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倾城:皇上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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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倾城:皇上别太坏-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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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半叟,你就快讲吧,别再叽叽歪歪了!”

    轻扯嘴角,一抹趣意浮上脸庞:叫月半叟?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思。

    “好好好。话说那‘勾魂青蔓’口中说着‘让我看看你练的迷迭刀法吧’,右手一抖,就是一招‘灵蛇绕枝(肢)”。那青蔓就跟长了眼睛似地,就那么直直向平水诤谨的右手绕去。平水诤谨一见,赶紧向左边避开几步,右手高举,迷迭刀对着灵蛇的七寸就要砍下去!”

    “‘勾魂青蔓’是何人,也不知怎么的一转,灵蛇升空,化为神龙,又是一招‘神龙探爪’,抓向迷迭刀。听人说啊,这一招使出来的时候,那根青蔓上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色。还有人说,他们当时还听到龙啸声呢!”

    眉角一挑:有那么夸张吗?

    “平水诤谨一见形势危急,马上就使出了成名技‘迷迭万物’,那千千万万的刀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硬是把神龙给迷晕了过去。此时,迷迭刀来到了神龙腹下,就这样一路划下,将神龙当场来了个开腔剖腹!”

    “啊!”众人配合地惊呼出声。

    月半叟收回比划的手,站直身子,得意洋洋地问:“神龙不死,听过没?嘿嘿,话说那神龙被平水诤谨的迷迭刀这样一划,马上就变成了一大堆细如发线的青蔓丝。‘勾魂青蔓’凭空连舞,那宽宽的衣袖裙摆翻来卷去的,竟比平水诤谨的‘迷迭万物’还要迷惑人心。当时在场的那么多武林人世,竟没有一个人看清楚,那些青蔓丝是怎么又聚成了七束,绑住了平水诤谨的手脚,贯穿了他两侧的琵琶骨,还击碎了他的丹田!一直到‘勾魂青蔓’的舞停了下来,众人才发现平水诤谨口吐鲜血地飞了出去。后来,‘勾魂青蔓’的第三招,也就是最后一招,就有了个名字,叫‘蔓舞乾坤’。那个美啊……啧啧……”

    堂下有人叫:“你啧什么啧?你又没看到过!”

    月半叟老脸一红,强辩道:“我没看过,你又看过?”续又神神秘秘地道,“听说啊,沧庭派的云海,也就是‘武林三公子’之一的‘妙笔公子’把那个舞蹈画了下来,一共有一百零八幅图。江湖传言,这一百零八幅‘蔓舞乾坤’图中含有当今武林最高的武功,现在啊,很多武林人士都在往沧庭赶呢。”

    这一大段话听下来,司马凌风心中只有五个字在回响:人言可怖啊!

    夜空银月如钩,林间虫鸣阵阵。

    司马凌风身披月光银辉,脚和虫鸣协奏,在【双酏客栈】中闲走。

    【双酏客栈】乃【双记】产业之一,且构造布局与【双一客栈】如出一辙,是以,即便他是初次来此客栈,也丝毫不陌生。此次,他所入住之地并非湖心岛,而是普通的客房【青苑】。住在湖心岛中的是易容成他模样的李菲儿三人。

    司马凌风来到【青苑】门口,脚步略顿:有“彩女”的气息。他推门而入,口中无波地扔出一句:“放桌上吧。”

    “宫主”不知哪个角落中低低地传来一个女音。接着房中的方桌上突然多了一叠资料。

    司马凌风有些讶异地顿了一下脚步,“是你?”他走到桌前坐下,淡淡地开口,“怎么你亲自送来了。”虽是问句,却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那人也只是低低地应了句:“是。”

    司马凌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并没有翻阅那叠资料,只是一只手不停地来回叩击着桌面。“这些你都看过吧。说说看你的看法。”

    “是。平水诤谨这个名字最早出现是在二十年前,也就是前拜于迭悠宫迭悠诙门下之时。再往前,就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了。属下觉得,这其中大有问题。”

    “哦?说下去。”司马凌风双眼轻合,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是赞同与否。

    “平水诤谨拜于迭悠诙门下两年,大受迭悠诙器重,被立为待主,修习《迷迭刀法》。可是没多久,他就毒杀了迭悠诙,盗走了迷迭刀和《迷迭刀法》,叛门而出。之后的五年,都没有消息,直到他在十三年前参加了盟山之巅的武林大会,凭借一招‘迷迭万物’击败了所有的高手,夺得了盟主宝座。属下不明白的是,他若是为了夺取武林盟主之位潜伏在迭悠宫,偷学至上武功,又为何要在见到《迷迭刀法》时叛门而出,有了迭悠诙的指点不是更容易学成吗?再者,他身为待主,不过数年便可轻易接掌迭悠宫,到时,无论他想参加武林大会,还想夺得武林盟主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又何必甘冒风险,兵行险着,多此一举?”

    “哦?你是怎么想的?”司马凌风轻扯嘴角,似笑非笑。

    “属下觉得,多半是他担心迭悠宫的名声不好,担任盟主一职无法服众;再来,也是担心迭悠诙反悔,迟迟不将迭悠宫传给他,或是阻拦他担任盟主。于是想着,不若除去迭悠诙,带着迷迭刀和《迷迭刀法》叛门而出,自行修练。”

    “哦,是吗?那他被杀一事你又如何看?”司马凌风淡淡地说着,听不出感情。

    “那黑衣人,依我看,定是不服平水诤谨或是与他有深仇大恨之人。可平水诤谨向来待人不偏不倚,与各门各派同等相交,处理事情又有理有据,甚得武林人世的钦佩,不服之人都少之又少,更别说是与他有深仇大恨之人。倒是他的义子,平水醉郝与他交恶。”

第121章 :义子() 
“哦?义子?”

    “是。不知为何,平水诤谨终身无妻无妾,只在五年前,收养过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名平水醉郝。两人容貌相似,举止亲密,甚若亲生。然而,四年前,其子因酒后误伤管家,被平水诤谨知晓后,杖责致残,于是,自此恨他入骨,与他斩情断义,搬出庄外,隐于山野。所以,那个黑衣人也有可能就是前来报复的平水醉郝。”

    “那平水醉郝现在何方?”

    “死了。平水诤谨死后三日,平水醉郝自尽于房内。若他便是那黑衣人,那么,属下以为,他多半是因为自己杀了平水诤谨,难逃良心谴责,方才自尽。”

    “何以见得他是自尽?而非他杀?”

    “他是被自己的刀穿胸而死,而那把刀也正是握在他自己的手中。更何况当时门窗全锁,房内又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

    “就这样?”司马凌风嘴边又浮起那一抹寓意难名的笑,“然后呢?”

    “没有了。”

    司马凌风懒懒地起身,将房中的烛火点燃,将桌上的资料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将它们和烛火一齐扔入铜盆。看着那跳跃的火焰,司马凌风淡淡地吩咐:“回去仔细查查平水山庄的钱财来源。管家要全力寻找,下人们也不要轻易放过。”

    那人略略一楞,随即应道:“是。”

    司马凌风随意一摆手,然后就感觉到了她的离去。他一直注视着铜盆,直到那叠“消息”尽数化为灰烬,又细心地将它们全都捣碎混匀,这才直起身子,将窗门打开。

    抬眼望去,天已经亮了。原来,不知不觉中,竟过了一夜!

    晨风吹进房内,带走了一屋的青烟,也带走了司马凌风一身的疲惫。迎着天边微微显现的朝霞,司马凌风漫步至修竹林。枝叶上的露水折射着七彩的莹光,沁人心脾的竹香弥漫林间,让他深深陶醉。

    秀手轻提,罗袖广舒,一次次轻盈的旋身,带动宽大的裙摆翻飞如蝶,串串银铃般的笑声飘荡空中,动人心弦。

    多久了?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肆意地欢笑起舞了?司马凌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注意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个看客。

    “啪!啪!啪!”突兀出现的拍手声惊扰了司马凌风。他单脚着地,保持着最后玉燕独飞的姿势,侧脸看过来,一抹月白之色映入眼帘,是一个站在竹尖,随着竹枝上下飘动的的男子,是他!心中强烈地震了一下,司马凌风敛去欢颜,面无表情地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裙,转身就走。

    月白公子纵身一跃,风姿卓越地落在司马凌风面前:“姑娘且慢!”

    司马凌风淡淡挑眉,面露不解之色。

    “姑娘的舞姿真可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啊!依我看,便是那‘蔓舞乾坤’也不及姑娘舞姿的万一啊!”

    司马凌风心中一紧,又恨恨地暗骂了一声:油嘴滑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虽然不见得月白公子收得到。

    “正所谓礼尚往来,我既欣赏了姑娘你如此美丽的舞蹈,自然也该有所表示才对。不若在下吹奏一曲,聊以为报?”询问的话却淡淡地散发着不容拒绝之势。然而,司马凌风就是有那样的勇气,他冷漠言道:“不用。”打算绕道离开。

    月白公子没有再拦他,只是一边伸手去拿佩在腰间的玉笛,一边说道:“听听又有何妨,莫非姑娘这点胆色也没有?”

    司马凌风背对着他,脚步顿了一顿,却并没有停下。想用激将法?哼,没用!

    玉笛清扬浅吟,声声婉转。悠悠之音在天地间自在游曳,漂漂沉沉。

    笛音初是十分暖煦的,像是午后的阳光静静地倾泄,又像是闲暇的人们在安然休憩。渐渐地,笛声中夹杂了几丝刀剑相交之音,生生将一片平和撕裂。打斗之音愈来愈近,越发激烈,在一阵急促的金属碰撞后又猛然归为清风暖日。

    只是,这重归的平静却有了些变化,丝丝血腥飘散风中,令人作呕。嘈嘈切切几声,似在轻语交谈。蓦地一下,水花四溅,却是有人落水了。一时间,高呼的,救人的,齐聚一堂,又纷繁热闹了起来。声音淡去,滴沥渐远,伊人远去,空留下一声叹息,一片遗憾,余音袅袅,久久萦绕耳畔。

    一段笛音,一个邂逅,如泣如诉地娓娓道来。那美丽的笛声却让司马凌风的好心情消失迨尽,烦躁不堪:果然是他!真是阴魂不散,可恶至极!

    司马凌风愤愤地快步走回房,倒了一杯水猛地灌下,将水杯重重一搁:这个风笾笛!

    他一路行得极快,加上之前肆意起舞,早就出了细密的一层汗,被蒙住的双眼很是不适。烦躁地将眼上的蒙纱一把摘下。蓦地,这动作便停在了那里。

    司马凌风盯着那块石青色的蒙纱,理智一点点回笼:该死,自己竟然着了他的道!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司马凌风暗自懊恼,怎么一碰上他就一团乱!然而想起那一抹月白之色,想起与他的两次相见,不由得又烦躁起来,冷静下来的头脑再度隐隐作痛。

    “啊……”他愤愤地喊了一声,一头扎进枕头里,打算好好补一下眠。然而,闭上眼,依旧满满一片月白。他烦躁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就是无法冷静。最后,他只好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偏房的浴池中。微凉的池水,最具有凝心静气之效。懒懒地斜靠在浴池边,深深地舒了口气:总算安静了。

    可是偶尔的睁眼,看到全身湿漉的自己,脑海中却不禁地浮现出上次与他相见的情景。司马凌风狠狠地一闭眼,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这么重复念叨着,果然有效,不知不觉中,他竟已入眠。

    ————————————————————————————————————————

    司马凌风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晚饭前。另换了一身同式样的干爽衣裙,略作洗漱之后,他走出门,却不想没行几步便被从天而降的一袭月白之色拦住了去路。若非他行走不快,又收得及时,现在说不得就成了*了。

    司马凌风微微眯眼,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月白色的衣衫,只有领口与袖口处有几朵浮云飘游;削尖的下巴,线条却并不生硬;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一双丹凤眼却有些幽远深邃。分明是一位风liu倜倘的翩翩佳公子,却不知为何,就那么不讨司马凌风的喜。

    “你什么意思?”司马凌风不高兴地问道,心中郁郁:这人怎么总这么阴魂不散啊?

    “在下风笾笛,请问姑娘芳名?”他没有回答司马凌风的问话,兀自笑容可掬地起了个头。

    “干你何事?”司马凌风脱口而出,然而在风笾笛那灼热、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中,又不由地呐呐道:“青蔓铃。”

    只见风笾笛眉头一挑,“不知是姑娘真名还是假名呢?”

    司马凌风眼珠一转,嘴角轻扯,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与风笾笛擦肩而过:“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单看你怎么想了。”

    风笾笛眼中迅速滑过一丝玩味,与他并肩而行:“有理。那么,请问青姑娘,你觉得在下的笛艺如何呢?”

    青姑娘?拜托,是复姓青蔓好不好!司马凌风无力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却也懒得纠正他,口中淡淡敷衍道:“玉笛公子的笛艺想必是不错的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真的玉笛公子,而不是人假冒的?这忘川中的人不是大多都易了容吗?”

    听闻此话,司马凌风停下脚步,先是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望着他双眼,道:“这世上除了玉笛公子风笾笛,又有谁总带着一支千年琉璃含风玉做的笛子呢?”

    “咦?想不到青姑娘连千年琉璃含风玉都知道。这倒是让在下有些好奇青姑娘的身份了。”淡淡的惊讶加上丝丝好奇,十分完美相宜的语气,只是那眼底的深究与探查之意又如何逃得过一直盯着他看的司马凌风呢。

    果然是个狠角色啊!司马凌风心中哀叹了一声,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讲这么个理由,他大可以拿之前那些真的假的去忽悠他嘛。真是失策啊!内心思绪涌动,面上却是微微一笑,他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家中经营玉器,曾听家母提及,千年琉璃含风玉乃玉中极品,制成乐器,能自在回响,令音色更加动人。适才听闻玉笛公子的笛声,与一般笛声十分不同,这才有此猜测。”

    “原来是这样。”风笾笛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解释,眼中的探意淡去几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走在修竹林中,听着风吹竹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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