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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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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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里正听了这话心生不悦,恶人都是让我来做,你老黄家今天是里子面子都得了,还要怎地?我出我自家族人的族,关你老黄家甚底事?

    “秀才此言差矣。这是邹家的家事,不劳秀才忧心了吧?”邹里正不悦地说道。

    黄天青闻言笑道:“正是,确实乃是邹家的家事。只是在下有几句话想与里正私下谈谈,您看可否?”

    黄天青请了邹里正一旁说话,过了一会,只见邹里正一会默然。一会皱眉,一会唉声叹气,一会摇头。

    回来之后。扬声道:“既是邹正义的几个侄子和侄女替他们夫妇求情,便免了出族之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啦,将这邹正义拉到宗祠前打二十板子,待找到朱氏后也一并杖责二十板。”

    当下村子里的人一涌而上驾起邹正义往宗祠走去。邹正义有气无力的垂着头任人摆布。到了宗祠脱了他的裤子结结实实打了二十板子,打完了之后。邹里正站在邹正义身边恨恨地骂道:“你这贼猢狲若是以后再不学好,胡吃狗油混吃等死,我绝不饶你。今日若不是看看你那几个侄子和侄女面子,非把你办出族不可。回去好好想想,你这三十年来做过甚好事,你老父可享过你一天福?如今你的浑家将他气的活活吐血,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一双人啊。邹正义啊邹正义,你枉费了这么好的名字,你有甚资格叫正义呢?你们夫妇今日做的事,将来你的儿子和女儿可还娶得来妇?可还能嫁出吗?”

    骂完了邹正义又扬声对村里人讲道:“古人常讲,娶妇当娶贤,家有贤妻,夫不招祸。若是娶个不贤之人,只怕会这邹大一般,倾刻间招来大祸。日后我邹家再有婚嫁之事,禁止从北王庄(马氏和朱氏的娘家庄子)娶妇,若有执意要娶者,即刻出族。我族中的女子也禁止嫁入北王庄,有那说好媒的即刻去退媒,若是要打官司要告官,族中愿出费用。”

    此言一出,引来哗然一片,人群中有老者高声赞同,也有一两个从北王庄嫁过来的大娘子大声喊着冤枉。

    邹里正一概不管,罚邹大付一贯的清扫地面费用后扬长而去。

    大郎和三郎哆里哆嗦的蹭到父亲身边,哀求身边的几个大伯叔叔请他们帮着把邹正义抬回家,然而围观的人群只是嫌弃的看了一眼他们,甩袖而去。转眼,宗祠散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黄天青领着邹晨他们几个站在一旁。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黄天青轻轻说道,“四郎,五郎,二郎,六郎,今日之事,你等可看明白了?”

    兄弟几个齐齐躬身称明白了。

    黄天青又令他们兄弟几个抬着邹正义将他送回,然后他领着美娘和邹晨回了村东邹家。

    “二舅舅,您为什么要帮我大伯求情呢?”邹晨好奇地问道。

    黄天青看了一眼小外甥女,柔声笑道:“他乃是你大伯,这世间法度不外乎人情二字。族中要处罚他家,你几个哥哥却去求情,这合乎孝道和读书人的道义。有错必罚这又是法度,所以打他二十板子以做效尤。如此一来,你几个哥哥有了孝道,而你大伯又受了罚,岂不两全?再者你大伯被出族,于你几个哥哥全无好处。”

    “晨儿!有些人,你对付他,不必使什么阴毒手段,只需要光明正大的站在道理的颠峰之上,便可落于不败之地。背地里使些小手段,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罢了。若是有人想害你,记住我一句话,阴谋必败于阳谋之下。……今日这事,只会人人称赞你几个哥哥,而绝不会有人替邹正义抱不平。只是,苦了你了。唉……”

    邹晨恍然大悟,将舅舅的这一段话牢牢的记在心底。是的,任你阴谋万千,我只需阳谋一出,便可将你尽化为飞灰。

    回到家之后,先去了东院,邹老爷子依旧躺在走廊上昏迷不醒。邹正达和邹正业跪坐在一旁面带愁容的看着父亲,而马氏则是哭丧着脸,一把濞涕一把泪的又是哭又是嚎。旁边柳氏和黄丽娘均是低垂下头,并不去理马氏。

    李医士正在切脉,实在受不了了,就吼了一句:“病人需要安静,这样哭来哭去成何体统?”

    马氏看着昏迷不醒的邹老爷子,心里一阵恐惧,老爷子若是死了,自己该怎么办?指望大儿子吗?大儿子会听自己的吗?指望两个小儿子,他们会听自己的吗?突然,她的眼睛看到了黄丽娘,对,就她!她一向听话,如果自己提出要她家供养自己,她不敢不听。想到这里,也顾不得邹老爷子还昏迷着,抹了一把濞涕,大声说道:“二娘子,三娘子,今日你们阿翁被你们气病,你们可有啥要说的?”

    柳氏和黄丽娘惊奇的抬起头,阿翁被我们气病?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两妯娌摇了摇头,均是不想再看她。

    马氏看到两个儿妇不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来伸出巴掌就想扇黄丽娘。谁知刚伸出手去便被人牢牢握住!

    黄天青满眼阴翳看着马氏,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你邹家若是不想与我黄家结亲,只管让丽娘与邹三郎和离既可。你何故如此羞辱我黄家女?”

    “和离?你想的美!你这个妹子你以为她是甚货色?我呸!娼妇一个。……”

    “住嘴!”黄天青气愤地指着马氏喝斥道,“为老不尊,岂可配为尊长?这世上岂有如你这般羞辱自家儿妇的?我妹子是用轿子抬到你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不少。你何故口出污言?”

    骂完之后眯着眼看着马氏,一字一句说道:“马大娘,你为何不去看看你那大儿妇,这会不知逃到何处,你儿子受那刑杖之责,现正躺在家中将养。你在这里闹个甚?不如归家去吧。”

    “我哪都不去!这是我儿子的家,我就在这里了。”马氏闻言盘着腿一屁股坐在走廊上。

    正说着话,听到邹老爷子哼了一声,悠悠的醒转。马氏连忙凑上前去,眨巴出几滴泪就开始大嚎。吵的邹老爷子头晕脑胀,耳朵嗡嗡直响。

    李医士看到病人醒了,急忙打包药箱,勿勿说了几句医嘱头也不回的走了,邹正达和邹正业连忙追上前去,拱手谢了半天然后付了诊金才回来。

    黄天青看到李医士的身影若有所思,低下头看着依偎在自已身边的邹晨低低叹了口气,美娘已经订亲,晨儿怎么办?莫非只能远嫁了?

    ps:

    10。2。8点

第八十二章 老爷子憣然悔悟() 
黄天青踏上走廊,跪坐在邹老爷子身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把邹老爷子盯的直发毛。

    “邹家伯父,我知你大病一场现如今无力气说话。只是此话我不得不说,我想请邹家伯父写下和离书,放还我妹子大归。……”

    邹正业跪在父亲身边正在伤心,猛听到二舅兄这样说,抬起眼激动的看着黄天青,“二舅兄!?……”

    黄天青摆摆手阻止他再说话,“邹正业,你家今日出了如此无德无脸之事,岂能再在庄中立足?其他的不说,我只问你,将来晨儿如何出嫁?何人敢要她?若是和离了,我将丽娘和晨儿带走,将来好生教导于她,远远的将她嫁了。也好过在你家日日夜夜受人指点!”

    “不说晨儿,只怕你这两个儿子,将来也难娶妇吧。”

    “如此无德之祖母,如此无德之大伯娘,何人敢将女儿送与你家任你家糟蹋?”

    一字一句,字字敲打在邹正业和邹正达的心口上。

    “黄……黄二侄子……”邹老爷子突然气息微弱的开口。

    “不敢当,邹家伯父称呼我黄二郎既可,这侄子二字不敢当!”黄天青冷冷地说道。

    邹老爷子紧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将马氏的手从自己身边拨开,有气无力地说道:“二郎!三娘子无错,我,我家断不会让她和离。千错万错皆是我老邹的错,我不该宠着那没长进的,活活害了我两个儿子和孙子孙女们啊……”

    他喘了一口气,摆摆手,“……马氏,我与你几十年夫妇。今日起,便了断吧。日后。你随着老大过,我随着老二老三过。要是,老二老三觉得我不配受他们奉养,便,在村中,村中随便找一处废地,给我搭个窝棚。我,我一个人住……”

    马氏一听邹老爷子要和自己分家,张大嘴就嚎了起来,吵得邹老爷子眼冒金星。

    “家中一切。我都不要。田地给你,房子也给你。你只需要将我日常换洗衣物拿来既可……”邹老爷子说完紧闭双眼流下两行眼泪,“……娶妻当娶贤啊!”

    众人听完这几句话。都陷入了沉默中,整个院子里只回荡着马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第二日,从宛丘城来了一辆马车来接黄天青,黄天青和妹妹密谈了半日,最终一个人走了。马氏每天都会哭哭啼啼的来看邹老爷子。可是在前院不是被邹正达拦着便是被邹正业拦着,始终见不到人。

    邹家兄弟又一起去了老宅,把老爷子的换洗衣裳给抱了回来。然后关起门,两家过起了日子。

    朱氏状告兄弟的后果,终于在邹家庄蔓延开了。一连七八日,没有任何人来看邹老爷子。也没有人前来安慰邹家兄弟。他们出门的时候,背后总是跟着一群人,指指点点。站在稻田边。邹正安兄弟几个看着东家欲言又止,可是却又强忍着不说一句话。

    平时和美娘邹晨玩得好的几个小娘子,再也不登门了。除了李医士来看过一次邹老爷子的病情,村东邹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不仅如此,豆腐坊也没有生意。邹老爷子病倒后第五天。豆腐坊重新开业,从天明到中午。一块豆腐也没有卖出。中午家里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案几上的豆腐和凉粉,呆呆地不发一言。

    邹正达实在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这和咱家啥关系?咱家才是受害人啊?怎么有气都冲着咱家撒了?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去找里正。凭啥这样对我们?”

    说完便冲了出去,柳氏在后面拼命的拉他,可是没拉住被他甩开了。邹正业看了这情况连忙也跟着一起跑了出去。柳氏和黄丽娘看到事情不妙,也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美娘愣了一下也跟着去追,转眼间院子里空无一人。

    邹老爷子躺在二郎的屋子里,睁开眼睛,无神的看着屋顶,“太昊爷爷,我真做错了吗?以往我只知道宠着老大,忽视了老二和老三。可是老大是承重儿啊,我不宠着他我能咋办?我错了吗?……”

    他吃力地抬起头,喊了一句:“谁在外面?”

    邹晨正在伙房里给祖父煎药,听到声音连忙走出伙房,“祖父,您哪不舒服了?我去请李医士去吧?”

    邹老爷子欣慰的看着小孙女,以往没看出这个丫头的好来,住在新宅这几天,日日夜夜两个儿妇认真侍候,孙子孙女虽然受了委屈却从不给自己脸子看。这么小的小孙女,当初自己怎么糊了心瞎了眼不知道爱护呢?

    “给我找根棍子,再搀扶我起来!”

    邹晨急道:“祖父,您要去哪里,您和我说,我替您去。”

    邹老爷子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傻孩子,你替不了。扶我起来吧……”

    邹晨吃力的扶着邹老爷子起床,又给他找了一根棍子做拐杖。邹老爷子扶着小孙女的肩膀,吃力的往院子外走去。村子里有那正在闲聊的大娘和老丈看到邹老爷子出门均是转过脸过不和他目光接触,等到邹老爷子走过又紧盯着这爷孙俩个的身影,有那好事的便远远的跟着他们。

    邹晨扶着祖父走了有两盏茶的时间终于走到了宗祠,邹老爷子推开邹晨扑通一声跪倒在宗祠大门口,五体投地,大声哭泣:“祖宗们开开眼,不孝子孙邹瑞来了。祖宗们,要是有气就往我身上撒吧,和孩子们无关啊。我给祖宗们磕头了,磕头了……”

    “千错万错,均是我邹瑞一个人的错。和孩子们无关啊,无关啊……”邹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磕头,转眼前宗祠前的地砖上便溅上了鲜血。

    “祖父?”邹晨随着祖父跪在宗祠前也学着他的样子一起磕头,一老一少两个人跪在宗祠前嘭嘭嘭磕着响头。这时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几个年纪大的抹了把眼泪,上前去把邹老爷子扶起,几个大婶则是去扶邹晨。

    邹老爷子扶着身边老哥哥们的手,流泪道:“错不在正达和正业,只在我一人身上,何故让孩子们替我受这份罪?不如我死了算了,孩子们也能在庄子里抬起头啊!”

    一个老者抹了把眼泪,“老弟,没人给正达正业脸子看,只是村子里的人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啊?”

    “是啊,”旁边一个老者也说道,“咱们大伙都知道那两个孩子受了委屈,可是,知州来的那天闹了这么大的阵仗,唉,庄子里的也是怕知州怪罪啊。”

    一个扶着邹晨的大婶接话道:“二十一叔,不是我做晚辈的说您老,您家那大儿妇实在不象样子。现如今因为她,咱庄子北王庄来的儿妇们都抬不起头了。您说,这气不顺谁还管您家的事啊!……”

    “是啊,确实如此。”

    “里正下了命令,不许咱庄子里和北王庄结亲呢!”

    “是呢,我家孩子本来聘了北王庄的一个小娘子,那小娘子人挺好的,又聪明又能干,可是里正非逼着我去退亲不可。”

    “那北王庄的人把马大娘和朱嫂子给恨了个通透,要不是因为她们,北王庄的小娘子们怎么会被退亲的这么多啊?”

    “人家小娘子做错了啥事?”

    “这事还不是你家惹出来的?”

    “你委屈啥?人家北王庄的才委屈呢!”

    邹老爷子听到庄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说话,才知道自己养病这些日子几个里和庄子都纷纷跑到北王庄去退亲,弄得北王庄的小娘子们上吊的上吊投井的投井。不仅如此,邹家庄的几个小娘子也被人退了亲,来退亲的人啥都没讲,只是派媒人来送了一匹锦缎表示压惊。有那强悍的想拉着媒婆理论一番,媒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把庄子里的人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自家族里出了一个状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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