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来到红1的身边,一抖身体朝他扑过去。鉴于两个人都有伤,拳脚功夫速度慢下不少,我的刀子掉落在地上。我将他压在铁栏上,双手掐住他的颈部,但明显对方是个成年人,力气大出我不少,马上就换作转了个身我被压在铁栏上。
“嗬!”右拳的关节指头像是要碎掉一般,我砸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的动作都不迅速,只是一拳拳地往来。
忽然我发现情况不对,我被黏在铁栏上无法躲避他的拳头。腹部狠中一击,我的眼睛眯起来整个人开始进入亢奋的状态,双手一搂他的脑袋,圈住他,另一只手勾勾手指扯着掉落在地的刀子回到手中,从男人的颈部狠狠刺入。
男人身体一软瘫在我的身上,他的颈椎已经断裂。
再次用力割下男人的头颅,将断口对着无人处,鲜血喷涌而出。感觉到背后的黏性消失,我赶紧远离铁栏,头上倒计时已经到了:“六,五,四,警报解除!”真险,那种电击不想第二次尝试了。
与此同时,红2的脖子正中有一枚尖锥的木楔子穿透而过。
那是飞坦在床上削得木椎。
飞坦真是使了一手好暗器。
飞坦一眼都没有看我,拔出红2脖子间的染血的木椎,拎起长剑一剑砍下红2的头颅。他不高的身姿毅然站在失败者的身边,长剑被血染红,正一滴滴地滴着鲜血。
手中的书页一翻页,大拇指和食指瞄准远处的两个人。飞坦和芬克斯的所站之处一交换。飞坦提起剑险险挡住蓝3的攻击……他会该怪我太突然……
「瞬间移动」的能力限制在一定范围内,众人所待的时间超过规定标准后,即刻使用。适用范围不包括能力本人。
来到芬克斯的身边,刀起刀落从芬克斯的脖间划过,他脸朝地面趴倒在擂台上。
飞坦和蓝3的战斗还在继续,似乎没有任何悬疑可言。但当飞坦的左臂被整只扯裂的时候我还是发觉了不对。飞坦那个人,无论是受了多大的伤也不会表现出来。
刚才飞坦的样子,其实已经有了内伤。
这样逞强支撑着不愿意显露出来,也只有他那个别扭的性格能做出来。握紧短刀,手指上钻出两根念线缠紧,将飞坦移到了自己的身后。
一场纯战斗的恶战。
*
莉莉可看着晕厥的飞坦皱眉:“他失血过多休克了。伤口嘛,我还能缝起来,但是必须要输血。”
我一愣,地下城哪里会有血液提供。一般得不到输血的选手都会直接被放弃,虽然我们赢得了比赛。小型手术室里,旁边的铁托盘里是两柄铁质飞刀,刚从我身体里取出来。
拿起托盘,里面还有我的大量血。拎起一把刀从自己衣服上擦擦,贴着飞坦还在流血的伤口引出几滴血,将刀子丢在托盘里。
我握紧飞坦的手,他的手指冰凉,指腹的皮肤皱巴巴的,往日里那张脸上眉头总是皱着,一脸怨气。阴鸷,别扭,狠毒,毫不留情,这是飞坦给我的印象。
现在少年躺在床上,一脸无害,好像睡着了一样,脸色比平日里更加苍白。他的手掌上,血管情绪可见,皮肤青白。
青白的皮肤上,血流过触目惊心。红白的对比太刺眼,虽然我已经习惯了鲜血,可是这样安静的白红,和战斗时的热血是不同的。
“治不好他,就杀了你。”我缓缓扣着衣服扣子,面无表情。
莉莉可眨眨眼睛惊讶于我的认真,但马上不以为意:“得了吧,你莫非学红队一样也玩同性恋,爱上我们‘可怜’的少年了?再说飞坦也不是能用‘可怜’来形容的吧?”莉莉可冷哼着,手下缝伤口的速度加快,抬眼打量我,很不满。
“我说真的。”我抬眼看她,满眼冷漠。托盘里的血液融合了,我挽好袖子伸出胳膊,“抽血吧。”
莉莉可看着我的眼神沉默了几秒钟,准备管子。
虽然我知道我也刚失血了200cc。
肌肉酸痛着,我忽然渴望起阿天那双灵巧的手。他能在我如此劳累后的晚上轻巧着将乳酸揉开,不至于第二天起来脖子都僵硬无比。自己伸手揉着臂上的肌肉,感慨整个身体都像散架一般。
飞坦在宿舍的床上躺着,毫无生气,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表明他还活着。真是难得好好打量飞坦啊,现在俯视他,才觉得人长得真美。一种阴柔的感觉,这也许只会在飞坦睡着时出现,因为一睁开眼这家伙就满脸煞气。
房间内有些冷,我冻的直打哆嗦,其实有念的人是不太怕这些的,但现在就算「缠」裹着手,还是打心底里凉气牺牲,可能是失血过多。我推开门出去,用钥匙锁上,准备去地下城的其他地方走走。
难得这场胜利后有一段休息的时间,我缓缓走过选手休息的长廊,直走到大门,踏了出去。出了这个门,安全就无法得到保障。我现在的确不适合战斗,无妨,只是去买瓶酒。
头顶是乌黑的一片,钢架结构直通深处,我也不知道地下城多高。来来回回走过的人均是这里生存的恶人。不远处就是酒吧,我挤了进去,噪耳的重金属音乐袭击着耳膜,一下下鼓起落下鼓起落下,心脏也一突突。舞池里的人们人挤人,燥热的身子擦过我的身体。
不时几个人的大手摸过我的屁股。骂骂咧咧挤到了那一圈环状柜台上,我将兜里的钱全都掏出开撒在吧台上,一个妆容浓烟带有劣质香水味道的女人将钱划走一部分,坐在我的旁边。
烟熏妆和夸张的紫纯,肤色偏小麦色,头发卷曲膨胀。女人身姿高挑,看着我一脸故作深沉的笑。
我说过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会选择地下城的,因为这里比地上更危险,更复杂,各种势力盘踞。也许这个女人下一刻就会死亡。
我捏起她的手腕的关键处,她痛得手一抖钱掉下几个钢镚。
我将钱推给酒保的小哥:“最便宜的来几杯。”小哥画着紫色眼线眯眯眼笑着收了钱端了四杯啤酒摆在桌上,泛着白沫。
酒下肚,身体顿时舒爽起来,整个人也通畅了,来了劲,深吸一口气,压抑在心头的杀戮被驱散了。暂时遗忘了那些压迫。
擂台上穿的衣服几乎一下场就要换,因为已经被血或汗打湿,**地挂在身上。但换了衣服那种感觉还是抹不掉。我从额头撩起头发,干了第一杯。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越*南战争幸存的美国老兵一样,他们说现在不敢戴帽子,总是感觉有压迫感,就像当年的战盔又扣在头上一般。
女人俯身上来,凑在我耳边,劣质香水弥漫了鼻腔。她那长指甲解开我的领口,湿漉漉的舌头划过喉结。我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带着笑意推开距离。
女人径直拿了一杯酒喝下肚,我眯着眼看着女人搔首弄姿:“我可没钱。”
“人帅就行。”女人跨坐在我的腿上,一下下用力蹭着,用她的胸部挤压着我,一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另一手在我的下*身揉捏,酒吧小哥吹了声口哨。
好吧,我是最不领情的人,送上门的一夜情还不珍惜,这里随处一抓一把,我还没有破*处,耻辱啊!自嘲般后仰身体感觉女人灵活地手正刺激着我。
也不是没经历过,怎么如此快就动了念头?也许是这具身子太过青涩。喝光最后一杯酒,推开女人,站起身:“估计我满足不了你,用这个吧。”说着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咚”一声。
眯眯眼的小哥招呼其他人去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清爽的。”我指指远去的小哥,后者听到了我的话朝我飞了个媚眼,画着紫色眼线的眼睛无限妖媚。
走出酒吧,较为清新的空气涌进胸腔,我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缓缓走回了自己的住处,将激动的身子压抑了下来。
飞坦的体温冰的吓人,没有暖气真难办。头昏脑胀,这副身子还不适应酒精。我钻进飞坦的被窝,搂住冰凉的身体,撒娇般把头搁在飞坦的肩膀处。
怀中人的身体一阵消毒水的味道,我感觉很安心,比劣质香水的味道清新很多。
“好困啊,阿天,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发书啥的事多,今天更得多点。
团长也到了破*处的时候了吧……都这么大了。就是提个醒,他都十五啦,也到了那啥的时候了。
第一个是谁啊?哎,好纠结。
我发现此文最大的缺点就是……没肉?没肉!都十万了还没肉?!
想一下飞坦醒来的反应……幸亏儿子没在被窝忍不住撸一把,那飞坦看了痕迹会……会虐杀!
29春梦·醉酒·相见()
我无尽地奔跑,终于眼熟的集装箱进入眼帘,扑进去的同时也进入了一个安心的怀抱。阿天一脸惊讶地看着我,疑惑道:“大晚上你又跑去哪里了?”说要这话他才发现我脸色不对,探出手碰触到我的额头,有些发愁,“好像是发烧了。”
阿天的手冰凉,在额头上减弱了身体燃烧的疼痛,我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上蹭着。阿天楞了一会想收回手却不得果。他靠过来:“库洛洛你怎么了啊?烧的很难受?”
眼前的身子冰霜诱人,我死死抱住他开始低吟。
阿天碰到我的身体一抖,马上就明白什么了,脸色泛红支支吾吾道:“库洛洛你……你能自己解决吗?也是……你到了这个年龄了,那那你不会自己弄吗。”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自言自语,很不好意思地想要推开我。
“阿天……”叫着他的名字我没有松手,抬头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冰爽宜人,干净的脸上泛红,朱唇一开一阖。
阿天听到名字更加不安,他移动着身体想要远离我紧贴着他的下/身却无奈无法动分毫。他最终叹了口气妥协:“库洛洛也是第一次吧,那……那我帮你弄吧,只这一次啊,你学着点。”说着闭上眼睛半扭过头,颤颤地伸出双手,靠近那个地方进行揉捏,随后伸进手去握住了它。
一片杀气传来,我一下从梦中惊醒翻身坐起,迎上的是飞坦残暴的眼神和一柄横在脖子上的刺刀。这家伙醒了又这么具有攻击性,还不如睡着安稳呢。
糟糕!我这才发现自己和飞坦面对面,在一张床上。显然是昨晚我睡在了这里。以飞坦那个洁癖和暴脾气……随后我发现了更危险的事情……我下面支起了帐篷。
那是那个春梦惹得祸!不过这个年龄的少年早晨发生这种事也很正常的吧好吧!可你没法用这个说法向飞坦那个煞神解释啊!
“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飞坦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啊……昨夜我喝酒了……没爬上床去,你身子挺凉的……”脖子间的刀子更近一步,我感觉到刺刀尖部压进肉里的阵痛。
“啊,飞坦我真的喝醉了!”说完这句话对方险险把刀撤离。
“真是……也不会喜欢你这种没胸没屁股的……”话音未落飞坦就一刀刺了过来,我双手一勾床翻身上铺。飞坦咆哮:“你他妈的给老子滚下来!”
我又不傻,其实我一直不能明白电视剧里追击敌人的时候都要夸张地大喊站住别跑之类的话。说了也是白说,人家蹿地更快。只要飞坦露头,我就伸腿踹他,半天他也没爬上来,站在下面咬牙切齿的。其实这样的飞坦挺活泼的,比平时恶狠狠亦或是冰冷地躺在床上要好的多。
*
休假的日子过得很平淡,我偶尔也会站在后台看擂台上的打杀,看身边一具具尸体被拖下来丢在院子里被卖去做标本。新鲜的尸体还可以进行器官买卖,手握地下城操控权的黑道一定获利不少。
说是黑道掌控,但议会是大头,没有利益的话也不可能放黑道在这里活动。
打斗结束,擂台上的光熄灭,看台上的灯亮起供客人离开。我用手夹起根烟正准备抿进嘴里,忽然动作停了,手指间的烟滑下掉落在地上。
肖若琳那头金发异常耀眼,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也并不是能夺走我所有视线的主人公。阿天栗色的头发似乎更加柔顺了,两侧的头发都剪短露出耳朵。
精神头十足。
碰巧我也剪短头发了呢,不过是毛寸。
你活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我忽然记起几天前的那个春梦,这让我开始烦躁不安。毕竟之前上辈子接触的都是女人,也没有碰过男人。我一直以为是太久没有那个的原因。
那么今晚……去找个女人吧。去买个套*子。
我看了看滚落在地上的烟,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卑微。远处阿天西装革履,干净清爽,而我满身血污在黑暗的地方为了生存卑微地战斗,活下去。
我放逐自己到黑暗的深处,不见天日,卑微地活下去只为了再遇见你,然后将从你那里得来的全部还给你。救你出火坑,还你的能力,然后继续做好兄弟。
两个人,一个背负着罪恶感,被误会了却一直忍耐着,另一个则一直认为自己被背叛而沉浸在痛苦里。
我们活得都很艰难。
但这里不是流星街吗?谁又是快活过呢?
在酒吧灌下几杯酒,我问画紫眼线的小哥:“上次那个女人你还记得吗?小麦皮肤爆炸头的。”
眯眯眼的小哥已经和我熟悉了,兰琪恍然大悟:“安迪啊,她昨天被路过看节目的黑帮老大牵过去当狗了,后来被玩死了,唔……不跟你说场面了,形容起来很恶心。”说着摇摇头,“端酒的小哥昨晚死的,眼下又要忙起来了。”
我只回了一声“噢”就再也不说话了。未正式开业的酒吧白天冷清得很,昏暗的红灯打在桌子上蒙上一层暧昧的红光。
当重金属音乐响起,我摇摇晃晃站起身子。走在大厅里的兰琪收了杯子到柜台惊讶道:“库洛洛你喝这么多,啧啧啧,是不是全部家当都花光了?”
“帮我找个女人。”
兰琪噗嗤笑出来,亲切地搀扶起我:“库洛洛你是不是第一次?你不说喜欢我吗?跟我怎样?跟你这样的帅哥做真是我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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