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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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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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想,她哪里是贤良大度,分明就是心虚。

    当初羡慕她,称赞她的人,尤其是跟她私交不错的人,现在只觉得同样丢脸,无地自容,恨得要死,也恶心得要死。

    “当初那野种出生的时候,看着壮壮实实,白白胖胖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七个多月早产的,现在想来,什么早产的,只怕是足月的。”

    “那野种还揣在肚子里的时候,以及出生后,白府可是以各种理由处理了不少人,还当是宝贝儿子,容不得半点马虎,只怕是借口将知情人给处理了吧,说是发卖了,只怕是早就变成一抔土了。”

    “还当她是个好的,没想到是这种人,里边脏透了,烂透了,外边骗人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

    “白学士被枕边人带了绿帽子,还半点没察觉,将野种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十几年,瞧着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原来也是个蠢的。”

    “嘿,说不定是有所觉的,只是被好容易得来的儿子冲昏了头,以至于就算有些许疑点,也被他给无视了。纯粹是想儿子想疯了吧。”

    ……

    诸如此类的言语,被围观的诸人“窃窃私语”的说了出来,白家人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白老夫人一边想要解释,一边又说他们胡说八道,语无伦次,终究是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这会儿,的确是,昏过去了比醒着更好。

    靖婉冷眼瞧着,不曾想,这问题还真出在这白公子身上,还当真是釜底抽薪,那白公子既然不是白家的种,那么,白家还有什么理由逼迫皇上惩处自家夫君,就算那白公子的生父有点身份地位,他也是奸生子,死了就死了,更何况,按照某人刚才的说法,十有八九是白老夫人勾搭下人生的,那么本身就是奴籍,那就更没得说了。

    毕竟,就算是活阎王将奴仆丢去喂老虎,也最多就是被说残忍,被乐成帝口头上训诫几句,意思意思的惩罚一下,根本不会有实质性的东西。

    这就是身份差异带来的残酷现实。

    不过如此一来,查那幕后真凶,也就没了意义,就算其本质上对付的是晋亲王,然而,晋亲王不是好好的吗,而到底是谁下的手,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无外乎就是那几个,乐成帝自己也装聋作哑,不想面对现实,没见京兆府,大理寺,刑部,三个部门联合,什么都没查出来,乐成帝也没说什么吗,没结果,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于白老夫人,靖婉也没什么好同情的,在对妇人异常严苛残酷的大背景下,既然做下了那样的事情,就要有被揭穿后付出惨重代价的觉悟。

    只是白公子,白家人也着实太无情了些,毕竟是捧在手心十几年,他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错呢?而且人都已经死了,有何须还如此的糟践。从这一点来说,白公子死了,或许还是幸运的,如果活着,还不知道将面临什么。

    不过,如果活着,这事儿或许也不会被揭露出来。

    所以说,有些事情,还当真不好说。

    “闭嘴!”白前阁老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

    众人先是被下了一跳,随后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都现在这样了,还抖什么威风,逼迫皇上,被皇上给记恨上了,现在也别想着皇上能处置晋亲王了,活阎王不倒,之前把他得罪成那样,白家日后有得受的,谁还会在意白家,谁还会敢帮着白家。

    “这些,王爷一早就策划好的吧,白家落得今日这般,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明明早知道,为什么不私下说,说了,就什么都化解了,白家的丑事也不会人尽皆知,“我好歹是你舅祖……”

    李鸿渊冷嗤一声,“别跟本王攀关系。这事儿原本跟本王也没啥关系,是你们非要揪着本王不放,意欲将本王踩进泥里。怎么着,你们做初一,还不准本王做十五了?在你们眼里,本王什么时候还成了以德报怨的人了?事发当日,本王便说过,你白家,如果执意与本王过不去,那么,本王在被踩下去之前,也定然先叫你白家鸡犬不宁,只是,你们完全就没将本王的话当回事。如果你们之前态度好点,这事儿肯定与你们私下说,毕竟,没啥事,本王也没兴趣抖露别人家的丑事,那么多年,本王也守口如瓶,你好歹是本王舅祖不是。”

    同一句话回敬给白前阁老,何其的讽刺。

    百前阁老脸上的风干的橘子皮直抽抽,还真的无话可说,活阎王的为人,众所周知,偶尔,就算不惹到他头上,都可能被他弄出点事情,惹到他头上,还从来就没见谁能什么事儿都没有就脱身的,大概,从儿子去他庄子上,语气不善、态度不佳开始,今日的事情就已经注定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白家的名声顷刻间烂透了。

    “老夫只想知道一件事,王爷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没错,这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别人都不知道,为何偏偏就他知道。

    “这就纯粹是十几年前的巧合了,本王偷溜出宫,恰好碰到了某个死里逃生的人,不欲造杀孽,就留了他一命,说起来那人也是蠢的,一开始的时候死里逃生,不远走高飞,兜兜转转的又想回来看儿子,那么不走运,被已经掌握了白府内宅大权的孩子娘给发现了,可不差一点又死了,不过他也是好命,遇到了本王。”

    能责问他为什么不将人弄死吗?人都说了,还小呢。

    而事实上呢,李鸿渊前世就知道,而且是从白公子口中知道的,那个时候,翻起来也是一笔烂账,里面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李鸿渊重生回来之后,自然要将能握在手心的东西都捏牢实了,所以,算着时间差不多,动用了有限的人手,在白府周围蹲了不少时间,保下了白老夫人的奸夫,这样的把柄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

    事实上,有些事情,果然是有备无患。

    不过,李鸿渊前世,他驾崩了,这白家的“独苗苗”都还好好的活着呢。

    “说起来你们白家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一成不变,对于那个野种的死,不问青红皂白,但凭心情,先给本王扣一顶帽子,现在呢,事关白府当家主母的清白,同样不细查,就凭自己的判断定了罪,不过倒也没有一回错,再次错的事情发生。”

    都被李鸿渊给说了,还能说什么,现在去查也没有意义了,已经被定性的事情,即便是对外解释,也无人会相信,只会觉得是为了面子,连野种都认了。

    而且,之前也不认为就是晋亲王的错,只是迁怒,而后死揪着不放,是为了白家的未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还彻彻底底将白家赔进去;现在这事儿,凭他的判断,假不了,第一时间没能阻止挽回,后面也就无需做无用功。

    “老夫欲求王爷一件事情,能否将那奸夫交与老夫?”对于使得白家全族受辱的人,势必不能让他活在世上。

    相比起之前的态度,那绝对是天渊之别,就算现在心里边依旧恨毒了李鸿渊,然而,唯一的孙子,跟一个下人与主母通奸生下的野种,岂可能相提并论。

    前者,或许能搭上全家去讨公道,后者,你或许还该感谢对方“弄死了”白家的耻辱;为前者讨公道,甚至能胁迫皇上,为后者讨公道,皇上翻手一巴掌能拍死你。

    “想要人,成啊,拿什么跟本王换?”

    拿什么换,晋亲王可以说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大概就是权势,这东西却又不是他能给的,那么暗中投效?却也要看另外的人答应不答应。

    李鸿渊讽笑一声,“本王告辞了。”转身,拂袖,径直离去。

    从一开始就未发一语的靖婉,也跟着施施然的走了,说起来,她当真是纯粹看戏的。

    他们夫妻二人一走,其他人也纷纷告辞了,跟一个奸生子上了香,他们也觉得分外的不痛快,然则,白家现在弄成这样,他们也不好再寻晦气找麻烦。

    白学士的那些女婿,也没有一个留下来的,他们的妻子倒是想跟着一起走,奈何,“你不用回去了,我们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休书以及你的嫁妆,回头会让人送过来。”这是白家的出嫁女普遍的待遇。有那样一个岳母,丢尽了颜面,不放心她教养出来的女儿是一回事,是担心留着白家女,自己全家都会被指指点点。

    虽然已经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然则,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一时间哭天抢地,百般哀求,被以这样的名头休回家,她们还怎么活啊?

    在夫家恪守本分的还稍微好点,对于那仗着娘家撑腰,在夫家作威作福的,这时候其夫君可就半点不客气,甚至拳脚相向,更有他们受了气嫂子弟媳等人,临走了,还狠狠的唾一口。

    倒是白老夫人的长女,站在原地,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在对方终究是狠心转身离去的时候,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欲哭无泪。

    可想而知,白家那些还没出嫁的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年纪尚小的还好,时间长了,白家换了主母,影响也就小了,然而,正缝要说亲的,那就真的是一辈子毁了,跟她们的生母抱头痛哭。

    一时间,白家的哭嚎声,那是比之前给“白公子”哭灵的时候还撼天动地,也格外的真实,没有只打雷不下雨的情况。

    马车上,靖婉情绪不高,李鸿渊知道为什么,“婉婉怪为夫做得狠了?”

    “怎么会,他们先对你动的手,现在图的是削你的爵位,事实上何尝不是在图你的命,如此,还能不准你狠狠反击?而身为白家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享受了白家带来的荣耀,自然也要承受白家带来的苦果,”在这讲究家族,讲究连坐的社会,谁都一样,谁都逃不开这个圈子,“只是,这事儿对她们而言,还是太过惨烈了些,毕竟,在这事上,她们并没做错什么,却要去承受。心有戚戚罢了。”

    “婉婉有没有想过,她们或许恨毒了为夫,而你与为夫一体,自是不会少你一份。”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这事儿也就如此了。”事实上,在别人看来天塌地陷的事情,在靖婉眼里,也不是那么糟糕,日后也未必就是一生凄苦,端看她们怎么想,怎么做,靖婉始终坚信,很多事情,完全取决于自己的态度。

    李鸿渊将她拥入怀中,“不着急,日后有机会,你可以自己去改变。”

    靖婉失笑,嘴皮子一碰,说得多容易啊,不过,再不容易,也总要有人去做,当真坐到那个位置,又有他权力支持,靖婉觉得自己不可能无动于衷。

    “接下来呢,我们要做什么?”靖婉绕着李鸿渊的一缕头发问道。

    “因为父皇的态度原因,为夫伤心了,接下来自然是‘疗伤’了。”

    靖婉默默的给乐成帝点蜡,不过,那样的爹,被儿子算计,那都是活该。

    事实上,乐成帝在得知白家的事情之后,一边送了一口气,一边又确实是头疼了,那孽障儿子到底有多难搞,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本来嘛,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他来找自己的准备,是避开呢,还是安抚呢?如果避开,别人或许会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指不定就在什么地方踩他儿子,乐成帝又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如果安抚,要怎么安抚,到时候安抚不成,还可能火上浇油,连带自己都可能被气得够呛。

    现在好了,没来找自己,反而将麻烦的根源解决了,不过,自己之前的态度其实已经挺明显了,那么,孽障儿子的气怕是没那么容易消,尤其是乐成帝怀疑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特殊出生,剥夺了他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又因为外家“放弃”他,换成谁,都痛快不了,所以,到底要怎么做?

    思及此,乐成帝又对苏贵妃恼怒不已,那个女人,自己或许但真是宠得太过了,连自己的荣宠是怎么来的都忘记了,胆敢肆意妄为!

    乐成帝不止一次的想要去掐死那女人,不过每每克制住了,没有动作。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再如何也无力挽回了,如果没发生,那女人说不定一怒之下,什么都告诉渊儿,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不过,乐成帝还是在心里狠狠的记了一笔。

    乐成帝着人又给李鸿渊送去大笔的赏赐,结果呢,以往照单全收的晋亲王,这一回“抗旨不遵”,要么就将东西带回宫,要么,他就将东西扔到街上去。

    乐成帝听到内侍回来如此复命,气得不行,又无可奈何,将内侍狠狠的发作了一通,一群废物,送东西都送不出去,不是废物是什么。

    内侍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的听训。

    乐成帝忙着哄儿子,白家的事情好像已经到此为止了,白家人求见,乐成帝也统统不见,这一回,就不会跪下来就能了事的,就算是白学士,也只论公不论私,直接跟白学士言明了,如果精力不济,允他回家养着,养“多久”都成。

    如此,白家人只能偃旗息鼓,不敢再提。

    可以说,这一回,白家损失相当的惨重,消磨掉了与乐成帝的情谊,得知了不想承认的真相,家中独苗不是死了,而是压根连独苗都没有,为了白家未来交恶晋亲王,别说宽广的前程,现在已经摇摇欲坠,想要稳住都千难万难。

    另外,就是白家还是秉承着“不轻易冤枉谁”的原则,仔细的查了查,事实上,当年的事情,白老夫人自认为非常的严密,实际上不然,毕竟那个时候她没有白府内宅的大权,当初因为无人怀疑——其一是白老夫人正派端庄,其二是没人想到白老夫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所以才被瞒了过去,当真去查,哪怕是十多年了,还是存在蛛丝马迹,好了,事实与晋亲王所言并无出入。

    于是,快要六十的白老夫人,被以“淫”这样让人最不齿的理由休弃,这样的年龄,这样的罪名,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白老夫人娘家父母也早就过世,兄弟等人又怎么可能接纳她这样一个女人,接回去,简直就是祸害全家,让全家人都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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