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跟秋氏两人的感情,一直以来就与亲母女差不多,如今过继了,也不过是换了称呼,相处起来跟以前也没差别。
秋氏拉着玉熙的手,问了这些日子玉熙在庄子上是怎么过来的。
玉熙笑着道:“在庄子上,跟在家里是一样的。”平日做的事都跟在国公府是一样的。
紫苏凑趣道:“怎么能一样?夫人是不知道,后院里那几块菜地都是姑娘在打理的,长得可好了。现在姑娘每日吃的蔬菜,都是从那摘的呢!世子爷前两日过来也吃了,也赞味道很不错。”
玉熙脸一红,瞪了紫苏一眼,笑着说道:“别听她瞎咧咧,那菜都是陈管事她们留下来的,不是我种的。”
秋氏笑着说道:“那也是你料理的,等过几日,我也去尝尝,看看味道有没有紫苏丫头说的那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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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武氏病逝(1)()
有人聊天,路程也不枯燥,时间也过得很快。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灵山寺。
秋氏以前经常来灵山寺上香的,不过以往都是先去拜菩萨,然后回院子用午膳,休息好了再回去。可这回秋氏并没有急着去拜菩萨,而是带着玉熙去见已经约好的普圆师太。
玉熙见越走越偏僻,觉得不对,小声问道;“伯母,我们这是去那里呀?”没办法,上下两辈子加起来快四十年都是叫的伯母,一下拗不过来了。
秋氏见玉熙口误,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带你去见普圆师太。若是有普圆师太为你正名,以后就没人再说你命中带衰了。”等普圆师太给玉熙正名了,玉熙的婚嫁就不会那么难了。
普圆师太住的地方非常偏僻,周围也都没人,所以显得格外的幽静。这样的地方,是避暑的好地方。但冬天住在这样的地方,就会特别的冷。
秋氏带着玉熙进了屋子,望着普圆师太,双手合一,非常虔诚地说道:“见过普圆大师。”
玉熙有样学样,然后抬头看着普圆师太,就见普圆师太跟那些雕刻的菩萨一样,面目慈善温和。让人见了,就不由想亲近。
普圆大师是坐在蒲团上的,原本神情很平和。可是看完玉熙的面相以后,神情有些轻微的变化。当然,这些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只她贴身伺候的小尼姑知道。
普圆师太望着秋氏,问道:“生辰八字带过来了吗?”
秋氏忙点头道:“带过来了。”说完从袖子里掏出玉熙的生辰八字,双手递给普圆师太。
普圆师太接过玉熙的生辰八字,朝着两人道:“你们到外面稍等片刻。”算生辰八字的时候,她不习惯有人在旁。
等待的时间最是煎熬的,不仅秋氏惴惴不安,就是玉熙都没办法淡定了。她不相信了通和尚的话,但是她担心被普圆师太看出什么端倪,死而重生这种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秋氏看着玉熙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以为她担心普圆师太会说跟了通和尚一样的话,握着玉熙的手说道:“不着急,肯定不会有事的。”玉熙这么好的孩子,肯定不是了通秃驴说的,命中带衰。
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两人听到普圆师太说道:“进来吧!”这声音,对秋氏跟玉熙来说,如天籁之音。
进了屋,普圆师太看着玉熙,说道:“贫尼道法太浅,看不透姑娘的命理。”生辰八字很普通,没什么奇怪的,可玉熙的面相却好似被一团云雾给遮挡住了,让她看不着。
秋氏听不懂,她很直白地问道:“师太,这是什么意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怎么还来一个看不透!
普圆师太望着玉熙,说道:“韩姑娘命格清奇,贫尼道法浅薄,没办法参透。”
秋氏着急了:“师太,之前有人说我女儿命中带衰。师太,若是我女儿背负这么一个名声,一辈子就得毁了。师太,求你发发慈悲,帮我女儿好好看看吧!”
普圆师太摇头道:“既看不透姑娘的命格,贫尼自不可妄言。”说出去的话得负责任,她看不透玉熙的命理自然不能给出评语了。
秋氏满怀期望而来,失望而归。
玉熙看着秋氏的样子,笑着说道:“娘,普圆师太并没有说我命中带衰,只说我命格清奇。这也算是好消息呢!”说完,为了开解秋氏,笑着说道:“说不准我是大富大贵之命,师太才会看不透呢!”
秋氏觉得玉熙说的话有道理:“也是,说不准那了通老秃驴就是因为看不透你的命数才胡说八道呢!若别人问起,我们直接告诉他们,普圆师太可没说你命中带衰。”普圆师太没慧能大师名气大,但却比了通和尚名气要大。在女眷之中的影响,也更深一些。
玉熙说道;“娘,这事也不好对人说,咱们自己知道就成。”命格清奇这种事,也属于异数,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秋氏虽然不懂拐弯抹角,但该顾忌的事还是知道的:“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这个别人,可不包括老夫人。
普圆师太身旁的小尼姑问道:“师傅,这韩施主的命格真有那么奇特,连师傅你都看不透。”
普圆师太阿弥陀佛一声后道:“这事,不要对外说。”八字跟面相不一,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命格发生了变化。因为什么发生变化她没有深究的**。
秋氏回到国公府,老夫人听了秋氏的话,非常惊讶:“你说什么?普圆师太看不透玉熙的命数?怎么会看不透玉熙的命数?”
秋氏道:“具体的也没说,但这话却是没错。娘,定是了通那老秃驴学艺不精,看不出玉熙的命格所以胡说八道。”自从知道了通说玉熙命中带衰的事传出来,秋氏就叫了通为老秃驴。
老夫人一肚子的疑问,可没人给她解答,也找不着人给她解答:“这件事你我知道就成,不要告诉其他人,哪怕建明跟建业都不要说。”怕秋氏不知轻重说出去,告诫了秋氏:“玉熙命中带衰的事传出来,众人不过是避讳她,以后婚嫁难些。可若是玉熙命格清奇的事传扬出去,不仅会给国公府带来麻烦,就是玉熙也没安宁日子过。”老夫人看事看得长远,自古身带异数之人,要不就是大富大贵,要不就是大奸大恶。老夫人不知道玉熙将来是好是坏,但现在,玉熙只是有些缺点的孩子。
秋氏忙点头:“娘放心,我再不跟别人说了。”有了老夫人的告诫,秋氏真的再没将这件事告诉别人。秋氏跟老夫人不说,玉熙更不会说出去,这件事,也就隐了下来。
七月下旬,玉熙得到武氏重病的消息,心下一沉,面上却是一副不在意的的样,说道:“我出府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重病了?”
苦芙说道:“三夫人是月初的时候染病的,开始的时候只以为是风寒,并没太在意,哪知道越来越严重,到现在已经起不来了。我爹刚跟我说,若是再不能好转,怕是有性命之危了。”
玉熙当日以为武氏会被送到家庙去,却没想到韩景彦竟然会要武氏的命。不过想着韩景彦连她都想杀,想要弄死武氏也不是稀奇的事。玉熙心里有些沉重,她这是碰到个什么爹?杀女,杀妻,这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杀的呀!
苦芙见玉熙陷入了沉思,小声道:“姑娘,姑娘你在想什么?”苦芙以为玉熙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毕竟玉熙跟武氏一直不对付。可现在瞧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玉熙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府邸有什么事,让你哥他们将消息送过来。”韩吉那边的消息,大多是京城发生的事。苦芙这边得来的消息,都是国公府内发生的事。不管是外面的消息还是府邸里的消息,多知道一些,总没有错。
苦芙点头后又问道:“姑娘,若是三夫人有个不测,姑娘要不要回去奔丧?”苦芙其实有些担心将来的前程。毕竟在乡下地方,也配不上什么好人家。
玉熙岂能看不透苦芙的心思,说道:“不会回去。到时候就在府邸里守孝也是一样的。”武氏现在可不是她名义上的母亲了,所以不用守三年孝。不过也有问题,武氏若真在这段时间死了,中秋她就回不了国公府了。
对于不能回国公府,玉熙没太大的感觉。在乡下也挺好的,自由自在的。回了国公府,又好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做什么都不自由。
苦芙看着玉熙脸色不善,不敢再说什么了。
武氏的病情越来越重,到了八月初的时候开始昏迷。越到后面,昏迷的时间越长,清醒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
这日武氏又昏迷过去,白大夫诊完脉以后,神色不大好。走出去,与韩景彦说道:“三老爷,三夫人时日不多,该准备后事了。“
韩景彦面色悲痛地点头道:“好。”心里是不是悲痛,只他自己清楚了。韩景彦前面两个老婆死了,若是武氏死了,这个克妻的名声,那是逃不掉的。
白大夫走在前头,他的小徒弟跟在后头。出了国公府,他的小徒弟就很纳闷地问道:“师傅,三夫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寒,就算就病得这么严重,都快没命了呢?”
白大夫冷着脸说道:“风寒虽小,也得注意,要不然也能夺人性命。”白大夫又不傻,行医看诊这么多年,哪里看不出武氏这病蹊跷。三夫人这病,开始的时候,若是按照他开的药方用药不用三天就能痊愈。现在却病得快要死了,分明是没有用他开的药。白大夫知道大户人家阴私多,他也不掺和其中。每次按照病情开药方,至于韩家的人有没有按照药方给三夫人抓药服用,那就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事。
小徒弟心里一个激灵,脑袋缩了缩。他跟师傅,还有的学呀!
第220章 武氏病逝(2)()
玉容自从武氏病了以后就一直在旁边伺候。伺候了大半个月,人瘦得跟纸片似了。见到武氏醒过来,玉容擦了眼泪问道:“娘,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武氏摇头道:“娘不饿,来,坐到娘身边,陪娘说说话。”
玉容看着武氏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心里涌现出一股希望,说道:“娘,以后有的是机会说话。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这话一落,陈婆子就端来了一碗燕窝粥。玉容接过来手,一口一口喂给武氏吃。
吃完以后,武氏的精神明显好了,朝着陈婆子道:“你去将我放在柜子的那个红木匣子拿过来。”
陈婆子低声应了,走出屋子以后,擦了眼泪。玉容不知道,陈婆子却是看出来,夫人这是回光返照了。
武氏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抚摸着玉容的脸庞,低低地说道:“我的儿,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玉容心头一顿,强笑道:“娘,你说什么话?大夫说你的病不要紧,很快就能好了。”
武氏没接玉熙的话,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撑不了多久了:“容儿,你爹是个靠不住的。你的将来还是得靠老夫人跟你三姐。等娘走后,你好好孝顺老夫人,与你三姐好好处,”两个儿子武氏并不担心,丈夫以后肯定会照料好。可是女儿,她却是一万个不放心。
玉容也才十一岁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事。听了这话放声大哭:“娘,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有事的。娘你不会有事的。”
陈婆子将匣子抱了过来,跪在地上道:“夫人,东西拿过来了。”这里面装的,是武氏的家底。
武氏话都说得不大稳当了:“打开吧!念给姑娘听。”
陈婆子打开匣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一张一张念了过去,念完最后一张,轻声说道:“夫人,已经念完了。”
武氏望着玉容道:“容儿,这是娘的嫁妆,娘都交给你了。玉辰跟玉熙七八岁就开始打理手里头的产业,娘相信你也能料理好这些产业。等将来你们兄妹都大了,就将这些东西分成三份,一人一份。另外娘的首饰全都给你。”
听着像是交代遗言似的,玉容心里的悲痛无法用言语形容:“娘,你别说话了,好好养身体。”
武氏觉得很累,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她还是强撑着说道:“容儿,记住娘的话,一定要好好孝顺老夫人,跟三姑娘好好处。”老夫人虽然对她不好,但玉容是她嫡亲的孙女,不会看着玉容不管的。玉辰是未来的敬王妃,跟玉辰处好,以后玉容的婚事也不担心了。敬王妃的亲妹子,婚事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玉容的眼泪汹涌而下:“娘,我记住了。我会好好孝顺祖母,好好跟三姐相处的。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武氏望着陈婆子,说道:“陈妈妈,帮我好好照顾玉容。”
陈婆子知道武氏这是在托孤,郑重地点头,说道:“夫人放心,老奴一定会照顾好姑娘的,不会让姑娘受一丁点的委屈。”
说了这么多的话,武氏撑不住,又睡过去了。而这一睡,再也没有醒来。武氏,在睡梦之中过逝了。
最先发现武氏没了的是陈婆子。陈婆子见武氏没有了鼻息,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夫人,夫人你怎么就走了呀!”
玉容听到这话,摸了一下她娘冰凉凉的身体,叫了一声:“娘。”受刺激太过,叫完以后就晕了过去。
秋氏正吃着冰镇西瓜,听到武氏过逝以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就让人叫来了叶氏,说道:“你三婶没了,后事得张罗起来。”武氏没了,秋氏没多大感觉。两妯娌关系本就不好,又因为当日秋雁芙的事,她对武氏厌烦之极。
叶氏面露惊疑,问道:“娘,三婶身体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一场小小的风寒就没了呢?”这事透着蹊跷呀!
秋氏没多想,说道:“阎王要收人,谁也拦不住。别说风寒,就是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武氏做下的事,秋氏并不知道。而秋氏也不是那等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叶氏见秋氏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若三婶的死不对,婆婆不可能这般镇定:“娘,是不是该将四妹接回来了。三婶过逝,四妹怎么着也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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