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了崇祯……
这个人,自然就是大明北方最大的军阀。左都督吴三桂。吴三桂坐拥十万大军,李自成要想灭了他恐怕是很难的事情。
张力眉头紧锁,他甚至有些怀疑,莫不是吴三桂与李自成达成了什么协议?李自成取京师。吴三桂下江南?
现在吴三桂直奔湖广,而团山军主力根本无法拦截他!
“朝鲜之战,必须要快些结束才是!没想到形势变化如此之快,再拖延在朝鲜国,黄花菜都凉了!”张力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不经意一抬头。却发现长平公主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张力微微一笑,不再想军国大事,而是对长平公主道:“长平,你不要害怕。先前你父亲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我便带你去辽东,那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长平公主没有说话,依然盯着张力看。
张力撇了撇嘴,故意有些不高兴地道:“怎么了?我问你话呢!”
长平公主幽幽叹了口气,眼圈中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她低下了头,小声地道:“我听说过你的事,你叫张力。你是大坏蛋,大奸臣。”
张力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长平公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惊讶过后,张力笑了,开口说道:“哦?你认识我?我怎么就是大奸臣,大坏蛋了呢?”
长平公主恨恨地瞪了张力一眼,却不肯再说。
张力心里有些郁闷,这小妮子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子罢了,就算早熟也大概就是个小学生的年纪——这算是恨上自己了?
很快,张力莞尔一笑,自己也正没出息,竟然与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张力将思绪收了,拿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板着脸道:“以后你便在锦州城生活——唔,就跟着若晨姐姐在一起吧!”
张力琢磨着若晨也就不到二十出头,长平叫她姐姐也还说的过去。
猛然间张力觉得这“姐姐”二字怎么那么不顺耳呢,尼玛……
太邪恶了!不行,长平只是作为一个孤儿,自己想让她健健康康的长大而已,绝不是——
“唔,你叫若晨阿姨吧,以后叫我叔叔。记住了!”
长平公主一怔,似乎她也很害怕张力有那“邪恶”的心思。现在一听张力这么一说,顿时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张力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最近若晨也有了身孕,若是生下个大胖小子的话,这小妮子还不错——哎呀,不行,她都七八岁了,年纪不合适呀!
张力赶紧将自己“童养媳”的龌蹉念头岔开,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车窗外面。
已经傍晚时分,夕阳如血,显然很快将坠入地平线之下。
大明朝亡了,正如这夕阳一般——从今日开始,历史将会掀开新的篇章!(未完待续。)
第518章 太师()
将长平公主带回锦州,由若晨照顾之后,张力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汉城。●⌒,所有人都知道,眼下朝鲜国这一战决定着团山军与满清的命运,同样也决定着明亡之后中原大地的命运。
不管是李自成也好,亦或者吴三桂也罢,他们目前可以说是踩着了****运——团山军被拖在了异国他乡,实在是一个抢占明亡之后地盘的大好机会。
这一切,张力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心里也有一些焦急。
毕竟张力也是凡夫俗子,并不是未卜先知的神算子,他没有想到崇祯一朝只存在了九年,而不是历史上的十七年。
这一次的意外失误可谓教训惨重,也让张力彻底放弃了历史的走向,以后的任何决策都不会再受到影响了……
就在团山军准备倾巢而出,北渡汉江与鞑子进行战略决战的当口儿,朝鲜国居然一连下起了好几天的小雨。雨势不大却连绵不绝,不经意间汉江的水位暴涨,这却是喜忧参半。
张力在雨中矗立在汉江南岸,遥远着北岸鞑子的军营,心里不由得琢磨了起来。
原本汉江的水并不太深,渡江比较麻烦,需要大量的船只而且恐怕伤亡也不会小。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汉江上原本的桥梁早已被破坏,无论团山军和满清鞑子要渡江都必须借助船只。从春天开始到现在的五月间,团山军征召了大量朝鲜工匠制造渡江船只,甚至连竹筏子都做了好几千部。
现在汉江江水暴涨,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为团山水师的战船,可以开进汉江了。先前水位不够深,只能打造小船渡江,而水位暴涨之后这个棘手的问题也就变得非常简单,而且有战船的护送,渡江的伤亡可以大大降低。
此刻。陈正操的团山水师正在从天津卫赶赴这里,约摸明日便可以抵达,而张力在渡江的前一日,来到江边视察敌情。
张力极目远望了好一阵。最后收回了目光,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高元良和康兴安陪同在张力身后,两人显然也看出来下雨的那一桩坏处。
高元良搓了搓手,朗声说道:“大人,这连绵不绝的小雨让北岸的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咱们大军虽说渡江可保无虞,但是渡江之后行军恐怕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特别是炮兵队和辎重队。”
张力微微颔首,他心中担心的正是这一点。这一次团山军集结了超过五百门的榴弹炮,准备给鞑子以雷霆一击,可是泥泞的道路却让张力感到左右为难。
康兴安上前两步,走到张力面前,开口说道:“大人,现在下雨鞑子的火炮也打不响呢……”
张力同样也点了点头,思索片刻之后。对高元良道:“元良,雨天对交战双方都有不利的地方。虽然现在敌我双方的火铳都不怕雨天,但是大炮却很受影响,这等于抵消了我团山军炮兵的优势。不过鞑子精于骑射,他们的弓箭在雨天也没有准头,极易损坏。”
顿了一顿,张力接着道:“大明关内一片糜烂,咱们必须尽快从朝鲜战场抽身!明日陈正操的团山水师进入汉江以后,按原定计划渡江作战!”
“是!——”高元良立刻高声应诺,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之色。上一次广鹿原之战过去已经大半年了。终于等到了与鞑子决战的这一天。
……
义州是朝鲜国距离鸭绿江最近的一座大城,新任皇帝顺治在太后布尔布泰的怀抱中,来到了此地。
就在半个月前,多尔衮神秘地在平壤被杀。他弟弟多铎也一并被处死。具体多尔衮是怎么被杀的,满清朝廷讳莫如深,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以多尔衮的精明和强势,竟然被一个妇人干掉,实在是让女真王公大臣们大吃一惊。
紧接着布尔布泰宣布了黄台吉的死讯以及黄台吉的遗诏。科而沁蒙古和汉军旗立刻宣誓效忠新皇帝顺治,以代善、济尔哈朗为首的女真八旗在多尔衮被诛杀和得到利益不受侵犯的保证之后。也宣布效忠新皇。
一场巨大的夺嫡危机,就这么平息了下去。除了多尔衮兄弟之外,最悲催的自然是先前的储君大阿哥豪格——他被勒令为黄台吉殉葬——妻妾为皇帝殉葬的屡见不鲜,而儿子为老子殉葬的,这还真真是头一回。反正豪格也没有兵权,他的死活自然也没什么人关心。
在义州的皇帝行辕大帐,太后布尔布泰召见了洪承畴。
洪承畴现在已经官封太师,成为了小皇帝顺治名义上的老师。洪大人这次在新皇登基中获得了“拥立之功”,便得了这么个官职。
太师是三公之首,大明朝活人封太师的绝无仅有,但是布尔布泰毫不吝惜地直接给洪承畴封了太师,其中满满的尽是拉拢之意。
此刻,行辕大帐中只有布尔布泰和洪承畴两人而已,他们接下来要商议的事情实在太过重大,绝对不能泄露分毫。
洪承畴摆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躬身立于帐内。他对于这位太后的霹雳手段也颇为忌惮,这个女人为了儿子登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实在不是一个善茬。
布尔布泰瞥了洪承畴一眼,嘴里淡淡地道:“朝鲜国战事如何善后,洪爱卿可有良策?”
洪承畴对于这事早就胸有成竹,只微微一笑,便朗声应道:“太后容禀。我大清国将士一贯骁勇善战,那团山军不足为虑。“
布尔布泰眉头蹙了起来,洪承畴这话要是放在几年前她是深信不疑的,但现在么——只能说”呵呵“了。
洪承畴向来老谋深算,不至于胡说八道呀,他这是何意?
布尔布泰忍不住开口问道:“洪爱卿,咱们大清国对那团山军似乎无一胜绩呢,这——”
洪承畴点了点头,腰杆挺直了几分,捋须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太后,往后我大清战场上的战术战法要革新才是。臣已经有全盘的考虑,只要按照臣的法子,击败团山军指日可待!”(未完待续。)
第519章 翻身()
布尔布泰微微有些错愕,她连忙追问道:“洪爱卿快为哀家细细道来。”
洪承畴干咳一声,整了整嗓子,开口道:“屡次大战正面,不管是女真八旗还是汉八旗、蒙八旗,对阵团山军都讨不了便宜。先皇在位之时,臣便未雨绸缪,募得一支劲旅,有他们襄助,必可一举击败那团山军。”
布尔布泰眼前一亮,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洪爱卿是说那些弗朗机人?”
在洪承畴麾下好吃好喝地供着一支西洋雇佣军,这事儿确实是先帝黄台吉点头认可的,所有人都知道此事。不过那些西洋人的战斗力到底如何,布尔布泰心中却是没有底气。现在洪承畴这么说,似乎非常有把握。
洪承畴一脸自信之色,微笑着道:“太后无需多虑,弗朗机洋枪队战力非凡,可以用作制胜的奇兵,太后回返沈阳静待佳音即可。”
布尔布泰点了点头,缓缓地道:“一切便托付洪爱卿了。”
洪承畴磕完头从大帐中退出之后,守候在帐外的孔有德立刻迎了上来。洪承畴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带着孔有德迅速离去。
约摸小半个时辰过后,护送太后和小皇帝的汉军旗尽数南下,直奔平壤而去——已经到了义州,洪承畴请代善领着满八旗五千人继续护送,而他自己则必须马上回师。
护送的汉军旗有两万,中军有一辆红色的马车,洪承畴便坐在这辆马车之中。洪承畴正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大军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天还下着毛毛细雨,道路实在是泥泞无比。
不过洪大人一点也不担心,说起这朝鲜国的官道,实在是比大明官道差远了。这年月没有什么柏油马路,不过却有官道。所谓的官道,乃是朝廷公家所修的大陆。一般都比较硬实,定期还有地方官员维护。而朝鲜国小民贫,道路基本靠“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自然是不可能与大明相提并论。
洪承畴很清楚,这种泥泞的条件下,团山军的火炮辎重机动非常困难,应该在雨停之前汉江前线都比较安全。
走了足足两天,洪承畴终于抵达了平壤。新皇顺治要回沈阳举行登基大典。女真王公也都跟随而去,现在留在平壤的是镶白旗和正白旗的军队,由阿济格暂时统领。
两白旗先前是由多尔衮和多铎执掌,这两人获罪以后,留在朝鲜填人命的自然非他们莫属了。太后布尔布泰让阿济格暂领两白旗,也是存了一番心思的。
首先阿济格是多尔衮和多铎的亲哥哥,故而更容易保持两白旗的稳定。而从关系上来说,阿济格明显于多尔衮不是一路人,反而势同水火,倒也不用担心阿济格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现在满清在朝鲜国的总指挥是太师洪承畴。总兵力依然比较雄厚,能战之兵不少于六万。显然现在若是满清将所有兵力撤出朝鲜国,团山军衔尾追击的话,恐怕会是一场大溃败……
此刻平壤城门大开,从城门外二里地到城门这段泥泞的道路上铺满了稻草,以避免路面的湿滑,甚至在最后的三百步,竟然铺上了羊毛地毯,以迎接在朝鲜国满清最高统帅——洪承畴。
正白旗和镶白旗暂代旗主阿济格面无表情,领着一干女真将领们站得笔直地站在城门口。
已经等候了多时。洪承畴派来打前站的校尉也说洪太师就在五里地外,可却迟迟看不见洪承畴的人马。阿济格终于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在他身旁的牛录额真索伦多快步走上前来打了个千儿,小声地道:“英亲王。依奴才看洪承畴那老匹夫是在摆谱呀!”
这索伦图正是几年前的金州守将,在兔儿屯被张力大军打得大败之人索伦多的亲弟弟。他哥哥阵亡之后,这几年间他颇立了些战功,积功升到了牛录额真。
阿济格脸色阴沉,将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冷哼道:“哼。这帮杀千刀的汉人,仗着新皇登基的拥立之功,竟然骑到主子头上来了!”
索伦图麻溜地应了一声:“谁说不是呢?唉,也怪礼亲王和郑亲王不肯留在朝鲜,否则……”
索伦图话没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这话犯了忌讳,想也不想地啪啪啪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而后悻悻地道:“奴才失言了。”
原本布尔布泰有意留礼亲王代善或者郑亲王济尔哈朗作为朝鲜大军的总指挥,可是这两人都奸猾如油,以回沈阳参加新皇顺治登基大典为由,婉拒了这个差事。
显然没人愿意与团山军作战,代善和济尔哈朗都不肯当冤大头。这下事情就有些难办了,女真的这些王爷们都琢磨着回沈阳,太后只得任命洪承畴作为朝鲜国大军的总指挥。
可是英亲王阿济格却被留在了朝鲜统领两白旗,甚至他还位居洪承畴之下,必须听洪承畴的调遣。
换做任何一个满清王爷这都是绝无可能之事,但是阿济格是多尔衮的亲兄弟,在这一次皇位更替的大清洗中,地位颇为尴尬。
一方面他与“逆贼”多尔衮不合,另一方面他确实又是多尔衮的亲兄弟,有些事儿就值得“玩味”,最终只能落在他的头上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太后布尔布泰依仗汉人,以洪承畴为首的汉人势力迅速膨胀起来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这让包括阿济格在内的所有女真王公都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