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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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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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晨正和几个哥哥说话,扭头看到马太婆站在一棵树下脸含笑容的看着自己,跳下牛车跑到马太婆身边,甜甜地叫了一声‘太婆’!

    马太婆脸上象是盛开了一朵菊花,连连答应:“?浚?浚∧荻?怖纯锤窃呵剑壳普馓?舳镜模?炖凑咎?派肀呃矗 彼底拍闷鹕肀叩乃?乙??蕹克?取?p》  邹晨婉言谢绝,说自己已经喝过水了。马太婆爱惜的拿一块干净帕递给她,让她擦擦小脸蛋,邹晨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方巾示意了一下。马太婆接过方巾瞧了瞧,道:“哎哟,这是谁的手艺?这上面的蝴蝶竟象是活过来了一样?”

    “是我娘绣的!”邹晨笑道。

    “真是好手艺,怪不得村里人都说,黄三娘子的手艺那是村子里最好的,往常不见她动手,今天看看果真是……这村子里怕是没有人能比得上的?”马太婆赞道。

    旁边一个妇人伸手接过,拿在手里也赞道:“大娘说的真不差,这手艺真的象是活过来一样。你瞧,要是拿手在帕子下面动动,就好象这蝴蝶在飞一样!”

    几个正在树下闲谈的妇人也纷纷称赞黄丽娘的手艺了得,怪不得是黄家出来的闺女。

    邹晨在这里站了一会就被她们夸了有几十句,实在受不了,找个借口就跑回哥哥们身边了。

    几个人看了一会,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和大人们说了一下,驾着牛车又回了北院。现如今北院已经是他们攻读的场所,凡是做饭做衣裳,黄丽娘都是要跑到南院去。回来了之后,先洗了把脸,又把手洗了好几遍,才拿出那本《三字》兄弟四个聚在一起,头挨着头看一本书。

    邹晨看到四个哥哥挨在一起看书,不由得后悔,今天只带了一吊钱过去,只花了存车费就没有再花钱了,要是带的多了,也可以在下口买几本书啊。一吊钱,怕是连个书皮子也买不起啊,就是一杆本地产的汝阳刘毛笔也要两吊钱才可以买到呢。唉,读书啊读书!真不是穷人能承担得起啊。一本《三字经》就要八百个大钱,一本《全唐诗》就要一贯,一个砚台不包括墨就得两贯,最下等的墨也得一百个大钱一笏,如果想买那种普通的微墨,没有十贯根本看都不让你看。而上等的李廷?墨一丸就要一万贯。

    想到这里,又想起鹿林里的鹿群,又是三四天没过去了,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样。

    “小妹,小妹?”四郎的声音突然想起。

    邹晨扭过头,几个哥哥停下了念书正盯着她看呢,“什么事啊?”

    “小妹,你来看看这句,读鲁论,彼既仕。这是什么意思啊?”四郎问道。

    “这个呢,要和前面的赵中令一起读,赵中令,读鲁论,彼既仕,学且勤。讲的赵中令只熟读鲁论,据说每当遇到重大问题,赵中令总是说‘明天再做决策。’晚上回家以后,他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本书仔细地读,第二天准能够提出一个很高明的见解。这个呢,还有另外一个解释,叫做半部论语治天下。”

    “读半部书就能治天下?”五郎一听眼睛闪闪发光,他现在也读了半部三字经了,岂不是也可以治理天下了?

    邹晨听了哈哈大笑,指着五郎笑道:“半部论语治天下,其实讲的是,半部论语所含的智慧和道理就可以治理天下了,目的是希望君王以及其他学者们多读论语这部书,读懂书读透书参透其中的道义。只有熟读了论语里面隐藏的道理以后,治理天下才会变得容易。”

    四郎摸摸脑袋感慨道:“我还以为这句讲的是只要读了鲁论,就可以立刻能当官呢?”

    其他几个兄弟听了他的话,都是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传出一个煞风景的讥笑声,“我还当说的什么呢?原来三字经?这三字经啊,我四年前就会背了,怎么,几位弟弟才开始学?”大郎站在正院和北院矮墙后,一脸鄙视的看着院子中的几位弟弟。

    二郎的脸上闪过鄙夷之色,沉声道:“大哥,你下学了?现在不是还正上着学吗?”

    大郎跳过低墙,背着手趾高气昂地说:“今天先生带我去下口听陈博士讲课去了,我是才回来,哪里用得着上学?”

    四郎脸上露出一丝崇拜:“大哥你可真厉害,不知道今天陈博士讲的都是什么?和我们说说呗。”

    “是啊!是啊!说说呗。”几个兄弟异口同声地。

    大郎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不一会又镇定了一下来,他咳了一下,背着手在院子里学着邹正文的模样踱了几步,讲道:“今天,今天主要是讲的六经,讲的是怎么读好六经,只要是读好六经了,就能当官,当了官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一脸得色的看着四个弟弟。

    四郎睁大眼睛‘赞叹’道:“这当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大哥真厉害。大哥以后要是当官了,那老百姓就有福了啊!”

    二郎强憋着笑意,也跟着夸他:“大哥就是厉害,连六经都知道啊!!就是不知道这六经是哪六经啊?”

    大郎甩了甩头,嗤笑道:“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居然连六经都不知道,六经就是《诗经》《仪礼》《乐经》还有,还有……”说到这里紧皱了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剩下的三经是什么,大手一挥,道,“和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根本谈不到一块,我就是说了你们也不懂。”

    六郎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道:“大哥,太巧了,我知道是哪六经呢,这剩下的三经就是《周易》《春秋》《尚书》。”

    六郎是兄弟四人中识字最多的一个,他平时就羡慕读书人,经常偷跑到邹正文的学馆中听壁角,以前是因为家里不肯送他去,所以知道的全是听壁角听来的,可就是听了几天壁角,他也是听到了六经是哪六经。眼见得一个学了五年的人,居然连六经都说不全,不由得心里生起鄙视之心。

    五郎没忍住,他咧开嘴笑笑:“唉,咱们都没学过,确实不知道啥叫六经,我还以为今天陈博士讲的是制艺呢,没想到居然讲的六经啊?”

    “大哥肯定是熟读六经,就是不知道这句该怎么解呢?”五郎说着把今天听到陈博士讲的几句话说了出来。

    大郎一听就被绕晕了,什么汲于行者蹶,需于行者滞,有如不必于行,而用之则行者乎?此其人非复功名中人也。什么而吾因念夫我也,念夫我之与尔也。他支支吾吾的讲不出来,便大声喊到:“你这是在哪里听得乱七八糟的?这都什么,文不通语不通,这是你自己想的狗屁不通的文章吧……”

    “放肆!”“胡说八道!”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邹晨抬头一看,原来是邹正文堂伯和一个不认识的青年学士站在她家的院墙外,正一脸气愤的盯着大郎,那两声呵斥声正是自他们嘴里传出。

    大郎一看到老师来了,吓得大吃一惊,蹬蹬蹬后退好几步,一双眼心虚的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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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ブ今天的更新完了

第二十八章 见才心喜抢学生() 
邹正文气愤的跨过柴门,盯着大郎,恨不得拿手拍死他。这个大郎,平时不学无术经常逃课也就罢了,居然敢说陈博士讲的制艺是狗屁不通,真是敦可忍敦不可忍!另一位青年文士看起来涵养很好,只是一脸阴沉的瞪着大郎。

    邹正文看着大郎那萎缩的样子心头就难受,怒道:“滚!别让我看到你。”大郎听了这句,如得了赦令,一溜烟的跑了。

    院里的人看到邹正文都纷纷躬身行礼,口称大堂伯。

    邹正文的脸色转霁,笑吟吟地说道:“博远兄快快请进,这家有上好的君子茶,快进来品一品!”转过头笑着对邹晨说,“小妮儿,这次你堂伯可是不请自入啊,快将你那好茶沏上两碗来。”

    邹晨欢快的答应一声,跑到屋里沏茶去了。那位博远兄进了院子,看到案几上的《三字经》点点头,道:“知而好学,诲书不倦方为根本!”

    二郎他们听了这话,低下身施了一礼口称受教了。

    邹晨沏好了茶,刚端出来,那位博远兄便深吸一口道:“流华净肌骨,疏瀹涤心原!”

    邹正文笑道:“博远兄,怎样?”

    博远答道:“十分好茶!”他看了一眼五郎,又问道,“方才我和行学兄在院外听你之言,竟是将今日蔡陈二位博士所讲的全给记下了?”

    五郎局促的答道:“回先生的话,确实是记住了,只是记不大全,还得想想。”

    邹正文一听来了兴趣,“那背上一段来听听?”

    五郎想了想,把今日上午听的二位博士讲的课从头到尾给背诵了一段,中间竟是没有多少遗漏。二人听了小半个时辰,一会赞叹一会吃惊一会陶醉于经义中,待到五郎背完还是一幅意犹未尽的模样。

    邹晨看了大为得意,五郎这个人,虽然平时脑子不大灵光,经常被她欺负,然而他的记性则是最好的。往往自己说了什么,他可以立刻记住,自己背了一段,不出几秒他就能完整的背诵出来。再一想,五郎是自己教出来,心里不由得浮上吾家有子初长成这几个字。

    邹正文看了一眼案几上的三字经,叹惜道:“邹正业啊邹正业,你家有佳儿,竟被你埋没至此,可惜啊可惜!……”又扭头对博远兄说道,“博远兄,某……”

    那博远兄不等他说完,抢着说道:“这位小大郎,不知名讳啊?”

    五郎低下头,嘿嘿一笑道:“我叫兴民,是民字辈的。”

    那博远兄等到五郎话一落地立刻接上,“兴民啊,我欲请你去我家族学读书,不知兴民意下如何?”

    “什么?”邹晨和几个哥哥听到那博远兄的这句话都大吃了一惊。

    邹正文苦笑了一下,道:“博远兄,此家中小郎君乃是黄家二郎瑾瑜的外甥,怕是博远兄晚来一步喽。”

    那博远兄叹了一口气道:“唉,如此良玉不入我手,实乃憾事啊!”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这家中是家徒四壁,心下沧然解下腰间的锦囊递到五郎手中,“兴民啊,这里有纹银十两,你先拿去买些书本,以后若是有为难之事,只管去宛丘陈家找我,只说找陈家十三郎既可。”

    五郎看到锦囊不敢接受,极力推辞,邹正文在一旁说道:“长者赐,不可辞。博远兄与你二舅乃是同窗好友,你收下无妨!”五郎听了这句才收下了这个锦囊。

    待五郎收了锦囊,邹正文和陈博远又考较了其他三个人,待他们知道,这四个人竟是才启蒙半个月,看着五郎的眼光更加热切了。

    陈博远走后,便立刻派了家仆送来了一套四五六经,还有笔墨纸砚以及一些小经义,指名是送给五郎邹兴民的,又另送了三套启蒙书给邹家四个孩子,把邹正业邹正达看的奇怪了半天,自家是何时与宛丘陈家有了联系!

    三天后的晚上,他们刚回到家,邹正业和邹正达便被邹正文堵到了家门口。邹正文口口声声责问这几日为何不见家中的四个孩子去上学,还说前几日已经说好去馆中,怎么等了好几天还不见去,把他们听的一头雾水。

    邹正业赔着笑,小心翼翼地问:“文堂哥,是不是弄错了?我家是准备明年开春把孩子送过去的!现在孩子们在自己读书呢。”

    邹正文眼一瞪,怒道:“邹正业,你家有钱砌那么高的墙,居然没钱送孩子读书?我瞧你不起!”

    “没有的事!孩子们是肯定要去读书的。只是定好了是明年啊!”邹正业一听就急了,这几天是哪来的事啊,先是陈家送了笔墨纸砚,文堂哥又把自己堵到家门口。

    邹正文瞪着邹家兄弟大声说道:“明日一早若是不见四个孩子去学馆,我定要去找族长说个公道。哼!”说完扬长而去。

    邹家兄弟傻愣着站在家门口,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哪跟哪儿啊。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邹正文便出现在邹家门口,抓着四个孩子一路提溜着去学馆了。四个孩子进了学馆,拜了孔圣人和亚圣,又给邹正文敬了茶,邹正文那张黑脸上才有了笑容,眉开眼笑的接了四个学生奉的茶,一人喝了一小口,笑咪咪地象是一只刚刚偷吃了腥的猫。

    “你们四个,从今天起便算是我门下的学生了,以后须得记得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友有信。如此方才可称得上是人,可记得?”

    四个孩子听了以后跪下称记下了。邹正文看到跪在地上的四个学生,开怀大笑。心里思忖道,黄瑾瑜啊黄瑾瑜,你只知一味攻读想考明年春闱,却不知看看自家亲戚,如今五郎这孩子已经归到我的名下读书,任谁也抢不走,以后他的启蒙恩师便是我啦。想到此,又想到陈十三那张黑脸,心里一阵欢愉,笑的更加开心了。

    地上的四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都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堂伯笑的这么开心。

    邹正文笑了一会,和颜悦色道:“你们今日先回去,待收拾停当了,明日咱们再开课,若是家中困难,束修晚上一段也无妨,其实明年交也是一样。嗯,交不交都无所谓……”

    说完了以后,亲自送四个学生到了学馆外面,又把五郎单独叫到一边问了几句话,听他说这几天一直在读书不曾松懈,点了点头便放他离开了。

    兄弟四个一头雾水的回了家,邹晨正站在柴门处焦急地等他们,看到四个哥哥,忙上前问:“怎么了?文堂伯怎么突然把你们抓走了?你们是惹了他生气了吗?”

    四郎拉了小妹的手回了院子,才压低声音道:“没有,文堂伯高兴着呢,他把我们带到学馆里,先拜了圣人,然后又让我们拜他为师,从明天起,我们就要去学馆上学了!”

    “真的?”邹晨惊喜的睁大眼睛,她在院子里团团转圈,“不行,我得和二婶和娘说一下,得,还得给你们做新衣裳,哎呀,哎呀,太好了,太好了……”说完也不等几个哥哥回话,往村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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