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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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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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婉捂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如果不是因为场合不对,她铁定捧腹大笑。

    孙宜嘉哪会不知道自己这是又被她给戏耍了,一时间又羞又恼,不过却并没有真正的生气,这是不是表明,婉妹妹真的不介意自己做她嫂子?要说之前已经有所觉,可始终不敢开口确认,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婉妹妹不介意?”

    靖婉敛了笑,不再逗她,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即便是好姐妹,过火了也不好。“我介意什么?介意嘉姐姐的脸么?”

    孙宜嘉自然知道,对她的脸,婉妹妹是最不在意的那个,一时间,眼睛又忍不住有些涩。

    “唉?别哭啊,你这会儿哭了,别人不知道又会编排什么。”

    孙宜嘉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回复常态。

    “唉,这是越来越爱哭了,该如何是好,算了,还是留给三哥日后慢慢哄吧。”

    “你这张嘴,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么?有时候还真是跟某个人一样讨厌。”

    后半句靖婉没听清,“嘉姐姐嘀咕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

    看那融洽的氛围,打心底里洋溢出来的笑容,还真是格外的刺眼呢。

    席宴上,孙宜嘉弃了原本的位置,跟靖婉他们挤一桌,反正原本人数就不满,倒也无人说什么。

    要说这大长公主的生辰席宴,这桌上之丰盛,自然不必说,可是呢,这热盘也早就变成了冷盘,就算是能入口的,这些深闺的娇娇们,也是矜持得很,靖婉自己也不得不做做样子,所以说,不管什么宴,现下都最讨厌的,还是在自家,缩在自己院子里吃得最痛快。

    这一顿饭,磨磨唧唧了半个多时辰,男宾席只怕耗费的时间更久。

    果然不出所料,这席面撤下去后没多久,就有部分上了年岁或者有要事的人提出了告辞,这个时候一般也不会挽留。骆老夫人也是其中之一,她是两种原因都占据了,关于骆靖颖的事情,大长公主自然是知道的,忍不住唏嘘,同一府的姐妹,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给大长公主添麻烦了。”骆老夫人表示歉意。

    “骆老夫人这话就见外了,别的不说,你们家三姑娘,本公主就喜欢得紧,若不是……都想将她收为义女了。”

    骆老夫人自然知道大长公主的顾忌,喜爱是一回事儿,若是收为义女,那就直接是亲缘关系了,这是要结交朝臣呢,还是想干什么?乐成帝该有想法了,大长公主这么些年都能得乐成帝看重,何尝不是她知道收敛。所以,这情分能长久的好下去,也是需要尽心维持的。

    “能得大长公主厚爱,是这丫头的荣幸。”

    靖婉安静的站在一边听她们说话。

    随后,有大长公主的掩饰,骆靖颖被送上了马车,之前只是绑手,现在全身都被绑着,嘴巴堵得更严实,就是防止她弄出幺蛾子。

    回到骆家,看到被抬出来的骆靖颖,骆家众人才知道出了事儿。

    须知,今日,几个儿媳妇,除了长媳王氏,其他三个骆老夫人都没让去。而骆沛山也只带了长子跟几个孙子。这会儿都出来迎接。

    老四媳妇吴氏或许有些遗憾,但也不会多想什么就是了;老二媳妇张氏更不用说,本身就不太爱这些场合;唯独老三媳妇刘氏,可是她想再多也不会说出来,骆老夫人更是无视她。

    刘氏这会儿见到自己闺女这模样,分明是遭了大罪,可是却被绑成这般模样,可见是犯了事儿,刘氏又恨又恼,多半是这个猪脑袋又干了蠢事儿,她也不敢吭声,即便是骆靖颖对着她唔唔唔的喊,她也只能装听不见。

    骆荣平见到骆靖颖这模样也是恼怒非常,虽然有针对骆靖颖本身的,更多的却是针对骆老夫人,这可是他辉煌腾达的筹码,现在却弄成这样!可他也半点脸色不敢露。他还不知道,他们父女与睿亲王那点自以为别人不知道的事儿,早就被羽瑶翁主给抖了出来。

    另外几个人,可就什么反应都没有,兴致缺缺。

    “将骆靖颖丢到小佛堂去,把绑松了,如果敢闹腾,直接给我掌嘴,打到她不敢闹腾为止。”骆老夫人冷厉的说道。看都不看骆靖颖一眼,再发作了她的奶娘丫鬟,当然,这是在帮靖婉了,在骆老夫人看来,这三个人何止是“护主不利”,明知主子不对,不加以劝阻,才是大错特错,要她说也该以并严惩。“你们跟我来,婉婉你忙自己的去吧。”

    骆老夫人回到主院,先去换了身轻松些的衣裳,这个期间,足够他们了解骆靖颖在大长公主府干的好事儿了。刘氏木着脸,到底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张氏气愤不已,饶是她这样的,也对刘氏拉下了脸;而骆荣平的那势力的做派,骆荣彦原本就看不上眼,这会儿闺女被他闺女算计,对这个三弟可就没半点好脸色。

    “要我说啊,还是三丫头能耐,管他魑魅魍魉怎么折腾,没有受影响不说,反而越走越高,不过她也是心善,自然有福报,不像有些人,整天想着嫉恨这个,算计这个,一肚子的坏水,这善有善报,自然也是恶有恶报。”吴氏扯着帕子笑道。

    “好了,就属你这张嘴厉害。叫你们来是因着有一桩喜事儿,”骆老夫人将孙宜嘉跟骆靖博的事情说了,“这婚期着实太紧了点,靖明虽然是兄长,也只能暂时推一推,老二媳妇,该准备的你赶紧准备好,其他的一些事宜,我拨两个人给你使唤。这婚房,你们那边反正也早就给留好了院子,老二赶紧派人找匠人来粉刷粉刷,这媒人的事儿,我跟你爹会请人。另外,这孙家丫头,虽然伤了脸,但不能否认那是个好姑娘,她过门之后,我不希望有人嘴碎,说些闲言碎语,我今儿就先把话搁在这儿,到时候如果让我听到不好的话,别说我这个老婆子还没点慈悲心肠。你们两房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如果不想帮,就自个儿呆着,别出来让人堵心。”这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谁听的,显而易见。

    饶是刘氏的城府,也忍不住变了变脸,骆荣平的脸色也阴沉得可以。

    骆靖颖那事儿,老夫人亲自收拾,没责备他们当爹娘的不是,他们也不敢提半句。

    “娘,您放心,儿媳闲的很,您跟二嫂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一声,人手若是不够,只管吩咐我们四房的人,除了我们爷忙着科考,其他的人,随便使唤。”吴氏很是爽快的说道。骆荣玮也对骆荣彦表示了歉意。

    “娘您尽管吩咐。”刘氏也忙说道。不管心里怎么想,只要她还是骆家的媳妇,就得听婆母的,上次因为浣娘的事儿,说出了威胁之言,再敢来一次试试,骆老夫人肯定马上休了她。骆荣平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行了,赶紧去忙。”

    骆家上下的人几乎都忙活了起来,没办法,这还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时日。

    那边,靖婉让人将十八学士搬上了马车,另外还准备拿上两本自制的群芳谱,不过,在看到骆靖博那副未完成的画作时,改变了主意。

    排开嘉姐姐毁容这个因素,骆家与定国公府的门第相差甚远,而骆荣彦更是个只挂了闲职的人,骆靖博要做定国公的女婿,实在差得远,可是,靖婉也要让世人知道,他哥哥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有着让所有人惊叹的资本。

    于是,又另外带了几盆养得不错的花木,虽然不是珍品名品,但在靖婉看来,它们也只得被人好好养育,有足够的观赏价值。

    靖婉返回大长公主府,某几个人已经在那儿心焦的等着了,湖边的热闹引不起他们半点兴趣。虽然少了一个姜阁老,但是又多了诸如工部尚书钟大人等几个爱花人士。

    不用靖婉叫人,姜驸马已经派了人将十八学士抬了下来。

    听闻的时候是一回事儿,真正见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就算是最多隔一日就能见到它的骆沛山,这会儿也忍不住的围过来。

    “这品相,何止是好,简直是太好了。”阮阁老也露出几分激动,想抢回家。

    其他人也纷纷赞叹不已。

    这株十八学士,花已经陆陆续续的开了,有不少都已经完全的绽放,也有一些呈现半开的状态,花苞同样也还有不少。

    那雪白滑腻的花瓣,层层叠叠的,美得不可思议。

    “丫头,你真就这么送出去了?”第五太卿不死心的问道。

    “不少送的,是小女赔给羽瑶翁主的。”靖婉笑盈盈的说道。

    姜驸马察觉到第五太卿的“险恶用心”,一挥手,让人赶紧抬进府去。至于靖婉附加的几盆,虽然远不如十八学士受追捧,但那品相实在出众,也让人心动,姜驸马正想一并全收了,可惜,已经被这几位给瓜分得一干二净,还不够,差点抢了起来。

    “小姑娘养花看来的确是很有一手,有什么心得,能不能给我们这些老家伙说道说道?”首辅大人笑得很是和蔼。

    其他人心里都大骂,个老不修,不过那耳朵竖得老高老高的。

    “心得谈不上,不过小女近来正在制作群芳谱,将自己的一些方法汇集成册,只是恰好遇到兄长大喜,待过了这阵子,群芳谱制作好了,若是诸位大人不嫌弃,小女便让祖父带一份给诸位大人。”

    骆沛山摸着胡须的手一顿,家里明明就有现成的群芳谱,现下却不拿出来,看来自己这孙女应该还另有用意,自然不能拆乖孙的台不是,也好在,他手里的群芳谱没被第五太卿这个老混球看到,不然,至少会有好几本保不住。

    靖婉的这个主意,自然是没有不好的,这个时候才真的是“达者为先”,靖婉拿出来的东西,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不是。

    “小丫头,据说你那盆三色牡丹也快要开花了,是也不是?”

    “嗯,再有一个多月,应该就开了。”

    “到时候搬出来我们这些老家伙见识见识?”

    “好啊,等开花了,我让祖父搬出来给诸位大人赏鉴。”

    “依下官看,不若到时候咱们一道去拜访骆大人,那么精贵的花,搬来搬去,万一受了一星半点的损伤,也够人心疼了不是。”还能名正言顺的看看其他的宝贝,就因为见了这十八学士,对其他的才越发的心动,不能据为己有,也得好好赏赏。

    “有道理。”除了骆沛山,无不是点头符合。

    骆沛山岂会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打算,险些气歪鼻子,不过,这一群人联合起来,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挡得住的。

    靖婉看得直乐。

    “小丫头,你且去玩吧,不用陪着我们。”

    “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告退。”

    等到靖婉离开之后,这群人才真的原形毕露,为了能靠得更近些赏花,没少直接动手,管你官职是高是低,管你身份是贵是重,没有情面可讲,不过,虽然在边上推来搡去,却是连十八学士的叶子都没碰到,它兀自开得怡然自得。

    见到靖婉出现,大长公主直接让人给她搬了绣凳,坐在自己边上。

    “十八学士已经搬过来了?”

    “是的,已经搬过来了。”

    “本公主倒也想去瞧瞧,不过,这会儿围着它的肯定不少。”

    “嗯,京城里大人们对花木的喜爱,倒是让臣女有些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京城只是将这些人集中在了一起,瞧着才格外多些,你今儿遇到的这些倒都是真正爱花惜花的人,还有那为数不少附庸风雅的人,那才叫多。”

    “臣女受教了。”想想,倒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咦,这么会儿,这奖赏就已经给出去了三份?”上午那么久,也就孙宜霖拿走了一份,她那份都不能算在内。

    “那三小子运气好,都抽到自己最拿手的,加上为了这奖赏全力以赴,表现得很是出彩,这奖赏自然就拿走了,你瞧瞧现在这个,怕是也能再拿走一份的。”

    靖婉向花台上仔细看去,是一位眉目格外清秀的公子,换上女装,绝对不会让人认出他是男儿的那种,现下正在作画,深情分外专注。

    “平西侯府的公子,庶出,不怎么受待见,那一手画,却是极为出彩的,便是连我们大名鼎鼎的霖公子都比不上的。不过,就算他拿到了奖赏,怕是也保不住。”

    靖婉点点头,侯府虽然能荫恩子孙,但是也很有限,子孙却有那么多,而且他们不能参加科考。这些人有嫡庶之分,也有受宠与否之分,不受宠的优秀庶子,为不成器的嫡子甚至那些受宠的庶子当垫脚石的也是比比皆是,这事常态,知道了也让人无可奈何,除非你有能力伸手拉一把。

    这个人,李鸿渊的记忆也比较深刻,在婉婉的工笔画法面世之后,他是第一批学习的人,同时也没有放弃写意画,才三十多岁,就成为工笔写意双绝的大家,名满天下,可见,他的绘画天分有多高。

    有这一次机会,他或许能少受十年磋磨,可是也有可能让他不会有那么大的成就,怎么说也算是启元王朝的大才,李鸿渊还不想毁了,所以他不会做什么,如果他能保住奖赏,是他能耐,是他的转机,保不住,也就注定他要走上老路。

    画作完成,是一副山水画,恢宏大气,与他本身的腼腆性子是半点不符,虽然在画技上还有欠缺,但是去极具灵性,将来或许成就非凡。

    如大长公主所说,他的确拿走了第六份奖赏。

    而这少年,拿到奖赏之后,回去之后,二话没说,就将荷包给了他父亲平西侯。

    而平西侯只是淡漠的说了句“做得不错”,就将荷包收了起来,装装样子都没有。

    旁人看在眼里,不置可否,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多说一句,说不定反而让那小公子回去遭罪。

    或许是好运都集中在了下午,在之后也是每隔两三个人,就会拿走一个荷包,当然,也不乏有被惩罚的,比如说,指定另外一人喝一坛子酒,那可算是得罪人的事儿,不过,如果将这一坛子酒送给一个酒鬼喝,就另当别论了,大长公主府上可都是好酒,再有原地转圈再去切十个果子的,那位可是险些切到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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