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一个好人……”夜凝夕趴在床上苦苦叨念,“还是呆在皇宫里的好……菱青……爹,女儿好想你们啊……”
“咯咯……”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夜凝夕瞪了瞪眼眸继而抓过被子盖住脑袋,不是名沧月那混蛋就是顾斯艿这尤物了,这两个人都近不得。
“咯咯……”敲门声还一直在。
“谁呀?”夜凝夕不爽喊了声。
外面突然没了声音,夜凝夕从被子里探眸出来瞧了瞧,她又愠闷别过脸去,还没合上眼,外面又传来“咯咯”的敲门声。
夜凝夕一脸不悦掀开被子,急步向外走去,拉开门不耐烦说道:“名沧月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从屋檐上跳下来的黑衣人用麻袋给罩住了,“什么人!”夜凝夕惊叫一身就被掳走了。
树林里
夜凝夕两个黑衣人被捆绑在树上,她没有太激烈的挣扎,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但是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暂时并无杀意。
她被蒙着眼睛,只能靠耳朵来辩知周围的一切,沙沙的叶子声,还有不断传来的虫鸣,约莫能猜出自己在什么环境之下。
刚才还无意听到他们喊什么主子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头目就在这前边。
他们能闯入王府把人劫走,而且还知道她房间的位置,一定有内鬼。如无猜错的话,应该是兰谨年的人。
但是,为什么把她捉来这里呢?如果要灭口何不直接把她杀了?难不成他们又想到什么阴谋?
好一会儿,蒙在她眼上的黑布被扯下来了,夜凝夕睁了睁朦胧的眼睛放眼看去,看见站在黑衣人前边的男子,她霎时愣住了。
“你你你……”夜凝夕的舌头打了好一会儿的结,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竟然是你!”
站在她前边的名沧月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四个黑衣人恭敬拜了拜然后退下。
夜凝夕茫然地看着跟前的名沧月,此时的他沉静得出奇,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或者他将要做什么。
纱薄的月光倾照在他矫健的身姿上,高大挺拔中更显霸气,深邃的轮廓让他沈静的脸多了几分诡秘的气息。
夜凝夕看着步步走近的他,樱唇抖动了好一会儿,却说不上什么来。
此刻的他不像平时的他,不,她初次带着菱青到王府外面偷偷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的。静谧而优雅,如传说中那样谦逊温和,深沉文雅。
“你捉我到这来有什么事?”夜凝夕凝视着逼到身前的他,垂下眼眸惊乍低念,“我……不是我在你的饭菜下辣椒水的,你……”
她还没说完,名沧月就挑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上她的瑰唇,再是她的左脸然后转到右脸。
“你……你做什么?”夜凝夕忽地心头一慌,可是手脚被捆在树上又动弹不得,她蹩蹙眉心凌厉警告,“名沧月你别胡来!赶紧给我松绑!你怎么可以这样卑鄙无耻了?”
“我怎么卑鄙无耻呢?”名沧月钳着她的下巴,声音低沉问道。
夜凝夕刻意躲开他深沉的目光,拧紧眉头轻声反驳:“你自己清楚,赶紧给我松绑。你敢趁人之危,我马上死给你看。”
“死给我看?”名沧月轻笑了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咸不淡的冷弧,仍旧是低沉呢喃,“我亲了,抱了,摸了,也看了,我不占有你,你还想让别的男人对你趁人之危?你知道什么是妻子的责任吗?”
夜凝夕转眸看了他一眼,正巧碰上他邪魅的眸光,她心头一颤忙垂下眼眸去。
他充满磁性的声线轻撩她的心房,沉厉的目光勾住她的魂,让她不得不再重新审视他,眼前这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名沧月吗?
名沧月靠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等着你,你还忍心一直让我等下去?”
“等我做什么?不爱等就别等,我又没有强迫你!”夜凝夕别过脸去愠闷低念。他在她耳边说话,那股热气吹到耳朵里,怪瘙痒的。
名沧月把手抚在她的脸上,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今晚你逃不了,非要让你听我到解释为止。”
夜凝夕蹩蹙眉心迷惑地看了看神情严肃的他,再轻扯嘴角苦笑说:“你要解释什么?可以先给我松……”
“兰谨年的事情,我都清楚。”名沧月话语一出,夜凝夕愣眨眼眸看着他,名沧月顿了顿紧接着说,“我也知道你的委屈,我相信不是你害兰诗佟堕胎的,那晚运送的是什么,我也清楚。”
“你……”夜凝夕呆愣地看着他问,“你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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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伪装饿狼()
名沧月点点头抱歉低念:“这些天让你受尽委屈了,为免打草惊蛇,我只能委屈你,抱歉。”
夜凝夕直视着他说不上话来,名沧月久久凝视着她微笑不语,漆黑的夜空一下变得异常宁静,只剩下两人恬静的目光在交织横错。
“还有……”名沧月顿了顿郑重说,“我跟顾斯艿什么都没发生,那是她故意污蔑我,来离间我们的诡计。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
“给我松绑,好吗?”夜凝夕凝视着他温柔的目光婉声低念。
“我也不是故意非绑着你不可。”名沧月一边给她解绳子一边嘴角含笑解释,“只是怕中途又出什么意外,我已经忍受不了你误会我的日子了。”
松开绳子后,夜凝夕婉柔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趁名沧月还沉醉在自个的快乐中,她顿时扬起拳头狠狠往他腹部踹去。
“嗷……”名沧月抱腹踉跄倒退一步,他盯了她一眼哭笑不得责备,“你干什么?我不是说清楚了吗?那都是……”
他还没说完,夜凝夕突然一个螺旋翻身而起,用脚扣住他的脖子将他狠摔到地上,再扣住他的双腕。
她不顾他杀猪的吼声,将他的双手弯折到背后不悦叱喝:“既然是演戏,甩我的那个巴掌竟然敢打得那么响亮,我看你是蓄谋已久,很早就想打我来着!”
“那是手误……”名沧月差点没痛楚泪水来,哭笑不得责备,“我好心给你洗刷冤屈,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你还想怎样?”夜凝夕忽然勾起一抹阴柔的笑意,探眸到他跟前轻笑说,“想着,我一定会很感动很感激,接着对你投怀送抱,小鸟依人?”
“不敢。”名沧月憋屈低念,理想跟现实的距离实在太遥远了,低估了她的叛逆程度。
“就一句话的事情,还要千里迢迢把我捉到这来,害我吃了一惊,我还没跟你算账,还想我小鸟依人,做梦!”夜凝夕推开他的手,忿忿踹了他一脚然后潇洒转身走去。
“吖……”名沧月紧抓着腹部难受低念,“夜凝夕……你这毒妇……嗷……痛……你至于这么狠吗?”
跑了几步的夜凝夕扭头睨了他一眼不爽说道:“你装什么呢?就我这点力度,你还敢抱地打滚,你丢脸不丢脸?”
“肚子疼……”名沧月蜷缩成一团,气喘不接难受叨念,“今晚的饭菜……今晚的饭菜……你还动了什么手脚?”
“糟了,该不会顾斯艿还给他下了什么药吧?”夜凝夕微吃一惊,她连忙跑回去蹲下来摇了摇他急切问道,“喂,你怎么呢?真的肚子疼啊?”
“你说呢?”名沧月顿时抓住她的手心,抽动眉头忿忿低念,“你自己动了什么手脚,这还有假吗?”
“我都说了不是我,谁稀罕在你的饭菜动手脚啊。”夜凝夕急切道了句,又往他的腹部摸了摸,“吖……”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翻身起来的名沧月箍住怀里,她双手仓皇地扶到后面的草地上,颤动的瑰唇也随即被他吻上了。
名沧月一下一下允吻她的唇瓣,箍住在她腰上的手随即摁倒她的肩上,继而将她压倒在地上。
“你……”夜凝夕拧紧眉心吐了一个字,又被他暧昧的堵住了唇,她的双手惶急地紧抓着他后背的衣裳。
他刚才还软绵绵的,任由她欺负,突然像只野兽一样对她生吞活剖,让她不得不害怕。
名沧月一手抓住她的脖子,一手摁住她的侧脸,像饥渴了十年的野狼,拼命往她的身上寻找甘露。
夜凝夕差点没被他吻到窒息,她使劲全身的力气才翻身起来将他压倒在身下。
她才喘了几口气,又被他摁住了后脑堵上瑰唇,她双手急忙摁住他的胸膛,还没来得及使劲,又被狂野的他反扣在身下。
她挣扎得越厉害,他吻得越狠,夜凝夕耐不住他的蛮力只好顺从他的抢夺。这下他才稍微温柔下来,却还搂着她一边打滚一边粗呢地占有她的美好。
摁在她脸上的掌心,从她的肩膀滑落下来,贪恋她纤腰的细腻,他的手往他身上揉摸了好一阵子,再摸到了她的衣结上边。
夜凝夕抱在他后脑的手霎时落下去摁住他的手,还在跟他热吻,却不允许他有更加亲密的举动。
名沧月扣住她的手心再暧昧地蹭了蹭她的脸,他一手挽住她的纤腰,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继而游吻她的耳蜗暧昧呢喃:“还不肯把自己交给我吗?凝夕,我控制不住了,给我。”
夜凝夕紧箍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微微喘息,睁着眼睛没有说话。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名沧月紧箍着她的纤腰急切问道。
“以后……”夜凝夕低念了两个字又顿了顿,她凝视着林间的幽处轻声说道,“每个晚上,你都到我的房间来吧。”
“真的?”名沧月轻推了她一下,凝视着她的脸喜出望外问道。
夜凝夕点点头微笑说:“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送我回去。”
“好!”名沧月喜不自禁将她抱起来,大步向前走去欢喜笑说,“我们这就回去。”
萱宁阁
名沧月一副哭丧的样子端坐在夜凝夕的床上,微鼓的泡腮凝满各种愤怒和憋屈。
夜凝夕把被子抱到床上,再白了他一眼说:“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王爷,万金之躯,我让你睡床,我自己睡外面,还委屈你了吗?”
名沧月鼓着怒气盯着她说:“本王需要女人给我暖床,你懂不懂!”
满心欢喜把她带回来,结果又是一个骗局!她一定是害怕他刚才会趁虚无人烟对她强行做些什么,所以才把他骗回来,什么一个人睡外面,一个人睡里面,这是哪门子夫妻的睡法?
“你若不高兴,找别的女人去!”夜凝夕不爽反驳,“诱惑着我给你找个女人来,是不是要这样?”
名沧月盯了她一眼然后一头倒下去,扯过被子盖住脑袋。
夜凝夕努了努嘴然后给他拉好被子愠闷低念:“你都多大了,又是个王爷,还跟我耍小孩子脾气。”
“出去,本王要安安静静就寝。”名沧月侧过身去冷声说道。
夜凝夕抱着自己的被子向外走去,她睡在外房的仙子榻上,正巧能看见外面的月光。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在鬼庄的那个晚上,跟名沧月坐在树上的画面。
她抱着被子,嘴角弯起一抹似笑非笑,想起原来之前的委屈都是误会,心头竟多了一丝莫名的甜喜。
她又把手摸到被他吻过的唇,现在还有点麻痛麻痛,舌头也被他弄得麻麻的,口腔里还是他狂野的味道。
他对兰诗佟的感情是真是假,这个男人,到底是好是坏呢?
翌日
夜凝夕睡得迷迷糊糊,但隐约间感到了一丝暖暖的惬意,仿佛自己被包裹在一个温柔的花苞里面,又香又暖,舒惬眷恋。
她嘴角含笑地摸了摸前边的花瓣,真奇怪,这花瓣怎么特别结实,她再凑过去嗅了嗅,更奇怪的是,这花瓣怎么满满的是名沧月的味道。
“……”夜凝夕愕然瞪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半露结实的肌肉,她触电般扬起眼眸向上瞄去,这会才知道自己被名沧月强劲的臂弯包裹在他的怀里。
“名沧月!”夜凝夕使劲推了他一把叫喊,“你什么时候爬到我的床上来?”
“呃……”熟睡的名沧月揉了揉懵惺的眼睛,他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迷惑低念,“不是你让我在这睡的吗?”
夜凝夕触电般坐起来张望了一下,这下才想昨晚的事情来,自己不是睡在外面的仙子榻上吗?怎么会跟他抱在一起呢?
“你……半夜爬上我的床?”醒来的名沧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侧脸低念,“夜凝夕,你也会趁人之危。”
“才不是了!”夜凝夕垂下眼眸忿忿地盯着他责备,“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
说着,她又忙往自己身上摸了摸,虽然只穿着一件轻衣,但总比什么也没有来得安全。
名沧月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说:“我若动手脚,怎么可能只让你睡在我怀里呢?如果你非要怀疑是我,要不,今晚我们换个位置,看看是谁爬上谁的床。”
“你……”夜凝夕憋屈地盯着他。
名沧月翻了翻白眼又侧过身去,枕着手臂嘀咕:“你非要我留在你的房间,又不准我跟你同床,半夜自己又爬上来……想要又不敢表露,你若真想跟我洞房,何必怕丢脸呢?这是人之常情嘛。”
“你胡说什么!”夜凝夕使劲捶了他的背几下斥责,“你别给我装!我才不稀罕你圆房,一定是你这混蛋把我撸过来的!”
背对着她的名沧月捂着脑袋满带委屈低念:“你是女人,要装矜持,若非要强加在我身上,我也只好委屈认了,免得你的面子挂不住。”
他又一个劲在心里暗地窃笑——嗬,谁让你睡得跟死猪一样,雷打都不醒,别怪我趁人之危,哪有丈夫进了房还不同床的道理。
“我没有!我没有!”夜凝夕憋屈捶打他的肩膀,又忽地想起昨晚临睡之前,自己的确一直在想他的事情,不知怎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该不会真的是做梦,然后走过去了?
名沧月扭头瞄了若有所思的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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