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皇上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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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皇上万岁-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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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了才发现,和展昭说话的人,正是之前提供线索的兵部侍郎常磊。

    赵臻和路过的大臣闲聊几句,等常磊走后才凑上去八卦,“什么情况?”

    展昭向后一望,“大人呢?”

    “大人留下议事了,让我们先回府。”

    “嗯……”展昭摸摸下巴,似乎有些困惑,“刚才常大人告诉我,最近又发生好几起官员财物失窃案,虽然不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他是不是把我当傻锤子了?”

    赵臻一脸惊讶,“你,你居然发现了!”

    展昭斜着眼睛,“喂,你的语气很奇怪……”

    展昭这个人,容貌、性格、待人处事无一不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迟钝。

    “这不明摆着吗。”赵臻叹气,“常大人性格冷淡,又不是善谈之人,为何主动提供线索给你,还一提醒就是两次啊两次!”赵臻伸出两根手指摇啊摇,“本来以为他对你图谋不轨,现在看来,更像是借刀杀人……”

    展昭在他头顶一敲,“什么叫对我图谋不轨,不要乱用成语!”

    赵臻只好转移话题,“白大哥呢,你俩不是形影不离吗,不黏糊了?”

    展昭一脸正直,“展某与白兄是君子之交!”

    赵臻:呵呵,我都快不认识'君子之交'四个字儿了……

    **********

    此时,'君子之交'的另一个主角,正在不远处的屋顶上。

    今天真是‘巧’了,白五爷闲来无事在屋顶散步,正‘巧’看到皇宫大门口、正‘巧’看到散朝的大臣们、正‘巧’看到包大人的轿子、又正‘巧’看到展昭和常磊在说话……

    真的是巧合?

    绝对是巧合!

    以白五爷过目不忘的眼力,一眼就认出了常磊,顿时心情不好。

    和赵臻一样,白五爷从第一眼看见常磊,就觉得此人居心不良。'喂……'

    见常磊起轿离开,白玉堂也跟了上去。

    常磊的轿子没走大路,反而一头扎进小巷里,越走越僻静。

    轿子停稳,常磊走出来——进轿前还穿着官服,现在竟然换成便装了。

    常磊让轿夫等在原地,一个人在小巷中七拐八拐,最终走进一家门可罗雀旧货铺子。

    旧货铺生意不好,小伙计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常磊皱眉,走进去敲敲桌子。

    小伙计被惊醒,见是常磊,立刻堆出满脸笑容,“呦,是常爷,今儿这么早。”

    常磊不欲多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伙计,“加急。”

    白玉堂看着银票心中一动。

    那伙计正要伸手接银票时,异变突起!

    常磊忽然收回银票,另一只手掐住小伙计的脖子,“你是谁?!”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从杂货铺跑出来,黑衣人手上拿着铁锁,看情况是要活捉常磊。

    对方人多势众,常磊也不是吃素的,双方有来有往,短时间内斗了个旗鼓相当。可惜猛虎架不住狼多,常磊被假伙计用暗器偷袭得手,中毒后体力不支被生擒。黑衣人正想把常磊捆起来,忽然天外飞来一板砖,啊不,是瓦片!

    这些瓦片又快又准又稳又狠,还自带强力回旋,每片瓦都正好击中一个黑衣人的鼻梁,黑衣人们眼泪和鼻血一起流啊流,模样别提多凄惨了。╰(*°▽°*)╯

    己方人折损过半,敌人连影子都没摸着,假伙计赶紧下令撤退。

    直到小巷又回归冷清,常磊才睁开眼,“多谢相救。”

    不知何时,白玉堂已经站在他身后。“常大人,往开封府走一趟吧。”

    常磊一阵犹豫。他是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白玉堂这样特别的人,谁见了都过目难忘。虽然感激白玉堂的救命之恩,常磊还是抱拳道:“救命之恩本不应辞,然常某确有要事,恕难从命。”

    白玉堂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是顺手救的,但这人似乎对展昭有用……

    啧,麻烦死了,早知道不救了。

    正在发愁,就听孩童的声音道:“原来走在路上真有被乱刀分尸的危险啊,险些冤枉了御史大人。”赵臻牵着展昭的手,笑嘻嘻对身后道:“还不赶紧扶常大人起来。”

    后面走出一人,是常磊其中一个轿夫。

    这位轿夫的形象,比被白玉堂击中鼻梁的黑衣人也不遑多让……

    见常磊脸色不好,轿夫赶紧解释,“属下等被一伙儿黑衣人偷袭,幸亏展大人出手相救。”

    常磊面色稍霁,“其他人呢。”

    “受伤过重,被开封府抬走医治了。”

    “开封府……”常磊嘴角一抽,看展昭的眼神有些无奈。

    展昭笑着拍拍常磊,“常大人伤的不轻,张龙赵虎,快把常大人抬上担架。”

    早就等在一旁的张龙赵虎,扛着一副简易担架放在地上,“常大人得罪了!”

    常磊沉默良久才咬牙道:“多谢展大人!”

    明知他不能动,还特地点住他全身大穴,还真是谢谢了!

    **********

第13章 怨恨滔天() 
‘受伤颇重’的常磊被王朝马汉抬回开封府。

    趁公孙为常磊解毒的功夫,展昭拿着常磊随身的几张银票,翻过来调过去的研究。

    首先不是假银票,正面没有破损,背面没有字迹,怎么看都是普通的银票啊。

    展昭纳闷的看着白玉堂,“你确定没看错?”

    白玉堂兴趣缺缺,“中间有一段关着门没看到,也许他趁乱把银票毁了吧。”

    展昭看着蔫哒哒的白玉堂,有些不解,“你这两天怎么无精打采的。”

    白玉堂掀起眼皮,懒洋洋瞟了展昭一眼:问我啊,我也不知不道。

    展昭无辜被冷淡,有一点点委屈,脸上表情全是茫然。

    赵臻嘴角直抽,当傲娇遇上天然呆,究竟谁比较苦逼?

    伸手拿过银票,赵臻对着阳光仔细看,还别说,真叫赵臻找到破绽了。其中一张银票背面能看到浅浅的印子,瞧着像文字,只是印得太浅,具体内容看不清。

    其实就是现代人总爱玩的铅笔图字游戏,用硬的东西在纸上写字,会在纸上留下浅浅的印子,用铅笔涂抹,字迹就会显现出来。这里没有铅笔,赵臻问管家包诚要了一块碳,把手指搓黑,轻轻涂抹在银票背后。展昭和白玉堂都凑过来围观。

    这封信很短,只有几句问候,和一首情意绵绵的小诗。

    三人都有些无语,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传递一封情书?

    那常磊当街遇刺,岂不是一封情书引发的血案?

    公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展昭、白玉堂、赵臻三颗脑袋挤在一起,不禁有些无语。

    赵臻年纪小,展昭素来活泼,他俩做些孩子气的举动不稀奇。可白玉堂原本多正经的人啊,举手投足都潇洒帅气,这才来开封多久,眼瞅着被逗比师徒俩带得越来越有‘童趣’了……

    公孙一边感叹,一边兴致勃勃伸脑袋围观,“你们看什么呢!”

    ——看来被逗比师徒俩带坏的,远远不止白玉堂一个。

    **********

    听展昭讲了经过,公孙凑近银票闻了闻味道,“这个可能是信中信。”

    三人都看他:什么信中信?

    公孙神秘一笑,“等着,我给你们变戏法。”

    公孙放下银票,转身回房间拿出一个药箱,瓶瓶罐罐摆在桌上开始配药水。

    展昭有些发愁,“常磊毕竟是三品官员,如果不能证明他和案子有关,他未必肯配合。”

    赵臻握爪,唯恐天下不乱道:“这好办!我们可以先放他走,等他落单的时候敲闷棍,先把银票抢回来!他就算心里怀疑,也没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嚯嚯嚯嚯~~~~”

    展昭用眼白他,“净出馊主意,还不如直接偷走银票,让他哑巴吃黄连。”

    公孙用眼白他俩,“早给他用药了,不睡到明天早上,神仙也叫不醒他。”

    白玉堂无语望天:这里真的是开封府,不是山寨匪窝龙潭虎穴?

    配好药水,公孙点了小火盆,用药水的蒸汽熏银票。

    很快,银票上隐藏的字显出来,三人一看都惊住了。

    这封信的内容,居然是常磊劝谏某人不要行刺皇帝?

    根据信中所说。

    常磊和某人经常用银票传信,其中一封银票在运送过程中,被什么人盗走了。本以为信中信不会被发现,但京中频发的盗窃案,让常磊坐立不安,怀疑信的内容已被破解。

    如果信已经被破解,那盗窃案的就是为了找其它信件,也是为了找到自己。

    常磊最后写道:我已将所有银票都销毁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通信。并再三劝对方放弃行刺,或是安生过日子,或是干脆远走他乡。“就算我发生不测,也不要为我报仇。”

    看完这封信,众人倒是对常磊改观了,本以为是幕后黑手,原来是亲密战友。

    只是以常磊的身份,怎会认识一个想行刺皇帝的朋友?

    白玉堂摇摇头,难怪常磊刚才说‘另有要事’了,这事儿确实挺急的。

    展昭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把常磊带回来了,还能顺藤摸瓜一下。”

    公孙摆了摆手,“无妨,常磊已经暴露了,否则也不会招来行刺,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个‘某人’。信中提到,某人想借面圣机会行刺皇上,我们可以从这儿入手。”

    展昭单手扶额,“朝中文武官员这么多,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赵臻摸摸下巴,忽然说:“……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三人都看他,“谁呀?”

    赵臻有些犯难,对坐在梁上的承影招手。

    “承影,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办家宴,有两个宫女偷懒聊天,提到过一个驸马病了。”

    承影熟知赵氏皇族,想了想道:“您是说惠国公主的驸马林琅,开家宴时,其它驸马公主都是出双入对,唯有惠国公主只身一人,听说林驸马病得很重。”

    “就是这人。”赵臻一拍手,“我因为好奇,稍微打听了一下。”

    “驸马林琅本是文武双全的探花郎,谁知被娇蛮成性的惠国公主看上,硬逼着人家抛弃妻子。林琅宁死不从,皇上疼爱公主,便以他父母妻儿九族的性命要挟,终于逼得林琅妥协。本朝驸马不能参政,林琅一腔抱负付之流水,整个人都颓废了,日日醉生梦死。”

    众人都诧异,“虽然挺惨的,也不至于行刺皇帝吧。”

    行刺皇帝是抄家灭门的重罪,林琅当年既然为家人妥协,怎会突然变卦。

    赵臻摇摇头,“原本不至如此。可是最近,林琅的老母亲病重,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见孙子一面。公主不肯答应,林琅便以死相逼,公主迫不得已才说出真相,原来林琅的妻儿早在多年前就被皇帝赐死,尸骨无存……”

    古人最讲究入土为安,尸骨无存,这四个字太重了。

    “林琅的老母亲受不了打击,当天夜里就去了,老父也病重垂危,不知现在如何。”

    众人沉默,即便早知道皇上是人渣,但皇上似乎总在一次次刷新人渣的底线。

    “壮志未酬,背负不义的名声,丧妻,丧子,丧母,父亲生命垂危……”

    赵臻叹道:“若我是林琅,我也会报仇,屠尽赵氏满门亦不能使我快活。”

    白玉堂忽然问,“惠国公主是不是皇后所出?”

    赵臻一愣,“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冷冷一笑,眉目凛冽道:“想想赵受益就明白了。皇上故意娇惯惠国公主,故意逼死林琅的妻儿,他将公主嫁给琳琅,根本不是出于宠爱。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比丈夫的怨恨更绝望,皇上不是折磨林琅,是折磨公主!”

    **********

    今天议事结束的特别晚,几位大臣离开皇宫时,天色早已经昏暗。

    包拯走在最后一个,眉头紧锁,神色有些疲惫,更多的却是忧虑。

    “包卿面色不佳,是否身体不适?”

    包拯抬头,却是八贤王在问他,赶紧拱手道:“王爷费心,包拯无碍。”

    包拯和八王并肩而走,两人一黑一白,一魁梧一文弱,却都是一模一样的愁眉苦脸。

    两人心里都装着事儿,却又都不能和人倾诉,只是沉默的走着。

    皇后虽然阴谋祸国,但她的存在,就像在皇上颈间缠上缰绳,能有效遏制皇上的肆意妄为。自从皇后被打入冷宫,皇上身上再无枷锁,言行越来越随行,以清缴刘党为借口,枉造了多少冤狱……

    待八贤王的车架离开,包拯才转身走到皇宫分派给他的轿子前。

    这都是惯例了。

    宫禁森严,大臣的车马除了上下朝时间,不能再宫内随意走动,更不能长时间逗留。若某位大臣被皇上留下议事,自然有皇城车马司派车轿护送。包拯经常被留下议事,车马司的轿夫他都见过,只是这次的轿夫十分眼生……

    包拯看了看帮他打帘子的轿夫,忽然问:“你是新来的吗?”

    轿夫一愣,“回大人,小的是新来的。”

    包拯又问,“之前在哪里效力?”

    轿夫略一迟疑,“回大人,小的以前负责采买。”

    包拯点点头对众人道,“起矫吧。”

    不知行了多久,轿子落地了,帘子被掀开,眼前却不是开封府的大门,而是一处陌生的宅邸。包拯面无异色,泰然自若,扶着轿夫的手走出来,仿佛这里本来就是目的地……

    “啪啪啪”身后传来三声击掌,“好个临危不惧,多年不见,包大人一如往昔!”

    见到来人,包拯难得愣了一下,“林驸马?”

    包拯还不知展昭那边有了线索,冷不丁看到林琅,很有些惊讶和疑惑。

    林琅年纪不过三十出头,俊秀的脸庞依稀可见,却早不见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林琅整个人都是颓废与衰败的,虽生犹死,唯有一双眼睛闪着幽光,比起人,他更像一个怨鬼……

    林琅最辉煌和最落魄的那些年,包拯还只是个边远山区的地方官,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后来包拯一路高升成为开封府尹,断的第一桩大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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