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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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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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阿爹去给妮儿买。”

    “哎呀,我不要钱?”邹晨气结,“阿爹,这卖鹿的钱能不能让大哥和二哥去私塾进学啊?”

    邹正业为难的说:“可是,这是明年起房子的钱啊?”

    邹晨撇撇嘴,“房子啥时不能起?明年起不了,咱们就先搭个窝棚住,可是大哥十二了,再耽误几年就啥也学不到了啊。”

    “说的对!”邹正达从屋子里走出,“老三,你这个闺女,没白养活啊,明事理!让孩子进学才是正途,那房子咱们明年对付对付也就过去了,住哪不是住啊!”

    邹晨附和道:“是啊,爹!我看不如您明天去找文堂伯,求他过几天让大哥二哥?”

    邹正业犹豫不诀,他心里还是想着用这钱起一个院子,他要让村子里的人都瞧瞧,自己过的日子越来越好。虽然爹娘不待见自己,可是自己却能过上好日子。

    邹晨见他不说话,急了:“阿爹!你盖那么大的院子,你就算将来挣能一万贯,可是,你守得住吗?你守得住家产吗?”

    邹正业怒道:“我自己挣的钱,我怎么守不住?谁敢来抢我拼了这条老命!”

    “那为什么我会被我爷打伤了头?为什么我娘会十几年受我奶欺负?”邹晨直指问题的根本。

    邹正业一听这两件事,?肃樽诺拖铝送贰?p》  “你看,你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保护,将来你还怎么样去保护自己的家产?阿爹,只要大哥和二哥有一个成了材,当了秀才中了举,这村子里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啊!将来我大哥二哥当了秀才,爷奶还敢不把爹你放在眼里吗?”邹晨诱惑道。

    邹正业听到最后这句话抬起了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小女儿,激动地问:“妮儿,你说的是真得?如果你两个哥哥当了秀才,你爷奶就会对我好了?”

    邹晨气的都要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爹娘呢?没断奶呢?

    她气愤地说道:“阿爹,你要孝顺‘爷和奶’,我和哥哥们不反对,可是你总得让哥哥们!大哥十二了,十二了啊?阿爹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这时,四郎和五郎也听到父亲和小妹的争执声,走到院子里,四郎道:“阿爹!要是家里钱不凑手,就让小五去上学,我,我可以在家下田供小五,等小五下了学我可以让小五教我!”

    “爹!你在想什么?大哥都这样说了,你怎么还不同意?”邹晨愤怒地大喊。

    这时正院突然传来一句不合时宜的冷笑声,“上学?就凭你们?一年的学费两贯钱,你们出得起吗?”邹正义站在矮墙前吃着炒瓜子,一脸鄙视的看着北院,“一群软骨头的货色,自己不会挣钱,就只会搜刮父母和浑家,就凭你,你儿子上得起学吗?”

    “老大,你咋说话的?”邹正达听到老大阴阳怪气的话火冒三丈。

    “你说我咋说话的?我就是这样说话的!你们不是都有本事吗?有本事为啥抢那几亩地?有本事自己去挣啊?你那买牛车的钱不都是从我手里抢走的吗?”邹正义满脸不在乎的骂道。

    邹正业听得一愣,“大哥,这分家可是族里主持分的,可不是我们抢的!你咋能这样说?那二哥的牛车更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邹正义呸了一下,“族里?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岳丈。你要不是仗着老黄家的势,你看族里哪个人敢把地分给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呸,吃软饭的……”

    邹正业听的大怒,扑上前要揍老大,被老二死死的抱住,邹正达大声说:“老三,你和他置什么气?你就是气死,他也不少一层皮,你当他狗叫不就行了?”

    “你瞧不起我?我还非得让你好好瞧瞧不可。好,四郎五郎这学上定了,不仅他们要上学,还得把你儿子比下去。你就等着瞧吧!”邹正业狠狠地指着邹正义大声说道。

    邹正义睨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蔑视的笑容,一扬手把瓜子皮全部扔到北院,“行啊,老三,我擎等着瞧好呢。我倒要看看你那两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子是怎么把我儿子比下去的?”

    邹正业捏紧拳头气愤地盯着老大,这是自己的大哥?自己从小就敬爱的大哥?这是和自己有杀父之仇的仇人吧?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如此无情!

    邹晨一开始听到邹正义的话满脸的怒气,然而听着听着却突然绽了笑容。她心想,这大伯真是一个妙人,知道自己的爹犹豫是否让两个儿子上学的事。他在后面添的这一把火,立刻把父亲的决心给坚定了。真是一个妙人啊!

    邹正达恨恨地瞪了老大一眼,然后拖着老三拖进了屋子。邹晨跟在他们身后,想了想,跑到大伯旁边,仰着头甜甜地说:“大伯,您真是一个好人啊!”

    “啊?”邹正义看到小侄女的笑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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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人生苦短读书忙() 
第二天一大早,黄丽娘和柳氏拿着扯好的四十多尺荨麻布便去了正院。到了正院见过了马氏,马氏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那头拧的差点把脖子拧断了。

    柳氏比黄丽娘的嘴会说些,脸上挤出一脸笑容道:“婆婆,快过年了,我和弟妹一人给您和公公扯了一件布料,您看您和公公要做什么样的样式,我好和弟妹回去裁剪。”

    马氏看了儿媳妇手里的布料脸色才转了霁颜,拿出婆婆的威严来,说道:“还算你们有点良心,知道我和你们公公没有衣裳穿了,可怜我们十几年竟然没有穿过你们做的衣裳。”

    柳氏听了心里大怒,你哪年的衣裳不是我和弟妹缝的?你哪件衣裳不是从我们手里搜刮走的?什么叫十几年没穿过我们给做的?

    正要张嘴说,却被黄丽娘扯了一下袖子,忍住怒气道:“婆婆您看,要什么样式的,我和丽娘马上就回去给您裁。”

    马氏想了想,“就给我做一件绣着团花富贵的直襟吧,下面做一条八幅的石榴裙。给你公公做一件窄袖的长直面,若是剩下的有布料,就给你们两个大侄子一人做一件。可怜见的,孩子们还没有穿过婶娘的衣裳呢!”

    朱氏从外面懒懒散散的进来,伸了个懒腰,“就是啊,咱们家啊,也就是婆婆想着我那两个儿子,其他人都把他们给当成一阵风喽!过个耳就忘喽。”

    黄丽娘极不耐烦朱氏,再一看她身上的衣裳,冷冷地说道:“大嫂这话说的不对吧,你身上这件直裰,可还是我娘家的布料做成的呢,怎么能说我没有想着你?”说完觉得烦闷,又对马氏说,“婆婆,我好象听见我家小七的哭声了,我得赶紧的回去看看,您说的我记下了,我和二嫂会尽快的给您把衣裳裁好!对了,婆婆,我们特意在县里买了新棉花,到时给公公婆婆的这两件全部用上新花。”

    说完也不看朱氏目瞪口呆的嘴脸,施个礼转身走了。柳氏看的心里直乐,看她走了,自己一转身也跟着出去,只剩下马氏和朱氏大眼瞪小眼。

    出了门,柳氏偷偷比划了一下大拇指,然后妯娌两个各回了自家的院子。

    邹晨这时正在院子里教两个哥哥学写字,四郎和五郎将手洗了又洗才小心翼翼的将《三字经》垫着一块干净的麻布放在案几上,兄弟两个并排坐着看同一本。邹晨坐在他们对面指着第一个行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又解释了一番,“人最初本性是善良的,后期不断地修持本性,就会离不好的恶习越来越远。而读书,就是将自己本性中不好的东西认识出来,加以改正,最后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四郎五郎听了以后点点头,跟着邹晨念第一行字。

    邹晨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心里暗自高兴,又严肃的说道:“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看不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仅仅诵读,决不能记!你们必须要记得清楚!”

    兄弟两个板着脸,认真的回答:“记住了!”

    她又去屋里取了一个小木盆,里面放上清水,又让母亲帮忙再取出一个案几,擦干净之后,拿着毛笔沾了水,在案几上把三字经第一行给默写了下来。一边写,一边低声和两个哥哥说这一笔一划该怎么拐怎么弯,应该哪一笔是先起笔。然后又让两个哥哥用指头沾着水跟着自己慢慢的学写字,两个哥哥有板有眼的跟着她一笔笔写,不一会便学会了第一个人字。

    邹晨又说道:“你们可知道先晋的大书法家琅琊王右军吗?他自幼时开始习字,等到他长大之后,他写字洗笔的墨,竟然把他家花园中的一个池子给染成了黑色。我朝的蔡君谟(蔡襄),十八岁进士登科,幼时家境贫寒无有银钱买墨,便如同咱们今日一样,以水为墨,以案为纸,练笔不辍,世间方有绝世蔡体!”

    两兄弟听了以后对先贤们肃然起敬,四郎道:“小妹放心,我和五郎定会珍惜,日后一定把字练好,把书读好!”五郎也跟着点头,两兄弟沾了水,在案上不停的写字。

    邹晨又道:“以前我只是教了你们读,还没有教过你们写。今天是你们学写字第一天,先不要用毛笔,等到熟悉之后再执笔去写,这样也省些毛笔钱。”

    黄丽娘看到女儿认真的教两个儿子读书,虽然心里疑惑女儿是在哪里学的这些学问,然而看到儿子们那认真的表情,自己也不敢过去询问。便悄悄端了针织和布料去了南院,又拐回来抱了小七,小七一看要和姐姐分开便不干了张大嘴就要嚎,黄丽娘赶紧地捂住他的嘴,一溜小跑去和柳氏美娘她们商量怎么裁衣裳去了。

    黄丽娘走了没一会,二郎和六郎便听到消息激动的跑到北院,一看四郎五郎果真是在学写字,一双眼顿时放出光芒来。兄弟俩个把邹晨拉到大屋里,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又是陪了无数的好话,又是许了无数的愿,最后哄得邹晨也同意他们跟着一起练字。

    从此以后,凡是路过邹家的村民,总是会看到邹家四个兄弟和小妮儿围坐在案几旁,小妮儿手里拿着书,几个兄弟或者拿着毛笔或者用手指在案几上用清水写字。等到过几日邹正文得到消息前来观看时,兄弟几个已经认得不少字了。

    兄弟四个定下了攻守同盟,约定不管是谁来问,哪怕是以后的老师来问。也只能说这写字是邹四郎的二娘舅黄天青教的,从不肯说是邹晨在教他们写字。所以村民们竟是无人知道,一个六岁的小妮子在教四个哥哥们读书。

    邹晨这一段的日子过得无比紧张,早上要教四个哥哥写字,到了下午闲下来又要操心鹿林里的鹿们,总是担心它们被人发现被人捕获,然而父亲还要忙着去买木料和石头,以备年后开春土地化冻以后盖房子,一个月里竟是只去了三次鹿林。

    那些在鹿林里的鹿们看到邹晨均是狂喜不已,尤其是头鹿。当初邹晨救得是它的后代,所以它待邹晨更是亲热,哪次邹晨来了都是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天气渐渐冷了下来,鹿群们已经不大活动,邹晨发起愁来。到了冬天,便没有了青草,鹿们能吃什么呢?而且它们过冬还是一个问题呢。

    梅花鹿是素食动物,平时是有什么就吃什么,也不挑食,象树叶、草、果实、种子、地衣、苔藓、灌木、花朵、水草、树皮、嫩枝、树苗等等都可以做为食物。只是它们一到了冬天便会大批大批的死亡,食物的缺乏和寒冷的天气是造成死亡的最大原因。

    她想了好几天终于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要想鹿群引到村东那块废地上,然后给它们盖上砖瓦房,保证鹿群安然渡过冬天,而这件事情,必须要和她的父亲商议。终于有一天,吃过午饭后,她的父亲坐在院子里看儿子和侄子们写字。

    她把邹正业拉到大屋里,关上门。邹正业一看她的动作就心里发毛,他家这个小女儿人小鬼大,凡是她做出的决定,说一出是一出,从来不许任何人反对,也从来没有人去反对。自从小女儿被打了以后他深深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凡是女儿说的,浑家和儿子们必然拥护;凡是女儿决定的,浑家和儿子们必然去做;凡是自己决定的,一旦和女儿起冲突,浑家和儿子们必然反对……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啊?他泪流满面。

    眼见得小女儿的眼里露出精明之色,他浑身一颤打起精神来。

    “阿爹啊!”邹晨嘿嘿一笑,奉上了一碗白开水。邹正业咳嗽了一下,说道:“钱花完了?”前几天邹晨向他要了两吊钱,说是给鹿存点青草吃,使唤他在村里挨家挨户的收青草。

    “没,还没花完呢,花完再向阿爹要!”邹晨殷勤地给父亲捶捶肩膀又揉了揉,两吊钱还挺顶花的,收了三天青草还没有收完。邹正业一听,还要啊?这哪是鹿啊,这是祖宗。可是自家盖院子的钱就是卖鹿得来的,他只好把话咽下去,听听女儿到底想要说什么。

    “阿爹啊,这马上就是冬天了,鹿群们我怕是挨不过啊,万一冻死了冻伤了,那可怎么好?”邹晨焦急的看着父亲,诱惑他道。“唉,这鹿茸一年可以割两次呢,四五月一次,七八月一次,一年一只鹿就能卖几贯钱,要是这鹿死了,明年咱家……唉,阿爹,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邹正业平时虽然经常被老爷子瞧不起,然而他骨子里是一个合格的小农民,小农民思想意识非常顽固。这个小农民思想是什么呢?就是绝不放过可以赚钱的任何东西,绝不……

    一听鹿群有可能冬天会死,再一想到一个月前卖的那头鹿,光卖肉就卖了一百四十多贯,鹿皮鹿骨鹿鞭鹿茸那都是另算的,最后两兄弟算了下帐,一家能分了八十多贯。一只鹿就能卖一百多贯啊,就是盖个张宅那样的大宅子也差不多够了啊。所以卖鹿以后的那几天,邹家两兄弟明显处于神游太虚的状态中。

    想到这里,他紧张的问女儿:“妮儿啊,你能和鹿说话,那鹿是怎么说的?”

    邹晨一看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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