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自然是说碧青入不了他的眼了,碧青到底是女孩子,在一边听了,脸上白一阵儿红一阵儿,但碍于刘裕的身份,又不敢反驳,眼泪在眼眶里直打着转。
本在摘栀子的林玉珍听了刘裕这话也微皱起了眉,但随及一笑,摇摇头,也不帮衬,继续带着芜琴到别处摘花去了。
碧青受了委屈,知画自然不可能不管,这点林玉珍想得很明白,所以淡然的离开。就算知画不管,那也是碧青活该,之前她可是顶撞过林玉珍不止一次两次,受些嘲弄就当是教训,让她记住现在谁才是主子。
然,林玉珍没有想到的是,知画的开口不但没有缓解碧青的尴尬,反而把自己也给答了进去。
“奴婢给三皇子请安。”知画规矩的先给刘裕行了礼,然后站起身来,傲然的抬头迎视刘裕的眼睛,开口道:“三皇子虽然身份尊贵。。。。。。”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刘裕眼前一亮,指着她,打断了她的话,偏过头去问刘恒:“二哥,你说话可算话?我看上她了,你赶紧的着人送到我宫中去吧。哈哈哈哈。”言毕,也不等刘恒说话,大笑着离去,边走边赞叹:“果然是美人啦。”
知画怔愣住,不知事情怎么演变成如今这等局面,茫然的看向刘恒,真怕他当真把她送到那三皇**中。
林玉珍一直仔细着这边的动静,眼瞅着事情发展成这样,噗笑出声,装作不知,耳朵却坚得高高的,就看刘恒怎么决定。芜琴与柳依也嘻笑着在一边嘀嘀咕咕,眼睛时不时的瞧瞧知画他们几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眼睛余光瞄了林玉珍这边一眼,刘恒没有立刻出声,见知画隐忍的看着他,终究是有些不忍,开口安慰道:“如若你真不想到三皇**中,我去跟三弟说说,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放心吧。”
碧青却不接受刘恒这种敷衍的态度,刚刚三皇子在,她不敢说什么,如今他走了,所有的委屈加上知画是替她出头才被三皇子看中的事实,让她忘记了三皇子虽然走了,但眼前之人却是比三皇子更难缠的二皇子。
“您决不能让知画去三皇子那,三皇子是个多不堪的人儿,宫中谁人不知。再说,知画她是您。。。。。。”
她及将出口的话被刘恒一耳光给扇了回去,扇完犹不解气,怒道:“放肆!什么时候本王做事需要你来指点了!”
碧青捂着被刘恒扇过的脸,不敢相信的望向他,虽然二皇子平日里为人阴沉些,可也从没有动手打过下人,今日,他居然打了她。
到了此时,碧青还没有觉悟到是自己的无知惹怒的刘恒,还在为知画叫屈,她以为刘恒打她是因为她说到了刘恒的痛处,睁大眼睛,神色里有疯狂的不管不顾,声音也尖锐得可怕:“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知画她本该是您的。。。。。。”
最后她还想说些什么,幸亏知画反映得快,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嘴,回过头,望向刘恒的眼中也带着深深的歉意。
刘恒冷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知画,用力的点点头,低沉而缓慢的说:“很好,很好。。。。。。”
知画赶紧拉着碧青跪到地上,给刘恒磕了几个响头,嘴里求着饶:“请二皇子大人大量,奴婢再也不敢了。”
碧青跪在一边垂着头不说话,知画焦急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请她认清眼前的形势。迫于无奈,碧青也跟着磕了几个头,不甘愿的说了句求饶的话。
林玉珍捧着采摘的栀子过来,见了碧青高肿的脸颊,疑惑的问:“这是怎么啦?谁下的手?我不是说过让你以后跟在我身边伺候着么?谁这么大胆,未经过我的允许私自打了你,而且还是打的脸?”
柳依在林玉珍身后听了,也跟着道:“俗话还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二皇子妃,您可不能让碧青这打白挨了,可得替她做主。”
偏过头,赞赏的看了柳依一眼,林玉珍笑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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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去留全在你手中()
如若之前的柳依善良只是为了生存,跟在林玉珍身边的这些日子,也渐渐懂得了林玉珍处事的方式方法,加之芜琴在一旁时不时的‘指导’,学习起东西来也还是相当的快的。
林玉珍刚说了上句,她已经顺口的接了她的下句,当真是配合的默契。
“碧青,起来回话。”
碧青颤巍巍的站起来,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林玉珍也懒得去理她,本也不是真要为她出气的,自然是直接了当的挑了事情问:“说吧,到底是谁打的?”
沉默半晌,碧青才悠悠回答:“回二皇子妃的话,是奴婢自己打的。”
“自己打的?”林玉珍被她这回答逗笑出声,回头去问柳依:“柳依,你也跟了我好几天了,觉得二皇子妃是个脑袋有问题好糊弄的人么?”
柳依赶紧恭身施了一礼,严肃的回答:“二皇子妃聪慧无双,如若敢称第二,天下何人敢称第一?”
失笑的瞪她一眼,笑骂道:“别的没跟芜琴学到,到是这胡说八道学了个七七八八。”
芜琴在一旁听了这话可不愿意了,嘟着嘴委屈道:“小姐,您不待这样欺负奴婢的,奴婢何时胡说八道过?”
林玉珍瞄她一眼,回过头去,不理会她的叫嚷,再次问碧青:“你确定是你自己打的?”见她还是点头,接着说道:“既然你坚持是你自己打的,那我也不去做那碍眼的事。可别说我这做主子的人不知心疼你。”
偏头去,看了刘恒一眼,问:“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想先回去了,出来有一阵儿了,有些累,想回去歇息着。”
刘恒收拾好愤怒的心情,前去牵了她的手,往延曦宫而去。
一路上,林玉珍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原本,她还想着有什么机会把知画给打发了,到不是怕她在身边与自己争夺刘恒的宠爱,前世的仇,她从没忘记过。知画虽变换了身份,但始终是贵妃娘娘宫中走出来的人,如若为了一已私恨,把她打发给宫监侍卫,南宫宓那说不过去不说,也不利于她后续复仇大计的展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抬眼看了刘恒一眼,嘴角浮上笑意,她到真是得感谢他才是。如若不是他,她哪会这么轻易找到一个打发知画的对象呢?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回到延曦宫,林玉珍见刘恒还是紧锁着眉头,笑道:“你这般愁眉苦脸,是舍不得知画吗?”
转身去看着知画,问她:“你为何不愿意去三皇**中?我要听实话。”
知画颤抖着身子跪到地上,磕了个头,声音低沉坚定:“奴婢不敢,奴婢一切听凭二皇子做主。”
“听凭二皇子做主?”林玉珍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后又问了一遍:“当真听凭二皇子做主无异议?”
林玉珍的问话让知画怔住了,她不晓得她这样问是何意,或又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她,但还是毫无异议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回答:“奴婢一切听凭二皇子做主。”
听了知画肯定的回答后,林玉珍回身问刘恒:“你为何不愿意知画去三皇**中?三皇子再怎么不堪也是皇子!如若三皇子当真喜爱知画,提了做妾那也是知画三生修来的福分,也算是飞上了枝头,你说呢?”
刘恒无言,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垂着头的知画,手搭上林玉珍的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你不要多想,我没说舍不得知画,如今你是我的妻,既然知画说全凭我做主,那我就交给你了,可好?”
刘恒的回答让林玉珍全身一颤,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前世他舍弃了她,说知画是他最爱的女人。而今,他明知她对知画的敌意,却还要把知画交给她处理,那么,他的爱,真是好可怖!
仿佛不认识他般,林玉珍偏头去看知画,知画的头垂得更低了。她不知知画此刻的心情如何,此时她本应该高兴的,可是,心却空荡荡的,痛。
仰起头,逼回眼中的泪意,再低头时已在嘴角挂了笑容,踱步到知画面前,蹲下身子与她持平,手轻挑起她的下巴,冷意连连的道:“原以为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重,现下看来,当真是我多想了。”
站起身来,抽出袖中的锦帕擦擦手,瞟了立在一旁的碧青,轻笑一声道:“如今知画的去留可都在我的一念之间呢,你不是跟她的感情一向很好么?”
碧青闻言身子一颤,猛抬起头来看向林玉珍,不知她这话是何意。
哪知林玉珍问了她一句后,不再搭话,调皮的转动着眼珠,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望望地,一会儿又看看周围的花花草草,还不断的跟芜琴与柳依说着,天有多蓝,地有多广,花有多香的无聊话题。
半晌,似才发现碧青焦急的模样,甚是有趣般,明知故问道:“你不想知画去三皇子府?为什么?知画若跟了三皇子,那可就是出人头地,以你跟她的感情,她若发达了,没道理不提拔你,是不是?”
碧青不敢再说三皇子的不是,蹼嗵跪到地上,朝林玉珍连连磕头,“奴婢求二皇子妃,请您一定要替知画做主,不要送她到三皇**中。”
见林玉珍无动于衷,碧青已带了哭声,额头也见了血,还在不断的磕着头,“如若二皇子妃成全,奴婢就是做牛做马都愿意。”
“做牛做马?”林玉珍撇撇嘴,冷着脸回答:“我要你做牛做马有何用?如若你真不想知画去三皇**中,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言罢,转身朝所住的小院走去,经过碧青身边时,特意加了一句:“知画的去留现在全在你的手中,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你都该清楚了吧。”
瞄了眼跪在地上一直不吭声的知画,冷笑一声,径直离去。
碧青还想跟知画说点什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林玉珍,终是咬了咬唇,也跟了上去。
待几人都走后,知画按着宫规规矩的朝刘恒行了礼,起身告退。刘恒叫住已经转身的她,停顿半晌,什么话也没说,眼睁睁的看着知画在他眼中渐渐消失。
静静站在原地未动的刘恒,抬头瞧着头顶已升至正午的太阳,深深吐出一口气,迈动着步子头也未回的朝林玉珍所住的小院走去。
不远处刚刚离去的知画从一纵花树后走出,痴痴的望着刘恒的背影,眼里的迷恋之色浓如重彩,嘴角却慢慢挂起了嘲讽的笑,直到刘恒走出了她的视线,才静静的转身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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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知画的选择()
回到屋内的林玉珍径直仰躺在床上,眼里的泪再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入锦绸丝被中。丝被上大团锦簇的牡丹开得灿烂,欢庆的颜色与她的忧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又或者,那美丽的花也在讥笑着她这落于表面的幸福吧。
芜琴打发碧青到厨房去端午膳,等碧青离去后,才又走到床边,挑出素白锦帕,替她轻轻抹掉眼角的泪珠。
瞧着林玉珍黯然神伤的苍白容颜,芜琴小心着措词,安慰道:“小姐,您要是真不喜欢知画,打发了就是,不就是一个低贱的奴婢么,不值得小姐如此。”
倒水过来的柳依把茶杯递给芜琴,接着她的话,道:“芜琴姐姐说的是,二皇子妃可不要为了一个奴婢气坏了身子。现下三皇子不是指定要她么,您就正好送个人情给三皇子就是。”
闭上眼深吸口气,事情哪有她们想的那样简单。再说,她难过,也不是因为知画的原因。
就着芜琴的手坐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茶,抿了口,有玫瑰的花香在口齿间缠绕。杯中,花瓣飘在面上,也有了属于它的一片娇艳,细细的晃了晃杯子,花瓣也随之荡漾,半晌,林玉珍才说:“我没事,放心吧。”
她的难过,是因为原以为重生一回,已经比别人对他对了一份知了,却原来,她一样还是不了解他。就算再恨,她私心里总是固执的认为,前世不管他如何利用的她,朝夕相处几年,她不信他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
可,今天的事实摆在她眼前,**裸的告诉着她,前生刘恒与她的相处,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演戏,而她却投了真感情。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他是这幕戏的编写者,而她不过是他编排下的一个还有些利用价值的戏子而已!
抬头见芜琴正担忧的看着她,轻拍了两下她的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安慰她道:“放心吧,我哪有那么傻,为着不相关的人伤了自个的身子。”
碧青端了午膳过来,林玉珍只随便用了点,说了声累了,躺在床上午睡,中途刘恒过来见她睡得正香,没让人叫醒她,独自坐了会儿,喝了杯茶,离去。
林玉珍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透过半开的窗瞅见院中凉风习习,起床来携了芜琴几人到院中,吩咐碧青去准备几样精致的点心茶水,放到院中休息用的亭子中。
缓步走在院中,鼻中闻着空气中栀子花的淡雅芳香,心情也跟着逐渐明朗起来,有些事再愁也是没有用,还得一步一步来。
散了会儿步,待碧青端了点心过来,林玉珍走入亭中坐下,捡着可口的点心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吃到一半,知画匆匆而来,端正的给林玉珍行了跪拜大礼,也不起身,坚定而倔强的道:“奴婢求二皇子妃成全,奴婢愿意到三皇**中,还请二皇子妃安排。”
碧青正给林玉珍倒茶的动作一抖,水溢出杯外,顺着石桌滴落在地上,溅点尘埃,沾染在知画粉嫩的裙上,惹得她的秀眉微蹙,这表情跟前世林玉珍的血不小心沾染上她的裙摆时一样,那时的她也穿着件粉嫩的裙。
只是那是,她是得意张狂的,终于守得云开见了日月,哪有不显摆的道理,而今日,随着她林玉珍的重归,历史也跟随着她的改变而渐渐改变着。
这不,这知画现在就令人垂怜的跪在她面前,求她了么。
端着柳依重新换过的茶盏,不理会跪在一旁求饶的碧青,林玉珍感兴趣的看向知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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