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门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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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闲妻-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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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恒反手将少女的手握住,到一旁的侧沙发坐着。

    秦玥笑看邢晨:“真不好意思,打扰两位深情对望了!”

    邢晨:“去你的啊!这明明是色狼行事被逮,遭人唾弃怒骂!”

    “明明是你让我那样做的!可不能全赖我!怎么说也是你勾引我在先。”杨潜挑眉,一脸有本事你打我啊的神情。

    “事实本就如此,我不与你争!”

    这俩人,明明一个骄纵着等人宠,一个甘愿宠着等人应,邢晨怎么就不松口?

    男人追女人也是会累的,又没有进度条,谁知道自己是追了一半还是马上就到终点呢?若不及早接受,杨潜怕是会忍痛将这十来年的宠爱付之一炬的。到时候,追悔莫及啊!

    秦玥面色娴静,淡淡看了二人便垂眸。

    “杨潜耐性有的是。”周恒在她身侧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恩?”

    周恒将秦玥看自己的视线引到那二人身上,杨潜还是一副嬉笑的样子,伸手触到邢晨发间。

    “干嘛?”邢晨拍他。

    杨潜将之间捏着东西递给她看:“呐!”

    原来是二人磨蹭打闹的时候,靠背里的干菊花花瓣钻了出来,沾在邢晨发上了。

    邢晨微怔,遂半努了唇轻哼一声,又或是微微恩了一句,沾着点儿撒娇,添着丝感谢。姑娘张口一吹,温热气息扑到他指尖,将那花丝吹飞,落在他纹着棕线的鞋面上,恰如线上冒了新芽,尖细。

    杨潜收手笑笑,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朦胧的童年稚嫩情愫,到今日历经了时间的发酵,走过了四季的轮变,眼看这女人已消磨了冷硬,渐渐柔软,对自己是无防无备还肆无忌惮,他怎会在关键时刻抽身离去?他要踩着浪潮直上,将她这朵浪花携下。

    这样的十来年积淀,倒是比他二人的感情要来的深厚浓郁了。秦玥回眸。但她与周恒是日夜相伴同住屋檐下的,相处的时间虽短,却走过了穷苦,渐渐炽盛,了解至深,彼此深爱。

    这方四人心思不同,阿正在自己房里将兔子放回窝里,却是想起了银毫。

    那时银毫还小的很,也是白毛周身,月色下霎是灵美,闪着银辉潾潾。银毫也尿了许爷爷一身,还遭了他嫌弃。

    阿正托着腮看着窝里耸动着的小兔子,它们依旧在抢食母兔的奶头,谁被挤下来了,还发出咕咕的声音,很生气的样子。

    “你们闹什么闹?有吃有喝的,我还整天照顾你们!”

    他伸手戳戳小兔子,母兔却是倏地仰头想咬他,他指动如风,在兔头顶上急急绕了一个圈,直绕的母兔歪了脖子。最后,嘭,敲了母兔一下。

    母兔尖叫一声,耳朵一耸颤了缠,老实了不少,重新蹲回窝里喂它的幼兔。

    “你这臭兔子,有了小兔子越来越不老实!以老为尊?倚老卖老?臭屁!”阿正继续敲着兔子脑袋,直敲地砰砰响,“老而不死是为贼!我是你主人,你凭什么咬我?”

    那母兔子似是知道自己将阿正惹怒了,老实地受着敲打不敢乱动,只嗓间一直咕咕响表示抗议。

    “养你们这些,不如银毫一只!”阿正收手,话间有些淡淡伤感。

    他洗了手,坐在桌边开始写字,越写越觉得字不好,都歪到了一边儿。他干脆不写了,趴在桌上乱画着,墨汁落于纸上洇开了一片。

    他圈个圈儿,往里面点了两只大大的黑眼睛,中间留了一小点儿空白,又在两眼睛下面添了尖嘴儿,最后往圆圈上画了两个尖角。

    像大鸟头,又像大笑的狐狸,当然,都是萌版的。

    “嘿嘿,阿银!”阿正看着自己四不像的杰作,却是高兴的喊着银毫的名字。

    他见过秦玥画玩偶的图像,很多都是圆脑袋样子,她还说这是萌版动物,更讨人喜欢。

    他不会画画,但是还能用秦玥的方法将银毫大致的样子描出来。小孩儿咧着嘴角看着那墨画,圆脸上尽是幸福感。

    “不知道你长大了没有?”阿正喃喃着,望着窗子的明亮。

    房门半敞,门帘一侧忽然有规律地动了动,阿正没发现,仍在专注地看画。门帘又动了,依旧频率整齐,只是比上次幅度大些,棉帘下的木板撞在门槛上发出微微响声。

    阿正扭头,疑惑过去掀了门帘,小鹿竟然在门外站着,见了阿正便低头往他身上蹭蹭,呦呦叫了两声。

    “鹿宝儿,你怎么了?”阿正摸摸它的脑袋。

    呦呦,呦呦。小鹿拱着门帘,往里探身。阿正将帘子一掀,它恰好从缝隙间穿进去。

    “你也想到屋子里来?”阿正拍拍它的背:“但是你要马上出去!这屋里已经有一窝兔子了,嫂子说有细菌,你们一起呆着细菌更多,阿正会生病的。”

    “呦!”小鹿昂首,圆黑精亮的眸子闪着光,尖耳竖,似是在控诉阿正,为什么这窝兔子能一直在屋里它不能。

    阿正想,它可能刚才看见自己过来了所以跟过来的,便拉个凳子坐在它身边:“这些兔子都还小,现在冬天,在外面它们会死的。鹿宝儿你的伤都好了,就不要跟小兔子们争宠啦,乖!”

    阿正又起身,抚着它的长颈将它往门外带:“咱们出去晒太阳!我带你去厂房找小雨姐吧?她们这时候该是休息了,都跳大绳呢,可好玩儿了!”

    阿正带着小鹿出了房门,正好客厅的一众人也出来了。

    在屋里坐着没什么事儿,离午饭还有些时间,邢晨想去看看厂房,来的时候只隔着马车瞥见个大屋子而已。她手里有不少秦玥送的和她自己买的玩偶、暖手包和内衣,想瞧瞧身边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少工人,多少手艺。

    “大哥……”阿正怯怯望了周恒,大眼飘着水花似的光,他手边小鹿也叫了一声,青嫩嫩的。

    “恩,你将这鹿带进屋里了?”

    “没有,我要带它去外面玩儿。”

    秦玥:“我们也要出去,咱们一起吧阿正!”

    小孩儿瞅瞅周恒,周恒也瞅瞅他,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好!”他点头,执起小鹿颈间的红绸子拉着它。

    杨潜看阿正牵着鹿一脸兴致勃勃,“你家小兄弟以后是不是要弄个大院子养动物啊?”

    他走到前面也摸摸小鹿,触感极好,软弹顺滑,“啧啧,这皮子剥下来可是极好的!”

    邢晨白眼儿:“你就不能说点和适宜的?”明知道这孩子将小鹿当下伙伴儿,还说什么皮子不皮子的!纯粹找抽!

    阿正却道:“二师父也说要将它剥皮杀了吃,但是被嫂子拒绝了,你若是想,可以问问我嫂子!”

    杨潜一震,一瞬瞟见秦玥似笑非笑的嘴角,嘿嘿一笑道,“我也只是开玩笑,这是夸它皮毛好,哪有真的想剥皮?我可是大善人,不虐待小动物!”

    阿正哦了一声,几人一鹿走在阳光遍洒的村中小道。

    没走到厂房就听见女工在外玩耍的笑声,打绳扑空的飕飕声,以及夹杂其间若有若无的伐木声。

    邢晨诧异:“你就这样让人欢玩儿着?”

    杨潜拉了她的手腕:“嫂子做事自有心意,这是中间的休息时间!”

    邢晨切他一声,将手抽回,“我跟玥玥说话呢,讨厌!”

    这一声讨厌,斥的是声娇意媚,特别邢晨那双独特凤眸,长睫翻飞便是风情万种,直瞟的杨潜心酥酥。

    他揉揉指上沾着的少女清香,一前也经常牵着她的手或是手腕,怎么就没今天这么软嫩的触感?“我只是解了你的困惑,乖啊晨晨!”

    太阳就在头顶,身影淡淡斜着,暖意融融,邢晨却突然打了寒颤,同时搓手臂,快走几步向前:“你别再肉麻了!我经受不住!”

    杨潜不厌其烦的跟上前去,俩人一路打闹,说着骂着,阳光似也跳跃起来,在枯枝细梢跳芭蕾,点着脚尖,选着白裙,层层涟起白花。

    秦玥却是轻笑看他俩人打情骂俏,觉得看着乐呵的很。周恒只牵着少女的手便觉周身安然和顺,也是面带浅笑。

    阿正往前多走几步与二人并行,手边小鹿还是腿断后头一次出门,看着四周跳得欢快,那劲头,倒不是阿正溜它,而是它溜阿正了。

    “大哥大哥,梁城离咱们家远么?”

    “远,比县城还远的多。”

    阿正半张了嘴惊讶,遂又笑:“那咱们是不是要早点出发啊?后天庙会咱们明天走?”

    周恒之前参加巡考去梁城,是很早就起来的,走了大概两个多时辰才到,若要去拖家带口的去看庙会,确实应该早些出发的。杨潜该是想着明日就走,在梁城住一夜的。

    “恩,咱们要早些走。”他道。

    “对,就是早点去!不然人多马车就不去城了!”杨潜听到二人说话,扭头又添了一句。

    那么多的人……也要将连程带去,以免有什么意外。周恒暗自想着一系列事宜。

    一会儿便到了厂房前。邢晨看一大堆女人笑得欢实在一根粗绳上跳来跳去,跟鸟儿似的。还有人踢着一布包,那布包偏不落地,倒像是长了眼睛,就往她脚尖上落。

    她戳戳秦玥:“都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恩,她们做的都是针线活儿,费眼又累脖子,一天不出来活动一会儿,过不了几个月就该有脊椎病肩周炎的隐患了。”秦玥瞧着女工们,跟她们打招呼。

    “阿恒!这位是你这同窗的娘子吧?跟你和玥娘一样般配呢!”一婶子瞧了邢晨便朝周恒喊话。

    邢晨瞬间石化,风一吹就化成灰散开了……

    杨潜却乐呵跟人家招手:“大娘您真是好眼力!”

    那婶子偏笑的开怀跟杨潜搭话儿:“这是才成亲的媳妇儿吧?过年办亲事的人家多着呢!”她又看邢晨:“姑娘真是一双好眼睛,亮闪闪的!”

    都是周家村的婶子,邢晨对她们这样朴实的村民和善,只微耷了一下嘴角,便笑着道谢。

    “成亲好!”那婶子依旧闲谈:“你们两位长得都不差,以后定是能生个俊俏的孩子!”

    “承您吉言承您吉言!”杨潜满心欢喜,眉飞色舞,只差为表示高兴跟着女工一起跳大绳了。

    邢晨好像听见了自己胸膛里什么东西咔嚓嚓碎了,低头一看,是心焦心痛心无力。

    周恒秦玥只在一边笑着,并不解释什么。

    阿正在人群里找到了周雨的粉衣裳,牵着小鹿跑去找她:“姐!我来看你了!”

    “给我带好东西吃了?”周雨笑眯眯看他,手指点了小鹿的脑袋。

    “啊,忘带了……”阿正拍脑袋。

    “没事儿,回家吃也一样!”周雨笑着,晃晃手里的沙包:“阿正要不要踢这个?”

    阿正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

    他将小鹿拴在一旁的树上,将鲜红的沙包在手里掂了掂,直直往上一抛。红缨空中变小忽又落下成花,阿正脚尖一提,啪,踢上那红花,只见花朵垂直而上,变小变小再变小,最后……消失了。

    好长时间那沙包都没落下来,周雨渐渐沉了面,阴测测看阿正:“我的沙包呢?”

    “姐姐你别急,一会儿就下来了!”阿正也不急,又去摸他的小鹿了。

    周雨一直扬着脖子朝天望,幸好太阳在侧面,不然她的眼都瞎了。

    一会儿,周雨视线内终于出现了一点,变大,变红,像走在悠长黑暗山洞中渐渐望见光亮,那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终于走到了边缘——

    “啪!”沙包落地。

    周雨捡起,竟是满手寒凉沾着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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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摸内衣() 
第一百二十章

    芝娘这几天都没有出来跟大家一起玩儿,此时还在屋里坐着,猛一听见陌生男人的声音,少妇惊了一惊,眼中如惊雷过境,指间的针一下扎进了手里,红珠冒出,鲜亮夺目。

    芝娘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蹙眉将指尖的血珠抹了,神情挣扎,眉蹙深重。半晌,终于走到门边,半个身子露在阳光里,问一旁的人:“谁来了呀?听见有人说话呢!”

    “哦,周恒的同窗,还有他媳妇儿,小娘子挺漂亮呢!”

    芝娘目中慌乱缓退,似潮收海静,略有些干干地笑道:“是之前来过咱么村的吧?”

    身旁人只看着那婶子与人说话,并未注意芝娘嘴边干涩笑,道:“是啊,就是那个端菜端的最勤快的那个!”

    芝娘打鼓似的心跳终于渐渐平缓下来,幸好幸好,真是吓坏她了!她往那边望望,果然是之前见过的学生,阿正也来了,在门边和一头小鹿玩儿。

    阿正一抬头看见她,遂乖乖笑:“芝嫂子!你怎么不出来玩儿,歇歇手?”

    “嫂子有点东西要绣呢,就不玩儿了。”芝娘又复了自然然清透的样子,虽是生过一个娃娃,也不显什么憔悴失色,肤白眸清,鼻挺唇红,身材一点不走样,出去依旧是惹人注意的漂亮女人。

    “绣的什么?可是给我那小侄儿做的?”阿正过来她身边,踩上门槛想看看她手里的东西。

    芝娘温柔笑着,阳光在她发间散着金星,放低手中的棉布:“这是开春要给他穿的新褂子,嫂子给绣了两条红色的鲤鱼,可是好看啊?”

    素兰的布片上,浅浅水波漾,婆娑碧草飘,似随水势起舞,清流欢畅激荡朵朵白花,忽就有两尾锦鲤曳尾而入,锦鳞在射入水中波折抽象的光斑中闪着金光,其一安静徜徉,其一俏皮跃出水面,激起水珠飞荡,扑了欲捧水净面的路人一脸。

    阿正看着游鱼戏水图,觉得自己就被那小鱼儿激了满面清水,凉冰冰的。

    芝娘能被秦玥选为厂房的管事之一,一个原因就是她的绣工高超,针下所出之物皆带着人气儿,似有了魂儿一样。这小衣服又是为自己孩儿所绣,下的功夫定是不少,锦鲤自然是更出神入化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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