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罢了。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眼前这金玉奢侈的生活,可是天下许多人一生追求的,而我生来可得,为什么要舍弃。问你,也不过是试试看,你到底是真爱我或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林玉珍笑着去瞧刘恒,原本他娶她就是为了利用她爹爹的关系,当真要放得下那至尊宝座的诱惑,娶的就该是知画了,哪轮得着她。
而刘恒听了林玉珍的话,憋着一股气在心底,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微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斜眼觑着林玉珍:“那么,有没有得出结论?”
“当然。”再次将眸光移向园中的栀子花树,纤手一指:“你倒是用心良苦。这天下,又有几个人拒绝得了权利金钱带来的诱惑,所以,你不愿意也是可以理解的,并不能否决了你爱我的心。”
话一转,又接着道:“或许用爱来形容有些过,至少你对我,该是谈得上喜欢的。”
心中却再次添上一句,或许用喜欢这个词有些侮辱了喜欢这两字代表的美好涵义,用利用来形容又太过无情。琢磨来琢磨去,也只有讨好一词尚可。
林玉珍这话说得直白且**,生生压得刘恒不得随便敷衍。从知画的事开始,刘恒就晓得林玉珍根本就不是暗中调查那般简单。
就比如,林玉珍说他对她谈不上爱这点,刘恒就深表赞同。但也不能否认就是,他对现在这个林玉珍是很好奇的。特别是她对他那若有若无的恨意。
“成婚之前,你我二人并未见过面,若说这短短时间内我爱你至深,我知你是不相信的,但仅仅是喜欢,我确觉得你太低估你自己的魅力了。”
刘恒也将眸光转向园中的成片栀子花,“你瞧,这些花可都是为你而种。”
“为我而种,不见得就当真是喜欢我,也有可能。。。。。。”顿不顿,别有深意的瞧了刘恒一眼,意有所指道:“有什么目的。”
望向栀子花的瞳仁微微的闪了闪,眼底有一丝惊诧一闪而过,面上却不太表现得出来,嘴角含了惊讶的笑,问:“你怎么知道有目的?”
林玉珍却并没有回头看他,起身绕着亭子转了一圈,又回到位置上,双手将身子撑着越过桌面,凝视刘恒双眼,调皮笑道:“我猜,你一定会说你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讨我欢心。”
这次刘恒是真的笑了出来,英俊的脸因开心的笑而格外好看,缕缕阳光落在亭外湖中,经风一吹,金灿灿一片,折射而来的点点阳光如调皮的精灵般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林玉珍一直不否认,刘恒是个迷人的美男子,这一刹那,也被他那晃眼的笑迷了眼。
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真好看,如果真要讨好我,你可以试试用美男计。”
话毕,还毫不自觉。刘恒却一愣,盯着她直愣愣看着他的迷恋眼光,凑上前去,在林玉珍唇上印下一吻。
第37章 意外中的意外()
林玉珍双手一软,跌在桌上趴着,仰头去:“你是故意的。”
刘恒无辜的耸耸肩,两手一摊:“可是你说的,让我使用美男计。”
亭外风景正好,衬着粉衣粉裙的林玉珍此时粉红的颊,迷离的双眸更是佯怒的仰望着刘恒,这份挑逗刚刚好,如果不是柳依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旖旎,不晓得接下去会发生何等少儿禁忌的画面。
林玉珍慌忙起身整理好衣裙,正襟坐下,斜眼觑了眼刘恒,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中还有对柳依打断好事的不满,纵然是两世为人,脸皮稍微厚了些,也不禁双颊如流霞,染上一层绯红。
柳依进到亭中,也觉察到了这诡异的气氛,喏喏开口:“二皇子妃,三皇子良嫒前来拜访,说是答谢二皇子妃前日送礼的盛情。”
话毕,还无意的扫了刘恒一眼才垂下眼皮。
林玉珍似算好她会这时候过来,闻言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这里风景独好,你去请她过这里来吧,顺道准备些可口的点心过来。”
柳依退下后,林玉珍撑着桌沿顺势托着头,瞄着刘恒,嘻笑道:“如今我们也算是敞开心扉了,那么你猜猜,知画过来倒底所谓何事?”
“左不过替婉秋说说情。”
林玉珍摇摇头,笑着将话题转开:“父皇为何突然让我们年后才出宫?”
刘恒侧头看了林玉珍一眼,眼角正好瞧见知画携着碧青袅袅走来。几日不见,脸上多了层妩媚之意,更衬得娇颜如花,弱风扶柳。
半晌等不到刘恒的回答,抬头顺着他的眼光瞧见知画正立在不远处,眸光柔柔的将刘恒望着,再回头去看刘恒,他已经将眸光挪回来,正盯着湖面若有所思。
林玉珍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知画眼中那挑畔之意。
宫中这几日可谓热闹得很,无论走到哪,都能听到三皇子宠爱新纳良嫒的言论。没成想,她到是这样的沉不住气,急急的想要到她面前来‘炫耀’。
看这模样,怕并不只是来炫耀这么简单。更多的是来挑畔她不但能得三皇子的宠爱,还牢牢的牵住了二皇子的心。
“奴婢给二皇子妃请安。”福身恭敬的施礼,哪料林玉珍却并不领情,由得她半躬着身子,久不开口让她起身。
然她却并不生气,林玉珍这样做,更能证明她才是最大的赢家,怕她也未曾想到,将她送与三皇子,会让她得到如此宠爱吧。
眼风瞄向二皇子刘恒,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她当然知道她这个表哥其实是喜欢她的,只不过在他心中,皇位比爱情更重要罢了。
躬了许久,林玉珍也未开口,知画的双腿开始打颤,最后支撑不住往刘恒方向倒去。碧青站在知画身后却并未伸手去扶她。刘恒无奈,只得伸了手,扶住知画,免得她倒到地上。
知画偎在刘恒怀里,羞涩的道了声谢,垂下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林玉珍。
林玉珍却根本不与她计较,更是大方的双手托着腮,隔着一张石桌将他俩人望着,一副请他俩继续演的模样。
这厢他们两人还未分开,身后却响起了三皇子刘裕的怒吼:“你们在做甚么?”
林玉珍还未回头,一阵儿风似的,刘裕已经在她面前,拉过知画就是一耳光:“本皇子哪里亏待你了?你竟然眼巴巴跑来勾引二哥!”
刘恒的手伸到半空,僵着,终归是未说话。
然,刘裕却盯着刘恒不放,怒色问道:“二哥,知画已经是我的妾,你怎么。。。。。。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二皇嫂会怎样想?”话里的质问竟是比亲眼瞧见知画出轨更厉三分。
似到此时,刘恒才想起,亭中还有个林玉珍,而刘裕也随着刘恒的眼光回头瞧见了林玉珍。急急的解释道:“二皇嫂,二哥他。。。。。。”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林玉珍将亭中几人的神色一一打量一遍。
刘恒意味不明,刘裕焦急一片,而知画抚着脸,眼中却有得意之色。
眼神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刘恒身上,她等着他的解释。
等了半晌,也不见他说话,亭中到是一时静了下来,刘裕尴尬的站在那儿,挤眉弄眼的朝刘恒暗示,请他赶紧的开口认错,还求得林玉珍的原谅。
“二哥,你赶紧说话呀,凭日里你教训我时,不是挺能瞎掰瞎扯的么,这会儿怎么变哑巴了?”刘裕瞧着林玉珍越来越冷的神色,急得跳起来拉住刘恒的衣襟吼道。
刘恒冷冷的低下头,看着刘裕抓住他衣襟的手:“放开!”
刘裕不满的叫了一声:“二哥!”
“放开!别再让我说第三次!”刘裕不甘的放手,谁让他打不过他。
待刘裕放了手,刘恒才挑着唇角,静静的看着刘裕:“我倒很好奇,我对不对你二皇子嫂解释,与你何关?为何你比我还着急?”
刘裕涨红着脸,眼睛时不时瞟上林玉珍两眼,耳中却听见二哥冷冷的警告:“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句话犹如踩住了狮子的尾巴,刘裕全身炸毛,看向刘恒的眼神,真如那野兽般凶狠,嘴里更是冷笑连连:“身份!既然你跟我提身份,那我也来跟你讲讲何为身份!我是喜欢二皇嫂,我承认!”
亭子里响起了两道抽气声,而端着点心过来的柳依更是吓得盘子都掉到了地上还犹不自觉。
刘裕却不在意,眼睛坦诚的看了眼林玉珍,后又转向刘恒,继续说道:“我的喜欢是一种尊敬,不含男女之情。可是二哥你呢?你对知画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知画如今已经是我的妾,你却与她搂搂抱抱。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注意身份?”
“还有你,”刘裕又转身看向知画,摇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之色:“既然喜欢我二哥,为何又要嫁给我?”
知画眼泪凝在腮边,摇着头,想解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脑中想的忆的全是刘裕这几日来对她的好,在看着他此刻眼里的冷色,悔恨万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站得久了,腿有些麻,差点跌倒,幸得二皇子好心扶一扶,对,就是这样的,碧青可以证明的。”知画拉着刘裕的手,泪凝满腮,急急的辩解。
她不能失去刘裕的宠爱,现在她已经是他的妾,如果失了她的护佑,在延禄宫,她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心知肚明。
现在,不过是仗着刘裕的宠爱她才能在延禄宫过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些个宫婢私下里是怎样议论她的,她知晓。
碧青听得知画的话,跪到地上,嘭嘭嘭磕了几个响头,哭着说道:“三皇子,奴婢可以做证,良嫒是因为给二皇子妃施礼,二皇子妃不肯开口允她起身,才会导致腿麻跌倒。二皇子才会好心的扶了良嫒。”
刘裕抽回被知画拉住的手,冷笑两声,寻问碧青:“良嫒跌倒,你在做什么?为何会轮到二皇子扶?”
第38章 婉秋的秘密()
一句话让碧青喏喏的住了嘴。
知画脸色晦暗不明,更多的却是对林玉珍的恼恨。
她就不信,刘裕这么刚巧,见着她偎在刘恒怀中,一定是林玉珍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她上当。
林玉珍好笑的瞧着知画眼中的恼恨之色,这算是偷鸡不成反失把米吗?再转眼去瞧刘恒,却见他正眼不眨的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看不透他又在想些什么。
正想将眼转开,刘恒两步上前来,拉住她:“你相信我的,是吗?”
林玉珍莫名其妙,望着他疑惑的问:“相信什么?”
“我曾经说过,对知画,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今日,她跌倒,我伸手去扶她,那只是一种本能,并不能代表什么。”
林玉珍不说话,拉开他牵住她的手,起身走到亭边,指着湖中道:“想让我相信你,很简单,你从这里跳下去。”语气里,有着决绝。
刘恒只深深看了林玉珍一眼,跃上亭廊纵身跳入湖中。
水面溅起一朵漂亮的水花,瞬间淹没了刘恒的身影。知画几人吓得失声尖叫,林玉珍却无甚表情。
她知道刘恒会游泳,这么点小湖根本难不到他。
宁国的这座皇宫依山而建,皇宫不远就是宁国赖以生存的渠河。皇宫修建此处可谓是依山傍水,风景这边独好。当初修建皇宫之时,特意引了渠河之水,于皇宫各宫各院沏湖沏泊。
延曦宫的这处湖算是宫中比较大的,从渠河引来,再汇入渠河,湖水涓涓,养了许多观赏鱼,闲来无事,备一盘点心,沏一壶茶,坐在亭中,也是极至享受。
刘恒纵入湖中许久,也未出来,起初刘裕还悠哉的倚在亭柱上当一场笑话来看,现下也不由得有些小小的着急。
知画眼底着急之色渐浓,却也闪烁着丝丝的幸灾乐祸。
碧青完全是六神无主,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倒是柳依,让林玉珍比较好奇,她从头至尾都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虽努力的装出惊慌失措,但眼中的神色是骗不了人的。
再次瞧了眼亭中众人反应,林玉珍干脆的翻身也跟着跳了进去。刘裕震惊得愣在原地,倒是忘了前去营救。
林玉珍并未落入水中,在她的脚将将碰到水面时,刘恒从湖中一跃而起,楼了她,纵上亭来。
亭中几人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得愣怔着,半晌来不及反映。
还是刘恒先出了声,打破这寂静:“珍儿,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林玉珍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了眼湿漉漉的衣裳,微蹙了眉,不以为意道:“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了吗?”
刘恒恼怒,“若不是我及时的救你上来,你会好好的?”
“我相信你!”刘恒心里一震,这简单的四个字,回答了刚刚他的话,而且她更是用行动证明了,她相信他。
不出意外,待得第二日,宫中果然传得沸沸扬扬。
二皇子为了取得二皇子妃的信任,纵身跃湖,只为博佳人一笑。而二皇子妃为了证明自己非常信任二皇子,也跟着跃入湖中,却被二皇子英雄救美,如天神般从水中纵出,搂了二皇子妃,飞上岸来。
传言流到林玉珍耳中,只是笑笑。如果事件当中的女主角不是她本人,光想想这画面,真是浪漫的。
还有一则流言则是,三皇子新宠良嫒,背着三皇子偷人被三皇子当场抓获,打入冷宫。
良嫒为了重新夺回三皇子的宠爱,于今日晨起去欣妃(三皇子母妃)的云熙宫请罪。原本就在良嫒入延禄宫时不待见她的欣妃,自然是避而不见,更是命奴才不许再放良嫒入云熙宫半步。
良嫒受了委屈,哭得梨花带雨,三皇子见后心有不忍,再次纳她入怀。
有知情者称,良嫒写了保证书,保证以后决不背叛三皇子,三皇子才敢放下头顶绿帽,继续宠爱她。
听了这则流言,林玉珍很没形象的将嘴里的一口茶给喷了出来。
到是很佩服刘裕,能将头顶绿油油的帽子放下,继续宠爱这良嫒,也可见这良嫒魅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现下,宫中各暗角拐弯处都能见奴才低声的议论,大家都很好奇三皇子的良嫒长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