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在听到按摩一词的时候脑袋中轰然一声,给老子按摩胸?!
她在这里心下腹诽,突然感觉到楚炎站在她的身边,正要伸手向她来。
我靠!我是个尼姑啊!这家伙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么?居然这种恶趣味?你要敢摸老子,老子废了你!
楚炎看了眼前的小尼姑一眼,小尼姑脸色惨白,嘴角隐隐的血迹,他的指尖已经快要触及她的衣服。
梓桐的呼吸屏住,我要坚持住。
那手突然触电一般收了回去,楚炎转身大步离开。
梓桐松了一口气。隔得很远仍然能够感觉到男子身上那种沉寂的味道有些微微的拨动,似乎是想要触摸某种记忆深层的东西,却怕现实的破碎。
门外响起来护卫声音:“主子,药熬好了!”
“请个丫鬟过来照顾一下,”顿了顿又说“我就住在隔壁,大师有事可过来找我。”大师两字特意加上了重音。
梓桐听到那句大师立马就想炸毛,妈的!你敢骂老子灭绝师太,老子灭了你!
她却忘了,倒是谁以灭绝师太的面目出示红尘。
不过他没有认出她吧!没有吧!
某人继续自我暗示,据说对于某一种事情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就多做暗示,就会心想事成。
此时隔壁的男子站在窗边,透过烟雨蒙蒙江南如画柳绿花红望向远处,神情茫远,随即他转身,“孙豹!”
“王爷!”年轻的侍卫圆脸黑肤,眉目轻垂,恭敬的站在门外。
“今晚必不安宁,加强戒备。”
“那位姑娘…”
“不必多心。”
乖,不疼了吧!()
南方的气候湿润多雨,屋子多半是竹子的,清凉清爽,客栈的房间也是绿竹折构而起,二楼因为主要是客房,环境清幽舒爽雅致。
梓桐便是在纠结半纠暗示与期待中睡着了。
楚炎和衣而卧。
半夜时分,隔了一道竹墙睡在两个房间的两人豁然睁开双眼,同时细末的雨丝斜斜的射进来,那雨丝晶亮雪白,似是笔直而又力度惊人,穿过哪里都是一个个乌黑的洞。
梓桐弹跳而起,轻踏床板,同时将身边的毛毯霍的一下迎上那些细密的雨丝,雨丝遇到毛毯,立即如水人海绵,吸收不见,那毛毯瞬间化为乌湿的一片,梓桐身在半空突然抽出几根薄薄的月牙弯刀飞向隔壁。
三把刀飞旋而去,经过竹板变为一线穿越而过。
嗤一声极细的响声,竹板的墙面豁然喷出鲜红的血,几块竹板滑落,出现一个一人通过的门,门内六具尸体。三具飞刀直中要害,三具剑锋切过命脉。
楚炎长身玉立,手握长剑,剑尖献血滴落,一身黑衣整洁干净,如黑夜修罗,与地面的狼藉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刻回身,四眸相对。
一个深邃漆黑,一个清绝锋利。
半空中豁然炸出火花灿烂如星光。
风从窗户吹进,乌发飞扬。
楚炎看着眼前的少女,修长笔直,眉毛飞扬,双眸清亮,鼻如秀峰,秀峰以下春色如潭。
就是那锃亮的的脑袋,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少女看着他,毫无形象的撇了撇嘴,“惹了些什么人啊,阴毒阴毒的。”
烟雨濛濛的夜突然不再那么沉寂,多了一点灵韵。他看着少女的踢了踢那些尸体,走到他床前,拿了他的薄薄的被子,悠悠然从洞中钻过。
漆黑的眸子突然划过一丝笑意。
外边响起了孙豹的声音“主子?”
“无事。”
此时无事,总会有机会收拾一下这个潜逃的小家伙。
——
梓桐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正好,清晨的阳光带点湿湿的味道,散在她的脸上,她爬起来做了几个扭腰和扩胸运动,抱着昨晚从隔壁拿来的被子,从昨晚飞刀留下的洞中钻过去,便看到楚炎站立在窗子边上,静静望着远处,身姿挺拔修长,乌发如墨,温和的阳光铺在五官深刻的脸上,脸上的疤痕已然不见,有种绝伦的坚挺之美。
感觉到梓桐的目光,转身过来静静的望着她,深邃乌黑的眸子中突然淡淡星光一闪而逝,快的无法捕捉。薄唇微微扯起一个弧度,如同鲜艳的石榴花绽开在五月。
梓桐突然非常灿烂的笑了,如今日的阳光般明亮,顺便伸出了雪白的手掌对着他挥了挥,“早!”
有些事情无法隐瞒或者承担后果的时候要坦然面对,勇于承担。
自顾自的跑到人家的床边上把被子放下,刚要转身似乎觉得不妥,又好心的给人叠被子。
吱呀一声门开了。
哐当一声,脸盆掉在了地上,睡流了一地。
孙豹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可以放一锭银子了,征战无数的将士突然脑袋打了很大的结。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站在窗边,他的床边有个女人,不,确切的说是个小尼姑,尼姑长发飘飘的给他家主子叠被子?这这这…
再看他家主子,不但没有赶人,居然嘴角还带着…笑意?他他他俩…。
这是他家那个视女人如蛇蝎的主子么?不但让这女人接近,还还睡一起了?还还是个尼姑?
“主主主子…”孙豹如遭雷劈。
“豹子,干嘛呢,主子起来了么?”孙豹还没有回过神,身后一个少年便端了个碗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吸溜吸溜吃面条。
刚走进门口,啪一声碗碎了。少年刚吃到嘴里的面条一根一根从嘴里掉出来,最后霍拉全都掉到了胸前的袍子上。少年恍若未觉。
少年眨眨眼看看梓桐,眨眨眼看看主子,木偶般转过头眨眨眼看看孙豹,世界凌乱了!
哥哥,谁跟我说说我是不是在虚幻中啊!
“豹子,小虎!主子又出去…”身后又来一个,那人走到门前还没踏进门口,便看到了自己的主子跟主子床前的……女人?
嘭一声,战场上杀人无数的英勇将士被门槛绊倒了,正好扑在刘虎那碗面条上……。
梓桐看了看门口几只又看了看长身而立的楚炎,笑的更加阳光灿烂,仍然伸出个雪白修长的手掌朝着对面的三人摆了摆,“早安!”
早也不早了,安也不安哪!
她施施然走到门口,推了推孙豹,躲了躲刘虎,跳过趴在地上的张鹰,跳出门去。继续做做扩胸运动。
哐哐哐门口楚炎另外四名随从摔倒的摔倒,撞墙的撞墙,崴脚的崴脚,一个最淡定的突然把豆浆举到了鼻子上。
这这这太阳从北边出来了?主子找女人了?还是个尼姑?昨晚处理到刺客时候,几人去楚炎房间打扫尸体,就看到了两间房子中间的可以容一人通过的大洞,难道说,英雄救美了?美人以身相许了?可可可,这些年跟着主子的人都知道,英雄救美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主子身上,主子那眼中根本就不分男女。不对,分,不过避女人如猛虎。
梓桐终于觉得不不妥了,她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嗷原来是这样,自己还穿着尼姑的衣服呢,于是她觉得应该脱下来才对。这样不就正常了?
于是她又跑回来,跳过张鹰,躲过刘虎,越过孙豹,走到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边那件衣服脱了,露出一身干净利落的雪白长袍,打量了自己一番,觉得挺满意。然后走到楚炎身边,拿过楚炎手中的梳子,自顾自的梳了个简单利落的发髻,很臭美的照了照镜子,嗯不错。
孙豹突然觉得自己下吧脱臼了,刘虎感觉胃疼的厉害,张鹰刚刚爬起来就摔地上了,满脸的面条。
楚炎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子,毫无羞涩之感,毫无男女之防,坦荡明朗,落落大方。突然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人,那人也从不据礼数,从不拘束于世俗,潇洒明朗,若不是有男女之别,几乎以为就是他!
想到那人,楚炎突然皱了皱眉,转眼望着梓桐,突然朗朗一笑:“姑娘,一起吃饭吧!”
走到门口,看看门口的三人,挑挑了眉,大步出去。
梓桐也笑眯眯的跟着走了出去,顺便拍拍孙豹的脸,抖了抖刘虎的袍子,很好心的把张鹰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乖,不疼了吧!”可怜的张鹰直接跑到墙角去了。
二楼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其他的客人,周青很淡定的吃油条,喝豆浆。客栈老板很从容的指挥着打扫卫生,迎客。
梓桐很满意的点点头,看俺们家的崽子们,多有大将风度,淡定从容不轻易被外界干扰。
其实跟这个真不靠谱的主子,心脏啊气度啊什么的都已经训练出来了。
哎呀呀,那是谁?()
早餐是跟楚炎以及他的七个随从一起吃的,加上梓桐一共九个人。一张大桌子上甚是热闹,大家互相夹菜,互相倒醋。因为早饭吃的是水晶小笼包,十八种馅的,每吃一个都是一个未知跟惊喜,某男人知道某吃货的口味,特意吩咐。
某女面不改色心正常跳的吃包子,还跟孙豹他们哥们般友好的送醋。
大家开始还小心翼翼的,毕竟跟王爷一起吃饭貌似是个大不敬,都低着头筷子也不敢拿,被梓桐一句“裤裆里有啥”,刺激的立马抬头看包子,梓桐也不管他们,直接夹了一只水晶包子放到楚炎的盘子里,顺便夹了点咸菜过去,“吃吃,吃到惊喜”。然后对着其他七个人一人一包子。
一来二去就熟络了,除了孙豹刘虎张鹰外,其余四人李龙人高马大干脆爽朗,孙狼身强力壮忠厚憨实是孙豹的亲哥哥,高狐身姿灵活圆滑多变,还有肖文文质彬彬气质淡定。
一听肖文梓桐嘴里咬着包子,亮眼放光,呜呜噜噜的说:“你就是那个把豆浆往鼻子放那个?”
肖文再次把粥举到了鼻子上。
早饭之后孙豹他们听从楚炎的吩咐,备马先行,他自己则是进了某个无良心女人的房间。
经过早上的事件,众人都淡定多了,主子让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听话的好属下。
听话的属下慢腾腾的站起身,慢腾腾的进房间收拾东西,快腾腾的竖起了耳朵,连一丝风声都能听成惊雷的某些属下,讶异的发现屋里没有任何响动。
哎呀呀,主子您不是号称阎王么,怎么连一个姑娘都拿不下?
哎呀呀,主子您不是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么,这么久了到底在磨蹭什么呢?
哎呀呀,主子您要是再不动属下帮您吧姑娘绑回去?
哎呀呀,那是谁?
二楼衣衫利落的清俊少年飞身而下,身后挺拔身影淡然从容的紧随其后,以一种占有的霸道无耻姿势,随着一声哨响,一匹骏马奔驰而来,少年恰恰落到马背上,男子也落在马上,将她护在怀里。
某人无语望天,对着他们挥了挥雪白的手掌,细长的手指根根如玉,映着他们目光呆滞如猪。
呆滞的小猪们奇迹般的看到他们伟岸的挺拔的英勇的凛然的气质如神狠绝如阎王的王爷将军被某个无耻的厚脸皮的视女戒如狗屎视男人同样为狗屎视自己绝对不是女人的某个女人一脚狠狠的踢到后边的马上。
——
一路上刘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看看楚炎再看看梓桐,这这姑娘不会就这样跟着主子走了吧?不过昨晚都睡在一起了,哎呀呀呀,赶紧抬头看看太阳是不是从北边出来了。
啪。脑袋突然一痛,孙豹骑马在边上,瞪了他一眼,主子的事情不要瞎猜。
刘虎委屈的看着他,你不想知道么?
孙豹不想知道,谈论主子的八卦那是会死人的。
那边,突然有东西飞过来,楚炎单手控缰,一手接过来发现是个紫红的果子,杏子般大小,圆润可爱。回头看到少年装扮的少女,眼神明亮,带着爽朗的笑意,嘴里鼓鼓囊囊,想要说话,却呜呜噜噜说不出来,桃花般的唇上染了点点鲜红,如血。他突然笑问道:“那天你吐出来的是这个果汁?”
“唔。”
后面刘虎突然猛的咳嗽起来,一口鲜红的汁水喷了出来,活活一口鲜血。本来其他人虽然有些无语,但也不至于呛到,可是看着刘虎那一口喷的惨烈,满脸鲜血,也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这下梓桐可乐了,哈哈大笑起来,她不笑还好,笑起来满嘴的红,好像喝过鲜血一样,楚炎本来看她那嘴角点点红色,有些可爱,这下来了个血盆大口,咬了半口的果子蹭到腮边,好像唇红瞄过了线。犹自不觉,回头看了看众人,一口也喷了。
哎哟哟,大家终于看到高贵的冷峻的坚硬的霸气的王爷华丽丽的囧了,顿时又喷又笑。
路边一个赶路的父亲带着七八岁的孩子,愕然看着这些好像喝过血的杀星,两股战战,身边的小孩突然哇一下哭了起来。
众人互相看看,笑的更欢畅了。
孙豹看着主子的背影,突然觉得主子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他又看看梓桐,少年的乌发在空中飞扬,如同风一样。
我来杀鸡()
夜静如水,漆黑如墨,官道上几匹黑马,领头一人坚挺如铁,远远望着模糊的影子便感觉得到那般的力度如刀劈开一道墨色,幻化出闪电的迅。
那闪电在即将进入一片林地之前摆摆手停下,风驰中的几匹马齐齐停下,嚓一声整齐划一。前方人的马溜溜一声长嘶前腿直直竖起,马上之人岿然不动,单手持缰,一手轻轻安抚了马儿,马儿稳稳落地。
领头的人一身黑袍,眸光锋利如刀,射入不远处的丛木。
“出来吧!”微沉的声音带着不屑,漫天飞出无数黑影将几人团团围住。
扫过眼前的这些人,未及对方反应,霍一声,楚炎抽出鞭子,竟似坚硬铁枪一般,坚硬锋利,化为无数利刃向蒙面一群黑衣人。
身后几人也豁然拔刀。
刀光剑影,黑影翻飞。
盏茶功夫,树丛出来的身影纷纷倒下,只剩三人被围在中间。
双方对立,暗潮汹涌。
“没想到堂堂楚将军,居然如此无耻,不问缘由将我兄弟动手杀害。”那蒙面黑衣人的头目讽刺的说。
“谢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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