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珍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呐呐的道:“是吗?”
“当然,这也算是延曦宫的一件大喜事了,等中秋过后,你寻个好日子,送知画到延禄宫去吧。”顿了顿,才发现林玉珍好像并没有多开心的样子,不解的问:“珍儿,你不开心吗?”
摇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林玉珍才淡淡的,不甚开心的说:“我当然开心,这也算是知画的造化,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偏过头去,看着院中满满的栀子花,眼中又浮现出知画挥着汗,栽种此时正浓艳的栀子时的场景。
嘴里也有苦涩漫延开来,不知是苦的自己,还是知画。
原本,她们就是仇敌,这一刻,林玉珍却突然的产生了一丝的不忍。
前世今生,她们俩也不过都是眼前这男子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知画唯一比她多的是,前世,她得了刘恒的真心。
呵呵,轻笑两声,真心?谁又知道,那不是刘恒的又一场计谋?
她与知画,都是富贵娇娇女,今生她带了前世的仇恨而来,目标分明,心镜明确。而知画,知画?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燕,为了眼前的男子,不惜隐藏身份,潜到她身边,只为能更好的帮他,登上帝位。
她们,都曾以他为天。
她私心里曾想着,就算他前世没有喜欢过她,但他爱知画,也能证明他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却原来,他对知画的爱,也大不过江山万里,大不过那万万人之上的一方宝座!
眼里有些酸涩,渐渐有泪凝聚,红了眼眶,湿了脸颊。
“珍儿,你怎么啦?”
拿过她身上的锦帕,温柔的擦着她脸上的泪珠,却是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芜琴走过来,扶了她的手,惊慌的问:“小姐,您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您不要吓奴婢。”
仰起头,让眼泪再流不下来,半晌,才安慰的微笑着对芜琴:“我没事,别担心。”
刘恒皱眉,她竟无视他!
伸手扶正她的脸,一字一顿的道:“珍儿,你到底是怎么啦?我有做错什么吗?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嗯?”
林玉珍拉下他的手,歉意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想着,再过几日,这院中的美景怕就再见不到,一时有些伤感罢了。”
“傻瓜,今年见不到,明年还会再重开。”思索了一下,又道:“如若你真喜欢,那就让这花一年四季的开着,可好?”
扑哧一声轻笑,林玉珍瞪着水润的眸白了刘恒一眼,娇叱道:“胡说,这花启能因为我个人的喜爱而一年四季的开着?”
刘恒见她笑了,松出一口气来,又见她妩媚的向自己撒娇模样,心中一荡,如平静湖面被人丢下一颗石子,荡起了重重的波纹般,绵绵不绝。
林玉珍双颊如流云般,红了个彻底,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阻断了刘恒直愣的盯着她的眼光。
刘恒两指挑起她的下颉,她含羞带怯的模样,一丝不漏的又重新出现在他眼前,情不自禁的,他慢慢的凑过头去,瞧见她蝶扇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如受惊的小白兔,抖动个不停,温柔的覆上她的唇,比相像中更甜更软,嗓子里溢出一声满足的低叹声。
手搂向她的腰际,本能的想要加深这个吻,却被一丝惊响打断。
芜琴摇着手,绯红着颊,一个劲的道歉:“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原来是,她想偷偷退走,却不小心碰到了椅子,发出了声响,打断了两人的这个吻。
林玉珍提起裙摆,朝亭外跑去。
“珍儿,跑慢些,看着脚下。”刘恒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还恶作剧的笑着提醒她。
果然,林玉珍听了他的话,跑得更急,一不小心,踩了自个的裙角,眼看着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
惊吓地尖叫着闭上眼,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清浅的呼吸扑在头顶,跟着是打趣的声音:“珍儿,想投怀送抱也不用拿自己的身子来开玩笑吧,摔伤了,相公可是会心疼的。”
丢脸丢到家了的林玉珍,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任他打趣也不抬起来,羞得脖子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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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见刘晏()
离那天两人情不自禁的拥吻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林玉珍一直躲着刘恒,不愿意见他,就算他过来找她,她也是让芜琴随便的找了个理由打发过去。
刘恒却觉得打铁得趁热,林玉珍好不容易卸下城防,如若让她再次冷却下去,不知何日才又有机会,但几次三番的被拒之门外后,他也静下心来,反省自己是不是操之太过急了。
不觉间,明日就是中秋佳节。
为避免林玉珍出现缺席明日晚宴,傍晚时分,刘恒再次跨进她的小院。
这次,他倒是准备充分,来之前早早的打探清楚,知晓她此时正在院中赏花乘凉。
刘恒的衣角刚被风吹得飘了个影进了院门,林玉珍如受惊的兔子般,已经起身迈步向屋内。
“珍儿,做甚么,难道你要躲我一辈子不可?”刘恒无甚表情的清冷俊颜染上薄怒,见她又要缩到屋中,乱找了理由躲着他,再要好的脾气也发了火,音调上自然就加重了两分。
林玉珍闻言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反而更是加快了脚步。
也不知刘恒是如何动作,眨眼间,已经站在了林玉珍的面前,伸手拉她入怀,紧紧的搂着,似要深入骨血般,搂得林玉珍生疼生疼的。
林玉珍仰头正要提醒他弄痛了她,他的唇却正好覆下来,堵了她要说的话,辗转反侧,不容她反抗。
半晌,刘恒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看她狼狈的大口大口的吸食空气,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手抚了抚唇,笑道:“珍儿,看来你还得多多练习才行,如此这般连吻都不会,可不大行。”
林玉珍挣脱开他的怀抱,眼里蓄满了泪,听着他得了便宜还嫌弃的调笑,心里的恼火似那临爆发前的火山般,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恨恨的瞪了他几眼,朝屋内跑去。
刘恒摸摸鼻子,自言道:“害羞了?”
芜琴的嘴角颤了颤,抬脚迈步朝林玉珍追去,经过刘恒身边时,小声道:“二皇子,小姐不是害羞,是生气了。”
说完,大步离去。
刘恒看着还停留下来的柳依,摊摊手,不相信的问:“你也觉得不是害羞是生气?”
柳依点点头,又摇着头向屋内而去。
刘恒转身跟在柳依身后,准备也跟着进去。
柳依回过身来,不解的问:“二皇子,您觉得现在你适合进去吗?”
“我。。。。”收回脚步,瞧着柳依眼底挪逾的笑意,讪讪的解释道:“我是想进去跟她说一声,别忘了明日的晚宴。”
柳依福了福身子,恭敬道:“二皇子请放心,奴婢会提醒二皇子妃的。”言毕,又道:“请问二皇子还有什么事儿吗?没有,奴婢就要告退了。”
挥着手,让她进去,等她进了屋,刘恒又才转身向门外走去。
第二日,傍晚时分,待刘恒进院时,林玉珍已经装扮完毕,等候在一旁了。
从她脸上看不出甚么表情,冷冷的,就好似他是个陌生人般,让他有些微的尴尬,蹭到她面前去,小心翼翼的道:“珍儿,昨日是我不对,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再说,我那也是因为你总躲着不见我,才出此下策的。”
很好,很好。林玉珍微笑着挑起嘴角,眼里却冷冷的,微抬了眼,温柔的问他:“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是吗?”
刘恒点点头,余光瞄到她铁青的脸,赶紧又摇摇头,否认道:“不是不是,你怎么会有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林玉珍也不再与他多辩驳,刮了他一眼,淡淡道:“如若我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想,今日的夜宴,我们就可以不用去了,直接洗洗睡吧。”
她的话最后一个字刚落下,刘恒已主动拉了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延曦宫门外,停了两顶软轿,刘恒掀了靠后一顶,迎了林玉珍坐下后,又才上了前一顶轿上。
或许是中秋佳节的关系,各宫的妃嫔们也松了平日的戒令,去往设宴的乾元殿的路上,时不时能听到浅浅的宫监或是宫婢的笑闹声。
不时的,林玉珍也听见轿外柳依压着嗓子与芜琴的说话声:“芜琴姐姐,二皇子待二皇子妃可真是好。”
芜琴压着的嗓子却不难听出语调里的自得与骄傲:“那是,我家小姐从小就是老爷的心头宝,二皇子要是不疼爱她,那才真正说不过去。”
“可恨知画那贱婢,不知羞耻的,竟想勾引二皇子,偏生二皇子妃还待她如此好,寻了三皇子,要娶她为妾。”柳依听芜琴这样说,竟想起了知画,恨恨的骂了一句。
芜琴低叹一声,道:“小姐就是心软,让知画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还不知她是不是个念恩的。”
“。。。。。。”
耳中渐渐听不清楚她们的话,但林玉珍想,她真该指教芜琴一翻,如若不是她,或许知画也会得了刘恒的宠爱,就这样幸福的过上一生。
有时候,林玉珍也会恼恨自己,狠不下心。与刘恒相处,每一幕她都花了心思,何时该任性,何时又该撒娇,何时又该表现出她小女子的娇羞来,她拿捏得正好,却总在面对知画的事上,她犹犹豫豫,始终放不下一份心来,最后,还是仍然寻了刘裕娶了她为妾。
她也并不需要知画如芜琴所说的,念恩。或许,她不恨她,已是最完美的结局了,至于念恩,她相信知画不会,而她,也不需要。
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乾元殿。
两人并肩刚进入殿内,坐于左案首位明黄锦袍的男子,见着两人进来,率先打起了招呼:“二弟,你可过来了。”
林玉珍寻声看去,出声之人正是当今太子刘晏,前世夺位失败,不知去向的他,此时还是春风得意的模样。
跟在刘恒身边,朝他走去,待走到位前,福了福身子,恭身道:“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给太子妃请安。”
刘晏不在意的看了看她,抬手道:“今日家宴,弟妹不必多礼。”转首又看向刘恒,问他:“听说三弟要迎娶你宫中婢女为妾?”
刘恒挑了唇角,面容和善的答道:“大哥耳目真明。”
“如若耳目不明,怎可成就大业?”似是嘲讽,顿了顿,又接着道:“三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竟连一个低贱的宫婢也当成宝,还要娶了做妾,他不怕丢脸,我这做大哥的都替他害躁了。”
言下之意,竟是转着弯的指责刘恒,为了争夺皇位,已经视皇家脸面如无物了。
刘恒却也并不生气,淡然一笑置之,转身朝林玉珍示意着,走向右首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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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中秋月圆夜()
刘恒与林玉珍两人刚坐下,三皇子刘裕一阵风似的进了殿内,四处瞅了瞅,拍着胸口道一声:“吓死本皇子了。”
太子刘裕皱着眉头看着他,待他上前来打招呼,才冷声道:“去了何处,匆匆忙忙赶来?”上下打量一翻,瞧他连衣裳也未换,更是不悦。
刘裕却不甚在意,笑嘻嘻的回答:“过几日,知画就要过我宫中来,我特去宫外寻些好玩的玩意儿给她准备着。”
刘晏一听,本就不悦的脸色更显难看,颤着手指了他两下,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无奈神色,愣是半晌也没憋出一句话来,干脆挥挥手,让他离开。
无所谓的耸耸肩,刘裕转身又向刘恒这桌走去,“二哥,二嫂。”
林玉珍笑着向他点点头,算作回答。他却不甚避礼,寻了旁近位置坐下,兴奋道:“二皇嫂,知画平日里喜欢些什么,你与我说说。”
刘恒咳嗽两声,算作提醒他注意今下场合。
林玉珍心中好笑,眼风扫向刘裕的母妃欣妃,却见她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极优雅的端着茶杯浅抿着,脸上有淡淡的笑,素雅的妆容与周身那些浓妆艳抹的妃嫔虽共处一处,却泾渭分明,若那空谷幽兰。
虽听见刘裕口中的荒唐,也只一笑置之,全然不在意,眼底似还流露着一丝浅淡的骄傲。
脑中忽的就记起入宫前爹爹找她谈话时的内容,皇上属意的皇位不是对面正春风得意的太子,也不是身旁计谋在身,志在必得的刘恒,而是此刻正荒唐无度的三皇子刘裕。
思到此处,再瞄向欣妃的眸中也带了几分沉思之色,这绝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更不简单的还有刘裕,前世时,她是看不上眼他的,一个沉迷酒色的皇子,也幸他是身在皇家,无人敢多说什么,才容得他这么逍遥自在。
无论刘晏与刘恒争夺皇位争得有多激烈,与刘裕的关系都很好,不说处处维护他,却也从未起过害他之心,原先并未细想过,如今在想来,这刘裕才当真是皇子当中最不能小瞧的一个。
端起桌上茶杯在手,浅笑着听刘恒与刘裕聊些宫中趣事,时间倒也打发得并不无聊。
稍许,随着一连几声的尖细嗓音“皇上驾上”“皇后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忙搁下茶杯,跟着站起身来,跪到地上迎接皇上皇后与贵妃。
偷偷抬起眼皮,打量着贞元帝刘冲,却见他病怏怏的,无甚精神,明黄色龙袍穿在身上,更显得脸色暗黄,与光鲜亮丽站他两侧的皇后萧氏与贵妃南宫宓真是天差地别。
三呼吾皇万岁后,林玉珍又才跟着众人坐下。
刘冲倚靠龙椅上,扯出几分笑容来,对着殿中**诸妃与各皇子公主柔声道:“今日只是家宴,你们勿需多礼,朕特许你们只管饮酒作乐。”
众人又少不了一翻谢皇上谢父皇的谢恩一翻。
晚宴铺陈开来,太子刘晕率先出席,朝上首龙椅中的贞元帝举起手中玉杯,高呼一声:“儿臣刘晏敬父皇一杯,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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