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匡九合(一代神医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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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匡九合(一代神医在明朝)-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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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爱卿,你在奏折中说,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你意指何人?”

    周延儒心神一凛,立刻朗声应道:“臣恐大明之忧,不在建奴。而在京师之内也!”

    崇祯皇帝毕竟不是傻子,周延儒这话虽然略微有些绕,可是他还是懂的……

    “你是说内臣与边将?!”

    崇祯额头上青筋暴露,显然周延儒这话击中了他心中最敏感的那一处地方……

    周延儒不直接回答,而是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圣明!”

    崇祯皇帝整个身子开始发起抖来。周延儒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温体仁是内臣,洪承畴是边将。温体仁是内阁首辅,文官系统一把手,而洪承畴是“勤王兵马大都督”,总领勤王的二十余万兵马——唔,已经被鞑子灭了六七万,只有十余万了。

    尼玛这两人“捡肥皂”的话,崇祯皇帝可就危险了!

    死寂,乾清宫内针落可闻,气氛异常的诡异。

    良久过后。崇祯皇帝颤声道:“周爱卿,眼下局势恶劣如此,国家还需借重洪都督呀——然则,爱卿所言亦有道理,可有良策应对?”

    周延儒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温体仁那老贼先前“敬献”的威力太大了!即使多疑的崇祯皇帝,竟然对他只字不提,只说还需借重洪承畴,这尼玛……

    不过也只短短一瞬间,周延儒便开口了。因为他先前已经想好了种种对策。

    “启禀皇上,陛下须得防范董卓之故事,不可让勤王兵马入城!”

    崇祯虽然不读《三国演义》,不过《三国志》这种正史还是读过几页的。三国董卓的事儿他又岂会不知?

    很快,崇祯皇帝就下了决断:“爱卿言之有理。周爱卿去内阁拟定一个条陈出来,守城便用京师三大营的兵马,所有勤王军队尽数移防城外。”

    “臣遵旨!”

    周延儒长长地应了一声,眼下要扳倒温体仁时机还不成熟,不过已经开始了第一步。若是洪承畴战败。温体仁定然逃脱不了干系!

    北京城守不守得住,周大人自然是不关心的,大不了跑南京去嘛……扳倒温体仁,那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

    夏天的太阳很毒,团山军五千多火枪兵尽数隐蔽在战壕里,悄无声息地监视着无定河对岸的鞑子军营。

    卢沟桥对面的鞑子是正白旗,也曾经试探着远远用弓箭攻击过几次团山军的阵地,不过被三百斤弗朗机炮“教育”一番之后,他们就不再靠近河边了。

    团山军的炮兵队以三百斤弗朗机炮为主,千斤弗朗机毕竟太过于笨重,并不适合野战。

    此刻,张力带着高元良,在木头的陪同下,正在阵地前视察。

    张力手中拿着一个“千里镜”,其实也就是后世所谓的望远镜,西洋人早就发明出来了,只不过清晰度还不行,但也能看个大概。

    张力通过千里镜将河对岸距离二里地扎营的鞑子正白旗营地看了一遍之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神情严峻起来。

    高元良见张力这副表情,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于是开口问道:“大人,对岸的鞑子有什么不妥吗?”

    张力皱眉道:“鞑子在北京城下与我军对峙,实在不是一个好战场。唯一的解释,便是鞑子想控制京杭大运河最北端的通州。可是,我总觉得这是一种表象。”

    “表象?”高元良微微有些错愕,显然张力的思维有些跳跃。

    木头这几天一直在卢沟桥防线值守,此刻他也开口道:“大人,有一桩事,属下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知……”

    “何事?”张力立刻追问,毕竟第一线指挥官往往能够发现一些“运筹帷幄之中”的人,不能发现的情报。

    木头的眼睛深邃了起来,口中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粮车……”

    “粮车?”张力一声惊呼,“鞑子的粮车?粮车怎么了?”

    “这几日鞑子往军营运粮的粮车,比前几日少了一大半!”

    “什么?!”张力和高元良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呼喊了出来。

    粮车大量减少,说明吃饭的人少,那也就是说明——

    鞑子军营中没有那么多人了!

    “木头,你怎么不早说?!”(未完待续。)

第382章 延绥军() 
木头也只是前日才发现,他琢磨着鞑子万一有存粮也不一定。这下张力才冷静下来,确实,正所谓关心则乱,木头的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

    一天两天粮车减少并不能下准确的判断,不过连续几日运送粮食的粮车都减少的话,那就说明问题了。

    想通此节过后,张力微微颔首,也不责怪木头。

    高元良似乎也明白了,一脸焦急之色地道:“大人,鞑子分兵他处,恐怕……”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张力口中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话,整个人剧烈地抖动起来。

    高元良和木头都是大惊失色,张大人还从来没有这样,而且他说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害怕鞑子了?

    不可能啊!害怕鞑子,张大人又怎么会登陆金州卫,与真鞑子在兔儿屯死战?

    当然不可能!

    张力眼中冷眸一闪,咬牙切齿地道:“木头,拿地图来!”

    木头哪敢墨迹,立刻下去拿了一份地图前来。张力接过地图,用力一抖,将大号的地图摊开放在地上。

    看地图也只短短一炷香时间,张力立刻下达了命令:“木头,你传我的命令,全军立刻集结,准备开拔!”

    “是,大人!”木头不敢多问,马上就下去传令。

    而张力看了高元良一眼,一字一句地道:“元良,你让夜生派出南北两路斥候,北路至昌平,南路至大兴,探查敌情!”

    高元良重重地应了声喏,正要离开之际,却又听到张力说话了。

    “来不及了,全军紧急集合,马上往南边转移——唔,大兴有可能有敌人,那么往西南边的固安进发!”

    高元良点点头。也着急忙慌地下去传令。此刻张力身边只有几名侍卫,他也立即掉头就走,那几名侍卫赶紧快步跟上。

    ……

    卢象升的三万延绥军,其中包括五千嫡系的天雄军。驻守在京师西北的石景山。

    后世石景山已经成为首都的一个区,然而在明代,这里还是属于郊区。

    此刻卢象升正与延绥总兵官李玉东和榆林镇总兵官胡尔风两人,在延绥军营地议事大帐中议事。

    卢象升在大帐内来回踱步,而躬身立于他左右两旁的李玉东和胡尔风则是神情黯淡。

    就在今日。朝廷下达了命令,所有勤王大军一律在城外驻扎,连“勤王兵马大都督”洪承畴洪大人,也移防西山了。

    延绥军先前分配的任务是守广渠门,不过现在也不用守了,现在的任务是守石景山。

    本来延绥军就是三等公民,出了名的装备差,大明边军老大是蓟辽军,老二是宣大军,余者边镇军队跟叫花子也差不了多少。

    蓟辽军和宣大军的大炮火器。在延绥军处几乎是看不见的,譬如榆林镇总兵官胡尔风麾下一万两千人,一共只有一千把火铳,那还是嘉靖年荡平倭寇以后淘汰下来的——掐指一算的话,这些火器尼玛都有六七十年历史了,这玩意能使?

    故而延绥军主要还是以冷兵器为主,不过刀枪箭弩也都是锈迹斑斑……

    胡尔风心里有些不爽,其实这次他和李玉东一起大老远从陕西前来勤王,为的就是弄点军饷,再弄点军备物资回去。也好鸟枪换炮——至于打建奴么,他俩自然是没有半分兴趣。

    可是来到京师勤王以来,军饷却是一个子儿也没见着!好在山人自有妙计,胡尔风和李玉东自然也有生财之道。

    广渠门是他们的防区。附近也住着上万户的百姓。大明朝向来“开门党”私通建奴的奸细就很多,胡总兵和李总兵说你是奸细,那你就是奸细了——除非交钱赎人。

    这项发财的买卖是跟宣大军学的,延绥军只爽了短短数日,朝廷一道圣旨,就叫他们滚蛋了。

    眼前这石景山乃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怎么弄银子去?

    此二人心中所想,卢象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卢象升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敲打”手下这二位总兵官。

    自己是“三边总督”,名义上自然是管着李玉东和胡尔风,不过,现在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

    现在是勤王的关键时刻,自己一直是在宣府任职,对延绥军一点也不熟悉。昨日,就在昨日——山西镇总兵官王朴,竟然将两万山西军拉回太原去,压根儿也不鸟宣大总督张宗衡以及勤王兵马大都督洪承畴。

    大明的边镇,现在已经有几分藩镇的意思了。各地都是将官世家,正所谓流水的总督,铁打的总兵。

    其实卢象升比不过张力,若是张力在此,他一点都不会对山西总兵王朴的跑路有一丝的奇怪。因为历史上决定明清国运的松山之战,正是从山西总兵王朴带头跑路,揭开了明军的大溃败……

    这位王总兵一直扮演“王跑跑”的角色,在很多次战役中他都带头跑路,事后屁事也没有,他以为松山之战自然也是一样。可惜松山之战葬送了整个大明朝的国运,影响太过剧烈,所以朝廷狠下决心将他捉来一刀咔擦了。

    卢象升对王朴的跑路心存警惕,若是自己手下的李玉东和胡尔风也跑了,那自己这“三边总督”可就百死莫辞了!

    “玉东,尔风。你二人此次勤王有功,虽说朝廷一时拿不出饷银来,不过本督一定会上奏折为你们表功,圣上也一定会开内帑的——”

    不管李玉东和胡尔风信不信,卢象升是强迫自己必须相信这些个说辞,否则又怎么忽悠人?

    然则李玉东和胡尔风能混上总兵官,又岂是蠢货?此刻在他俩心中只有两个字——“呵呵”。

    不管怎么说,大明朝文贵武贱,区区总兵官是一定不敢跟总督大人说半个“不”字的,故而俩人也口是心非地齐齐应了一声:“全凭总督大人作主!”

    卢象升微微颔首,正要再勉励二人两句,突然外面传出了震天的喊杀声,一时间将卢象升惊得浑身一颤!

    卢象升快步往议事大帐门口走去,就在此时,一名哨探也快马而至——(未完待续。)

第383章 重于泰山() 
那哨探飞身下马,舌头似乎都打了结,声嘶力竭地喊道:“总督大人,鞑子——全是鞑子——!”

    卢象升猛地一惊,厉声喝问道:“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哨探稳了稳心神,这才开口道:“鞑子从昌平杀出,总数……不计其数,铺天盖地的鞑子尽数从昌平杀来了!”

    “总督大人,军情紧急,属下营中恐生变故,必须马上回营弹压!大人,属下去去就来,去去就来啊——”

    不等卢象升反应过来,李玉东和胡尔风竟然丢下一句话之后,一溜烟地跑了——

    卢象升整个人面色铁青,脸色数变之后,终于稳定住了心神!

    鞑子竟然用了“暗度陈仓之计”!他们假装攻击京城德胜门,又在无定河沿岸做出渡河的姿态,实则竟然是将兵力集中到了北边的昌平卫,从昌平绕了一个大圈,而后直接从背后攻击京师西边的勤王大军。

    大同镇总兵阵亡!

    宣府总兵投降!

    宣大军已经大溃败了……

    此刻卢象升也知道李玉东和胡尔风怕是靠不住了,延绥军肯定也是溃散的下场!

    卢象升来不及多想,立刻将天雄军五千人马集结起来,以作殊死一搏!

    也只短短小半个时辰,天雄军五千人马便尽数集结完毕,而卢象升也得到了最新消息,延绥军果真火速撒丫子跑路了。

    天雄军军营之中,卢象升站在了一处高台之上,亲自向自己手下的天雄军大声说道:

    “古人说: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现在,我们将要与人数多过我方十倍,乃至数十倍之多的敌军作战。我个人心意已决,明知必死也要勇往直前,以报国家。但是,各位将士人等,还可以作最后一次考虑——各位家中还有老小牵挂的。不欲葬身于此的,趁敌我尚未开战之际,可以先行离去,本总督绝不阻拦;若有愿随我与敌军作殊死一搏的。则请留下——”

    说着,卢象升命令弟弟卢象晋取过一支令旗来指向西南方向: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从死者,就往西南逃生去吧!”

    不曾想,卢象升的话才刚刚说完。所有的天雄军将士们立刻齐声的大喊道:“我等愿随大人死战——死而无憾!”

    看了这样的场面,卢象晋“啪”地一声把令旗的旗杆一折两断,含着泪对哥哥卢象升说道:“大人麾下,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卢象升自己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突然间,他向着全体将士跪了下来,泣声道:“各位弟兄,请受象升一拜——各位视死如归,既令象升感佩,也是象升的荣耀——”

    卢象升的话还没有说完。台下的五千人已经发出了“哗——”地一声巨响,大家一起跪了下来,发出排山倒海似的声浪:“我等誓死追随大人——”

    卢象晋则大声说道:“蝼蚁尚且贪生,人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弟兄们都是因为受到了大人的感召,义不独生!”

    卢象升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嗖”地一声脱掉了身上的盔甲,露出了一身的麻衣孝服,发髻上束着白网巾,大声地仰天大喊:“皇天厚土知鉴,我天雄军麾下弟兄。个个都是忠义男儿!”

    接着,卢象升飞快地指挥全体人马应战——他把这少之又少的五千人马分成三队,呈“品字形”在石景山下列阵,结成犄角之势。

    到了午时。鞑子的兵锋终于来到了石景山!

    鞑子的第一拨攻势由三千骑兵打头阵,在密可遮天的急矢的掩护下冲杀了过来。这批骑兵多数是蒙古二鞑子,乃是擅长马战的精锐,冲刺起来力道非常大,抵御起来异常的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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