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们好好地在一起吧;离开这里。”
阿天心中一凉,松不开这个怀抱只能坐在床的另一侧:“好。”
“离开这里,然后幸福的生活。”失去一切伪装的库洛洛像个单纯的孩子,纯洁的笑不带一点伪装,他把头抵在阿天的怀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呜咽起来:“阿天,我什么都没有了。”库洛洛忽然又流下眼泪,烧得胡话不断,“我真的很爱山鬼,从来没有这样爱一个人过。怎么办?”
阿天呆呆地坐着,听着库洛洛撒娇般地同自己对话,这是只有在铁皮集装箱里才会的吧。
“我想带他远远地离开这里,我想带他去看大海……可是他那么冷,我都到了他还不睁开眼睛。”库洛洛收紧怀抱,“他总是在等我,我终于回来了,他却生气不理我了。”他把眼泪擦在阿天的衣襟上,颤抖着睫毛下流露出浓浓的悲哀。
“阿天,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痛苦吧,你走吧。”
“……好。”
库洛洛彻底睡去,阿天却毫无睡意,他松开库洛洛的手,给他盖好被子。温柔的台灯亮着,阿天摊开一张纸,取出钢笔沾了沾墨水开始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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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只感觉到头痛,动了□子,被子里很燥热。看清楚天花板的时候我安静地一动也不动。
“库洛洛,你醒了。烧还没有褪下去,你吃些东西吧。”阿天端着饭桌进来。我发现他的存在点点头坐起身,看着窗外的雨:“下雨了……不知道山鬼的葬礼什么时候举办。按v的想法可能不会大办,也许不会告诉媒体。”
“你睡了两天了。”阿天把饭桌给我,“其实山鬼的葬礼已经举行完了,南德亚斯分家的人接管了整个家族,他的弟弟也回来过,不过又走了。”
“嗯?所以没有什么尸体二十四小时候消失的事情吗?”我垂下眼帘吞下叉子上的东西。
阿天端盘子的手一停。“嗯,已经下葬了。”
“嗯,今天你回流星街吧,我去那里看看。”
“我和你一起?”阿天询问。
“不,我想多呆一会儿。”我握着刀叉,“你把墓碑的地址,给我就好。”我端起牛奶冲下自己的嘴里的东西。
“好,那我在流星街等你。”门开关的声音,我停了一会儿,继续拿着刀叉往嘴里塞东西。
雨丝斜斜地打在身上,我走在这片林子里,高级墓碑就在前面。手指触上去一片冰凉。前几天还是活蹦乱跳的人来着,我垂下眼帘轻轻吻上冰凉的墓碑。
「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就像没有认识我之前那样活着。要相信我,我其实活着,我一直在你身边。」山鬼笑着说。
我背靠着墓碑坐下来,感受着雨打湿衣服,轻轻哼唱着那首歌。
“我在这里等你/以为幸福从这里开始/我在这里等你/或许这一次就是结局……”
“山鬼,我这条路上,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不知道下次是什么呢?”
“山鬼,我会一直等你,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有勇气活下去了。”
“因为至少活着,还可以去回忆你啊。”
第三天我离开了那里,带着一身高烧。
坐在飞艇上,我从自动贩售机中掏出可乐靠在墙上,身体没进食有血虚弱,身上的一套沾有泥土的西服已经换掉了,好像同一型号的裤子宽松了一些,腰带可以更进一孔了。
我坐在餐厅的红色双人沙发上,额头上的绷带好像有些缠紧了。我头靠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的景物,这么快就要回流星街了吗?
“先生请问您想吃些什么?”服务员把菜单递给我,我没有看向她:“不知道,你帮我选择吧,我很饿。”
“好的,八分熟的奶油小牛排行吗?另外再搭配几份餐点,汤的话蔬菜汁怎么样?这是最简单实惠的搭配了,总价在一千八百戒尼。”
“好的,谢谢。”我看着窗外,垂下眼帘,胃很痛,“能帮我来一杯热水吗?”
隔壁坐的女子交谈声音很大,笑声传了过来,我闭上眼睛深吸气希望能缓和一下胃痛。因为不是吃饭的时间,人很少,餐点很快就被端了上来。我手握紧刀子割下一块牛肉。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服务生非常关切地问道,“您脸色非常苍白,需要什么药吗?”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你能让隔壁座的人小点声吗?”
服务生为难起来:“这这,先生不如我帮您换个座位?”
我摇摇头:“不用,谢谢你了。只不过是觉得这首歌很好听,被打扰了很可惜,那么你能帮我多循环几遍吗?”
“啊,我也很喜欢查尔斯的歌曲,不过很可惜他已经退隐了,不过也很幸福了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希望他们幸福。”
“谢谢你,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我微微一笑。
对方与我只隔一层沙发背,我吃完盘子里的东西擦干净嘴巴,握起一柄刀叉站起身。一声叮的清脆响声,刀叉与刀叉相撞的声音,我整理了下衣服。糟糕,自己的叉子好像被高人弹飞了。
转身,我抬眼看去,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山鬼?”我诧异,呆呆地看着那人,只感觉头部疼痛起来非常难忍,身子恍惚了一下我扶住沙发座,脑海中翻腾着关于山鬼的记忆。我坐在沙发上眼前的黑暗才缓缓褪去。
那张脸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手指颤抖了几下,下一秒不再犹豫地伸出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对方没有拒绝,我鼻翼蹭着对方的面颊:“山鬼……”话未说完就堵住了山鬼的唇,一个热烈的吻,加深了彼此的距离。对方的表现很冷淡,待到我把舌头探进对方的嘴里,这种舌吻技巧让对方无法招架,马上开始反攻。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浑浑噩噩中被人丢在了床上。
待到山鬼离开,我才回过神来,头部的腾空有些环节。柔软的床上是白色的被子,厕所里传来洗澡的水声。
见鬼!那身型肯定是认错人了,干吗自己招惹是非。我突然想起山鬼的双胞胎弟弟,这是我自己惹上麻烦了?这都要做到床上来了?这是要疯了?我站起来稳定了下心神启动了「隐」,从房间里悄悄溜了出去。
扯出一个降落伞,我刚想拨个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就被捏碎了。无奈之下我试了下额头的温度,还是高烧。高烧头痛再跳个伞,真的是奇妙地回忆。
接服务生的手机拨通了伊尔迷的电话。
“顶尖杀手家族揍敌客为您服务,下单请按1,查询任务单请按2,vip客户请按3,联系家族成员请按4。”
“请输入您的vip客户号码。”
“欢迎您,尊贵的‘强盗头子’先生,现揍敌客家推出以下优惠……”
原来伊尔迷是这么给我定义的吗?我按了留言键:“伊尔谜我现在在……”看了下服务生的口型点头,“快到第二大港口了,现在在一片森林上面,不错,这个国家森林覆盖率挺高的。麻烦揍敌客先生来找我了。关于强盗头子这个外号的事情,我以后再找你。”
我把手机还给服务生,在对方诧异的眼光中背着降落伞走到了甲板上,随后一个翻身跳了下去。
咦?好像下雨,是不是有点不妙?
淋淋也好,把这昏了头差点做错事情的脑子给洗干净。我闭着眼睛感受着风。其实现在心里还好。山鬼,我活着就可以不断地回忆你,你在我心中就已经足够支持我活下去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痛苦过后,稍微有些快乐,虽然心境已经不像当初了。话说,这人是谁啊?不过他出来也代表着有件事临近了……
*
这个人称转的好像有点没分开,我是根据情节分的。再说,我一直头疼这些事聚集在一起,觉得一团乱码。可是自己深入进去写了,才终于把每件事滤清。
也许现在有童鞋奇怪侠客的问话,奇怪阿天的举动,但最后都会真相大白。我完结后写个总结,整体分析一遍。(很好玩吗= =)让整篇文变得完整通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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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以前写的像一坨翔,但说好要填坑,所以回来了:)。这三个月,自我认为写作水平上升了很多,回来要填坑,然后赶在几个月后合约结束之前,自己把写过的书做定制出来,最后和曾经的自己告别。
第87章 最后一餐()
“流星街今年冬天格外冷呐。”库洛洛手中捧着一杯红茶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语;打破了长久保持的安静。一旁的玛奇抬眼看着窗外嗯了一声,咬断了针尾后的线。
十三区别墅里没有供暖;壁火早就废弃搁置不用。若说在那些富豪或者街长的家中倒是处理得有模有样,但团员不怕冷,谁也没有那个闲心捣鼓那些华而无用的东西。
库洛洛忽然回想起在山鬼家就有这样的壁炉,思绪飘扬而来;一刹那间开始生根发芽细细蔓延,他眨了下眼睛把脑海中这些新生的东西全部拔光,看着手上的红茶。
房间里温度低,红茶氤氲出热气飘飘扬扬着。
全员集合的通知已经发布出去了,现在等的似乎只有阿天了,想到这里库洛洛的眼睛眯了眯,像一只惬意的猫咪。他喝了几口红茶把剩余的半杯搁置在茶几上。
“你的客人?”库洛洛问玛奇;后者同一时刻抬起头来:“我的客人没有活着的。”话音刚落,大门口的门铃就被按响,别墅里除了玛奇再无其他团员,他们都去了临近流星街的小镇喝酒,库洛洛只好站起身来提了提自己的衣领。
他今日身穿一件灰色立领衬衣,外面有一件黑色羊毛衫马甲,他走到门口,手握住了门把手,却没有立即按下。稍微等了一会儿他向玛奇喃喃:“是个难办的家伙。”随后拉开门面带笑容:“你好……”
后面话语自动掐断了,库洛洛的笑有一片刻的僵化,随后他一抬眉并没有让出道路:“先生找谁?”
西索拿下嘴上叼的纸牌递给库洛洛,笑眯眯道:“这么快不记得我了?”
库洛洛接过牌,黑桃k,他一耸肩让出道路,看来今天免不了。
玛奇语气讥讽:“团长,你的客人真有品位。”她暗指西索的装扮,库洛洛打着圆场:“其实我是说……好吧,我也没说什么。”他的话语一转,因为西索的纸牌冲着玛奇疾驰而去,已经被用念线抽到了墙壁上,扎进去几厘米。
玛奇岂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她的小姐脾气可不与她柔弱外表相搭,库洛洛想到这里取了一个玻璃杯走到厨房清洗,再走出来时一个花瓶正好摔在他的脚下,碎成了一片片,二人的战斗停了下来。
估计是我们的小姐感觉占不了优势,眼底的阴郁更加浓重了。库洛洛对她一扬下巴:“玛奇,别气。”
一句话就让玛奇收住了怒火,眼底恢复冷清,瞟了一眼西索,拉开门走了出去:“我去找派克。”砰一声声甩上了门。
库洛洛端起茶壶倒进还带着水珠的透明玻璃杯中,又给自己的杯子满上,坐回自己刚才的沙发上捧着红茶恢复原来的姿势。他有预感对方会来,特别是在飞机上那场闹剧之后。
西索好看的眼睛打量着库洛洛笑出声来:“没想到那晚你倒是跑得快哦。”
后者没有为那晚的事情有一丝表情的变动:“认错人了。”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
“是啊,我哥死后一个多月了,所以呢也就不关心了是吧?”西索的语气轻佻,不为自己叙述的事实而任何悲愤之心。他敏感地察觉到库洛洛手中红茶的一浮动。
库洛洛目光平淡:“他没死,活在很远的地方。”
“哟?这样自我安慰?”
“是不是应该认识一下。”库洛洛放下茶杯,“库洛洛·鲁西鲁,是不是该叫你西索·南德亚斯?”
“我觉得去掉后面的姓会更好听。”西索拿着一张扑克,用一角沾了沾茶水,放在鼻前嗅了嗅。
“好的,南德亚斯先生。”库洛洛话音刚落,一张扑克牌飞来,普通力道,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库洛洛捏住扑克牌,看着对面的人舔着扑克牌一角道,“这怪癖和伊尔谜如出一辙。”那人是拿着钉子插蛋糕。
“噢?你的打折卡是几折?”
“八折。”库洛洛奇怪西索的问题,却发现后者得到答案后脸上皱眉的表情。西索不解:“为什么比我少半折。”
“因为我跟他相爱相杀,西索先生如果和伊尔迷滚个床单之类的,估计也能拿个好的价格。”库洛洛眯眯眼睛,觉得对方的表情十分有趣,他说起来的确和伊尔谜相爱相杀,但同时两人之间却有着血海深仇。
西索居然挑起一边的眉毛表示不信。
门忽然被人用钥匙打开,阿天低着头在门关处低头还着拖鞋,只能看到他栗色微卷的头发,他没抬头声已道:“库洛洛,是你把我的拖鞋拿出来的?”
抬起头,笑容僵在了脸上,取代的是愕然,他对表情的控制还不太到位,他死盯着西索,看向库洛洛时眼中闪过惊慌。
“买菜了?”库洛洛站起身起身去迎接阿天,接过手中的菜放在餐桌上,后者这才收起视线,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衣服挂起来。库洛洛把自己的被子满上茶,塞进阿天的手中:“今晚我做饭。”
喝杯热茶暖身子,库洛洛没有把话说出口坐回沙发:“西索先生来我这里就是要打碎花瓶,拿查尔斯死亡的事情刺激我来了?”
“你来同我打一架我就走。”
“我拒绝。”
“这可由不得你。”西索手掌中多了一副扑克牌,库洛洛没有理他那一套:“和我打是需要资格的,除非你手中有什么我可得的利益,否则不打就不打,我要去做晚饭了,你请便。”
喝着茶的阿天这是还站在当空,连忙放下茶杯跟了过来。一道扑克直袭库洛洛转过去的后背,阿天握住沙发抱枕一挡,扑克尽没入软绵绵的枕头,阿天拔出扑克摆在茶几上,没敢看西索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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