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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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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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会有指挥使。

    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阮瑞中已经准备好了折子,而黑衣卫的办事效率也是高效,已经摸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李素言同样写好了折子,乐成帝还在奇怪,看了折子之后,气了个仰倒,直接就将折子砸到跪在下面的睿亲王脸上,“蠢货,蠢货,蠢货,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乐成帝咆哮的声音,甚至在殿外老远都能听得见,睿亲王的里子面子可都被乐成帝给扒干净了。

    睿亲王双拳紧握,却低着头,遮掩着眼中的狂风暴雨,什么都没说。他很清楚,这一次的事情,他的确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被下面的那些一巴掌就能拍死好几只的蝼蚁愚弄。

    乐成帝狠狠的一通发泄之后,异常的疲惫,这曾是他最中意的儿子,觉得他哪儿哪儿的优秀,一度将他视为继承人,可是,接触的事情多了,他的问题也就暴露出来,还不是一点半点。

    “滚吧,回去闭门思过,修心养性,多看点书。”乐成帝淡淡道。

    “父皇——”这样看似不痛不痒的惩罚,可是,没有期限,而且乐成帝甚至已经不带情绪,简直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而且,明明是依着他的心思去办,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现在半点情面都不讲,也太无情了!

    “滚。”

    睿亲王强忍住颤抖的身体,不想被叉出去,连最后的尊严都不保。“儿臣告退。”只是心中的怨,心中的恨,简直快要凝成实质,而其中的一大半都是冲着乐成帝这位好父皇去的。

    睿亲王面色阴沉,轻易没人敢上前触霉头,不过也有特例存在不是。

    康亲王拦住睿亲王的去路,“老三这是办砸了差事,被父皇训斥了?哎呀,小事小事,咱们兄弟哪个没被训斥过,别放在心上,等父皇气消了,就啥事都没有了。”脸上的幸灾乐祸简直不要太明显。

    “滚!”拂开对方,径直的离去,睿亲王现在可是半点风度都维持不住了。

    康亲王恼怒,“你这……”突然又闭嘴,李鸿铭这人一向惯会装模作样,对外人都是温模样,上次被撸了吏部的差事,都未曾如此,足见,这一次的事情只会更加严重。“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身也不是多隐秘的事情,要打听也不算多难。

    下面的人欺上瞒下,连朝廷亲王都敢糊弄,如此的藐视朝廷,藐视天威,乐成帝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已经命令李素言,出动黑衣卫,将相关的人,从上到下悉数的给抓获起来,从重从严的处理。

    只是,在苏贵妃得知了事情之后,直接生生的气晕了过去,只是不知道心中是怪儿子办事不力呢,还是暗恨自己给出了歪主意?事实上,不少人都跟康亲王一样,本来嘛,众人都不太想接手的差事,你李鸿铭那么积极的接了,还以为多能耐呢,结果事情没办好,还将自己给搭进去,呵呵,可不就叫人拍手称快嘛。

    苏贵妃好容易才醒过来,醒过来之后,身体越发的不好了,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

    苏贵妃将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一个人呆了至少半个时辰,随后,又让自己的亲娘进宫,而因为苏名章的事情,这位老夫人情况也不算好,不过,苏家人很清楚,他们跟苏贵妃母子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好不了,那么谁都别想好,于是,再不好,也强撑着进宫。见到亲娘那颤颤巍巍的模样,苏贵妃也不是不心疼,但是没办法,事情不能交给别人。

    这一回,苏贵妃倒也没说别的什么,只是让她娘带了两封信出去,分别是给自己儿子李鸿铭以及右都督沈书韩的,给李鸿铭的倒只是顺带,作为沈书韩的姑母,这位老夫人的分量比别人更重一些,也更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送出这两封信之中,苏贵妃也彻底的沉寂下来,便是针对靖婉的动作都没了,也不想别的,就安安心心的开始养病。

    从这一点来看,足见苏贵妃心理素质之强悍,绝对是世上绝大部分人都难以企及的。

    而同时,傅云庭有一份折子送回来,言道,送往西北的粮食,掺杂了很多的砂石,还有很多的陈粮、霉粮,处理一下倒也不是不能下肚,只是,听闻粮食皆是从粮商手中购买,操办此事的官员是否受到了欺瞒,还有,这些粮食到了普通百姓手中,同样极为不妥,所以还请皇上查明,并对之加以肃清。

    另外,在那些义士送去粮食两天后,匈奴又一次大举进攻,如果不是那批粮食,将士们极可能饿着肚子,全身无力的迎战,那时候,极可能是全军覆没,防线崩溃,匈奴大举进犯。傅云庭仅以个人的名义请求为那些人予以褒奖。

    很好,睿亲王的罪名又被加上一条,不过,对于睿亲王倒是不用再去计较了,只是那些黑心的粮商又倒了霉,大大小小的被查抄了不少。不过,又有人提出,这黑心的应该被惩处,而傅将军所提之事,也的确当为,别的不说,至少也给一个“义商”的称号,这样人,便是被扶持起来,相信都是百姓获益。

    就是因为这些人多管闲事,害得他计划作废,现在还要给义商的称号,方便这些人日后将生意越做越大?能不给吗?不能,他们帮了你的将士,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救了启元一回,如此大的功绩,如何能半点表示也无。

    于是,咬牙切齿的亲手书写了“义商”二字,大张旗鼓的送了下去。

    事实上,就傅云庭所言,匈奴进犯,最初乐成帝还是惊了一身冷汗,可是,也就那么片刻。因为没发生,也就不管了,从来就不想想,万一发生了会如何?虽然,有李鸿渊筹谋,“发生”二字不会出现。

    事到如今,依旧不反省自己,也没想着撤换傅云庭,依旧想要给傅云庭扣帽子。

    可是,通过李鸿渊前世就可以知道,在乐成帝心里,傅云庭的威胁,还胜过匈奴大军,就算是二十多万的将士,就算是丢掉几个郡也都可以无所谓,只要他的江山皇位还在,他就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帝王。

    不怪李鸿渊前世到最后会剁了乐成帝,这样的人,挫骨扬灰都不足以泄恨。

    靖婉看着一份又一份的信件,各种各样的讯息,叹道:“最近,这京城可当真是够热闹的,跌宕起伏,简直比一出出的大戏还精彩纷呈,大概还要等到将户部的人都换上一换才能暂时的消停一段时间。”

    “婉婉安心太早了,事情可没那么快就消停。”

    “是你不肯消停吧。”在靖婉看来,只要这位不搞事儿,那么就多少都能消停消停。

    “怎么着,在婉婉眼里,我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我也想多点时间陪着婉婉不是。”

    “是是是,你最有理,那么,晋亲王爷,这事儿之后,你又想做什么,不如提前给我提个醒,让我心里也有个准备。意下如何?”靖婉笑道。

第496章:事毕,因果皆明() 
“是是是,你最有理,那么,晋亲王爷,这事儿之后,你又想做什么,不如提前给我提个醒,让我心里也有个准备。意下如何?”靖婉笑道。

    李鸿渊煞有其事的摇摇头,扬起笑容,“不能说。”

    靖婉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这种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了,靖婉的好奇心都没有最初那么强了,反正,时间到了就能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大概也就三种,平静,惊,喜,不会再超出这个范围的,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什么。不过,瞧着他的笑容,是喜的可能性比较的高,那么就好好的等待吧。

    不管京城多热闹,不管西北多残酷,靖婉他们在庄子上的日子倒是差不多,大家都没空管他们,而到隔壁庄子上的人,也因为最近乐成帝肝火太盛,大多数人都被家里的大家长警告,出门的次数减少,来了也绝对不会找事,休闲,休闲,纯粹的休闲。好像跟靖婉他们一样,影响似乎都不大。

    就在这种情况下,前去查询大批粮食去处的人回归,又掀起了大风浪。

    几十万石的粮食失踪,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细查之下,肯定都会有蛛丝马迹,毕竟那么多的粮食,不可能凭空消失,也没人能做到无声无息的将它们运走,所以,最终只能说,是今年动了粮仓的人倒霉。

    这种事情,想也知道,不会是第一次发生,但是,今年的人,或者说去年秋收之后,有人的贪婪之心倍增,胃口太大,只是一直都相安无事,等到时今年秋收,事情就可以摆平了,结果,发生了大战,粮仓被提前打开。粮食已经拿不回来了,自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济于事,只能期盼不会被查出来,或者,上面的人不会将自己丢出来顶罪。

    出去的时候,户部的人脸色不太好,回来的时候更是灰头土脸,甚至连待遇都完全的变了,足见,这次大量粮食失踪,极有可能是“监守自盗”,跟户部尚书或许没有关系,只是看他那颓丧的模样,要么就是恼怒“自己人”不争气,要么就是参与其中的某个重要人物与他有莫大的关联。

    不过因为乐成帝的刻意压制,事情爆出来的时间相对较晚,毕竟,在开战最初,做下这些人的人都知道迟早要被发现,所以,趁着这几个月的时间,都在尽可能的扫尾,虽然不可能完全被扫干净,但是很多证据的确是找不到了,因此到最后,可能只是会被丢出一些相对重要的角色,真正的自愧祸首或者从中占利最大的人反而会逃脱一劫。

    忙了那么久,没抓到主谋,不少人心中还是郁闷。

    骆沛山就算是身子骨好,但是终究是上了年纪,一路劳累奔波,回到家的时候,情况不是太好,身心都疲惫。

    骆沛山原本也是严于律己的人,当天的事情,轻易不会放到第二天,这一回回来,却是直接回了主院,不想动弹。

    只是才歇息没多久,就有下人来禀报,晋亲王府的府医,奉王妃的命令来给骆尚书诊脉。

    有这么孝顺的孙女,便是累,心里也熨帖,身体似乎都松快了不少。

    龚九给骆沛山诊了脉,没什么大问题,基本上还是因为上了年纪,身体机能减弱引起的,好生调养一段时间,不会影响寿数,只是身体会不会有所变差,却是不敢保证,毕竟,这人的情况真的不好说。

    龚九给骆沛山扎了针,缓解身体的不适,可以说是立竿见影的效果,骆沛山明显的感觉轻松了许多,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龚九又开了药,不管是出于医者心,还是主子的吩咐,都多叮嘱了几句。

    就算是王府的府医,骆家的人依旧比较的恭敬,因为骆荣彦这一辈的都还在衙门,是骆靖德骆亲自将人送出去的。

    回去的时候,就挺骆沛山在那里说,孙女好啊,孙女是贴心的小棉袄啊,对一堆孙子那是各种嫌弃,对还没回来的几个儿子也是一通数落,瞧着那意思,等他们回来,大概又要进书房,接受父亲大人“爱的教育”了。

    几个孙子都是明智的选择闭嘴,默默的听着,这时候敢开口,他们现在就要接受“爱的教育”了。

    不过,晚上的时候,骆尚书倒是没训成儿子,因为他那立志要往上爬的二儿子,这一次着实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骆荣彦想当一个好爹,成为女儿的后盾,自己的喜好都摒弃了,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在二三月的时候甚至还离开京城了一段时间,后边又有几次,但是好像也就那样,没干啥正事,因为是晋亲王妃的爹,同僚跟上司倒是更敬着他、捧着他几分,原本就是闲职,更不会让他做什么,便是在这个别人都忙翻天的时候,似乎依旧没他啥事儿,他这般要如何的上进?

    骆沛山也忙,懒得管他。或许也有几分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干出个啥名堂的意思在里面。

    按理说,想要上进,便是没事做也要找事做,骆荣彦的确也是这样的,只是,不太走寻常路啊。

    所以,骆沛山也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不声不响的做成了一件大事。

    骆沛山翻着手中跟账本一样的东西,上面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日,从哪儿到哪儿运了多少粮食,价值几何,还有从哪个粮仓出的,甚至连负责卖出去,以及对方接头的人都有,比起一般的账本,可谓是粗糙,但是,比起骆沛山他们出去一趟带回来的讯息,这玩意就不知道详尽了多少倍,一直翻到最后,有一个总额,跟没了的那批粮食数目悬殊非常的小。

    骆沛山瞧瞧“账本”又瞧瞧自己儿子,心里边还真有点莫名的复杂,“你怎么会留心这个的?”

    “我在户部没什么事,但是既然想做点什么,自然要明白自己所处环境中最基本的东西,没事儿就去翻看那些账册,起初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之所以会留心,是因为户部有一胖小子,嘀咕粮食的重量怎么不对,我就问了一句,他说,据他所知,进入粮仓的粮食,都是统一的麻袋盛装,各种粮食装进入后会是多少分量,各有各的数,但是相同的粮食分量都应该差不多,账册上每一袋的重量与正常情况悬殊不大,最的总数却悬殊得多了点,我就意识到,粮食可能有问题。随后发现,有问题的基本上都是后来复查的账册,最初入粮仓的账册并无这样的情况,因为账册的数量庞大,混杂在一起,复查的时候,粮仓里少有还是满仓的情况,因此,大概才没有引起注意,花了些时间,整理了近十年的账册,每年都有问题,只是多少的关系,今年的数量尤为大一些,但是最严重的还是七年前的。”

    骆沛山指尖敲着桌子,他虽然不在户部,但是对于各部的事情,他其实都了然于心的,也就是说,不管将他丢到哪个部门,他都能混得开,户部每年收上来的粮食,除了最初入仓,后面还有至少两次的复杂,复查时间在下一次入仓之前,只是粮仓不可能只入不出,有些粮仓不用等复查就已经没了,入仓跟复查的人不是一批,然则,真正认真一袋一袋的复查的,还基本上没有,这里面要动手脚,实在是太容易。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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