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赵臻□□哒照镜子,总觉得一张俏脸被捏成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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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臻清醒的时候,早已雨过天晴。
摸摸脑袋有些沉,揉揉鼻子有点塞,床下摆着一盆清水,搭着两块半干的毛巾。
床边趴着一个不认识的小丫鬟,小丫头似乎累坏了,睡得人事不知。
赵臻把被子披在小丫鬟身上,穿好衣服,梳好头发,蹬上小靴子,出门探险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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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空气沁人心脾,赵臻深呼吸,抻抻小胳膊小腿,原地蹦高高,扭扭屁股扭扭腰,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赵臻上辈子是富帅,一生的遗憾是不够高,只能演些这辈子打算从娃娃抓起,力求长成身高八尺的肌肉型男!
为了长高,赵臻也是蛮拼的。
正在门口撅着屁股做健身操,就听见身后有人偷笑。
回头看,果然是一脸坏笑的展昭。
经过几天的相处,赵臻发现: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还有一颗童心,尤其喜欢逗!小!孩!刚认识的时候还会克制一二,混熟后直接下手,搂在怀里揉团面那样揉来揉去。有时候丢出去再捡回来,有时候抛高高再接怀里,忒坏了!赵臻反抗无效,只能学着淡定,每天被揉来揉去当按摩。
其实,展大侠自认不是随便的人,欺负赵臻也是因为喜欢他。
展昭一生逗哭过无数小孩,唯有赵臻最乖巧最淡定,怎么揉都不翻脸,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算被扔出去,依然面不改色,甚至在空中调整姿势,无比惬意。
而且这娃娃天性懒散,最喜欢趴着躺着坐着歇着,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来,一身懒骨世所罕见。
不像普通孩子那样爱撒娇,也不像早熟孩子那样总想证明自己。赵臻在任何时候都是慢条斯理的,活像个暮鼓晨钟的小老头,也不知道是游刃有余,还是万事不挂心。
<;(* ̄▽ ̄*)/可喜可贺,御猫大大看不见赵臻小盆友傻缺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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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题。
赵臻做健身操被展昭笑话,半点不恼,淡定地做完了全套,伸手给展昭要抱抱。
展昭摸摸赵臻的额头,确定他已经退烧了才抱起来,走过长长的走廊,渐渐能听到人声了。
展昭先给赵臻科普陷空岛五鼠的英雄事迹,随后道:“我们的船正在修补,幸亏当时离岸不远,只是伤了几个人。”又说,“你的身份只有几位岛主知道,千万别说漏了嘴。”
赵臻点头表示明白,又问:“只听说船被凿沉了,究竟怎么回事?”
展昭耸耸肩,“听蒋四哥说,咱们大概因祸得福了。袭击咱们的是附近臭名昭著的水贼,水军几次围剿都没能歼灭,从前遭难的都是商船,官船遇袭倒还是头一回。这伙儿水贼一般是团伙作案,十几个水性好的潜在水下,先凿穿船底,再趁乱杀人,最后抢劫货物。幸亏遇上一场暴雨,大部分水贼被风浪卷走,仅剩几个不成气候的,咱们算是捡了一条命。”
赵臻一歪头,“水贼为何要袭击官船,而且水贼图财,遇上暴雨怎么不逃命?”
别逗了,普通水贼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袭击官船刷存在感吗?
展昭笑着揉揉赵臻,“真聪明,大人也说事有蹊跷。”说完又悄悄跟赵臻咬耳朵,“娘娘被公孙先生藏到厨房大妈的队伍里了,待会吃完饭,我偷偷带你去看娘娘。”
赵臻嘴角一抽,“厨房大妈?”
展昭眉毛轻扬,“别小看厨房大妈,各个身怀绝技,深藏不露!”
“什么绝技?”赵臻好奇道。
“煎炒烹炸,闷溜熬炖!”
赵臻:“……”
御猫大大,你这么顽皮包大人知道吗?
远处飘来饭菜的香味儿,赵臻的肚子应景似得咕咕叫,展昭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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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里正热闹。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正同人寒暄,展昭放下赵臻,数着人头一个个给他介绍。
赵臻对刷好感很有一手,见到男的叫X大侠,见到女的叫X夫人。
还有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孩,一瘦一胖,一大一小,一个文雅一个威武,一个笑呵呵,一个很严肃。赵臻嘴甜叫哥哥,还现学现卖拱手见礼,惹得女眷们笑声不断。
钻天鼠卢方举止斯文,不像江湖人倒像个富商;彻地鼠韩彰身形伟岸,海碗大的拳头,声若洪钟;穿山鼠徐庆一张大众脸,性格腼腆,说话还有些磕巴;翻江鼠蒋平尖嘴猴腮,瞅着比其他人足足老上一轮。赵臻仰着脑袋找了找,怎么没有大名鼎鼎的锦毛鼠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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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也喜欢小孩,搂着赵臻揉揉脑袋,善解人意道:“我还有个五弟,外号锦毛鼠,因展大人御猫的封号压了五鼠一头,昨天还想跟展大人比试一番,谁知一见面就愣了,扭头就走,喊都喊不住。”蒋平神秘兮兮地跟赵臻咬耳朵,“我瞧着有些心虚,可能是旧怨。”
赵臻有些惊讶。
原著中的“御猫”,应该是赵祯登基后封的。可是现在他不叫“赵祯”,而且这里展昭入开封的时间明显提前了,现在还是便宜爹做皇帝。本以为“御猫”被蝴蝶翅膀扇跑了,没想到便宜爹也这么给力!
——于是,展昭果然很像猫,大家都酱说!
展昭挠挠下巴有些尴尬,“蒋四哥说笑了,展某和白少侠并无旧怨。”
一个是蒋四哥,一个是白少侠,亲疏远近分明,果然是有旧怨!赵臻秒懂!
赵臻还想采访下当事人展昭,扒一扒鼠猫不合的真相,被展昭发现后迅速灭口。
“展大哥你和白……”被红烧肉堵嘴。
“是朋友还是敌……”被素丸子堵嘴。
“你俩以前见过……”被胡萝卜堵嘴。
赵臻嘴里很快塞满了食物,双手捧着腮帮子,囧着脸嚼啊嚼。展昭斜着眼睛瞧他,筷子上夹着青椒,随时准备继续堵嘴。赵臻看看青椒,又看看展昭,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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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展昭陪赵臻去看过老娘,随众人到包大人房间集合。四大门柱站岗放哨,包大人皱着眉头夹苍蝇,展昭靠在窗口打哈欠,赵臻伸出细细的小胳膊,让公孙先生给他把脉。
公孙先生摸摸脉,又摸摸赵臻的小脑袋,“殿下已经无碍了。”
包大人叹气,“都怪本府失察,给了歹人可乘之机。”
“也怪不得大人。”公孙先生抿了一口茶,“水贼能在必经之路设伏,定是熟知我们的一举一动,队伍中兵丁衙役足有上百人,内鬼藏身其中难以发现,此子一路隐忍不发,耐心等待时机成熟,力求一击即中。如此周密的计划,若非暴雨相助,只怕我们凶多吉少。”
公孙先生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总喜欢长篇大论,有时候还会引经据典。
“我觉得郭槐很可疑。”展昭若有所思道,“就算没交过手,我也能感觉到他武功不错,之前见他束手就擒,我一直不解。现在想想,难道郭槐另有所图,想趁乱劫走殿下?”
“不如说是趁乱灭口。”一直沉默不语的赵臻忽然插话,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赵臻并不怯场,坦然道:“刘后对我们母子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可郭槐居然话里话外要带我回宫。他明明有机会杀死我们母子,却不着痕迹地拖延时间,故意等开封府赶来救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三人看着赵臻,包拯道:“殿下有何见解。”
赵臻摆摆手,“见解不敢称,只是我经常倒霉,遇事喜欢往坏处想。公孙先生刚才说‘若非暴雨相助,只怕我们凶多吉少’,那就假设最坏的情况,我们全都葬身鱼腹。”
赵臻一挑眉,“我若是郭槐,必会趁乱杀死皇子,带一个忠于刘后的假皇子回京……”
展昭看他一眼笑着说:“这样一来,假皇子摇身一变,成了‘开封府找到的真皇子’,郭槐营救皇子将功赎罪,刘后牢牢攥着假皇子的把柄,再无后顾之忧。最妙的是我们这些知情人已经沉尸江底,一箭双雕,死无对证!”
公孙挑眉,“恐怕不只如此,上个月我为皇上诊脉,情况很不好。”
众人都歪头看他:此言何解?
公孙先生喝一口茶,清清嗓子,引经据典噼里啪啦说了一连串中医术语,包拯勉强能听懂,展昭和赵臻都一脸茫然,四大门柱都当自己是聋子……
拆开了字都能听懂,连起来听怎么都不像人话呢?
赵臻和展昭咬耳朵,“啥意思?”
展昭挠挠下巴望天,“嗯,意思大概是……病了。”
赵臻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展昭。
公孙无奈地看着俩文盲,“皇上这些年越发荒唐,一把年纪不知修身养性,靠服用药物夜夜笙歌。这些年,刘后不断进献美人,皇上早被美色掏空了身子,刘国章被押入天牢前还张罗着为皇上扩充后宫呢。”公孙的语气十分鄙夷。
众人都尴尬,难怪公孙从没提过,皇上沉迷美色弄坏身子,实在不算啥光彩事儿。
包拯长叹一声,“这些只是猜测,一切等都回到开封再从长计议。”
第5章 白白玉堂()
众人商量好从长计议,便各自散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神神秘秘关起门说话,把展昭和赵臻撵出去晒太阳,百无聊赖的两人只好坐在廊下发呆。
展大人今天起得太早,被太阳一晒就开始犯懒,托着下巴哈欠连连,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御猫大人挣扎、挣扎、再挣扎,终于在躺椅上蜷成一团,蹭蹭靠背进入梦乡。
赵臻歪着头瞧展昭:睡在风口不要紧吗,要不要过去骚扰下?
正想到这里,忽然一片白色的衣角飘入视线。
赵臻眨眨眼,只见一个雪白雪白的白衣男子落在眼前。男子落地时带来一阵不属于盛夏的寒意,白衣白裤白靴白冠束发,怀里还抱着白斗篷,翻飞的袍角像一片轻盈的雪花,落地无声。
男子的容貌俊美,瞳孔比一般人稍浅,似乎有些外族血统,漆黑如墨的长发没有束起,从背影看去,给人一种无拘无束肆意张扬的感觉。男子周身气场很冷,大概是练了什么功夫。
同样的一身白衣,如果说公孙先生是天上仙,眼前这人就是极地雪,一个可望不可及,一个让人望而生畏。
男子挥手将白斗篷盖在展昭身上,倨傲的眉梢轻佻,用滴水成冰的眼神瞅着赵臻。
赵臻下意识伸手捂嘴,把冻出来的喷嚏憋回去,眼巴巴瞅着白玉堂。
Σ(`д′*ノ)ノ英雄!你这么白,莫不是传说中的锦毛鼠白玉堂!
麻麻,男神眼神好犀利,跪求签名会不会被剁成鱼香肉丝?求!别!放!蒜!
『→_→喂,泥垢了……』
白玉堂和赵臻无冤无仇,也没打算恐吓小孩,他只是不擅长应付小屁孩,习惯性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脸。白玉堂抱着胳膊上下打量赵臻,他也听说了赵臻的身份,很有些好奇。
只是……皇帝这儿子,貌似脑袋不太正常啊……
赵臻也很好奇,人类怎么可能发出冷气呢,于是勇敢滴扑上去抱大腿!
白玉堂一生吓哭过无数小孩儿,敢扑上来抱他大腿的还是头一个,倒把白五爷给惊着了,两人一个仰着头,一个低着头,都把对方当成某种神奇生物,睁大双眼互瞪。
白玉堂对赵臻的第一印象:很蠢,但是胆色过人!(不如说作的一手好死……)
赵臻对白玉堂的第一印象:很白,犀利避暑神器!(果然是作的一手好死……)
“噗……”
两人努力互瞪时,‘熟睡中’的展昭喷笑一声,随后更加卖力地装睡。白玉堂嘴角一抽,神色有些窘迫地咳嗽一声,“那个……我走了。”话音刚落,也不知道白玉堂怎么卸得力,赵臻只觉怀里一空,空调男神不见了QAQ!
赵臻仰着脖子望天,直到确定白玉堂不会去而复返,才纳闷地看向乐不可支的展昭。
这两人是什么节奏,旧怨还是旧爱,仇敌还是基友?
傍晚时分,赵臻在展昭的陪同下去探望老娘。
老娘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厨房大妈把老娘收拾的干干净净,每天投喂各种营养美食,老娘骨瘦如柴的腰身明显见涨。在公孙先生的医治下,虽然眼睛还没起色,神智却比往常清醒多了。说话还有些颠三倒四,但已经能表达自己的需求了,赵臻表示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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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陷空岛众人的帮助下,官船维修进度喜人,估计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完工。
作为宫斗戏的准主角,赵臻的心情不美好。
宫斗神马太凶残了,听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良心喂狗吃;听说皇位都是尸体堆出来的,玉玺是用血洗的;听说皇宫里皇帝是吃人的怪兽,其它男人都木有小丁丁,所有女人都吃人不吐骨头!——俺连鸡都不敢杀!俺还晕血!
(┬┬﹏┬┬)这杯具的人生真是醉了!
只可惜,在这个空虚寂寞冷的世界,没人能读懂赵臻的矫情。
伊尹说:“治大国若烹小鲜”。
赵臻觉得,伊尹当年一定是先学治国,后来才懂做菜,所以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伊尹当年先学做菜,他或许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厨子,但绝不可能侃侃而谈治国。
毕竟,宰相能一边吃饭一边谈治国,厨子一边颠勺一边用锅铲平天下吗?
求、别、闹!
虽然很纠结,三天后,赵臻还是被展昭牵着小手拎上船。
除了原本的官船,另有一艘陷空岛的大船同行。四位岛主扯着“护送青天”的名义,将骄傲又别扭的五岛主白玉堂团吧团吧丢上船,拼命嘱咐他在外面好好玩,别总蹲在家里做宅男。
白玉堂无奈地挥别了八卦的哥哥、嫂嫂、侄儿们,一身白衣,手握银刀,逆着风站在船头上,衣角飞扬,还真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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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日子无需赘述,众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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