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琳气的跺脚:“又不是说你……”马上她就发现我已经坏笑出来了,朝我打了一拳。
她好像想到什么,和我闹了一阵儿后沉声问:“刚才,你真没事吧?”
看到她关切的眼神,我回了个微笑:“没有。”
“可是我看第一个故事,没有看懂,也不知道感动在哪里?你能帮我讲讲吗?”少女凑过身来,打开书页,“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噢,库洛洛,库洛洛鲁西鲁。”我在茶几上写下名字。
“鲁西鲁?”少女看了眼一眼书皮面,“有点关系?”
我点点头:“他是我的父亲。所以大概只有我能看懂这本书吧,所以还没有得到你的明确回复,这本书……”
“送你了。”她倒是很爽快,“你快讲。”
“这个真不好解释,简单地讲个故事。你能看见一个男人的内心想法,这个男人表面上是你的男朋友,对你很好,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结果你发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是占有你的财产,你活得怎样他并不在意,结婚也只是一个幌子。”
“这种男人?!杀了!”肖若琳直起身大骂,“我看多了,身边都是!”
“可是你没有,你非常爱他。于是你们结婚了,男人开始对你不好,男人有了其他女人,可你还在家里苦苦等他。”
“喂!你说这个就是为了起我的吗?”
小姑娘家脾气真是够急躁的,我连忙打断她的愤怒:“最后你看着男人给你端了一杯酒,男人心里想的是毒死你,他在酒里下了毒药。然后你喝了下去,死了。”
肖若琳蹭得站起身跳脚,指着我的鼻子:“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傻!”
“我就是给你举了个例子,你急什么!”我把她的手从眼前拨开,“这就是爱啊!”
“呸!哪个女人这么傻。”
“说不定哪天你为了男人也变得这么傻乎乎的。”我起身拍拍屁股。
“放屁!”得儿,家教去哪里了?
“这就是爱啊!你不懂!”
“滚你的爱!”说着揍了我几拳,我闪身一躲,这等小粉拳怎入得了我的眼?
原本以为是什么脾气了不得的主儿,现在好了,只不过是个没有平等朋友的孩子,所以还应付得了。她的身份可以利用。
饭餐的整个过程都在吵闹中度过,没有原因的,我心情很愉快。
兴许是吃了一顿好饭。
但我明白这始终不是我最后的归宿。
录音机里传来我的声音:“日子很长,大把的时间,只分配在找食物和看书中,生活的单调的确让人郁闷,没有朋友也使自己很寂寞。可不正是这种简单才让人逐渐强大起来的吗?你有更多的时间来看书,虽然它只是一本索然无趣的字典。但只要一步步来,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吗?总有一天会离开,会高飞。”
“喂,这些话不要放了吧。”我一把按上关闭键。
“为什么不放?莫非你……害羞了?!”肖若琳很开心,她似乎是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太矫情了,有点……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这么多愁善感。”
肖若琳被我逗得咯咯直笑。
我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从沙发上起身:“我该走了。”
“走?”肖若琳瞪大眼睛,“我没说让你走。”
“你说不说是一回事,但我却必须要走了。或者你认为你想让我留下,我就必须留下?不管我的意愿?”不走你腻了后就该找我事了。
“我没那么说……”肖若琳咬咬嘴唇,“你走了没人陪我玩了。”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的身份和你又怎能一样?”我拿起父亲出版的那本书。
肖若琳猛地站起身掐腰:“你再和我提身份这事我一定和你急。”
“我的好姑娘,”我扶扶额角,“你总不能天天和我一起耍吧,总有一天得出事。不说你的父亲会干预,我也不能这样一直荒废下去。”
“荒废?你说跟我在一块荒废?”说着一个沙发垫子就丢了过来,少女脾气上来了一脚踢掉脚上的拖鞋一下子跳到沙发上,然后把另一只拖鞋从脚上拿下来对着我。
“别这么断章取义好不好!你有没有听到全部的话,你这凶婆娘……”我拿垫子挡住天外飞鞋,嚎道,“你是说让我天天住在一个女人家里,吃住都靠女人,以后成为没有作为的平庸的男人吗?”
肖若琳掐着腰,撅着嘴,气的呼呼的。
“那我以后除了能陪你玩,给你讲故事还能干吗?你需要一个强大的……”我没有把话说下去,话题有些歪了。
“再说,我没说不来找你玩啊!”我举手投降,“我借你几本书看,等着看完就还回来,那时候正好来找你行吗?”
“说话算数?”女神挑眉。
“算数,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录音机也给我吧。我正好继续每天录音,上次让个流氓拿钉子捅死我了,为了交换伤破的药才当了。”说着我展示了下小腿肚的“蜈蚣疤”。
伤疤还没有真正的好,发红,洗澡的时候我还特别小心过。
“那……好吧,”肖若琳看着伤口皱起眉头,“我爸知道我长时间和你往来也肯定得阻止。”
哪是阻止那么简单,说不定把我咔擦了。我咧了咧嘴,自行走到她放假的书架上:“你来给我介绍几本书吧。”
“好!”肖若琳对这个比较感兴趣,“虽然我也有没看的……流星街不太流行看书,我也就消遣一下。”
我摞在怀里几本书,摇摇头:“不能这么说,我打外面来的,知道书的重要性。我父亲就是写书的。每一本书都是一个世界,特别是你这种没出过流星街的,可以通过书本看看外面的世界,一定要去外面看看。外面……非常好。”
说着好像有些神往,“嗯?” 等我回过神时才发现俩人靠的非常近,她没发现这点,听得认真,好奇地问:“然后呢?外面有些什么?”
才想起没好好打量打量她的模样。
她有一双水蓝色的大眼睛,像蓝宝石一样,她的披肩金发柔顺而微翘,齐刘海显然很好地呈现了她的可爱。
我撇过头:“外面吗,如果我能出去的时候就带你去玩吧。当然你也可以通过你爸出去,要是万一我出不去……”我当然知道我会出去。
“胡说,你一定能出去。”
莫名的温柔。让心一暖。虽然知道两人根本不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以后也许成为不了永久的朋友,但是这句话还是让人有些感动。
我抱着书回过头,露出个微笑:“对,我一定能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伏笔4个。
初一、三、五断更一下下,今天这章发的早,不和春晚抢收视=v=
大过年了我可以存更多的稿。
听各位同学说图美腻,我忍不住又来得瑟了。不只分享团长的图……
哈哈,最后一张是猎人三美+侠客的拜年图!
新年快乐,祝各位看官新的一年身体健康,考试节节高!=v=俺出去买点零食去……
13分娩·善良·获救()
我承认这是一次有意义的旅行。食物,书籍,衣服,都是新的收获。
夜晚路上很危险,但我还是不想留在那里住下。唯恐住下后,懒惰感在我身上驻了家,我再不肯回到这种生活里来。
我贴着小路小心翼翼地走,遇到点声响就停下。
摸黑回到住的地方,我看到玛奇坐在门口,笑着抛了个小青苹果给她。水果在流星街是奢望,不过看在邻居的份上,我得感谢玛奇为我补衣服。
她对我点点头,满脸愁容。
“怎么了?等阿托?”
“是,我十分担心他。”玛奇的猫瞳初现姑娘家的美丽,虽然头发还是短短的,但已经有了几分韵色。
笑笑回到窝里,我将东西一一摆放好,就听见那边的洛伊发出惨叫。在邻居份上我探出头,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玛奇。
“应该是生了吧?”玛奇呆滞。
“那她不去疗养院?她疯了吗!”我回忆起洛伊这些天总帮我看着家门,钻了出去。你以为流星街没有小偷?遍地都是,夜间工作的洛伊总是在这一片帮我们看家门。当然,也只是看,丢了的话她只管通报抢劫的人,然后继续自顾自地织着毛衣。
这样的医疗水平,会死。
玛奇也察觉到事情的危险,她走到洛伊家门口,敲敲门:“你怎样?能不能等到天明?”
“老娘就快死了啊!”随后是洛伊的一声哀嚎,“他要掉出来了。”
玛奇一阵忙乱,她看了我几眼,钻进了帘子。
“库洛洛,有没有水?”
我将备用水带出来,但其实这种水也不干净,甚至肉眼可见的浑浊。每次都要过物理过滤后再喝,所以我不觉得这水能帮上太大的忙。水资源明天去接就是了,渴个一两天,洛伊活着还能还回来。
“库洛洛,流了很多血。”
“啊?”我在外面,不知道坐什么,只是坐在一块破木头上。
“库洛洛,孩子生出来了,脐带怎么办?”玛奇有些慌乱,我拿来酒精灯点燃,将玛奇家里的剪刀过了过递了进去。
其实这种时间根本就不在乎男女的事情,我在纠结什么?我一撩帘子拿着剪刀进了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
剪断了脐带,我看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婴儿,喃喃道:“再不送到疗养院就救不活了。”
而洛伊已经大出血,不需要怀疑的,她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我的孩子……”刚才还凶狠无比的她,现在声音弱了下去,玛奇拿她家的褥子裹了婴儿递给她。
只是一个吻的功夫,洛伊就看着婴儿停止了呼吸。
连名字也没有起码?我抬头看着她汗水占着乱发的脸。有些疑惑,土生土长的流星街人啊,为什么为了孩子而放弃了生命?真的很重要吗?
“今天早晨她好像跟人动了气,是不是早产?”玛奇动了动嘴唇,看着洛伊还存着温暖的尸体,“打我有了记忆的时候她就在这儿了,她和阿托好像还有点交情。”
说到她最后叹了口气:“不知道明天会来什么邻居,洛伊这儿的位置不错,空了个天然的房子肯定会有人来抢。你不如把东西拿走。”
我抬头看她,这个小姑娘不一般地早熟。
“我送这个婴儿去十三区。”
“别,你等阿托吧,我去送。”我拉住她,抱起婴儿,他一直在哇哇地哭,在夜晚不安静,只能有更多的危险。玛奇是个女孩子,而且是未来的团员……好吧我也许是看在最后一点。
拿褥子捂好婴儿,我上路了。婴儿的哇哇哭声在黑夜中十分明显,我听着都心颤,唯恐下一刻有人出现在眼前来找事。
在流星街人的眼中,小孩子是保护的产物,可以不当作竞争对手。只要不是很多分地去招惹他们,都不会下死手。
但婴儿就不一定了。婴儿没有移动能力,没有多管闲事的人博爱地去将他送到收容所。所以婴儿在流星街是个冷冰冰的词汇。
但为了流星街的延续,直属议院的收容所会照顾六七岁以下的儿童,也向孕妇提供医疗设施。他们规定送婴儿去收容所,会有一定的奖励。
我倒是更希望有人替我这么做,但显然我把流星街人想的太好了。
所谓的温情也只存在小范围的圈子里,至于那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自然不会在意死活。
“吵着老子睡觉了。”小个子男人跳出来,“原来是香喷喷的婴儿。”
“早就听说婴儿味道不错。”红发男人隔壁有人从集装箱里走了出来。
上辈子饿死了投胎的人吧,我怀里的婴儿还在嘤嘤嘤地哭着,显然是没了力气。我甚至怕他呼吸了过多这里的空气,直接感染死去。不用说这俩拦路虎了。
我后退几步,被酒瓶子绊倒在地。裹好婴儿放在身后,我握紧酒瓶子朝硬处一砸,底被砸掉了,露出长短不一的刺棱。
“不好意思各位,我要保护他。”这不是我们那边纯捡垃圾的区域,这些人绝对是武力派。
“我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对面的人看不太清楚长相,但我猜测小个子的男人擅长速度。
“小子长得不错。”高个子的男人率先几步冲上来。我从一侧溜了过去,从他身后一手把住他的肩膀整个人翻到他的身上,不等我再有所动作他已做好应对措施一后仰,我又掉了下来。
掉下来的一瞬间我也不肯放弃这个机会,啤酒瓶扎在他的后背,没有扎进去,反倒是那些倒刺,齿痕一样的边缘掉了!我瞪大了眼睛,迅速撤退几步迎上了小个子。
他空手,我同样出拳,几个来往我用太极将他推得后退几步。
局势不妙,我皱紧眉头,看了看远处的婴儿。
放弃吗?
“我听到有婴儿的声音。”青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走出几步揉了揉眼睛,“闹什么?”
我的心沉了下去,在来人发声而另两人停下动作的一瞬间,整个人借助在上的地势扑倒小个子男人,手里的刀子迅速从后背心没入他的身体。
熟练地一手只捂住他的嘴巴,握刀的手抽刀,然后一刀抹脖子后抽身跳离,然后倒退着几步回到垃圾山,冷冷地看着剩余的两个人。
高个子和新来的人没有上前帮忙,也许有些诧异但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小个子男人捂住嘶嘶漏气地喉咙开始咆哮,怒吼的声音在安静的夜幕下传出很远去,孤零零地苟延残喘。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刚爬了几下垃圾山就被我一脚踢中脑袋滚了下去。
婴儿似乎被吓到了,又嗷嗷嗷地哭叫起来。
真是个混乱的夜晚。我看了眼离我较远的两人,再次抽刀迅速结果了脚下的人。
“今晚上从这里借路打扰了各位哥哥是我的错。”我讲道,对比起来,婴儿离他们较我更近,“这孩子是我一位已故朋友的,我不能不管,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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