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抱着小表妹一脸的无奈,祖母和大姑姑则是满脸的嫌弃。
四郎脸上微沉了沉,走到祖母面前和五郎拱手道:“孙儿给祖母请安。”
马氏虽然不喜欢黄丽娘,然而对四郎和五郎还是有着几分真爱,如今又看到孙儿有了出息,不免脸上带了笑出来:“呵呵,小四小五都来了。今天你大姑娘家的表哥都到了,你们一会见了礼就一处玩去吧。”
四郎和五郎答了一声,又扭过头对邹青华行了一个大礼。四郎笑道:“给小姑娘拜年!”
邹秋华看到三弟家的两个儿子,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不由得大怒,上前一步道:“小四,小五,如此目无尊长,这就是你们在学馆里学的吗?”
四郎自从知道那日大姑姑在上梁那日故意找邹晨的麻烦,然后将父亲气的犯了心疾就一直对她有不满。如今又见她当众给母亲难堪,脸上当即带出了不快。他躬身行了一礼道:“给大姑娘请安。小侄方才眼拙,只看到小姑娘在,并未曾看到大姑娘在,还请大姑娘恕罪。”
邹秋华听了这句话气个仰倒,什么叫没有看到?这么大个人就站在院子里,居然说没有看到?
黄丽娘看到儿子们替自己出气,不由得喜上眉梢。
邹青华看到院子里气氛僵硬,连忙向自己的丈夫丁启使了个眼色,丁启打着哈哈道:“三舅兄,上次你家上梁的时候,我家正好有事没有能前来替你庆祝,这次咱们可得好好喝上一场!”
邹正业自然是点头称是。
一会,邹老爷子和邹正义也得了消息赶回了家,看到女儿们都回来了,不免欢喜。
他一把拉着小女婿的手,开心地说道:“你们一年也难得回来几趟,这次回来了就要在家里多住几日,咱们翁婿也要好好地说道说道。”
丁启为人极是圆滑,看到老丈人欢喜,连忙点头称是,又舌绽莲花把老丈人恭维的满面堆笑。
到了堂屋,邹老爷子坐在上首听丁启讲丁庄此次支移的情况,待听到丁启家躲过了这次摊丁,不由得唏吁。
一会,孙子们和外孙都叫齐进了堂屋。邹老爷子安坐在堂上,几个外孙挨个拜年,马氏在一旁一人给了两文压岁钱。然后小辈们又各自给长辈们拜了年,一时屋里堂哄哄的看起来热闹非常。
待拜年已毕后,邹老爷子大手一挥,吩咐开饭,妇人们便去伙房里准备。
饭后,邹正业邀请丁启去他家新宅坐坐,丁启看了看上首的老爷子脸上并没有露出不快的神情,便笑着答应了。
待到邹正业站起来准备告辞,四郎和五郎立刻也跟着站了起来。马氏皱眉道:“小四,小五,今天你大姑娘家的两个表哥也到了,你们和大郎三郎陪着一起玩耍吧。”
四郎拱手道:“回祖母的话,孙儿和弟弟要回书房攻读,两位表哥由大哥和三哥陪着既可。”
马氏被这话噎了一下,可是孙儿说要回房读书,又不能强迫他们留下。便说道:“你家新宅子建成了还没有请你们表哥去看过,你们陪着表哥们去看看。”
四郎耐着性子回答道:“回祖母的话,孙儿们这是回去读书的,不准备玩耍。不如就请大哥和三哥陪着两位表哥,这样他们也玩得痛快些。”
邹秋华和马氏听了四郎这样回答,都是心下大怒,马氏厉声道:“我自己的孙子,我居然是指使不动了?”
邹晨扶额,每次都是这样,哪次回老宅都非得找岔,有事没事也得挑出一些错处。
四郎和五郎看到祖母发怒,连忙跪在地上:“请祖母明鉴,孙儿们读书是为了将来孝顺祖父祖母,好给祖母挣个浩命回来。若是惹祖母不快,那孙儿们不读书就是。但不知大表哥和二表哥想去哪里玩呢?”马氏听到两个孙子这样回答,不由得呆住,她能说陪外孙玩耍不读书是正事吗?一时半会竟是想不出该如何回答,瞪着跪在堂下的两个孙子发呆。
邹老爷子摇摇头,看着站在堂上的马氏和邹秋华,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道:“我累了,你们有话下去说吧。……”方才酒席间的谈笑风声竟然一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看起来疲惫不已。
稍倾,一屋子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邹秋华看了大弟弟一眼,不满地说道:“爹啊,这算什么事?我们过年归宁,这二弟陪着二娘子回娘家就算了,可是这三弟竟然是这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是不想我再回来了?”
邹正义连忙说道:“正是,大姐你不知道,咱爹心疼老二老三盖院子欠了债,主动说要帮他们还债,可是他们不仅不接受好意,反而,反面说咱爹贪图他们宅院。大姐你说说,这……唉……”
邹秋华听了怒道:“老三是甚么人,我最是知道不过,脾气温和,又最孝顺,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行,我得去找他问个究竟!”说着就要往外走。
邹正义一看大姐要去问,连忙拉着她的胳膊道:“大姐,你去问,岂不是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
“还不是那个黄丽娘!自从她嫁给了老三,老三就没有过上一天的安稳日子。你看看,她将几个儿女教导成了什么样子?要我说,象这样的毒妇,爹娘就该休了她!”邹秋华厉声道。
邹正义捂嘴偷笑,转眼又满脸严肃:“是啊,大姐说的极是。只是现在老三已经和咱爹娘离心了,怕是爹娘说的他不会听啊。……”
邹秋华哼了一声道:“我是他大姐,我说的他准得听。这事啊,就交给我,保准让老三休了黄丽娘这个毒妇。……”说完她又睨着邹正义嗤笑道,“大郎,你打量着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瞅着那个院子眼红了吧?”
邹正义被人揭破脸皮,一张脸涨成了红色,连声支吾道:“哪里,哪里?我这不是为爹娘着想吗?呵呵……咱爹娘辛苦了一辈子,也没有住上这么好的宅子……凭啥他们就住上了?”
“够了!”邹老爷子脸色铁青,“一群不成材的混帐,那宅子算什么?你们就看着眼热?那宅子里的东西才是真真的……”
邹正义和邹秋华互视了一眼,均是不解其意。
邹秋华挑眉道:“爹啊,您要是想要那座宅子,只需要说出来,我打量着老二老三不能不给吧?”
邹老爷子看着一对儿女,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摆下手:“罢了,罢了,你们下去吧,我静一静……”
o(*^?^*)ブ
我的好朋友九九的书下周上架,写的不错哦请大家支持~
《兽海无涯》简介一入兽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书号:2896290
第五十八章 丁启送来占城稻()
(各位亲,我需要收藏和推荐哦。现在因为我文点击多但是收藏少,我都没有混到推荐,唉,太惨了,请各位看书的朋友随手点一下收藏吧,谢谢了。新人不容易啊,如果收藏不高,推荐没什么好的)
堂屋外,邹秋华的两个儿子看着四郎五郎心里羡慕。自家和三舅舅家的情况差不多,三舅舅家的两个弟弟都可以进学读书,而自己还是睁眼瞎,大字不识几个。
莫诚走上前去,拍了拍四郎肩膀,笑道:“承民,没有想到一转眼不见,你和兴民都读上书了?”
四郎侧过身子避开他的胳膊,礼貌而又疏远的笑道:“莫诚表哥,你和莫语表哥不大常来我们这里,本来应该我们好好招待,只是年前先生给布置了课业,让我和弟弟每天都要诵背经义。所以,今日陪不了两位表哥了。不如就由大哥和三哥陪着两位表哥好好玩耍一番。”
莫诚搭在四郎身上的胳膊被他避开,尴尬地落在半空中,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的弟弟莫语性格比较暴躁,当即怒道:“承民,你小子这是甚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兄弟是不是?”
四郎轻轻一笑:“岂敢,岂敢。两位表哥,可知道家父是为何犯了心疾吗?”莫诚和莫语均是摇头。
“想必大姑娘是知道原诿的,两位表哥何不去问问大姑娘呢?”五郎在一旁冷冷地接话。
两兄弟说完这句话,也不向大郎和三郎打招呼,走到父母身边,一人搀扶着邹正业一边胳膊便走出了院门。
丁启和邹青华在后面看的一愣神,转眼看到三哥和三嫂已经出了院了,也连忙跟了出去。
到了新宅,刚刚关了院门。丁启便是一个长揖到底,行了一个大礼,邹正业连忙扶住,
丁启叹道:“在老宅那里,我便想向舅兄道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两位舅兄,这次可是救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啊!”当下便将自己家在此次支移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当听到衙役们竟然把家里最后的一点粮食都给搜刮了去,而且还差点动手打了丁启的父亲,院子里的人都是惊呼出声。
丁启后怕道:“……若不是我上前和差役们说,我家和黄里正家亲戚,只怕……家父经此一事后,一病数日,若不是二舅兄去送了十五石粮食并几贯钱,这个年,怕是过不去了啊。”说完又是一揖到底。
黄丽娘看到他们拜来拜去的没个完,便笑盈盈地举着小七的小手去逗邹青华怀里的小女儿。邹青华怀里的小女儿也识逗,看到舅母怀里的小弟弟伸出手,立刻也伸出手去摸小七的小手。
黄丽娘便笑道:“看这小姐弟俩,还知道亲呢?”
“是啊,这是打从根儿里就知道是亲的,要不然哪能头一回见面就这样?”邹青华也笑道。
黄丽娘看到丁启和丈夫说完了,便道:“咱们还是去院子里看看吧,妹婿还没有来看过呢。”说完一家人陪着丁启和邹青华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丁启连连点头,道:“早就听青华讲过,说两位舅兄这个宅院是用火烧砖建的,既防火又便宜。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啊!”
转了一圈之后回到西院,丁启和邹青华看到院子中既干净又宽敞,暗暗夸赞三嫂会收拾家务。
邹晨看到他们都脱鞋进了正房后,连忙跑去伙房,把小炉子给点着,在上面烧了一壶茶,一会茶水烧好去喊了母亲来端茶。
丁启看到邹晨小小年纪便忙前忙后的沏茶端果盘,一刻不消停,开口赞道:“三舅兄家果真是好教养,我以前倒是听青华说过三舅兄家的小晨,既会读书又会做家务。……”
邹正业看到妹婿夸自己的女儿,谦虚地摆手:“哪里,哪里,我这个闺女啊,就是省心,省事,万事不叫我们操一点心。”
丁启和邹青华使了一个眼色,邹青华为难地摇摇头,却不妨被黄丽娘看到。黄丽娘心想,莫非是家里还有什么经济上的难事,让他们如此为难?她本就是心善,再加上又是极喜欢这个小姑娘为人。见状便笑道:“青华,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邹正业听到浑家这样说,瞪了一眼丁启也看向妹妹,问道:“是啊,青华,若是有为难之事,就和哥哥说,哥哥定会为你做主。”
丁启听到三舅兄这样说,连忙澄清:“三舅兄误会了,误会了。呵呵,其实这个事啊,说起来还是和两位舅兄有关呢。”
“哦?但不知是何事啊?”邹正业奇道。
“呵呵,就是那个占城稻……”丁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前几日听闻我庄里的丁小乙说了一句,说是两位舅兄想购买这个稻种,不知是否有这回事啊?”
邹晨一听到占城稻,便竖起了耳朵,连忙用眼色示意父亲。邹正业看到女儿的神色一阵好笑,便道:“正是,难道妹婿有此门路?”
丁启咬咬嘴唇,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瞒三舅兄,小弟手里确实有这个稻种,只是这个来路嘛……却不好和舅兄明言。”
“可是脏物?”邹正业思忖了一下道。
“嘿嘿……呵呵……”丁启摸摸额头,嘿嘿一笑,却并没有往下接话。
邹青华瞪了他一眼,用手悄悄在他腰间转了一圈,恨道:“哎呀,三哥,你别理他。这个呀,不是什么脏物。只是这个来历,唉……我就和三哥明说了吧。这个稻种是一个小姐送于这个冤家的。”
“甚么?”屋里的人都惊呆了。
邹晨仔细看了看小姑父,只见他虽是不符合时下面白唇红、文弱体纤之类的美男标准。可他常年做农活,一身的肌肉强健有力。两眼炯炯有眼,浓眉大眼,身高体阔,看上去就是一个健壮的青年人。若是放在后世,绝对是一个标准的纯爷们,只是放在宋代只能被人讥笑一声黑脸村汉。
丁启一听这话就急了,急忙辨解道:“娘子,娘子,我可和那位小/姐啥事都没有,我就是走在大街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抓着,然后就把我摁到堂下非要和那位小/姐成亲不可。……”
邹青华怒目圆睁,大声道:“怎会啥事都没有?当时你同路的还有两人,为何不扯其他人,非扯你不可?”
丁启张着嘴却不知从何解释,只是着急的摆着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邹青华怒道:“若不是当时我就在后面跟着,只怕你就去圆房了?”说完顿觉失言,连忙捂着嘴。黄丽娘一听说到这里,连忙沉着脸命令四郎和五郎把丁衍和丁小妮带走,又把小七交到邹晨手里,把他们全部赶出了正房。
四郎、五郎和邹晨他们抱着小七和丁小妮谁都没有走开。几个小脑袋挤在一起,都贴在门帘上,倾听着屋里的动静。
“我们正在街上走的好好得,突然就来了几个闲汉,拉着你妹婿就往妓馆里去。……当时吓得我啊……”邹青华心有余悸地说道。
原来,这宋朝的风俗与各朝均不一样。宋朝有一个榜下捉婿的习俗,便是每年大比之时那些未嫁人的小娘子家里便拿着绳子和布袋等物,专等那些举子们考完院试出门,先不管不顾的先用绳子套上,然后布袋蒙头直接扛走。扛到家里先把天地拜了再入洞房,哪怕就是第二天举子大哭大闹这婚也结了房也圆了,举子只能吃哑巴亏。后来风俗发展到民间,那些家有小娘子的就想,这三年一试也不过就是一个状元,都被东京城里的小娘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