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顿时懵了,卧槽,这是神马情况?金子果然还是自己拿了啊
只是,自己怎么会有个手袖空间?!
这咋整?!
“做贼心虚了?发什么愣?!赶紧把包袱打开,否则立刻见官!”
冯妈妈看到陆云愣住,越发得意,忍不住催促,还用见官相威胁。见官对于平头百姓来说不是小事情,因为阶级的存在,民见官就先矮了三分。所以,世道上一说见官,任何人都自先畏惧起来,威胁也都往往能够凑效。
自己果真是贼,但是还不能承认,tmd;不能掰扯了,赶紧抽身!
〃我要离开顾府!〃陆云瞬间回过神来,突然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众人一愣,正说着见官的事儿,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莫非脑袋急糊涂了。
要离开也成,总得先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柳氏惊讶之余暗忖。
“离开之前,我可不能被你们冤枉。要知道,若是我今后考科举,背个莫须有的罪名还真无法立身。所以,我同意给你们看我的包包,以明心迹。”
妈的,贼说自己不是贼,还试图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摘除干净,陆云有些戚戚然。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哪门子孽,被老天这么耍着玩
他有些赌气地把挎包从肩头拿下来,丢在地上。出人意表地不是打开包包,而是开始脱衣服,只留下白色内衬服,把家丁服脱掉,丢在柳氏面前:“这衣服还你们!”
还真得狠一点儿,演戏就演全套,家丁服口袋甚多,脱了不要,总能堵某些人借机又造口舌。
在众人愕然和黑脸的当口,他开始翻包裹,平板电脑、手机、军刀、钱包剩下的也都把包包口倒转,把包一股脑儿抖个底掉。
“吧嗒吧嗒!”十来只安全套被抖了出来,掉在地上,陆云一看,脸顿时红成猪肝,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咦,不对,这些土包子怎么会知道这东西是啥?别自己吓自己。
“两颗碎银是做陀螺小少爷给的赏给你们了,算是买我身上的睡衣”
“还有两锭白银是救回夫人的酬劳,这个是我应得的,我必须拿着。”
“还有这个一块皮革一块令牌一把小刀还有一些药片儿”
把平板电脑说成皮革,把手机说成令牌,如此睁眼睛说瞎话糊弄人,行不行?应该没关系吧?反正不是他们要的金子
包包空了,直接扔给错愕兼黑脸的冯妈妈:“看看里边可有金子?掂掂这轻飘飘的包袱比五十两黄金重否?”
冯妈妈果真往包里看了看,还掂了掂,唯唯诺诺望向三夫人柳氏,似乎在等她的暗示。
陆云把一切看在眼里,笑着对柳氏道:“天道昭彰,又岂会令我蒙受不白之冤?误会可以消除了吧?若是这样你们还要诬陷我,传扬出去丢尽脸面的可就不是我了”
嘿嘿,既想害我,哥哥就直接反打你脸!
柳氏果然变色,顾府的颜面若是丢了,自己恐怕也会惹老爷生厌了。
她想了想,又恢复了镇定道:“下人看错了,也怪我管教不严,闹了误会”
上首李氏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既是误会,消除了就好,先生莫要因此生出嫌隙才好。”
陆云巴不得立刻离开,摇摇头道:“误会解除就好,那我现在离开顾府也没什么负担了。”
“陆公子,何苦如此?”李氏不解道。
嘿嘿,这就有点明知故问了。
陆云也不点破,毕竟这事也怪不到李氏头上,而且她这些日子待自己确实不错。
顾盼儿有些黯然,明童少爷狠狠瞪着冯妈妈。赵管家却盯着地上的奇怪物件陷入沉思。
陆云拿过自己的包包,把东西重新装进包里,对上首李氏拱拱手道:“那么缘尽于此我走了。”
他毫不拖泥带水地挎包出门。
顾盼儿猛给弟弟使眼色,顾明童忙摇着娘亲的手袖道:“娘亲,先生是冤枉的,怎么能让先生就这么走了?”
“对啊,二娘,得把先生留住呀,若是让外人知晓了,指不定怎么看顾府呢,委屈了先生事小,丢了顾府脸面事大。”
卧槽,盼儿小姐怎么一急起来,就乱说话?哥哥委屈可不是小事,没看到哥哥为了不受委屈,宁可丢了脸面,还要保留节气离府么?
“陆公子,稍待你这一去可如何营生?”李氏忍不住担忧问道。
陆云头也不回,摆摆手哈哈笑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吟完这句诗,陆云觉得自己很酷很叼!大有英雄不拘一格,睥睨天下的绝世风采!
第018章 各怀鬼胎()
陆云觉得自己很无耻,很卑鄙!
做了一回真正的贼,偷了五十两金子,折合五百两银子,这是一笔多大的银钱?再加上看病得到的诊金,加起来自己就有五百二十两银钱了。卧槽,这是发财的节奏啊!
这还罢了,自己竟然还装逼扮无辜,把所有人耍得无地自容。有脸黯然,有脸铁青,有脸歉疚,自己的脸则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得意地笑呜呜,自己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
柳氏和冯妈妈偷鸡不成蚀把米,该是气疯了吧?
盼儿姑娘这么清纯的人,竟被自己骗了一公升眼泪,自己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明童少爷估计要恨死柳氏了,哎,对不住了,哥哥会继续祈祷世界和平的。
看不透的就要属老管家和李氏了。不过,谁管他们怎么想?先离开这个明争暗斗的漩涡,明哲保身要紧。
只是,可惜了顾盼儿,她可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春心荡漾的对象。哎,可惜了,还没来得及下手就离开了,不过,俺老猪会回来的。
顾府殿宇大厅。
人都散了,柳氏带着冯妈妈气呼呼走了!盼儿和明童少爷也被李氏挥手退了出去。整个大厅只剩下一脸阴郁的李氏和沉思不语的老管家。
“柳氏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顾府脸面都丢尽了”李氏叹息道。
老管家想了想道:“那五十两金子可是柳氏的全部活银,到底哪里去了?”
李氏沉吟片刻,也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她身边那老仆妇自个儿贪了,谁知道呢?”
老管家点点头:“这回柳氏赔了夫人又折兵,新茶园的生意她是插不上手了”
李氏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那不足的银钱该怎么补齐?”老管家道。
“顾府还不缺这点银子,我之所以说银钱不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李氏想了想又道:“不足的银子还是从私库里出吧。”
老管家暗中腹诽,又暗中警惕,掩人耳目?竟然掩到自家老爷身上了?可别忘了,自己可是老爷的长随。你故意授我以柄,究竟是恩宠还是害我?
李氏不介意他的缄默,自顾想着事情,良久叹息一声道:“就是觉得委屈了陆公子,毕竟陆公子对我还存了大恩”
“那夫人为何不留下他?夫人难道看不出他的不凡?”老管家顺着她的意,可惜道。
李氏摇摇头:“就凭他离去时吟的两句诗,就不是池中物。可是,我想留,却不能留。”
“是因为盼儿小姐?”老管家转念一想,小心翼翼问道。
李氏点点头:“你也知道,老爷已经把盼儿许了户部秦尚书的公子做正妻,只等着过些日子,选个黄道吉日,三媒六聘之后就可以成亲过门,这个当口,盼儿却与他走得极近,若是有哪个嚼舌根的,传出什么流言,那岂不令两家生出嫌隙,害了老爷?”
老管家默然,又觉得老爷夫人太过小题大做,就为了还未传出的口舌,冷漠的把救命恩人置于被构陷的境地。想了想言不由衷道:“这倒也是。小姐和少爷这几天都粘着陆公子,刚才两人还偏帮着他,想要把他留在府中”
李氏道:“陆公子再如何不凡,也不过是一白身。”
“夫人和老爷都不信其东海异人的身份?”老管家掩饰着心中的不以为然,试着问道。
“老爷说那是无稽之谈,我虽然看不透,可也不能拂逆了老爷的意思。再说,户部尚书秦大人的秦小公子如今也是官身,从六品少尹判官,不比那虚无飘渺的异人强上百倍千倍?不过,今天他拿出来的东西倒是怪异至极”
“一块皮革一块令牌一把小刀还有一些药片儿”
老管家想起陆云掏出这些东西时候的表情,明明是珍贵异常的东西,却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而且,还说什么皮革?有比铜镜更亮更平整的皮革吗?还有令牌,他注意到令牌偶尔会发出不易察觉的细密毫光,那光如此湛蓝,如此纯粹,这样的令牌还是令牌么?还有小刀,更是怪异,似乎可以折叠,这种设计就太过精巧了,就算是全大陆最厉害的精工巧匠也做不出来。一堆药片更不用提了,都是灵丹
老管家暗中叹息,看向正优雅喝茶的李氏,又想起自己藏起来的哪一套微破的衣服,眼里兴奋的光芒一闪而逝,暗忖:“也不知道三儿跟上了没有,可别把人跟丢喽。夫人啊夫人,是您看走了眼,还是我鬼迷心窍,您不稀罕他,我稀罕。”
偏楼。
三夫人柳氏气得把手中茶碗摔在地上,指着冯妈妈说不出话来。
冯妈妈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发抖,哭着求饶道:“夫人,求求您,就饶了老奴一遭。老奴明明把五十两金子都藏进了他床底暗格,只等着进去捉人拿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金子全都不见了,老奴想,定是冲撞了哪位神明”
柳氏一听,怒火上升。
平时手脚就不干不净,现在又丢了五十两金子竟然还推到神明身上,这是要神明诅咒我么?真是大胆的奴才,饶恕不得。
“来人啊!来人啊!”
她喝来仆役,恨恨道:“这老乞婆忒不要脸,自己贪了金子,就推到神明身上,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辱的么?快!把这个不要脸的关进柴房!明天一早拿着她的契书押着人去她家中给我搜金子,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来!若是找不出来,就严刑拷打!再不招,直接把这个不要脸的卖与牙人,不管是做挖青石的苦力也好,做奴隶也罢,总之,卖出府去,任其生灭!”
哭丧着的冯妈妈一听,啊的一声叫,顿时晕死过去。
另一栋侧楼里,妾室包氏正幸灾乐祸的嗤笑,暗忖:“一看那陆公子,就不是一般人,要算计他自个儿算计去。幸好,自己守礼,忍了害人之欲,否则现在还不得害人害己,自个儿哭死?若真到了这个境地,谁又会为自己说话开脱?只怕到时候会触怒老爷,连老爷都容不下自己。”
第001章 腰斩之刑(上)()
陆云走出顾府,回头望了一眼金灿灿的匾额,黑匾金字,两个繁体大字:顾府。真是熠熠生辉,两侧一对威武的石狮子仰首挺胸,一对红灯笼如同牛眼,两扇红大门裂开一条缝隙,房门在门内斜眼偷看。
陆云轻蔑一笑,抬脚便走。
官家的虚伪令他心生反感,繁琐的礼制也令他浑身不舒坦。虽然离开顾府,心有忐忑和彷徨,可谁又知道,他不是龙入大海?
转过一条巷子,清河在目,游人不绝。
陆云踏着青石板路,感受到沧桑的年轮和一股蓬勃的生机。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形形色色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不知通向何处,街上人来人往,行人不绝。有挑担赶路的,有驾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清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坊高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米店、布店随处可见。
这就是繁华的安阳城永庆坊!
听说整座南陵都城安阳十分广阔,分为十二大城坊,就像前世的城市片区。除此永庆坊外,还有文昌坊、定安坊、兴武坊、东城坊、顺义坊、崇文坊、宣化坊等等。
陆云一身白衫,断发,竟然让人误以为是佛门中人,吃了一碗凉茶,茶铺老板竟然陪着笑不收钱,阿弥陀佛,陆云念了一声佛号,感慨市井小民的和善与大方。
摊贩吆喝,行人匆匆,各忙各事。满眼望去,怎么没有少爷横行、欺男霸女?再一看身边,士子游兴所至竟然摇头晃脑当街吟起诗来,也不知吟些什么,只是无人喝彩,看来迂腐的书生吟诗成风,世人早已麻木免疫。还有穿戴好看的妇人、妙龄女子以及各色丫鬟出入胭脂铺、布行、金店。陆云好奇,跟着一路观看,兴致勃勃,俨然忘了自己已经流落街头,无处安身。
“出去出去!一个大男人来胭脂铺作甚?”
“嘿,自然是给女友买胭脂花粉。”
“女友?是个甚东西?”
女友都不懂?陆云刚想骂上几句。随即又想起这个时代没有女友,男女朋友关系在封建时代纯粹就是耍流。氓。陆云讪讪然落荒而逃。随后又好奇的进入一家金店,戒指、花钗、耳环、吊坠、手环、脚镯玲琅满目。还有各种玉器、宝石。譬如手镯、挂坠、摆件等等应有尽有。
奶奶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一问镀金、包金的有没有?店小二摇头不跌,说道:“那不是假货嘛!告与客官知晓,咱们景福金店童叟无欺,真金可以火炼!”
看陆云似有不信,便又凑上来神秘兮兮道:“卖假货是要徒刑三载的!谁会为了几个银子犯糊涂?”
原来如此,看来这世道法度还算严明。可出了金店,转瞬间又瞧见衙门巡役巡街,巡得累了,坐下来喝两碗豆腐脑儿,吃完钱也不掏,大摇大摆离去,那摊贩敢怒不敢言。原来不管什么世道,都有仗势欺人占便宜儿的。
不分东南西北走了许久,永庆大街走到了尽头,正感叹繁华市井,有些盛世的味道!突然人群涌动,大家兴致勃勃往一个方向涌去。陆云好奇,拉住一个书生,问了怎么回事。那书生两眼放光,催促道:“走走,城外武陵广场有热闹看”
“什么热闹?”
“听说是处决人犯!”看到陆云一怔,他笑嘻嘻补充道:“腰斩之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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