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过生……”秦玥满脸无奈,舔舔嘴唇低声道,“不过我有办法给把小狼崽弄出来。但是可能母狼会死!”
周恒面上红晕骤消,只留苍白,“只能如此吗?”
“恩,不然母狼和它肚子里的小狼都会没命的!”
“嗷……”一直未动的白狼突然抬起了头。
绿眸敛了冰寒,只余温情,莹光涟涟。
它看了秦玥一眼,随后将视线全投到了自己腹部,“嗷嗷……”
白狼低低地呻吟着,湿漉漉的白毛贴在长且尖的嘴上,秦玥无甚感觉的心竟有些抽搐,耳边尽是它嘶哑的低嚎,遮了风声,掩了雨泣。
就如之前周恒说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作为雌性的母体,永远不会让骨肉遭受一丁点的危险和苦难!
“娘子……”周恒唤着微怔的秦玥。
秦玥回神,看周恒也是有些失落,知他可能想娘亲了。她拍了拍白狼的脑袋,“那我就给你剖腹了,你的狼崽子我肯定帮你保住,你可要坚持住给它喂第一次奶啊……”
“周恒,将你的斧头给我。”秦玥向周恒伸手,他上山是砍柴的,肯定要拿斧子的。
周恒迟疑了一下才把斧头放到她手里。
秦玥看他不明白,扫视了斧头的刃,够锋利。
“我要把狼肚子剖开,把小狼崽取出来。不然小东西会憋死在里面……”她目光清明,顿了一下,眼帘轻垂,口气轻却微凉,淡淡道“你可别被我吓到!”
“娘子!”周恒急切,语速慌快道,“我没有怕娘子。只是怕你拿斧头会太沉,恐防伤了你,伤了里面的小狼。娘子有办法救一条生命,我只能傻等着,我怎会怕娘子。”
秦玥看着他,玉颜清透,秋瞳剪水。那水波一晃,唇翘钩玄,美人笑靥如花。
白狼已是没有太多体力,秦玥摩挲了位置,一斧割下,皮开肉翻,血液汩汩涌出。
天际有紫光闪过,斜劈如龙行,厚雷混沌,沉沉入耳。林涛如幽,浪浪起舞。
“嗷——”白狼哀嚎一声,腾一下头点地,晕了过去。
秦玥下手快狠准,撑了伤口将一团东西取出,周恒忙取了他脱下的衣服给小狼崽擦身子。
这只被秦玥取出的小狼也是通身白毛,嫩嫩的眼皮半睁着,周恒把它擦干净,毛茸茸的一只无害小团团。
秦玥把它放在母狼身下,小狼蹭了一会,感觉位置对了,嘴一张就噙住了奶头,半睁着眼咕咚咕咚喝起了奶。这是它第一次喝母乳也将是最后一次。
没有针线,秦玥无法给母狼缝合伤口,就算将周恒采的止血药都敷上也无济于事,伤口过大,血根本止不住。
周恒看着小狼崽趴在母狼身边吃奶,眉眼越发的轻柔,这是娘子接生的小生命啊,真是可爱。
母狼似是感到自己孩子的动静,竟从昏迷中醒来,眼睛缓缓睁开,长嘴一张一合似在说话。
吃奶的小狼忽地停了动作,湿漉漉的圆眼忽然睁全抬头看母亲。
周恒秦玥惊讶,这是母子的血脉联系!
“嗷”母狼低吟一声,音如轻风过林。
小狼昂着头摇晃,母狼回首蹭蹭它,眼眸微合。母子触首须臾,小狼低头吃奶,母狼寂静伏地,没再动弹。
天渐白,雨渐歇,风有停势。
小狼吃饱,蹭着母狼的皮毛趴下睡觉,小小的一团偎在地上煞是惹人怜爱。
奈何母狼身体已凉,渐渐变僵。
雨终于停时,秦玥周恒在洞外挖了坑将母狼埋葬,两人抱了狼崽下山。
*
秦玥终于发现,周恒还有当奶爸的潜质。一路上,周恒臂弯里抱了狼宝宝像抱着自己儿子一样,不时含笑垂眸看它,还念念有词的“哦、哦”。
“等一下。”
秦玥停了脚步,往一边开花的植物走去,弯腰挖了植物的根块。
周恒看了一眼,那是姜,他在药店见过,原来他们山上也有长呢。
“走吧,回家熬些红糖姜汤喝,去去寒气,别再生病了。”
“娘子想得周到。”周恒笑笑,脸上颜色渐有回转。
山路泥泞不堪,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家。
从今起,周恒家又多了一个成员,小白狼。秦玥给它起名叫银毫,周恒也觉得好,于是没经当事人同意,狼崽有了自己的名字。
三个孩子在家一直担心,二人一回来也都放了心。周雨取了秦玥挖的姜,照她说的,洗净切丝和红糖一起煮了,几人都喝了一碗。屋子里丝丝缠绕着甜甜的红糖姜味,雨后凉意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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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献上!感谢收藏!
今天八月十六,言轻这里飘起了小雨,希望各位妹子中秋快乐~
第二十章 自己穿()
“你可有不适之处?”秦玥问周恒。
“略有些头疼。”周恒擦着湿发道。
淋了雨受了寒,能不生病?秦玥握了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是伤寒了。我现在医术不精,只能给你熬些简单的草药喝,若明日还不好,咱们到镇上找师傅去。”秦玥收回手。
“我信娘子,娘子给我煎药我一会就会好的。”周恒停了动作,望着她。
“说什么胡话!煎药去了!”秦玥不理他,自己出了屋。
银毫在外间的堂屋角落,周雨给它铺了干净的稻草,现在正缩成一团呼呼大睡,周正蹲在旁边看着它。
“阿正,来。跟嫂子煎药去。”秦玥叫了他过来。
夏末秋凉,暴雨刚过,小孩子抵抗力差易染病,银毫也是刚出生,人兽在一起难免有细菌传染,不能让阿正一直呆在银毫身边。
“哦,来了。”阿正极是听嫂子的话,起身迈着小腿过来。
“煎药之前要把小手洗干净,不然把哥哥的药弄脏了就不管用了。”秦玥拉着他的手到院子里洗手。
没有香皂,直接用的皂荚粉,一大一小洗过手,才去拿了药草熬药。
葛根,豆豉,生姜汁,三碗水熬成一碗,味甘辛辣,正适合伤寒初症。
药汤棕红冒着热气,阿正闻着味道问,“嫂子,苦不苦?”
“良药苦口。”把药汤放在他嘴前,“要不你先尝尝?”
“恩?”阿正小嘴一绷摇头道,“药是病人喝的,阿正没病不能乱喝。嫂子,我去端给大哥吧!”
秦玥把药碗放到他手里,“小心别烫到。”
“恩!”阿正小心翼翼地看了脚下,端着药碗迈着小步子去了。
院子里有了小水坑,鸡窝兔棚滴答滴答地滴水,到处都湿漉漉的,空气也潮。地里的玉米还没收,希望天赶紧放晴吧,不然今年的玉米要沤了。
“玥娘。”林秀英掂了针线筐子过来,“哎哟,这一下雨到处的泥,踩的鞋上都是。”
“什么时候把咱村的路修修就好了。您在篱笆那儿把泥刮了便是。”秦玥接过她的筐子拿着。
“就咱村这样儿,不知道啥时候能管够了自家呢,提啥修路呢!”林秀英蹭了鞋上的泥,跟秦玥一块儿到周雨屋里。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哪天咱村就富裕了呢!”
“那咱就等着那一天呗!”林秀英也笑,谁都盼着日子好呢。
周雨已经做好了半个内衣了,挪了个地儿让林秀英坐下。
“三婶您来了!”
“恩,今儿下雨来的晚了。”
秦玥教了她该如何做,都是做针线活做惯了的,一会便自己上手了。
“三婶,您做的第一个就拿去自己穿。”秦玥道,“咱要量好尺寸,不然不合适。”
“哎哟这哪行,这都是好料子,给我这婆娘穿不搭了?!”林秀英忙拒绝,自己是个当婶子长辈的,可不能占小辈们的便宜。
“咱自己家东西做出来当然是自家人先穿!”秦玥拿了卷尺要来量林秀英的尺寸,“以后这东西是要卖的,咱们做出来的人都不穿,人家以为咱做的不好呢!日后来干活的人多了,大家都能穿上自己亲手做的。”
“当真?”林秀英也才三十来岁,年轻的很,自然也喜欢打扮一下的。
“自然!三婶你要先学会,各个部件都要做得好,以后我让您和小雨一起管着这份活儿。”
“那行。玥娘,婶子也不是要撺掇你,但有些话也得跟你说说……”林秀英缓了一下,道,“这做工啥的,要找人可得先紧着咱自己村的人。不然哪,人家要说胳膊肘往外拐哩!”
她张开胳膊,秦玥圈了她的胸围记下。
“那是自然。我是周家村的媳妇,定要先将咱村人带富了才去想外村的。”秦玥笑道。
周家村是风水宝地,若施行得当,必成造福子孙后代的福地,他们家就在这里住着,自是要将其发展起来的。
林秀英是b罩杯,裁好料子,俩人开始做了。挂钩活动扣还没从铁匠铺拿来,还是做背心式的。
两人巧手熟练的一会儿便做好了,林秀英在周雨和秦玥的撺掇下,红着脸试穿。
“婶子你弯腰,朝我鞠躬。”秦玥站在林秀英对面扶着她的肩膀。
林秀英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照做朝她鞠躬。
秦玥伸手到她胸上要将腋下的肉拨进罩杯里。
“哎哟,你这妮子你干啥!”秦玥的手刚碰到林秀英的白肉团子,她便捂着胸闪身跳开,红着脸嗔道。
秦玥没想到她反应会这般大,嘿嘿地给她赔着笑脸,“三婶儿,我给你拨拨旁边的肉,这样胸型更好看。你就给我试试看看呗!”
“这有啥好拨的……”
“三婶儿,您就让我嫂子给你弄吧。她穿胸罩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的,拨过更大哦!”周雨也在一旁哄着。
“真的?”林秀英半信半疑。这女人的胸可是被别人乱摸的?
秦玥上前捞过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跟前,道,“都是女人,有啥好害羞的,婶子我就给你拨一回,以后都不碰你。你可得学着点,我可不教第二回!”
“那你弄吧!”林秀英胸一挺,视死如归!
秦玥捂嘴笑,“婶子你得弯腰!”
林秀英老脸一红,乖乖朝秦玥鞠躬。
“你看啊,婶子。胸两边的肉都可以拨到罩杯里的。这两个碗碗就叫罩杯。两边的,腋下的,只要你能拨进去,那都是你的胸!”秦玥一边拨拉着副乳一边跟林秀英讲解。
“你看!”将林秀英的腰和肩膀掰直,秦玥让她自己看。
原本不太显山露水的胸脯此刻蓬蓬鼓鼓,雪白的肉团子拥在罩杯里,深沟一壑,性感诱人!
“哎呀!”林秀英被自己的变化惊到,低头直看,“这,真神!玥娘,真有你的!”
村里的婶子都不老,成亲早,不到二十岁都有娃了,现在都是三四十岁,正是风韵迷人时,要都能穿上这好内衣,一拨拉,一打扮,出去还会让人以为是小娘子呢,这还不得乐坏家里的男人!
“玥娘,我看。这胸罩啊,绝对能卖个好价钱!”林秀英满脸喜色,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刚成亲那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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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嘛,挤挤总会有的!
第二十一章 童狼尿()
“承您吉言了!”秦玥拿过她的衣服帮她穿上,“婶子,咱这也是刚开始,我给您二十文一天。日后生意做大再给您涨工钱,您看咋样?”
“二十文?”林秀英道,“多了多了,男人在镇上做工一天才挣二十文呢!你开这工钱会赔了的!”
“我既然说出这个数便不会让自己吃亏,三婶您放心!”秦玥笑道,“日后就仰仗您了!”
“仰仗啥,还不是你能看上婶子!”林秀英低头笑,知道自己是沾了作为周恒三婶儿的光,“你放心,我以后定会帮着你的!”
“诶!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找人啥的您还得给我长长眼。”
“那是!”
*
周恒喝了药感觉乏力,便想躺下休息一会儿,不想竟睡了过去。
秦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银毫白白软软的一团,正耸着身子往周恒盖着被子的脖颈边钻,小白毛儿肉呼呼动着,连看都不看,只一个劲儿地拱。周恒还微微笑着往它毛茸茸的身上蹭着,大概是做梦了。
秦玥无语地笑笑,这小银毫是冷了还是饿了?它是怎么爬到床上的?
小心的坐到床边,合了双手将银毫抱到自己怀里捂着,小东西许是觉得暖和了舒服了,在秦玥臂弯里拱着拱着又睡了过去。
看着小东西白白软软的一团,秦玥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儿,柔柔地荡着波。
周恒朦胧中感到有暖暖的东西偎着自己,痒痒的,一会儿却又没了那一团,去哪儿了?
睁眼,秦玥正坐在床边,眼帘微垂,玉颜初净,静若玄月,温柔的眉眼亮了灰蒙的天色。
女子静坐沉思,如同深深刻在幽暗天际的暗纹,繁复静谧,袅袅自有生意。
周恒眸中缱眷了丝丝柔情,这是他的娘子,真好!
薄被有轻微的窸窣,秦玥回眸,“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没有不适的,娘子放心。”周恒没有像以往那般收回他缠绕着情愫的目光,揉了星光的眼直直地望着她,俊颜却是染了红霞。
秦玥微怔,这眼神过于深情专注,不像在她面前腼腆害羞的周恒。抬手放到他额头上,温度正常,没有发热……
周恒轻笑,“娘子可是担心我?”
“恩!”秦玥点头,“担心你傻了……”
周恒翻了身侧躺,头枕在手肘上,低沉的声音如大提琴拉响,在有些暗淡的屋子里回绕,“我傻了娘子岂不是要守活寡?”
“切,你傻了咱们就和离,我这么风姿卓越容颜如玉的,还怕找不到下家?!”秦玥白了他一眼,噘嘴道。
“娘子!”周恒忽起身握了她的手,劲道轻却带着他特有的坚持和执拗,“我心系娘子,一颗心全挂在你身上,弟妹也日渐离不开你。若你走了,我的心也枯了,弟妹无人照料,定将与你一同离开。届时谁还会娶了你这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女人!”
周恒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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