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萧远悠干笑三声:“原来那个死妈缩地术是你们太公弄出来的?我可真想给他鼓鼓掌!”
piapiapia——、;;,,!!
第18回 道道道()
李师孚在前面画出阵法,阳鑫得跟萧远悠说说其中原理:“然后现在,师弟,我得给你讲一些东西,你注意听好——”
道门修道,分为南北两派,北派修内丹,南派修符篆。而区分这两大类道门的实际上不是地理因素,而是一个修道观念——修道是逆天而行还是应天求理。
【北派金丹道】认为,法相天地,万物都有固定的生老病死。而修道大成后引气入体,借用天道源炁,可调养体内五行,寿长与日月同辉,是与天争命。羽化真人少之又少,就是天罚所致。
所以,修道是逆天而行。
【南派符篆道】认为,召神劾鬼,创造诸般道法,窥见了天道源炁,就是因为求到了世上的真理。可以诸事不乱,笑问万千纷扰。前人求索入道,御风而行,无所予怀,就是求出了道家的法道,理解了世间万物的真谛。
所以,修道是应天求理。
其实这两者观点都有所偏颇,但由于这个话题可以扯出一碗长寿面,所以我们也不过多掺和,只需要知道:两方观点虽然彼此不两立,不过有关于“天道源炁”,双方都没有否认这一存在。
“道家认为,宇宙万物只是无数个体,它叫做【道】,道组成了一个整体。”
“这个道像是一个机器,它在运动的时候会产生一些规律,世上的云海翻浪、顶峰千棱、滂沱大雨、凛然冬雪……一切都是由这个规律所组成、推动发生的因果。道家高人不断的观察这些规律,进而把这个规律总结了冰山一角出来,将其叫做【道炁】。换言之,搞懂了了炁道就可以利用规律,创因而求果。”
“于是就有了道士,道家所谓修道,就是去理解“炁”的流向。并通过观察万物来把一部分道炁留在自己体内强化自己。这一点,无论是南派还是北派,都是认可的至理。”
萧远悠听到这里,问道:“那你们乱真道呢?”
“乱真道的【乱真】,就是将幻境中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道气】纳入体内,再通过散功补气,把它形成人体之内的【源炁】。打个比方的话,每次幻境历练获得的“道气值”,就是吹气球,而“散功补气”,就是把气球给扎起来,以免刚吹的气漏了。”
“那【化虚】就是指那些所谓的‘幻境’了是吧?”
“师弟很聪明,不过你也经历过了,一花一世界,里面的时空不只是幻境……”
“是魂穿嘛,还果真是这样。”萧远悠道:“话说回来,要是【化虚】得到的奖励太大,而【乱真】时不小心用力过猛……”
“那这个情况就是武侠里常用的那个梗。”
走火入魔。
“梦里真真语真幻,我了。”萧远悠到现在,才终于了解了这个道法:“原来如此,真是……深奥?”
“师兄的表达能力没你好,没你一句话说得明白。”
“其实已经很好了,别学你师父一样瞎金宝谦虚。”
“这叫虚怀若谷。”李师孚纸袋上的表情是:ˋ…ˊ
“嘿嘿嘿……”萧远悠随口嘲讽,然后闭眼调理呼吸。
补气的方法首先要从【天坛】阵法开始,李师孚在地上画了一个天罡地煞的一零八法阵,五行关节处放着易拉罐、点燃的煤球、土坷垃、注水的垃圾袋、一把杂草。摆放序列是从左下至右上,金、火、土、水、木。
李师孚并不是阵法类的行家,但随手布一个天坛阵法还是可以的,自称为:“贻笑大方的小伎俩而已。”
现在有了阵,萧远悠和阳鑫就得阵法,顺着一定的路线入阵、出阵。期间的吐纳法要使用武家常用的“逆式呼吸法”,走完一圈下来之后,两人出阵时就已经补够了自身能容纳的最大道炁量。
萧远悠睁眼看着四周,擦了擦眼睛:“我感觉……”
“近视好了?”李师孚道。
“还真是……”
现在已经入夜,新月的光芒很淡,但萧远悠隔着五步远甚至能以微弱月光看到树叶的叶脉——此人之前是近视加夜盲,一到晚上就跟熊瞎子一样。
耳目聪明,算是萧远悠已经练功小成了。
原本,萧远悠在这次幻境中完成了三个额外目标,所得道气值分别是12和16,再加上完成幻境的基础5分,得到的分项是:
不知道。
真不知道,因为目前的道门道法说牛也牛,说烂也真是烂,各个道门的修炼道法基本上都还是需要完善和补充的尴尬处境,精确的修为量计算方法已经遗失,当代的修士们只能靠推测来评估道炁修为。具体是怎么推测呢——
萧远悠看着阳鑫:“感觉比我强一点。”
阳鑫看着萧远悠:“感觉比我弱一点。”
结论,阳鑫的境界是“三叶下”,所以萧远悠的修为少于“三叶”。
总之,目前只能这样面对面近距离去推测,而且推测的结果只能比出高低,不能测出高多少、低多少,这就让很多道士的斗法变得玄奥难当。
比如两人还没开打,往对面一站,留下一阵深情的对视之后,有人就超然道“我输了”,玄地堪比武侠。又比如一方感觉自己比对面差距不大、还可一搏,结果留下一阵痴情的鼻血后,就让人两下揍成了猪头,逗得堪比诙谐喜剧。
这一缺陷也不是只有坏处,因为如此一来,就出现高山仰止的状况。大家只看得到对面的山“高一点”或“低一点”。低的人看不出对面具体高多少,自然就会一点一点往上爬。高的人看不出对面比自己低多少,就会发奋练习。所以说道士们“虚怀若谷”,那是不虚也得虚。
至少,萧远悠这会儿就感觉阳鑫、尹凝、李师孚也都只比自己“强一点”而已。
李师孚点头道:“你这就已经算是入门修士了,入【乱真道】第一个境界‘七叶’的季叶下品,等你补足了极限炁量,就会‘六花’境,也就是金丹道的‘筑基’,可御六气。再往后是‘五庐’,也就是‘金丹’,可调五行。你很有天赋——”
“所以要跟你学做菜?”
这一套一套下来,萧远悠居然对道士这门行业突然有了点兴趣,不过,李师孚和顾秉松两党的争斗、以及乱真化虚这个道法的隐情还是让人感到危险。
“多谢,没想到除了戳瞎以外,还有方法能治好我多年以来的近视,这一点我很感欣慰,不过也到此为止了。”萧远悠向着李师孚伸手道:“我想起来下午饭还没吃,得回家了。饭后顺便吃药,所以你先给我解药,”
“什么解药?”李师孚的纸袋上变成了五道杠:=_=
“还装傻?那个什么什么茶的解药!”
“呃……那啥,师弟……”
阳鑫正想说话,旁边的尹凝坐在椅上单手支颐,有气无力地插嘴道:“李师孚这个人浑身都有点怪毛病。”
萧远悠分心道:“什么毛病?”
“不胜枚举,但其中有一点,”尹凝伸出一根食指:“喜欢给日用品取各种狂炫酷霸**的名字,比如‘焚心腐骨冰绿茶’,‘黯然**蛋炒饭’,‘三尸贯脑清汤面’,‘万劫不复葛优椅’,如此种种……不知道你用了哪一种?”
萧远悠呆然道:“第一种。”
尹凝想着过往几年的同窗回忆,细细品味一般:“她泡的茶虽然名字中二了点,但的确可口……”
李师孚并不是茶道的行家,但随手泡一壶冰绿茶还是可以的,自称为:“贻笑大方的小伎俩而已这个人……。”
…………
此时四人之间掠过一阵微妙的沉默,萧远悠感觉自己那讨要解药的行为就像是白痴一样,窘得转身就走:“算你狠!”
李师孚又一句话让他把嘴边的“下辈子再见!”给咽了回去。
“有功毕竟是有功,我帮你把青釭剑要回来吧。”
萧远悠一顿,皱眉道:“你……”
“呵呵,这青釭剑我可以还给你,问题是……你愿不愿意要呢?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呀,那咱们可以就此别过?我可不强求你。”纸袋现在的表情又变成了:·_·
超过一定年限的文物是不能出口的,但以祖传宝物为借口办个希望小学慈善拍卖会是可以的,且汉代的剑卖出去就算只有5%的佣金,那十三年的房贷……
“这是你第二次成功引起我的注意。”萧远悠又软了:“事不过三,我就顺便,因为顺手嘛……”
如果阳鑫把萧远悠当做云龙兄,那在萧远悠眼里,李师孚应该就是云飞兄——加上旅长。
正直的阳鑫和见惯了这一幕的尹凝在旁边小声叹道:“又一个大好青年……”【!,。
第19回 李党的活宝()
《侠客行》的洛书完成之后,李师孚等那两人走完天坛,就失踪了。
至于她下次出现到底打算卖什么药,萧远悠有点在意,但也不是很在意。
因为他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今晚上住哪里?
在修道的地方找住处,萧远悠用指甲盖想也知道是修士精舍。但他知道,这个所谓的精舍,简要解释一下就是:桌椅床、四面墙。
没有电、没有夜宵、不能在冰箱里找吃的,更不能盯着屏幕直到眼皮打架。
毕竟,这种地方是专门用来修身养性的,心态好还就罢了,忍一忍也过得去,但要是遇上心态不好的,只怕会直接联想到看守所条件。这就不好接受了,如果说蹲子也算修道的话,那或许只有死刑或无期犯能看得开。
萧远悠本人很明白,自己并不是个早起晚睡的犯人。相反,他是个凌晨就寝、正午睁眼、别人吃晌午了他还在洗脸的世外高人,要改掉这一派风格化为看守所死刑犯,很难。
犹犹豫豫,来到了住处,天问峰道观的后堂——六如寮。
乱真洞天的三山连环分别是召神峰、断念峰、天问峰,天问峰顶上的道观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俯瞰可以看到它的围墙呈葫芦状。萧远悠只去过前半部分,这个后堂还没有来过,尤其是这间宿舍。
六如寮很宽敞,是一栋占地大约五百平米的房子,入玄关能看到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大厅,客厅正中是一面石砌的墙,墙边一个古色古香的矮几,两边各有一个光看就知道有年头的文物花瓶。再然后是花梨的三套家具、黄铜的大丹炉、紫檀的立式书柜。
萧远悠正低头考虑是跟着道士们修身养性还是去山下找酒店,一抬头,随之而来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对“道士”这两个字的理解。
矮几正中摆着超过七十英寸的液晶屏幕,里面瞎放着几台游戏机主机和两个手柄。屏幕瓶口塞着两个大公仔,左边是草帽、右边是初机。
——书柜格子里大部分是时尚杂志,可有可无地掺和着一点点可怜的道家经典;炼丹的丹炉上面温着两盒超过十八寸的培根芝士披萨;榻椅上面丢着乱七八糟的膨化食品。
在这个不少人都向往着的道家观宇里,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实在让人倍感亲切!
阳鑫好心递给他一块披萨,萧远悠用左边蛋碎掉的表情抓狂一般:“你们有冇搞错!这样修道活该死啦!道士们没救了比我还业余好吗!”说时还伴随着吐槽把手里的一瓣饼丢在地上。
“师弟,这只是客厅,精舍当然不是这样。”这间客厅左右墙面上连着各两扇门,阳鑫指着房门:“这里面是‘精舍’,里面才是供给修炼用的。”
四边四个房间是有风水学的精舍,每一个房都是单人间,天坛、卧榻、案台、香炉、纸笔一应俱全。
此时,其中左边靠内侧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行功羽衣都还没脱的女修带着猛虎下山之势扑上前来,眨眼间又不知所踪,只觉眼前晃过一溜马尾的影子。两人定睛一看,另外一盒披萨已经被卷走了。
“刚、刚刚那是……”
“师弟,没事,她不会害人。”阳鑫把躲在自己背后的萧远悠拉出来,自己取了一块披萨边吃边道:“师弟,你入定之后难道没有吃过东西吗?”
“没有,”萧远悠一愣,“突然问这个干嘛?”
“哦——”阳鑫转身去墙角冰箱那拿出一串葡萄,取了一颗递给萧远悠:“那师弟还是从这种味道简单的开始吧。”
“开始什么啊。”萧远悠随手把葡萄丢进嘴里,臼齿咬开,顿时浑身一战。
甘冽的酸涩和果肉的甜软卷上舌苔,葡萄皮上的苦涩和酸甜,果汁里带着微不可查的迷醉酒香,清甜爽利的口感久久不去。
片刻后——
“鑫、鑫哥……这葡萄多少钱一斤……”
“清仓价五块五,”阳鑫关上冰箱,“师弟,道家修士入定后五味不知,尤其是味觉退化,所以闭关出关后第一件事就是‘食五谷’。”
“也就是说……”萧远悠迅速抢过阳鑫手里的披萨盒,拿起一块狂啃了两口:“好像……”
“没用,只有第一口吃的东西会有更深的味道。”阳鑫吃了一口,就顺手丢在了窗台上。
难怪他吃东西只咬一口,这里来的坏习惯。
萧远悠只听了半句,自己再去冰箱那取了葡萄试吃,果然没有了刚才的味道。
“这个简直,诶?不对啊,等等……”萧远悠看向左内侧那道门,“既然只有一口有味,那刚刚那位……”
“那是公子,咱们的大师姐。她炼着一套辟谷道法,不食五谷,行功和平时都吃不得东西,只有在散功的十几分钟里能进食,饿得。”阳鑫说到一半,突然带着点神秘和畏惧道:“师弟,切记以后千万别在她面前糟蹋食物,会被揍的。”
“那你刚才——”萧远悠话没说完,窗台上一只面色凶悍的短尾猫就叼着东西走了。
“那玩意莫非是猞猁……”
阳鑫打了个响指让萧远悠回过神来:“听明白了吗,不要‘糟蹋’东西……”
“我大概懂……”萧远悠看着刚刚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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