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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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婿-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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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要勇敢哦,不能哭,三弟看着你呢。”我看儿似乎又要飙泪,赶紧哄着他。毕竟大了,动不动就哭惹人笑话。他其实就是爱在我面前哭而已,我方才看了,他回来的时候只是皱着脸,倒没有哭过的痕迹。现在可能是药水碰到伤口痛得厉害吧。

    他吸吸鼻子,把要出眼眶的眼泪又忍了回去。

    当夜宫宴后,萧栩要跟着他爹回家,勉之也回家了,儿因为脚磕着了,只能闷闷的跟我坐轿子回坤泰殿。

    “唉哟!”

    我听他惨叫一声,忙问:“脚疼么?”

    “头发,三弟拽着我的头发。”

    我这才看到十七的小手上还缠着儿的一缕头发。十七坐我腿上,比儿略高一点,所以很是顺手。他是看到什么喜欢就要拿到手上的。我一看这回十之八九是看上他大哥戴的皇子冠了。儿实岁马上都三岁了,不戴是不行的了。可是今天第一次戴就被十七拉扯头发。

    “松手,快把大哥的头发松开。”我知道呵斥对这小子没用,他只当你跟他闹着玩。于是伸手在他腋下一点,他浑身一抖,咯咯的笑,手就松开了,可怜的儿这才免了头皮之苦。只是,头发却已经被十七小霸王扯散了两缕。好在是回坤泰殿,也不用再整理仪容,马上就要将皇子冠卸下的了。

    十七喜欢的东西都不是儿小时候喜欢的一个人安安静静玩的那些,他喜欢一大群人陪着他玩。儿正在榻上扮鬼脸逗他笑。

    我看他们玩得正好,便叫过翠侬,“去,把你的女官服给我弄一套来。”

    翠侬了然,立即照办。

    我换好衣服出来,交代夏嬷嬷和秦嬷嬷把两个孩子看好,然后就让小顺子打着灯笼送我到大殿去。

    听说没有女眷在场的时候,宫宴表演的节目是很过火的,我去看看去。某人现在跟干柴一样,就怕一点火星就燎原了。

    小顺子陪我候在外头,让小太监去通传,用翠侬的名义把秦涌叫了出来。

    秦涌很快就满脸带笑的出来了,“翠…侬姑娘”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娘娘让奴婢来伺候。”

    “请跟咱家来。”他在前头带路,一路领着我直达龙椅旁。

    我在龙椅旁站着,让秦涌把斟酒的宫女叫开了。

    场中正在独舞,不知道哪找来的尤物,我看了都是羡慕嫉妒外加恨。那腰肢,不盈一握,那身段,凹凸有致,那脸蛋,是仙与魔的合一。最抓人眼睛的,是身上那薄如蝉翼的舞衣,一副要落不落的样子。哼,你们就是这样君臣同乐的啊。

    原来没有女眷的时候,你们看的就是这样的歌舞啊。难怪现在宫宴都要呆到很晚才肯回来。

    我侧眼去看,六哥看得入神,一饮而尽,然后拿手指敲敲酒杯,这是要酒?我弯腰给他倒酒,腰上那块翠侬的腰牌一晃一晃的。

    他像是注意到了,转过脸来看我。

    我甚温柔的对着他笑。

    他看看场中,不甚自然的咳了两声,顺道横了秦涌一眼。然后镇定的看完这一曲,起身离去。不过,他不是回坤泰殿,而是去了乾元殿。

    我也随在宫女里跟着离去,群臣起身跪送,我跟着走出大殿,听到身后的笑闹声更放肆了。这些平日道貌岸然的家伙。

    我一时还以为他去乾元殿是不是有什么事,但转念一想,真要有急事,他还有闲情逸致在那里看歌舞。这是要面子呢吧,免得给人看到坤泰殿的人一来,他就跟着回去了。

    到了乾元殿,秦涌把人全带了出去,一坐下他就说:“厄,你怎么来了?”

    “干嘛急着走啊,那舞挺有意思的。”

    他瞪着我,“身为皇后,你就这么抛头露面?”

    其实,众人的注意力这会儿都在场中,倒也有坐得近的几个,譬如兰王世子、代王世子认出我来了,立即扭头当没看到。这种场合,兰王那种德高望重的人是不在场的了。所以我也不怕人念叨我。

    我想到方才的歌舞,狠狠的瞪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转移话题,“你就这么出来了,儿子怎么办?回头不见人又嚎得惊天动地的。”

    “我怕我乖乖在坤泰殿带孩子,回头哭的该是我了。”我说完就往外走。

    他追上来,“哎哎,一起走吧,我也挺担心他们两兄弟的。”

    “没看出来!儿磕着了脚,你看歌舞看得照样乐呵。”我脚下加快,结果还没到殿门口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好了,别气了。我就用眼睛看了看,啥都没做。咱回去歇了吧,哄儿子也早点睡了。不然,再哭一场的话,晚上该不好睡了。”

    秦涌早备下轿子了,六哥直接抱着我坐了进去。他在轿子里好话说尽,我还是冷着脸。他就抱着我不松手。

    到了坤泰殿,倒没听到哭声,就听到儿在叫‘三弟’。

    我急急推开六哥进去看,原来十七在发脾气,他正在捏我给他做的‘十一娃娃’的嘴巴和鼻子,把娃娃的脸都弄扭曲了。

    反了天了,我虎着脸居高临下站他面前。

    他被阴影挡住,抬头看到我没有往日的笑容,手松开来,眼巴巴看着我。

    我把娃娃拿开来,然后抱着儿去睡觉。他现在不能随意下地。

    儿担忧的看着身后的十七,我却没有回头。

    “母后,三弟……”

    “别理他,下回他再拽你头发,你就拽回去。”我赌气的说。

    夏嬷嬷过来把儿接过去,“娘娘,奴婢来吧。三皇子在掉眼泪了。”

    好嘛,这回不敢嚎,改默默掉眼泪了。

    我再回身去看十七,他正偷偷打量我的神色。见我神色不善的走近,他冲我露出甜美的笑容,企图用男色来诱惑我,然后顺利过关。

    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我抓过一旁的娃娃,把他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下,拧鼻子、捏眼睛,你小子现在不能动弹,你要能动弹了,你岂不是要这么对你娘我?

    小家伙低下头,做忏悔状。然后又抬头,再次眼巴巴的望着我,“呜呜”小声呜咽起来。

    “哎呀,他才多大点,你跟他较什么真,赶紧回屋吧。”六哥的头冒出来。

    “我觉得你可能没说错,真的极其可能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主。”

    “呵呵,那不是随你么。”

    我看看十七,也是,才多大点,我跟他较什么真。他眼里正包着一包泪的看我。我心软了,我软软糯糯、白白胖胖的儿子,于是抱着他一起回房。我觉得我这么时常抱他,以后干活肯定得比从前厉害些。

    翠侬打水给十七洗净脸,又洗净手脚。他无比乖巧的躺在我床上,冲我呵呵的笑。

    六哥早一步回来,正从里头洗漱好出来,看到十七在床上,便说:“怎么把他抱过来了,差不多是时候睡觉了。”

    十七冲他老子‘啊啊’打着招呼,然后就靠到换了寝衣的我的怀里来,俨然一副‘老子不走了’的架势。

    六哥也没理他,径自钻进自己的被窝,“反正啥也做不了,便宜你小子了。”

    十七高兴的躺在我怀里,然后很快就酣然入梦了。他睡得快,我想着先前的艳舞却睡不着。

    旁边悉悉索索的,六哥钻到我的被窝里来,把我们娘俩一块搂着,“就知道你睡不着。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这么安静我心头没底啊。”

    “哼!”我倒是想吵想闹,可好像看到的也构不成什么犯罪事实啊。但是就这么过去,又着实不甘。

    “外头都在偷偷的传我怕老婆呢。”他小声在我耳边说。

    “呸,你怎么可能会怕老婆。”

    “十一,我知道你的底限。”怕吵着儿子,他压着声音说,“那就是,我不能跟别的女人做那件事。”

    没错,这就是我的底限。

    “我也我的底限,那就是你绝对不能离开我。为了留你在身边,我什么都肯做。”

    我没出声,他就继续说:“所以,我可以忍住自己的欲望,让后宫似盈实虚。可是,如果我在外头表现的跟个迂夫子一样,那就不必了吧。总有逢场作戏的时候,可是,我不会越过界的。如果臣下上一些露骨一点的歌舞,我就以袖掩面,说‘撤下去’那也太不通人情了吧。不过,我是不会接受他们的那些‘好意’的。毕竟,我跟他们之间还是要有些距离才好的。从前,可以和老四、老五一起上青楼去,因为大家是兄弟,可现在肯定是不会再这么干了。他们现在看着我,眼底也有畏惧。老四无所求还好一点,老五跟我之间,是再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这里来了,对了,我刚才还看到五哥了,也在下头看歌舞。

    “我不喜欢你看那个女人的样子。穿那么单薄!”

    “舞女哪还有包得严严实实的。我还不是每晚乖乖的回来睡觉。放心,我都忍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临到头了再行差踏错。”他搂紧我的腰,十七被夹在中间,像是不舒服,‘哼哼’两声表示抗议。

    六哥低头看看他,“以后还是别带他一起睡了,这小子万一习惯了,往后天天闹着要一起睡就惨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被折腾的够呛,因为小家伙晚上还要再吃两顿夜宵的。

    于是,在第二晚十七故伎重施想睡在我怀里时,被他老子坚决打压了,让秦嬷嬷抱下去睡。他一直拿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我,我强忍下了让秦嬷嬷抱回来的冲动。

    当晚,六哥又忍不住毛手毛脚,我咬咬下唇,“十七已经四个多月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想应该可以的。”

    六哥的反应是赶紧把手抽了回去,“别,万一给你留下什么病根,我以后岂不更惨。再说,咱们也不能拿这事当儿戏,还是听太医的吧。”他退回自己被窝去。

    我握着他的手。

    他笑,“干嘛,看我忍得太辛苦,犒劳我啊。不用!以后啊,咱们的日子长远着呢。”我知道六哥今日找老章去问了。

    “是不是老章说还有什么不妥当?”

    “恩,倒也没有,不过你的身体的确是还没有养好。松手,乖。你再拉着我可真扛不住了。”

    我一直很听老章的话,简直言听计从。不但是为了他,更是为了我自己。接下来,更是要如此。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打乱了我的步骤。

    十七生病了!

    老章说可能是接触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是,怎么可能呢?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坤泰殿也好,或者去清宁殿,再或者公开露面,谁敢给这小子不干净的东西啊。

    我看着原本活活泼泼的儿子如今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心头拧紧了。

    他喝药跟我是一样的,怎么都不肯喝。我只有用六哥从前的法子,我抱着他身子再稳住头,让宫女摁住手脚,然后叫翠侬硬灌。

    可饶是如此一天三遍的灌药,除了把我儿子灌得眼泪汪汪的,却是一点效果没有。

    六哥眼都急红了,冲着老章吼:“你干什么吃的,到底对症没对症,一点没见好,孩子让折腾的不行。”

    十七一副可怜相的窝在我怀里,哼哼唧唧的。

    我的心都要碎了,真想抱着他一起哭。

    老章跪在六哥面前,我知道他一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而且,经过这么长日子,我也很信任他了。

    “章太医,你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老章抬起头,看着十七还抱在怀里的娃娃。

    我叹口气,“这个是我做的,里头填充的是上好的杭绸。而且,还隔三差五的就要让人洗一洗,然后暴晒消毒。”

    十七见老章死死看着他的娃娃,警觉的瞪着他,然后抱得愈发的紧。

    “太医不是要抢你的,不用抱那么紧啊。”我轻轻摇晃着他,这样他觉得轻松些。自从生病,他就每天都要窝在我怀里,一时一刻都不肯离开。这都已经三日了,我看到他日渐苍白,心头真是难过。

    我手有些发酸,便抱着他一起躺到床上去。他这三日都非常的黏我,一定要跟着我睡。六哥晚上还抱他起床尿尿、吃奶。再不讲什么抱孙不抱子的话了。

    “怎么办啊?”我靠在六哥怀里,无助的问。我什么都不怕,就是受不了十七这么虚弱的样子。

    “别怕,十七一定会福大命大的。明日召集太医院会诊,我就不信治不了。明儿把老四也叫来。老五说京城有治小儿的名医,老爷已经派人去请了,也随时可以召唤进宫。睡吧!这孩子吃药跟你一个样。”

    “他好小,我好害怕,万一、万一……”

    六哥拍着我的背,“别怕,有我呢。我一定不会让儿子出事的。”

    六哥这话说的其实也挺无力的,生老病死,又不归皇帝管。我昏迷那几日,没有感受到他的惊惶,现在,却是什么都体会到了。

    十七睡在我们中间,睡着了也皱着小小的眉头。

    我想着生他的时候那么惊险,好容易平平顺顺长到了四个多月,又生这么一场怪病。

    小孩子夭折的几率是很大的,可我一直看着十七都是健康活泼的,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性会落到他头上。

    十七睡在我手上,六哥看我一脸的疲惫,把十七移到他手上,“你睡一会儿吧,他醒了又只要你抱着。”

    “我睡不着,我怕我一睡过去,我儿子就没了,呜呜”我抱了十七三天,看到他变成这样,我真的快崩溃了。

    “睡一会儿吧!”六哥轻柔的说,然后拂过我的睡穴,我就不省人事的睡过去了。不然,我睡着了也是一会儿又惊醒的。我还曾经半夜惊恐的去试十七的鼻息,把六哥也吓得不行。

    第二天六哥就没有去早朝,他说儿子病成这样,实在是无心过问其他的事。

    太医院的太医会诊,四哥也来了,十七可怜兮兮的伸出小手让他们把脉。可是他们的结论都跟老章的也差不多。尤其太医会诊,结果都是商量着来,打量法不责众。

    四哥也说可能是碰了或者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翠侬已经带着人把坤泰殿翻了个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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