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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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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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骆家的人到了,看着果然没什么特别的,那些或嘲或讽,“要说啊,我们嘉姐儿那可是躺在富贵窝里长大,日后还不知道会过什么样的苦日子呢。”

    “这聘金倒也是挺多的,十万两呢。”有人甚至不顾定国公夫人的脸色,抖数着礼单。

    “这百鸟朝凤是什么东西,还是单着一样,这算怎么回事?”

    “不如拿出来瞧瞧吧,听这名儿倒是挺奇特。”

    孙宜嘉其实就在后厅,一众府里的姐妹,外面的“姐姐妹妹”,那也是阴阳怪气,说什么,带那么多嫁妆过去,不会是日后整个骆家都要她养吧。

    “要说宜嘉妹妹毕竟是个毁了容的,不多带点嫁妆,要如何立足?”

    孙宜嘉根本就不以为意,只是听到礼单上出现了百鸟朝凤,一下子就呆住了,他那幅画完成了?还带了作聘礼?孙宜嘉岂会不知道那幅画的价值,他偏在今日拿出来,而且还是聘礼,这是要将所有的名与利,所有的荣耀都分她一半!

    孙宜嘉止不住的哭了出来,自己是做了多少世的善人,才在今生得他如此相待?

    一众人见孙宜嘉哭了起来,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也有人撇嘴,现在哭有屁用,日后才有你哭的时候。

    而外面,有人就瞄见了最特殊的那个长锦盒,伸手就想去拿。

    之前还无动于衷的几位全福夫人,却齐齐的伸手拦住,“这东西金贵着呢,你们还是少碰为妙,万一弄坏了,你们所有人都赔不起。”要说她们作为骆家请来的全福夫人,一开始还不太乐意,因为已经预料到了会是什么情景,可是,这最重要的一件聘礼,给了她们足够的底气,现在这些人说的越难听,待会儿被打脸才会更痛。

    “亲家夫人,这东西的确金贵,全天下独一无二的一件,若是弄坏了,即便是仿造一件一模一样的,其价值也不及它的万一。”媒人轻抚着锦盒,轻笑道。

    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自然不会再有不识相的人强行伸手。

    不过,就算是定国公夫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不过,骆家真能拿出这等好东西,给这些人瞧瞧也好。于是,扬起笑,“不如让大家见识见识?”

    媒人点点头,打开锦盒,将画作取出来。

    “还当是什么东西呢,一张百鸟朝凤图,有什么值得稀罕,还天下独一无二?笑死人了。”

    定国公夫人也大失所望。

    “一般的百鸟朝凤图自然不稀奇。要说骆家的这位三公子,才名不显,也只是个举子,平日里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可是呢,他是个不走寻常路,胸有沟壑的,他敢想,敢做,所以他能人所不能。”在另外一位夫人的帮助下,整幅画已经全部展开。

    所有不以为意的人都彻底的闭上了嘴巴。

    定国公夫人不可思议的捂住嘴,“这,这是什么画法?如此的传神灵动,就跟真的一样!”

    “博哥儿自创的工笔画法,历经磨练,方才完成了这幅巨作。我们博哥儿自认为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只有这幅还没面世的画作,也希望借这幅画,表达他对贵府姑娘一片情谊。”媒人淡笑着说道。

    另一位夫人轻轻的摩挲着画作,这些人闭嘴了,还是嫌弃不够痛快,“不知道这算不算独一无二?工笔画的第一副巨作又够不够金贵?弄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要说这些人,没有哪个是真正的没经过良好教育的,一件东西贵重与否,多多少少都会知道,这幅画,她们的确赔不起,所以只能扯扯嘴角不吭声。

    “好好好……”定国公夫人一连串的好字,单单是这幅画,就已经让她赚回了所有的颜面,这一瞬间,对骆靖博那是一百个一千个满意。

    明日,不,不用等到明日,只怕不出一个时辰,这女婿就能名震京城,甚至盖过他儿子。毕竟,他儿子再厉害,也没有开创出新的绘画方式不是。然后,他会渐渐的名传天下,所有开始学习工笔画的人,都会将他当成“师傅”,他会成为一代祖师。

    自己女儿嫁个这样的人,哪怕住草庐,也只会被人说成是高洁。

    要说,骆靖博这会儿心里其实很尴尬,这都是小妹的荣耀啊,全让他给占了!

    画作还没有被收起来,一些男宾就闻之而来,看到之后,无不是赞不绝口。

    孙宜霖看着画,感慨万千,没想到这妹夫,还这么能耐。“小妹交给你,我放心了害。”

    “舅兄放心,我一定会对令妹好的。若是对她不好,我自家小妹就能活撕了我。”想到这些日子自家妹子的各种教导,还有对他的各种威胁,他是恨不得将孙宜嘉捧手心里揣心尖尖啊。

    孙宜霖失笑,骆姑娘对自家小妹确是好得没话说,小妹虽然历经坎坷波折,但最后能得这一份姻缘,值了,都值了。

    而后面,孙宜嘉的那些姐姐妹妹们,又变成了羡慕嫉妒恨,这小贱人,怎么就那么命好,这鬼样子,却要嫁即将名满天下的男子。

    T

第104章:头日兄下聘,次日妹退婚() 
<;/script>;底气足了的定国公夫人,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腰板挺直,荣光满面,精神抖擞,招待骆家来的人自然就越发的殷勤,甚至特意嘱咐儿子,不要冷落了他女婿。

    对于定国公夫人这样的转变,看着虽然势利,但是十个人中至少有九个是这样,你自然不能说她什么,而且今儿是个高兴的日子,孙宜霖也只是笑笑。

    《百鸟朝凤图》被男宾那边的人争相鉴赏,而且一般人还根本就不给上手碰一碰,要说定国公夫人高兴,定国公又何尝不高兴,这个女婿如此的长脸,笑容满面的应对着其他人或真或假的恭维,这时候自然也懒得去计较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等孙宜霖带着骆靖博过来的时候,一干人就围了上去,什么少年英才,什么后生可畏,那好话不要钱似的往骆靖博身上砸。

    定国公冷眼瞧着,他不是看不出来有些人是故意想将他这女婿往高处捧,未尝不是有着捧杀的念头,虽说现下不显,但是年轻人嘛,听多了恭维好听的话,难免就会骄傲,渐渐的,这尾巴可能就会翘上天,变得目中无人,那么,开始的时候有多高的盛名,到那时候就可能有多高的污名,这用心实在是恶毒。

    别说这些人多数只是带了点姻亲关系,就算是本家人,也不能要求他们一心一意的向着自家,更何况现在还有个一心想着从他手中夺权的孽子。

    自然也有那不少忠实的站在皇后一系的人,他们也跟李鸿熠一样将骆家纳入了他们这一系的范畴,骆靖博现在的势头对他们分外有利,见到这些用心叵测的人,忍不住皱眉,于是那些可劲儿的夸赞,他们就适时的敲打泼冷水,让骆靖博不要得意忘形,还得再接再厉。

    骆靖博对于恭维的话,只是笑笑应酬两句,很是不以为意,而对于指出他不足的那些话,反而谦虚恭敬的接受。他这态度,让定国公等担忧的人都觉得白担忧了,在心里对骆靖博的评价也越发的高涨,不错不错,不骄不躁,就这份沉稳的性子,就足担大任。

    要说骆靖博换成一个脸皮厚的人,这会儿大概真翘尾巴了,可惜他不是,而且如果真是的话,这份荣耀从一开始也就不会落到他头上。

    在明知道这一切实际上是属于自家小妹的,他怎么都骄傲不起来,别人说的好话越多,他就越心虚,别人将他抬得越高,他就越谦卑,真有人泼冷水,他还巴不得多泼点,对于别人来说是美差,对于他来说,可就是苦差了,可是小妹一心为了他,为了她未来的妻子,所以,即便心里不好受,也得撑着,于是,一面高兴,一面苦恼,还可谓冰火两重天。

    被妹夫盖过风头的孙宜霖在一边微笑的看着,在他看来,不愧是骆姑娘的兄长,虽然不及骆姑娘沉稳,可是这份心性,还真是异常的难得。他将目光投向画作,越看越觉得精妙,尤其是那色彩的调配,他相信,当今的圣手大师也未必能达到这水准,这不仅仅需要耐心,还需要非凡的细心,思及此,孙宜霖脸上顿时有那么一丝丝的微妙,要说他这妹夫洒脱不拘小节,甚至粗枝大叶都合适,耐心或许还有,只是这细心,怎么都看不出来啊?摇摇头,所谓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是那种在某一方面就特别的细心的人呢。

    “宜霖瞧着这百鸟朝凤图,又是面有异色,又是摇头的,怎么,是有什么想法吗?”孙宜彬突然开口说道。

    因为这话太突兀,声音也不低,自然一下子将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咦,莫非这位霖公子是心里不舒坦了?要知道,这百鸟朝凤图乃是第一副面世的工笔画作,即便是绘画大家,也最多从绘画的一些基本技巧上评说两句,多的确是不能说的,你不知道,没接触过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去评说。

    孙宜霖淡淡的看了孙宜彬一眼,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黑他。“大哥多虑了,我就是想着,这是给小妹的聘礼,小妹都还没来得及瞧上一眼。”

    要说这聘礼,说是给女方家里的没问题,是给女方本人的也可以,不是没有人将男方给的聘礼全部私吞,挪作他用的,但那都是女方家实在贫穷,或者是一帮没脸没皮的,但凡是要点颜面的人家,怎么都不会扣下男方的聘礼,一般常规的自然无所谓,贵重的基本都是要返回的,更何况是定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如果扣下的这幅画,那皇后的脊梁骨都能被戳断了。

    要说孙宜彬见到这幅画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扣下,可是也仅仅是想想,他还真不敢厚着脸皮这么做,可即便明知如此,现在被孙宜霖当众提起来,还是很不痛快。

    “父亲,我看今儿人多眼杂,实在不是赏画的好时机,不若先将画送去妹妹那里,然后,该趁着现下这个机会,跟妹夫讨教讨教才是,如果能让他现在展示一下绘画方式,岂不是更秒。”孙宜霖淡笑着建议道。

    对于孙宜霖的建议,很多人立马附和,这位可是准新郎官,之后一段时间可是忙得很,如果不趁现在见识见识,少说也得等到他忙完这一阵,对于那些好画的人而言,这段时间可绝对是磨难。

    于是,画作被卷了起来送往孙宜嘉那里,同时让人快速的给骆靖博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以及颜料。这么多人看着,自然不好拒绝,骆靖博想了想自家妹妹是怎么教自己的,也以也同样的方式一边演示,一边给他们解说。

    然后,被自己妹妹那里上百种各种半成品颜原料给养刁了胃口的骆靖博,对这些现成的种类却远远不及的颜料有些看不上眼,而且就算自己调配,也没那么丰富的色彩不说,还达不到自己的效果,果然,还是自家小妹最厉害。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孙宜霖看到了他略显犹疑的动作。

    “没有,只是颜色太少了点。”这一刻,骆靖博的粗神经又显露无疑。

    孙宜霖也是爱作画的人,他自认为定国公府的颜料,应该是全天下最齐全的,听这妹夫的口吻,似乎完全没被看在眼里,不过想到那幅画,他这里的东西或许真的是少了点。“妹夫手里颜料很多吗?”

    “是我小妹手里有很多,她从来不用这些现成的,都是自己制作,而且很多都是半成品,现用现做,各种方式搭配起来,颜色非常的丰富。说实话,完成百鸟朝凤图,有小妹的不小功劳,单单是用我以前的那些颜料,这幅画作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他们中也有出席过大长公主生辰宴的人,对于那个惊才绝艳的小姑娘印象很深,都止不住的点头,这兄妹两人,都是不可小觑。

    孙宜霖敏锐的发现骆靖博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微微的眯了眯眼眸,不过什么都没说。

    骆靖博快速的用几种颜色,调配出新的颜色,让这些平日里知道两种三种混合调色的长了见识,更别说那些只知道用单一颜色作画的人,不愧是能开创新绘画方式的人。

    所以说,骆靖博这段时间也并非仅仅是靖婉在帮他调色,他自己也是下过狠功夫的。

    画作被送到孙宜嘉那里的时候,她周围依旧围着不少人,未尝不是想要借机看看这幅工笔画的开山之作,听着丫鬟们从外面传来各种赞美之词,谁知道是不是夸大其词。

    旁人都迫不及待的催促孙宜嘉打开。

    孙宜嘉虽然依旧心绪激动,但是比起刚开始,倒是平复了不少。本想叫丫鬟帮忙,可是有人却自告奋勇,甚至有抢夺的事态。

    孙宜嘉担心被弄坏了,下意识的松了手,于是被人给抢走了。那一瞬,孙宜嘉内心甚至生出了暴戾之气,以前,这些人谁有胆子敢在她手上抢东西,果然是毁容了就被作践,果然是她这两日心情好没发飙了,又将她当成了软柿子?

    画作已经被打开了,见到的人一个个都噤声了,她们这些闺女姑娘,相比起写意洒脱风流,自然是更喜欢这种精美细腻,几乎是一下子就被迷住了,“画得真好。”

    不过想到之前外面传来的话,代表骆靖博对孙宜嘉的一片情谊,是不是这凤凰就代表孙宜嘉,而他骆靖博其实是这百鸟中的一只,推崇她,朝拜她?就让许多人心中滋生出将人吞噬的嫉妒,一个毁容的贱人,她也配?不过是看在定国公府的份上!

    可是,为什么就不是自己呢?为什么自己就遇不到这样的人呢?

    “妹妹可要当心了,你要这把这画撕了,父亲得叫你将小命填进去。”孙宜嘉忽然冷声开口。

    众人这才注意到,画的一角,被孙宜嘉的某个庶妹捏在手里,边缘都有些皱了,那双手的动作,还有那嫉恨得发红的双眼,分明就是想将画给撕了。那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孙宜霖醉酒之日,也跟孙宜嘉找茬,却被扇了一巴掌的女子。

    女子一惊,忙松了手,“我,我不是……”

    门口的帘子被掀开,定国公夫人冷着脸走进来,围在一起的人忙让开,画被放到了桌上,因为是展开的,有一部分垂了下来,孙宜嘉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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