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的眼睛咕噜一转,一个抬手,将潇頌向后一推。
拿起手边的肚兜,丢在了潇頌的脸上,“女娃娃,就应该选些是和自己的才是。”
潇頌哪里是天赐的对手,被天赐这么一推,潇頌连打了好几个滚儿,回到了桌子的正中间。
“好小子!”
虽说身体不受控制,但是潇頌毒舌的本事,可是没有收到半点影响的。
“究竟有没有家教啊,有没有教过你要讲文明懂礼貌,要尊老爱幼啊,我既是老又是幼,你个死孩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诅咒你从今天开始,小jj都不会再长大了,你个死孩子、猴儿孩子!”
终于,潇頌还是感觉自己停了下来。
这一次,潇頌可是意识到了,什么事地心引力了。
“你个!”
潇頌正欲做些什么的时候,就蓦地感觉,自己的世界,好像是被人关了灯一样,漆黑一片。
“什么东西?”
就在潇頌还在纳闷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哦!”
“好诶!好诶!”
雷鸣般的掌声,和掀天的欢呼声呼啸而来,震得潇頌的耳朵直疼。
潇頌不明就里地将头上蒙着的东西,拽了下来,“这是什么鬼?”
潇頌转头,看向手里的东西。
“哇靠!”
潇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面流出来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接着,她就迅速地转头,愤恨地看向另一边得意洋洋的章天赐。
“好小子,算你狠啊!”
潇頌恨不得将那小厮碎尸万段,她的手,愤恨地收紧。
这下子,想必锦娘和可心,是会伤心一阵子了!
这抓来抓去,最后还是抓的肚兜。
“天儿,这是你来的地方么?!”
就在潇頌和章天赐彼此狠狠对视斗法的时候,章邝穿过人群,将章天赐拎了起来。
“爹?”
刚刚还气焰极盛的章天赐,一下子就换上了一张乖巧的脸蛋,“我是来通风报信的,娘亲说了,要叫人来绑你呢!”
周遭的人,听了章天赐的话,一个个都抿着嘴挤眉弄眼的,好不难受。
章邝怕老婆,可是传遍了整个江南城了。
只是这小太爷的笑话,可不是谁都敢看的。
“你!”
听了章天赐的话,章邝是又哭又笑,又急又气的。
无奈地看了一眼周围人们的表情,章邝也是尴尬不已,于是也就只能向下人耍耍威风了。
“你们这些没用的,养你们就是吃白饭的么,竟然让少爷来这种地方,回去都等着给我挨板子吧。”
章邝愤怒地拂袖而去,手里面还拎着挣扎着的章邝。
“爹,爹,我要”
章天赐转身好要说些什么,然而在章邝面前,他也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小鸡崽子而已。
潇頌的眼神,穿过人群,怨恨地锁定在章天赐的身上。
而章天赐,也在挣扎之中,准确地对上了潇頌漆黑的眼眸。
从此,她的世界,多了一个他。
而他的世界,却因为今天的“乌龙”,多了永无休止的噩梦。
“好你个章天赐,我们来日方长!”
潇頌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章天赐的身上,可是满怀心事的锦娘,已经将潇頌抱了起来。
“没事儿吧,我的好孩子。”
潇頌受了这样大的委屈,竟然也不哭不闹的,着实是在锦娘更加心疼起来。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了,我们回去了。”
自己的心头肉掌中宝,这么被人欺负,锦娘还不能为她做什么,这种无力感,让锦娘越发的难受起来了。
男人们的欢声笑语,以及起哄架样子,全都被锦娘落在了身后。
越是爱,就越是难以抉择。
锦娘随时知道,让潇頌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躲躲藏藏的,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然而光天化日之下,也依旧是有阴暗面的。
这一切,假如可以,锦娘原以为潇頌去背,被潇頌去扛。
然而,这一切,就只能任由潇頌一个人去面对,这就是成长。
成长,总是会有疼痛的。
“大娘,大娘,奶奶吃奶奶”
渐渐的,潇頌一点一点地长大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毕竟沉默了一年多,没把潇頌憋死,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于是乎,不甘寂寞的潇頌,在抓周仪式之后,就神奇地开始慢慢说话了。
至于那一次的抓周,那一次的肚兜。
在丽春院,成了或莫如深的话题,没有人再敢提起。
除了一个人——
那就是从抓周仪式之后,三天两头就跑来丽春院的章天赐。
“吃奶奶也可以找我呀!?”
章天赐莫名地被潇頌吸引,要是一天看不见她,就吃不好睡不好的。
这可是愁坏了章家上上下下的人。
用陆玲儿的话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的不正经,带得小的也不学好。
潇頌瞥了一眼章天赐,虽说他是个颜值极高的小正太。
可是潇頌心理面清楚的很,这个章天赐,简直就是“心术不正。”
“奶,奶,哥哥吃奶奶”
自从结下了“肚兜”的梁子之后,潇頌可谓是怀恨在心。
再加上章天赐总是仗着年纪大些,力气大些,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
潇頌就更加不忿儿了。
一个小毛孩子,竟然也敢吃她的豆腐。
于是乎,只要有机会,潇頌就会大加报复。
就比如——
现在。
第23章 023 小女子报仇,那得慢慢来~()
来来,来找哥哥,哥哥给你找奶吃。”
如今章天赐已经四岁了,原本他的生日,是要邀请潇頌去的。
只是这一次,原本对他百依百顺的娘亲,却怎么“都不同意了。
至于原因嘛,很简单——
潇頌的身份低微,根本就不配参加章天赐的寿辰。
可是就在当晚,宾客还都在,章天赐就偷了寿桃,跑来丽春院来送给潇頌。
最后也是以陆玲儿派了家丁来将章天赐抓走而尴尬收场。
只是这件事情以后,还不满两岁的潇頌,就背上了“狐狸精”的骂名。
说起来虽然可笑,不过想想也是,难道狐狸精还分岁数么?
“嗯嗯嗯”
潇頌面子上乖巧,迟钝缓慢又笨拙地向章天赐走了过去,看上去极其的可爱。
章天赐却迫不及待地迈了一大步,将潇頌搂在了怀里,生怕潇頌会摔倒。
“就是现在!”
一心想要抱抱潇頌的章天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潇頌那阴险的眼神。
“啊!!!!潇潇,不要啊!!!”
于是乎,门外的人,就听到了原本应该很纯洁的两个人,所发出的的不纯洁的声音。
“潇頌,不要不要,不松开嘴,别别别。”
“要要要,哥哥给,潇潇要要,要要”
屋外的人不明就里,要不是因为两个孩子都是如此小的年纪,估计是要幻想出无比香艳的场面了吧?
“怎么了,怎么了,天儿怎么了?”
小琴听到了章天赐的哀嚎,就飞快地闯进了潇頌的房间。
只是
当看到真正发生了什么以后,小琴整个人就钉在了原地,再也不能挪动半分。
章天赐十分痛苦非转过头,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没、没事儿的。”
说完,章天赐又十分艰难地回过头,摸着潇頌的小脑袋瓜子,十分溺爱地说道:“潇潇啊,我们,还是去找奶娘好不好,你你”
潇頌下嘴可是极狠的,这是章天赐穿着衣服了,这一口要是直接要在了肉上,估计就要去打“破伤风”吧。
“你,松开嘴,乖了。”
但是听着章天赐颤抖的声音,潇頌就觉得心里面痛快不已。
“小样的,”潇頌专注地咬着,心里面好笑地想到,“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我是hello—kitty了对不对?哼,看你以后还不敢揩油了。”
章天赐龇牙咧嘴的哄劝着,只是潇頌拿来肯听啊,她可是早有预谋,并不会轻易罢休的。
“哎呦,潇潇啊,潇潇!”
小琴这才缓过神来,一溜烟儿地走了上来,拉扯着两个打闹的孩子。
“快松开,不能咬,不能咬啊。”
章天赐是章邝心尖尖上的肉肉,小琴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
自从章天赐三天两头就跑来丽春院以后,可是乐坏了、也忙坏了小琴。
这小三逆袭,后补上位的机会,可是越来越大了呢。
“没,没事的。”
章天赐可是清楚小琴究竟怀的什么心思,自然是有一事无意思地都在保持距离了。
“什么没事儿啊,”看着章天赐额头上的汗珠,就知道潇頌这一口咬得是不轻啊,“潇潇啊,别说是你天儿哥哥了,就算是你尝遍全天下的男人,他们也是不会有奶的,这个二娘绝对没骗你的。昂,来听话昂,松开嘴,你说你什么都嘬不出来,你找不着急啊?”
小琴的话音一落,潇頌果然就松开了嘴巴。
倒不是说她被小琴劝住了,而是报仇这件事情,也是门技术活。
给章天赐一个痛快的,算是便宜他了。
潇頌就是要小刀慢剌,一点一点地换给章天赐才行。
要是拿了那肚兜,就注定了要“万劫不复”的话,那至少也要拉个垫背的才行。
眼前这个,可是十足的官二代,拉了他一起下水,还算不亏。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
潇潇这边松了口,小琴就赶紧将章天赐抱到了一边,想要检查。
“啊,”小琴着急地接着章天赐的衣服,哪知道这个小家伙,竟然别扭上了,“不用。”
男女有别,可是古代最大的规矩呢。
潇頌可是将小琴和章天赐的心思,全都看在了眼里。
“小样的,你以为你逃离了我的魔掌,就结束了?”
潇頌心里面幸灾乐祸者着,不以为意地坐在了一旁,看着好戏。
就潇頌对小琴的了解来说,这样献殷勤的好机会,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不行,一定要看看,可是会淤青?”
小琴哪里肯依,这样和章天赐亲近卖好的机会,她可是要好好把握住了的。
无论是从眼前,还是从长远的角度考虑,巴结好了这个小少爷,总是没错的。
章天赐哪里肯依,依旧是推脱着,“真不用!”
可是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怎么能拗得过小琴的。
只见小琴很熟练地,将章天赐身上的衣服,一间一间地退了下来。
“呦呦呦”
潇頌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话说这个章天赐,可是已经将潇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了。
对于他的肉…体,潇頌还是第一次得见。
“小家伙还挺白的嘛,肯定是滑不留手的,啧啧啧,便宜小琴那个小…骚…货了。可惜、可惜啊。”
潇頌这边为着章天赐被小琴吃了豆腐而遗憾着,章天赐那边已经水深火热了。
“你!”
自己被剥了个精光,章天赐恼羞成怒,正欲发怒,小琴就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呦呦,我的好宝宝啊,你还说不疼呢,看看看,这红肿得。”
潇頌用得力气很大,尽管是隔着衣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精巧可是清晰得压印,就印在了章天赐的左胸之上。
尽管伤势有些“惊心动魄”,不过小琴还是很好的全是了,什么叫做三份靠打拼,七分靠演技的人生。
那样的心疼,那样的关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章天赐是小琴亲生的了。
“潇潇!”小琴厉声对潇頌吼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别恼她。”
即使是这个时候,章天赐依旧是维护潇頌的。
第24章 024 身份悬殊()
小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你等等,我给你上点儿化瘀的药昂。”
小琴一边说着,一边风风火火地离开,完全没有听到章天赐的拒绝。
这厢小琴离开了,潇頌的戏瘾就又犯上了。
一脸愧疚地走到章天赐面前,眼含热泪,撅着小嘴儿,慢慢吞吞地走到了章天赐的面前,委屈巴拉地说道:“哥哥,错错,疼。”
其实潇頌哪里是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她很担心,自己超凡的语言能力,会不会惊呆众人,被当做妖孽灌了猪笼什么的。
毕竟这个时代,还是不见就什么科学的。
凡是解释不了的现象,就用什么鬼啊、魂啊,妖怪啊来解释。
简直不责任。
于是一个已经成年的大家伙,寄居在这小家伙的身体里,也就只能靠卖萌求生存了。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章天赐原本就没有怪罪潇頌的意思,如今潇頌被小琴责骂,看上去可怜巴巴的,章天赐反倒是觉得是自己不好,连累了潇頌。
“不是你的错,你看,”章天赐拍着自己的胸口,“哥哥一点都不疼呢。”
要说章天赐对潇頌,真的是宠爱到了溺爱的程度。
哪怕是伤害自己,也绝不伤害潇頌。
潇頌哪里肯依,做戏就要做足,他可是一个有着职业操守的“好厨子”。
(ps:潇頌的至理名言,演不好戏的化妆师,算得上什么好厨子!)
“疼疼,疼疼。”
潇頌假意地抽泣着,对着手指,好不委屈。
“不疼、不疼,真不疼。”
见潇頌依旧情绪低落,章天赐可是慌了手脚了,“你看,多可爱啊,你的小板牙还在这儿呢。”
潇頌现在只有四个牙齿,就像是小鼹鼠一样,于是乎,她的压印,就是可爱的四个小印子。
章天赐左胸加上潇頌的小压印,还真像是割了人工双眼皮呢。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潇頌留下的小小痕迹,章天赐竟然有了些许满足的感觉。
“牙牙、牙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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