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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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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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沛山在朝堂上就直接跟白学士开撕,当然,也不跟白学士正面如何,他可是吏部尚书,管的就是官员,凡是跟白家相关的官员,尤其是他的那些女婿,全部扯出来,从头到脚狠狠的捋一遍,这官场上的人,那根本就经不住往死里捋,德行上总有一点问题,这会儿就被骆沛山全部弄出来,这里有问题,考核不合格,不准升迁,那里不合格,不适合待在现在的位置上,降降降,必须降。

    要说骆沛山也没用阴招,“……本官也不像有的人,就喜欢胡编乱造,无中生有,本官向来讲究实事求是,白学士说本官胡说八道,本官却是不能苟同,要知道,这些事情又不是本官一人处理,吏部那么多人,那可都清清楚楚的。本来么,四品以下的官员调动,也无需上报皇上,现在摆出来,大家也好清楚明白。”

    虽然不是阴招,光明正大的针对人,才更加的让人恼火。

    白家有皇帝做靠山,本身也会做人,关系好的同僚不在少数,但是这会儿,却没人站出来,其一,万一惹怒了骆沛山,说不定自己就是下一个白家;其二,白家人腾了位置,其他人的机会才更多不是,交情归交情,但是涉及到自身利益,那交情算什么。

    白学士被气得险些吐血。

    骆沛山面上笑容不变,眼中却是凉飕飕的一片。

    而这样的场面,乐成帝竟也是选择作壁上观,不发一语。

    当然,真正被引爆怒气的,可不只是骆家人,活阎王心中才积蓄了一团真正的邪火,一旦爆发出来,那是绝对会烧死人的。不过,活阎王暂时没动作。

    与白家相关的不少人都面临着麻烦,白老夫人也不敢继续揪着靖婉不放。

    不过,并不代表着,白家的幺蛾子就这么停了,那位前老跑到皇上跟前,要求而今修建的九九八十一座的法坛,转用来给他孙子做法事。

    乐成帝顿时就勃然大怒,若不是看在这是自己舅舅份上,若不是看在他一把年纪,站都站不稳的份上,乐成帝说不得直接墨砚砸他脑袋上——乐成帝还心心念念的想要见皇贵妃,让出来给表侄子做法事?就他一个小儿,也配这样的尊荣?!

    “舅舅回去吧,这事儿朕就当不知道。”

    而这位前老这一回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皇上,皇贵妃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姓来历不明的孤女,你捧着她,让她成了皇贵妃,给了她无上的尊荣,但是要说她是什么九天玄女,这话,哄哄愚民也就罢了,你还真相信了?想想太后娘娘当年,为了皇上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皇上真忍心她娘家就此绝后断了传承吗?”

    乐成帝脸上青黑,有些事情他当然记在心里,这也一直都挺招抚白家的原因,可是不代表他愿意被人明晃晃的提出来。“舅舅这话可就过了,小舅舅他好得很,儿孙满堂,白家岂会断了香火。”

    白家一向明事理,懂分寸,现在,却突然爆出来,让乐城帝很是恼火,怀疑以前那都是装的。

    “皇上,皇上啊,我那可怜的孙儿,如果不能好生转世投胎,他的遭遇,那只是白家的开端啊,你真的忍心,真的忍心……”

    “够了——”乐成帝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

    “皇上啊,我孙儿死得冤枉啊,他死不瞑目,他怨气难消,你答应要为他主持公道的,却什么交代都没有,送他一场法事,让他转世投胎也不愿意啊,皇上啊,白家没了,我这个老东西也无颜苟活于世啊,白家所有人都愧对列祖列宗,还不如都死了,早点下去请罪啊……”

    白前老就跟失心疯一般,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嚎了出来。

    说白了,目的还是李鸿渊,要李鸿渊这个“凶手”付出代价,化解他的孙儿的怨气,这也是咬定了乐成帝不会让出法坛,这不仅仅是以死相胁迫,是以白家所有人的死相威胁。

    乐成帝满脸阴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自己这位舅舅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管不顾,就算让他得偿所愿,那么,白家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

    不过,再这么继续下去,乐成帝在民间的地位形象都要受到影响了。

    李鸿渊得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已经差不多了。

    “白家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靖婉很不解。

    “白家的独苗已经没了,意味着以前的计划作废,现在这个时候消磨掉与父皇之间的情谊,看起来的确不明智,但是,如果有人这时候给了白家承诺呢?父皇还能坐皇位多久,白家又还能存在多久?即便是被父皇厌弃,只要人还在,就有起复的可能,为作出承诺的人搬掉我这块大石头,可是大功臣,日后还怕没有荣华富贵?”

    这么一说,靖婉也明白了。“阿渊是准备动手了?”

    “自然是要在父皇下决定之前将事情解决了。也该教教某些人,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沐安,准备一下,去白府。”

第485章:釜底抽薪() 
“自然是要在父皇下决定之前将事情解决了。也该教教某些人,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沐安,准备一下,去白府。”李鸿渊起身,还拂了一下衣袍,看向靖婉,“应该会是一场好戏,婉婉要不要去瞧瞧?不是一开始就好奇为夫要怎么做吗,瞧瞧现场,你也不用听别人转述了。”

    靖婉想了想,八卦这种事,似乎围观第一现场的确比较带感,而且白家之前拖自己下水,有机会“报仇”,好像也就不用客气。

    至于为什么是八卦,反正靖婉是这么觉得的。于是,“好啊,一起去。”

    李鸿渊身上倒还算勉强,是平日里最常穿的玄色金丝祥云纹暗花锦衣,靖婉穿得就比较“过分”了,虽然不是大红色,但是颜色也比较艳丽,绝对不是适合吊唁穿的衣服,虽然是去看戏的,但是,到底是死者为大,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偏生靖婉这一身衣服还是平日里最规矩正派,轻易不会出错的龚嬷嬷给挑选的,靖婉提出疑问的时候,李鸿渊也说好,完全没问题。

    如此,靖婉也就不去顾虑那么多了,不过,是不是可以怀疑,那位白公子也有问题?所谓釜底抽薪,其实指的是白公子本身?

    这会儿也懒得多想,反正谜底很快就会揭开。

    可以想象,当晋亲王府的仪仗,浩浩荡荡的出现在白家大门口,再见到靖婉那一身,白家人那脸色,简直就跟吞了苍蝇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然而,李鸿渊现在到底还是亲王,他们这些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有些人无不恶意的想,嚣张吧,嚣张吧,看看还能嚣张到几时,没了尊崇的地位,便是皇上想护着,怕是也少不了被嘲讽奚落,现在,说不得就是最后的耀武扬威了。

    李鸿渊随便叫了一个白家人,带他们去灵堂,活阎王的威慑力,便是“穷途末路”也无人敢正面掠其锋芒,被点到的白家下人,刚才还心中鄙弃,立马就腿肚子哆嗦。

    灵堂上,白家的正经主子只有白老夫人,余下的就是她的女儿女婿,以及白府的几个还算有几分体面的姨娘。

    见到李鸿渊跟靖婉,宛如行尸走肉的白老夫人转瞬间就宛若厉鬼,面部狰狞异常,若不是被女儿拦着,说不定直接扑上去想要杀人。“白家地贱,受不起晋亲王爷跟王妃的踩踏!”

    “的确如此。”李鸿渊委实不客气的应道。

    正所谓泥人都还有三分土性,活阎王这般,何其的招人恨,白家长女站出来,满脸肃穆,却也不失礼节,蹲了蹲身,“王爷跟王妃身份尊贵,自是我等卑贱之人不能企及的,但是,王爷跟王妃今儿既然来了,就还请给小弟一分尊重,一分安宁,王爷出身皇室,当为天下表率,王妃出自书香门第,谁不赞一声骆家好教养,想来自是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才是。”

    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明白,或许该赞她一声好胆色?

    靖婉的目光在这位妇人身上略停了停,白家人在其他方面且不论,但是,在儿女的教养上,还是无可指摘的,不管是眼前的人,还是躺在棺材那位,百宠千娇的独苗苗都没成为纨绔,足见是下了狠功夫的,可惜啊,好好的一把牌,打烂了,或者说,遇到活阎王,没跟活阎王一条战线,就被活阎王生生将这把好牌打散了。

    李鸿渊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去,“人敬本王一丈,本王还人一尺,白家人三番两次欺到本王头上,怎么,还指望本王以德报怨呢?尔乃以什么立场,敢与本王这般说话?嫁为人妇,也当为自己夫家考虑考虑才是。”

    女子脸色瞬间惨白,自己夫君,今年明明升一级有望,因为吏部尚书的关系,没有指望不算,瞧着还要外放,如果外放之地再变成那贫瘠荒芜之地,她岂不是要被丈夫婆家埋怨死?暗恼自己一时间没控制住。

    她丈夫从后面一把拉住她,“还请王爷赎罪,是臣没有管教好,改日一定登门谢罪。”他可不想现在的处境更糟糕。

    “事到如今,王爷风采依旧,叫老夫着实佩服。”略显颤微苍老的声音响起。

    白家前阁老被白学士搀扶着,后面陆陆续续的还有众多身份尊贵的宾客。

    听说晋亲王到了,这些人可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过来看好戏,男男女女皆如此。

    只是,瞧着皇上似乎已经妥协了,就差一道圣旨了,晋亲王却如此的气定神闲,莫不是还有什么后招?不过,不管有没有,对晋亲王,最好都不要招惹比较好。。。

    “去,给王爷王妃点一炷香。”白前阁老走近了,如此对自己儿子说道。

    白学士自是听从,亲手点了两柱香,亲手奉上,眼中黑沉沉一片。

    “王爷请吧,一炷香,让我孙儿安息了,皇上那里,说不得老夫还能劝慰两句。”

    李鸿渊瞥了一眼眼前的香,蓦然扬唇一笑,“如果真是白家的种,本王上这一炷香,倒也无所谓,但不过一贱种,也配?”

    李鸿渊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李鸿渊,这种话你也敢编排出来,老夫与你不死不休!”便是垂垂老矣,这时候也是濒死的雄狮欲搏命一击的愤怒。

    李鸿渊却是不以为意,眼神落到白老夫人身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编排?是不是编排,不妨问一问这位白家的当家主母,棺材里的,到底是白学士的种呢,还是她为了巩固自己的身份地位勾搭下人偷来的贱种?”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到白老妇人身上,脸色惨白,眼中惊惧,浑身直哆嗦,明显恐惧多余愤怒,瞧着这反应,那什么,莫不是当真让晋亲王给说对了?

    白前阁老跟白学士心中不好的预感咻咻咻的扩展到无限大。

    保守了十几年的秘密,一直都藏得好好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又不能确保守口如瓶的,都被处理干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老夫人自己都“忘了”这回事儿,她儿子那就是白家的种,渐渐的失去了警惕之心,现在突然被暴露出来,猝不及防之下,又不是经过严密训练的人,第一反应,就暴露了最真实的情绪,甚至久久不能作出反应。

    原本还拿着香的白学士,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如果刚才逼迫晋亲王低头,心里边还有那么点自得意满,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手上的香被捏折了,浑身直哆嗦,一个箭步冲向自己原本端庄贤良的夫人,一巴掌扇过去,“贱人,贱人,贱人——”歇斯底里的咆哮。

    白老夫人被这一巴掌直接打倒在地上,似乎也终于回了神,“老爷,老爷,不是的,不是的,晋亲王他血口喷人,你相信我……”爬起来想去拉白学士的衣服。

    白学士已经气疯了,对着地上的女人一脚一脚的使劲踹。

    说起来白老夫人已经是五十好几快六十的人,那里经得住这样的拳脚相加,可是,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拦,伺候她的下人抖索得不成样子,她的女儿也被彻底的吓傻了。

    白前阁老死死的抓着手中的手杖,咬紧牙关勉力的撑着,比起他儿子,他也没好多少,他的理智好歹还存在着一点,可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自欺欺人的粉饰都不可能了,他一辈子,一辈子的清誉,就这么毁了,毁得干干净净!

    “够了,”白前阁老颤颤巍巍的开口,不过显然他儿子根本就没听到,抖索着上前,脚都抬不起来,几乎是擦着地面走,勉强的抡起手杖打过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白学士终于停手,看向白前阁老,“爹……”愤怒到了极致,也悲痛到了极致,然后直接老泪纵横。眼中竟是不敢相信,也好似在责问为什么。

    “爹……”白老夫人现在可谓是异常的凄惨,爬起来想要去抓自己公爹的衣摆,“你听儿媳说,当真不是,不是……”

    白前阁老手杖直接挥过去,打在她头上,也是力道不够,若不然,就凭这一下,说不定就能要了对方的命。随后指着棺材,“打开,将他给我扒了,丢到乱葬岗去,着人给我守着,野狗没啃干净了了,不准回来。”

    前一刻还享尽尊荣,将被下葬到白家祖坟,享受白家香火,转眼间就一无所有,甚至即将尸骨无存,被野狗吞噬殆尽。

    白老夫人没想着阻止,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辩解,可是,这也让人再次的确定,她儿子,果然不是白家的种,如果是,如果她是清白的,又怎么可能不想着要护着。

    说起来,当初白老老夫人她婆母尚在,没有儿子,在白家的地位岌岌可危,被抬起来的一个又一个姨娘压得头都抬不起来,没想到四十多了居然老蚌生珠,还生下儿子,立马就彻底翻身,扬眉吐气,还不计前嫌,将庶女以及那些妾室都养得好好的,都说她命好,而且贤良淑德,勘称女子典范,现实却是,她偷人,生的野种,四十出头干出这种事,还当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现在想想,她哪里是贤良大度,分明就是心虚。

    当初羡慕她,称赞她的人,尤其是跟她私交不错的人,现在只觉得同样丢脸,无地自容,恨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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