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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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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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宗去世后,就放到了九月祭祀昊天上帝的位置上去。可是,仁宗就惨了,因为没有位置了。

    一年十二个月,不是每个月都可以搞祭祀的,只有正月,四月,夏至,九月,十月,腊月这几个月,所以皇帝死后子孙后代为了让自己的父亲能够配飨九月的明堂大祭那可是不知费了多少脑筋。因为九月祭祀的乃是昊天上帝,是礼仪比较简单的明堂祭祀,一年一祭祀。而其他几个月则是南郊大礼,礼仪非常的繁琐,三年一祭祀。所以皇帝们都愿意去做礼仪比较简单的明堂祭祀。

    如果是你的话,你愿意自己的老子三年一祭祀,还是一年一祭祀?当然是选择一年的。

    现在仁宗去世了,所以大臣们就按惯例也要将仁宗挪到九月,可问题是,仁宗在九月祭祀,那今上的祖父真宗放哪呢?真宗的父亲可是太宗光义啊,当然没人敢动,那就得动太祖?可是谁敢动太祖?这可是宋朝开国皇帝。

    所以,朝中的大臣争吵的直接原因就是这个。

    老百姓语:真是蛋疼!爱放哪个放哪个,反正有十二个月呢,一人祭祀一个月不就行了吗……

    司马光是谁,他可是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翰林学士欧阳修的弟子,他的文章在大宋朝是绝对排前三的。他如此郑重其事的,以奏论的形式去反驳一个嘉祐八年探花郎的时政策论,这本身就是对陈琦的一种尊重和认可。

    到了中午,那些得到消息的人,原来还有些瞧着陈琦不顺眼的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探花郎,连毛都没长全,有什么资格入欧阳学士青眼的人,纷纷给陈琦递了贴子。

    因为大家都知道,陈琦是铁定会进学士院,今天不递贴子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刘成站在门前拱手作揖收贴子收的手软;陈琦和丁贤之坐在书房里高谈阔论,对未来充满了信心;锦墨居里,邹晨喜气盈盈的抱着晶晶逗笑。

    须臾几日过去,到了放榜的时候,陈琦由于文理俱高,在此次考试的二百多人中脱颖而出,给了第一等的好成绩,成为了此批院试中唯一一名进入学士院的人。同时,他也开了国朝的先例,成了第一个以探花郎之身入学士院,又取得第一等好成绩的人。

    他也引发了一个不好的风潮,从此之后凡是三甲,都不愿入地方为官,要等着学士院开试,过了学士院的考试之后,才算是真正的定了三甲,这个就叫进士高科。十几年后,有一个当朝状元郎,因为时文策论失败没有进入学士院的,羞愧之下跳河自尽。

    气的赵顼皇帝大骂,难道自己的殿试居然就比不上学士院的小小院试吗?皇帝尊严何在?可是骂过之后也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学士院独树一炽。

    后人评论说,不入学士院,你就是有状元之名亦无状元之材,到地方外任时都不敢说自己乃是当朝状元郎。而以探花之身入学士院则是成了众位探花郎最终的心愿。

    次日,陈琦去提举官告院那里交纳了二十贯的官告绫纸钱,又替邹晨交纳了十贯的封赠绫纸钱,便等着回家听诏。

    果不其然,四月六日,两府下了白纸相公诏,陈琦因文理俱佳,堪任馆职,授侍书、直史馆,领六品服,其妻邹氏晨同封赠六品令人。

    诏下之后,陈家鸣谢鞭炮,将陈府两个字高高挂起。从此,学士街又多了一个小学士。

    得知陈琦果然进了学士院,前来贺喜之人络绎不绝,这其中一大半都是学士院的各个老前辈,亲来提携后辈,以示他们对陈琦文章的看重,同时也显示了学士们宽广的胸怀。

    侍书这个职位就是一个掌管文书的闲职,说白了在学士院里就是做服侍人的工作。然而直史馆却是一个美差,这个是史馆中修撰史书的差事,可以利用职务之便浏览历朝历代的史小说籍,同时这个职位还可以参加到史书编撰中,最是合适象陈琦这种由进士高科入学士院的人。而且也暗合了陈琦的心愿,他希望在学士院中多学习几年,为将来的出仕打好基础。

    不能不说这个职位颇费了文彥博一番脑筋,既不能给的太高,也不能给的太低,既要考虑到陈琦第一等的好成绩,又要兼顾到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探花郎没有什么地方官的经历。还得让人知道,我文彥博没有因为他和我有姻亲对他多加照顾。

    这样也避免了陈琦到学士院,会因为职位太高而受到别人的排挤。不得不说,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不论是哪朝哪代都是通用的。

    文彥博虽然没有明着推荐过陈琦,让陈琦直接参加了学士院的院试,然而在考试前却是极其精准的把脉了欧阳修的脉动,将这个参知政事的小心思摸了个一清二楚。

    仅仅那一句“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便改变了陈琦的一生,让他一跃从小小的探花郎变成了学士院中的候补学士。

    丁贤之将这个职位中的利害关系给陈琦和邹晨解释了一番,邹晨立刻爱上了文彥博这个老头,真是太体贴入微了。

    就这样,四月十日,陈琦正式的进入了皇城成了学士院的一名翰林侍书。学士院占地算是不小的,里头办公人员却是不太多,这主要是和仁宗晚年不怎么重视学士院有关。然而,学士院却有就达百间以上,而且全部是两层建筑。陈琦进了学士院大门,往玉堂东西两阁一站,放眼望去,全是高高低低的藏小说,顿时觉得有些迈不动步,想冲进藏小说中永远也不出来。

    领着他参观的人便微微一笑,想当初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上也是恨不得如同饿虎扑食将藏小说全部都看上一遍。

    “陈侍书,在下姓苏名辙,字子由,忝为编修!”苏辙主动介绍道。

    “哎呀,”陈琦一脸仰慕之色,深深揖下,“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竟未识得小苏当面,惭愧惭愧。君与大苏同中进士科,又同中制举科,在仕林中传为佳话。在下早就想结识,只是你奏乞养亲不敢前去打扰,没想到今日我的引路人竟是小苏君。”说完之后又揖了一礼。

    苏辙哈哈一笑,双手将他扶起,“陈侍书以进士之身高登学士院,乃我国朝第一人也,要说仰慕也是吾等仰慕才是。”

    两人又契阔了一番,陈琦便问起了自己的差事,听苏辙仔细的说起才明白原来他的工作就是做欧阳修的下手,在东阁之中帮着他整理公文、书敕、号令,是非常小的小职位。

    “欧阳学士东阁中,共有六位主事……”苏辙好心的提醒道,旋即一脸笑容,“走,我带小陈去典簿厅中先领了自己的官印去。”

第三百七十一章 学士院() 
《重生兵团一家人》作者:海星99书号3032315,简介:现代富家女重生八十年代北疆兵团的种田故事

    邹晨笑眯眯的坐在罗汉床上听着今日陈琦在学士院里的见闻,当听到在学士院门口为他引路的人乃是三苏之一的苏辙时,激动的问道:“你可有让他签名啊?”

    说完之后觉得失言,急忙捂住嘴,“说错了,你有没有让他给你写一首词?”

    陈琦听的啼笑皆非,揶揄道:“要说诗词之道,小苏自然不如他的兄长大苏,要不然我明日求了小苏让他去向大苏要一首词来!”

    邹晨听了这话,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苏轼同志的词要是不去要,那真是要天打雷劈了,“要新词!”说了这三个字便眼巴巴的看着陈琦。

    “怎么?你家郎君的诗词文章你竟看不到眼里?”陈琦故意板起脸,翘起了二郎腿不悦的端起茶碗。

    “哪里,哪里……”邹晨立刻狗腿的挪到了陈琦身后,帮他轻轻敲着肩膀,“我夫君的诗词文章自然是天下第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陈琦听着邹晨满嘴胡言乱语,惬意地闭上眼,自从妻子有孕后,先是身体不好昏倒了几次,好不容易捱到了生产却又连着昏迷了三天,醒了之后又要坐月子,又遇上陈家分家,他们搬进京城,这一连串的事情,一直到今天夫妻间也没有好好温存过。

    已经两个月了,也到时候了吧!陈琦一边享受着妻子的服务,一边胡思乱想着。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邹晨给陈琦敲了一会肩膀见他不往下说话,着急的问道。

    陈琦伸出手,将邹晨拉到了前面轻轻揉着她的双手,柔声道:“后面,自然就是领了官印然后便去东阁中见了六位主事,小苏又带着我在学士院里转了半天……”

    “我听说凡是有新进的人,老人都会为难一下的,他们有没有为难你?”邹晨好奇的问道。

    陈琦失笑的摇摇头,“他们纵是为难还能为难我到哪里去?再说了,在学士院里做事最怕的不是为难,而是别人视你为无物。”

    邹晨听到陈琦这样说,不由得瞪目结舌,难道做学问的人也有这样小心眼的人吗?便担忧的问。

    “主事可不是做学问的,他们是吏,我是官,纵是为难能为难到哪里去?”陈琦听闻邹晨这样说,便细细的解释,“我去学士院是学习去的,又不是去拉党结派,还怕他们不成?若是能在史馆里跟着几位大家编史撰文,那才是最好的。只可惜,眼下却没有这样的机会……”陈琦开始设想起自己的未来。

    邹晨一听到编史撰文这四个字,心中突地浮起了《资治通鉴》这本书,司马光为了编这本书,一直耗费了十九年的时间,若是陈琦有一天也能跟着司马光一起打打下手做编撰那就好了。就是不在史书上留下名字,这也是一笔最富贵的财富。

    十九年后陈琦正好四十岁,那个年纪正好是一生中的黄金岁月。编完史书后再出来做官,那时要名气有名气,要人望有人望。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又看到陈琦脸上露出憧憬的神色来,便打定了主意要帮他把这件事情谋划好。

    遂说道:“我也觉得编史撰文是最最稳妥,最涨知识的。”

    陈琦深以为然。

    第二日卯时,依旧坐着自家的马车踏着黝黑的夜色进了皇城,点过卯之后,便到了玉堂东阁,东阁为三间大殿,正中的正堂是欧阳修办公的地方,东厅是几个主事和书吏们做事的地方,西厅则是会客之所。旁边有几个小阁楼,是几个低等孔目存放公文之所。

    一般情况下,从宫里来的小黄门会先在学士院门口登记,宣布自己是来找欧阳学士的,来到东厅中递上牌子和公文,声称自己是为什么事情来的,然后就回西厅等待。东厅中的主事筛选了之后再交给侍会按照事情的紧急程度来决定是否立刻报给欧阳修,欧阳修接到了牌子和公文,决定是否要见他又或者是直接跟着他去宫里写诏书。

    当然,现在皇帝还小,根本没有金黄色的皇帝诏,只有从两府所发出的白纸相公诏。

    所以,现在学士院属于最冷清的阶段,这也是欧阳修为什么在今年的院试中以严父之礼为题,令考试官员做时政策论的原因。就是希望学士院可以一鸣惊人,重振当年的威风。没想到他这么一搞,学士院还真出了惊人之举。

    他对陈琦那是满腔的喜爱,若不是陈琦已经有了老师,真想将他抢到自己的名下。

    其实,不是一个人想要让陈琦跟着自己办公,翰林学士不是只有欧阳修一个人,象范镇、王珪、贾黯他们都想要,只可惜今年欧阳修是主考,所以他就把陈琦给抢跑了。欧阳修要抢陈琦另一个原因就是陈琦和文彥博的关系,他的老师又是文彥博的门客,所以他将陈琦抢到手,便是存了向文彥博卖好的意思。

    谁让文彥博现在是万万人之上,小皇帝虽然是名义上的皇帝,可是现在还只是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太后和太妃又被两府两制吃得死死的,政令出不了后宫,所以这天下就是两府两制当家了。

    “陈侍书,你以后每日早上点过卯之后,上午在这里办公,到了下午便可以随意走动,学士院有藏百幢,你尽可以观看。”欧阳修一脸和气,乐呵呵地和陈琦说话。

    欧阳修为什么让陈琦只上午当值,其实和他的官职有关,他身上的官职比较多,然而最重的就是参知政事,他一般上午在学士院,中午回到两制吃饭,所以一到下午东阁中便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而西阁和其他阁中的学士们,大多都是担任的有要职,都是只在上午来学士院,有的甚至干脆不来,唯一一个长期留守的便是王珪。

    这些,都是苏辙偷偷告诉陈琦的。

    原本按照欧阳修的意思,是想称呼一声贤侄什么。可是转念一想,这陈琦是文彥博孙子辈的,自己若是称呼了他贤侄岂不是平白的比文彥博低了一辈,所以就只称呼陈琦的官职。

    陈琦也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昨天根本就没敢称呼苏辙为兄,而是用君来称呼苏辙,到后来苏辙用小陈来称呼他,他也只得一脸笑容的接受了,谁让人家平白比自己长了一辈呢。

    孙子辈的不好混啊!陈琦发出一声叹息,决定晚上和邹晨好好讨论一下以后如何发展,最好顺带着也把敦伦之礼也解决了,都忍了快一年了。

    欧阳修是不知道陈琦的心思,如果他有透心术,看到陈琦这样想的,估计不死也得吐血,好好的说着公事,居然溜号到浑家那里了。留他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出去了,出去了之后,陈琦回到东厅一进门便向六位主事行晚辈礼。

    常言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官是可以调动的,而吏都是固定在位置上永远不换的,学士院的学士又是你来我走热闹无比。不管是哪个学士来,只要他们侍候的好,不惹麻烦,就会永远呆在这个位置上。虽然他们的职位没有陈琦高,还真没有把侍书放在眼里。便依旧和昨天一样,不冷不热的招呼了一下,禀承着我们不难为你,你也别来找我们麻烦的思想来对待他。

    陈琦热脸碰了个冷屁股,便无趣的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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