的嘴唇,吐出一句句直刺宋氏心窝子的话来。
嫁给陶安二十多年来,宋氏的心里非常的感激陶安对她的情意,陶安为了她,宁愿忍受着陶杨氏的辱骂,也不接受陶杨氏让他纳妾的安排。
记得在宋氏怀二春的时候,陶杨氏把她一个亲戚的女儿秀萍接到了陶家。这个秀萍是一个妖娆的女子,眉毛细细弯弯的,脸上涂着脂粉,嘴唇弄得红红的,穿着包身的小袄,显得屁股翘翘的,胸脯鼓鼓的,一走路都会随着步子波动着。
自从来到陶家,整天的在陶安跟前晃荡,嗲声嗲气的一口一个‘陶安哥哥’的叫着,没话找话的撩拨着陶安。
可是,陶安却从没有动过心思,他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去了,也会正色的拒绝秀萍提出的任何要求。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陶安被陶杨氏破口大骂的好几天,陶安却丝毫没有妥协。
宋氏心疼陶安,但是却从心底不愿意他们之间再□另外一个女人,而陶安的态度异常的坚决,“阿恒啊,你放心,我今生无论有没有儿子,都不会纳妾的”,
时至今日,没能为陶安生下一个儿子,是宋氏心底的一道深深的伤口,平常她都是独自一个人黯然神伤,不妨今天却被陶艳红提起。
宋氏的脸色苍白,手脚都有些发抖,陶安一看,赶紧过来扶住她,“阿恒啊,你怎么样?别吓唬我啊”,转过脸去对陶艳红说,“你赶紧走吧,下次绝对不许你再这样说话了,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来置喙”,说着扶起宋氏进了屋子,再也没看陶艳红一眼。
陶艳红气得一扭身子,出了陶安家的大门,拐弯去了她娘家。
陶杨氏正在数落三儿子陶顺呢,事情的起因是陶顺的大儿子陶金梁不愿意过继到大伯家去,他跪在陶顺跟前,“爹,你们要是非逼着我去给大伯当儿子,我就离开这个家”,十七岁的大男孩有些受伤的看着自己的爹娘,“你们不愿意要儿子了,我也不让你们厌烦,我走总可以了吧”。
武氏见不得儿子难过的样子,上前揽过儿子的头,抚摸着头顶,哽咽着,“爹和娘没有不要你,娘也舍不得你呀,他爹”,看着陶顺,“你去和他奶说说,咱们金梁不过继了,孩子成亲的用项,我们自己想办法”,态度非常的坚决,就像是一只护着小鸡们的老母鸡,时刻准备着和入侵者决斗一样。
陶顺看着母子二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去了东屋,哪知他才刚刚说出金梁不过继了,就被陶杨氏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你瞅瞅你那个没种的窝囊样,连女人和孩子都摆弄不了,她们说啥就是啥?你这个一家之主就是个摆设?你们金梁不过继也行,这往后到了说亲的时候,你也别指望着家里拿出这份银子来”,说出的话就和她脸上的表情一样,都是冷冰冰的,让人听着心寒。
“金梁成亲的用项银子,我们到时候自己想办法”,陶顺也没磨叽,直接就说了出来。
陶杨氏听见陶顺的回答,就是一愣,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娶一个媳妇的用项银子,那可不是三瓜俩枣的就能应付的,没有个十几两银子肯定下不来的,老三张嘴就说他们自己想办法,看来这个家里已经有了她不了解的事情了,想到这,陶杨氏看向陶顺的眼神更冷了一些,“那行,不过,老三,到时候你可不能看着你二哥他们眼红”。
陶顺点头,“我知道”。
陶杨氏狠狠地剜了陶顺两眼,转头看向了外面,正好看见陶艳红进了大门,“老三,你回去吧,让你媳妇多做几个你大姐爱吃的菜”,陶杨氏头也没回的说道。
走出门的陶顺跟陶艳红走了个碰头,“大姐来啦”,扯着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嗯,老三你去把二哥叫来,我有话和你们说”,陶艳红站住了,吩咐陶顺。
陶杨氏的脸上已经不见了冷冰冰的样子,此时已经笑得满脸的慈爱,拍着身边的炕面说,“快来,上炕来坐着,刚拆洗的炕褥,可软和呢”,和刚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陶艳红挨着陶杨氏坐下,“娘,我刚从大哥家回来,他们家那三个丫头片子,快把我给气死了,还有那个死女人,现在可神气了,有女婿撑腰了”,
“艳红啊,你去他们家干啥?”,陶杨氏不解的问道。
“啊,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你女婿要把朱大宝过继给大哥家,让我去说一声的”,陶艳红也没隐瞒,一股脑的都说了。
“朱大宝?”,陶杨氏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就是那个女人生的儿子吗?”
陶杨氏嘴里说的那个女人,叫刘小莲,是朱兴才舅舅的女儿,因为陶艳红过门五年,只生了两个女孩,朱兴才的娘,朱老太太就做主,给儿子娶了娘家弟弟的女儿刘小莲做了二房。陶艳红虽然哭闹着反对,怎奈强势的朱老太太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直接发话,“我们家兴才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将来做了官,那就是官老爷了,怎么能就你一房媳妇呢?何况你还是个只能生养些个赔钱货的败家女人,你觉得我们朱家不好,可以走啊,当初要不是你死皮赖脸的缠着兴才,我们兴才肯定能娶回来个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的,你再看看你啊,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早点离开我们朱家吧,省得我们跟你沾上晦气”,一番话说的没留一点情面。
陶艳红气得回了娘家,对着陶杨氏大大的哭诉了一顿,陶杨氏看着女儿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把亲家母朱老太太恨成了一个大疙瘩。拉着女儿就去了朱家。
朱老太太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气急败坏的陶杨氏,“不知道亲家母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啊?”,淡淡的口气不带一点情绪。
陶杨氏冷笑着,“亲家母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干啥来了,你真不清楚吗?”,声音拔得很高,离得近了都有些震耳朵。
朱老太太看那陶杨氏拉开了泼妇骂街的架势,颇为不屑的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亲家母这是要做什么?这里可是朱家,是我们朱家做错了什么?,还是亲家母走错了门?在别处受了气,来我们朱家撒气呢?”,句句不离‘朱家’两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这警示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这里是朱家,不是你们陶家,你陶杨氏想撒泼的话,可真是要好好地掂量掂量呢。
换做是个一般人,不说别的,被这几句不软不硬话里有话这么一敲打,就得臊的无地自容了。
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一个做岳母的,竟然插手女婿房里的事情,还舔着脸上门兴师问罪,这就不是单纯的为自家女儿出气的事情了,这是在打婆婆的脸,是在挑衅夫家的权威。在以夫为天的父系社会里,这可是行不通的,走到哪里都是不占理的。
不过呢,可惜的是,朱老太太错误的估计了陶杨氏的人品和素质;而陶杨氏也同样低估了朱老太太的战斗能力。两个人在和谈的道路上,背道而驰,且越走越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第25章 隐疾()
陶三春大吃了一惊,“娘,您是说李骛有隐疾?”
这个结果可真是大大的出乎她意料了。三春长长的吁了口气,拍着胸口抱怨,“哎哟娘啊,您可真能大喘气呀,害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了呢,差点吓死我了”,李骛有隐疾?那可真是笑话了,那个家伙在床上可是勇猛的很呢,不过,这个不好跟她娘说的,
宋氏颇为不解的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确定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比较正常后,才抬手拍了她一巴掌,“你这孩子,净胡乱说话,这还不是大事儿?你年纪还小,不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大事呢 ”
隐疾,就是不能宣之于口,告知与人的疾病,是指体上幽隐之处疾病,即男子不能人道之疾。
宋氏此时的心已经快提到嗓子眼了,她是真的担心啊。想到她自己这么些年的遭遇,就因为接连生了三个女儿,婆婆陶杨氏责骂,刁难,甚至以死相逼陶安休妻,如果不是陶安的坚持,宋氏恐怕早已是白骨一堆了。
女婿不能人道,三春就不可能有孩子,那……
宋氏真的不敢想下去了,她一把就把三春的两只手都抓在了手里,好像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她绝对不能看着女儿跳下去。
陶三春被宋氏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不明白她娘为啥这么激动。再者,她本身就是学医的,家里的爷爷,爸爸那可都是医学界的专家,对于一般的疾病没有那么深的恐惧,比较看得开,有病了,那就想办法治疗呗,害怕顶个屁用啊,你就是吓死了,你那个病也不会自己就跑了啊,愚昧啊愚昧。
再说那个什么狗屁隐疾,极有可能就是不举,又不是那玩意儿没有了,不举就想办法让它举呗,你在这哭天抹泪的,那玩意儿自己就能举?真是的,咋想的呢。
李骛有没有隐疾,三春知道的一清二楚,再说了,即使她现在没怀孕,可以不能就说是李骛有毛病啊,
三春也疑惑呢,这李骛的x功能肯定没问题,那家伙简直就是个不知饥饱的玩意,一天到晚都腻在三春的身上,他也不带满足的。
至于他有没有生育能力,这点还真说不好,不过,她不能这么倒霉吧?嫁了个老公还是个有毛病的,这些只能在三春的心里嘀咕嘀咕,在宋氏的面前,一丁点都不能露,她只能掩饰的扭了扭面部肌肉,带了些愁苦状,安慰宋氏,“娘啊,爹还没回来呢,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没确定呢,如果真的是那毛病,大不了我不跟他过了,回家来永远陪着娘和爹,您说多好啊”
宋氏一听,习惯性的抬起手打算给她一巴掌,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再一看那皱巴巴的小脸儿,又舍不得了,抬起的手轻落在了女儿黑亮的发顶,轻轻的抚摩着,“唉”。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母女两个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
宋氏一见陶安的身影,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问清楚了吗?是不是……”,声音嘎然而止。
李骛从陶安身后走了出来,一张俊脸憋的通红,眼神有些躲闪,诺诺的和宋氏打了一声招呼后,迅速的拉起三春的手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宋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疑惑的看丈夫,陶安笑着说道,“阿恒啊,咱们这个女婿啊,真是不错啊”
宋氏最想听到的话却没听到,就有些发急,“你快说说,女婿的病……”
陶安扶着她的手,“你别急呀,我慢慢说给你听……”
再说李骛一路扯着陶三春进了屋子,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她。
三春被看得有些发毛,就想甩脱李骛的手,却没成功,急了,抬脚就踢了过去,不成想却被李骛整个抱在了怀里,心里一惊:怎么又冲动了?
李骛生气的等着三春,呼呼的直喘粗气,“陶三春,你成心的是不?我有没有毛病,你还不清楚吗?是不是现在给你证实一下啊”,说着就抱住三春,低头就吻住了鲜艳如花瓣的红唇。
三春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正对上那双亮晶晶的凤眼,眼睛里全是喜悦,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呢,丝毫没有了面对陶安夫妻时的尴尬与扭捏。
看他的样子,就好像三春如果不答应的话,就要急了,三春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李三宝啊,你说你啊,没病就没病呗,急赤白咧的干啥呀,至于的吗?”
“你说的倒轻巧,搁你身上被人冤枉了,看你急不急,再说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伺候的不够好啊,觉得我不够卖力呀?你说话呀,我保证把你侍候的舒舒服服的”,说着抱起三春就倒在了床上。
三春拍打着他,好奇的问他,“我爹都问你啥了?”
李骛白了她一眼,“你爹问我啥,你能不清楚?”,
三春“咦?”了一声,“我能清楚啥,我爹又没告诉我”
“如果你不告诉他们说我有病,你爹能来问我?”,李骛幽怨的看着三春,
“哎,那个李三宝儿,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首先,我没说你有病,真的”,三春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你是怎么说的,才让你爹和你娘怀疑我有病的?”,李骛问她
“我告诉我娘,我们两个成亲那夜没有圆房,就怀疑了吧?”,三春有些迟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