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任夏至的语气缓和了些。
萧倾陌还是拉长着脸,“你已经怀疑到我头上来了。我们实在无法合作。”
任夏至干笑了笑,“倾陌,千万不要这样说。你才是盛钿省的大督军。说句不好听的,整个丽水都得听你的。我还得依附于你,才能办成大事的。这次,是我错怪萧夫人了,我赔礼道歉,赔礼道歉!”
萧倾陌这才叹了一口气,“任特使,我一直当您是长辈,您就是代表督公的。我对督公的忠心不会改变。所以,只要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办好这件事。”
任夏至哈哈大笑,“幸好,倾陌大器。怪不得督公常常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日后必有大成啊!”
萧倾陌乌黑的眸子深沉一片,“谢谢特使夸奖。不过……”
任夏至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好好地追踪下去。任特使,您还不明白吗,有人一直在挑拨离间,就想破坏我们的合作,坐收渔人之利!”
任夏至一脸错愕,拍了拍大腿,“我怎么没有意识到这个!真是傻子啊!”
萧倾陌突然焦急说道,“不好,我们都被引来这里,肯定会被那帮前进党人钻空子了。快,还有几个他们有可能隐藏的地点,我们赶紧去围堵,希望还来得及。”
“倾陌说得有理。”
“来人,我们立刻上岸,继续去搜查。”任夏至急匆匆说道。
一群人拥簇着任夏至,走出了船舱,走到甲板上。
萧倾陌跟在后面。
他回头看了看白瑾霜,白瑾霜也刚好抬起头看着他。
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千言万语,都只化在眼神里。
不过,白瑾霜总是觉得有点心有不甘。
于是,她看了看怀里的大白,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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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出手小惩()
白瑾霜将大白抱在手里,缓缓走了出去。
等她出了船舱,她突然脱了手,大白便挣脱了她的怀抱。
她大喊一声,“哎!大白!你怎么可以朝任特使扑过去?”
而大白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直接朝着任夏至飞扑了过去。
大白?任夏至一听大白这个名字,吓得浑身发抖。若是普通人,也不会那么害怕。偏偏刚刚任夏至已经被一只叫小白的大狗吓得半死。他第一反应是还有一只更大的狗朝着他扑过来。
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惊魂未定,他看得不太清楚,只见一团白色扑了过来。
他吓得不顾一切,扑腾一声,朝着水里跳了进去。水不算很深,但是他不识水性,就在水里一阵折腾。
甲板上的人都有点忍俊不禁。但是碍于任夏至的面子,没人敢真的笑出声来。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任夏至在水里拼命地喊着,非常狼狈。
任夏至的人才意识到,他们都是北方来的,没有一个人会游泳,又着急了起来。
“云商烈,还不把任特使救起来?”萧倾陌一副严肃的样子。
于是,云商烈不情不愿地跳下水去,把湿漉漉的任夏至给捞了上来。
任夏至在甲板上不停地咳嗽,很是狼狈。
萧倾陌站在他身边,关切问道,“任特使,您如何了?我家的宠物都是放养的,真是无礼。非常抱歉。”
任夏至一脸阴沉,他摆了摆手,“算了,我们走。回岸上去。”
于是,有小船驶了过来,将任夏至接到了船上。他们的船先离开了。
“霜儿,我还要去搜捕那些动乱分子,你就在这里多游湖一会吧。”接萧倾陌的船也来了。
白瑾霜点点头。
“一切小心。”他又叮嘱道。
“我知道了。放心。”她笑了笑。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舍地转身而去。
等萧倾陌他们都走了,白瑾霜才去打开暗室的门。
小白又跑了过来,亲热地摇着尾巴,蹭着她的腿。
苏曼文看到那只大犬,有点害怕。
“别怕,它非常温和,对生人也非常友好。我刚刚是吓唬他们的。”白瑾霜说完,又蹲下来,对着小白说道,“乖,到角落呆着。”
没想到,小白真的摇着尾巴,乖乖走到一角蹲着。
“看来,它真的很听话。”苏曼文稍稍放了心,“但是,它为什么偏偏袭击那个任夏至呢?”
“因为我给他的蜡烛里,混着会让狗产生不适的东西。”白瑾霜眼里有着浅浅的笑意。
“原来是这样!”苏曼文恍然大悟。
白瑾霜走到狗笼子的附近,又按动了一个机关。
“哗啦”一声,一扇门打开了,里面竟然又是一个小房间。
里面灯火通明,空间不大,却有桌有椅。
刚好,组织几位核心人物已经完成了重要会议。
白瑾霜说道,“对不起,各位,你们刚刚受惊了吧?任夏至那帮人已经走了。如果各位已经开完会了,还请尽快离开,免得他们卷土重来。我们已经安排人在岸上等候,各位可以分头走,立马离开钿州。”
“谢谢萧夫人,我们正准备尽快离开。”说话的是一个外表俊逸的男人,也就三四十岁,穿着西装,身材挺拔,眼里隐隐透着睿智的光。
“你是?”白瑾霜苦苦回忆,刚刚好像没有看到这号人物。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姓雷,叫雷鸣。”雷鸣连忙说道。
“原来您就是雷主席。真是让人意外。”白瑾霜眼里闪着盈盈的光。
雷鸣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怎么?不像?”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刚刚那位乳娘长得那么粗糙,而您本人却是玉树临风。真是佩服你们易容的那位师傅。”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雷鸣有点尴尬,“是苏秘书帮我易容的。”
苏曼文的脸立刻红了。
“我们出去再说吧。”黑剑连忙解围。
于是,这群人都到走上了船舱,又走出了甲板。已经有小船等着接驳了。
雷鸣一脸感激地说道,“萧夫人,刚刚我们在房间里都听到了任夏至进来的动静。我们在里面躲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们不知道任夏至会不会发现我们,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没想到,你和倾陌两人联手,保护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真是非常感激。”
“萧倾陌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为组织办事,我也很感动。只要能帮得上组织的,我们都会不遗余力的。”白瑾霜大方回答。
“萧夫人,替我感谢萧倾陌。我知道他为我们组织付出了很多,鞠躬尽瘁,但是却不能用自己的身份生活,实在是遗憾。麻烦替我转告他,感谢他的付出。”说完,雷鸣伸出手。
“这是我们的荣幸。”白瑾霜也和他握了握手。
苏曼文也是一脸感激,“萧夫人真是一位奇女子,我非常佩服。若是有机会见面,我们一定再好好一聚。”
于是,开会的人也分头乘着小船离开了。白瑾霜看着小船陆陆续续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算松了一口气。
刚刚这一场戏,已经让她心力尽耗了。不过,她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满足。以前爹爹总是说女子不要管国家的事,那是男人的事。
只不过,原来能和他一起战斗,她的人生才更是显得有意义许多。她上一世怎么就不懂呢?
她又在想,这任夏至真是爪牙广布,连水路都监控到了。他不过是过江龙,哪来那么多的情报呢?
突然有艘更大的游船慢慢靠近,在甲板上洒在了淡淡的阴影,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的心猛地一震。是谁来了?她急急站了起来,朝着大船看了上去。
“霜儿,你怎么也在这里?”一个兴奋的声音说道。
她一看,原来是冯文南,一脸激动地朝着她挥手。
“少帅?我是来游湖的。”她连忙说道。
“那么巧?我也是啊!”他说完,又看看她身后,“就你一个人吗?督军呢?”
“他在忙别的,没来。”她微笑着说道。
“哦!霜儿,我也是一个人。都是寂寞的人。要不,我们一起游湖好了。”他说完,竟然自顾自地跳上了她的甲板。
“少帅,不好意思,我已经准备着回去了。”白瑾霜连忙说道。
“霜儿,先别着急嘛。现在阳光多明媚多舒服啊!应该多游一会湖才好呢。现在这里很多海鸥,都是从北方过来过冬的。”冯文南连忙劝道。
白瑾霜婉拒道,“我已经出来很久了。我也看了海鸥了,该回去了。真是不好意思,少帅。”
冯文南有点失落,但是他又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明白的,霜儿。“
他还没等白瑾霜说话,又继续说道,“对了,霜儿,刚刚有件十分奇怪的事。刚刚有好几艘小船陆续经过,惊扰了海鸥。船的速度非常快,不像游湖,反而有点像逃命的。不知道你注意了没?”
“是吗?我没有留意。”白瑾霜装作很是惊讶。
“我有点好奇。对了,反正我无所事事,我的船又走得快,我还是去看看那些小船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水贼吧?”冯文南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白瑾霜说话。
“冯少帅。”白瑾霜连忙喊道,“听说那头的风景也很漂亮,我突然很想去看看。要不,我们还是一起去那头游湖吧?”
白瑾霜指向另外的方向。
“哦!那好吧!那我就不去看那些小船了。”冯文南又自言自语地说道。
白瑾霜连连点头,暗自松了一口气,“谢谢少帅相陪了。”
于是,冯文南高兴地说道,“哦!对了,等我一下。记得等我哦!”
他又像个孩子一般,兴冲冲地跳回自己的游船。
白瑾霜摇摇头,笑了笑。
过了一会,他拿着一个画板又回来了。打开画板,里面还有作画的油笔。
“我可以一边游湖,一边画画。霜儿,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她笑着回答。
于是,他在甲板上坐了下来,对着面前的景色,拿着笔,比划着,画着。他画得很是专注,好像已经忘我了。
她看他那么认真,不忍打扰。
她也抱着大白倚在栏杆旁,看着前方湖天一色。只见海鸥掠过湖面,拨起圈圈涟漪,如琴弦,如丝绸。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她已经全身心沉浸到这幅景色里了。
直到天色晚了些,她才站了起来,拍了拍手,看到冯文南还在认真作画。
“少帅,天色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冯文南听话地收了笔。
“你画了些什么?给我看看。”白瑾霜摊开手,好奇问道。
冯文南递给她一张画,上面不过是蓝天碧湖,一群海鸥低飞。
“那么久,就画了这些啊?”白瑾霜有点失望地问道。
“对啊!景色太美,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冯文南伸了伸懒腰说道。
白瑾霜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霜儿,今天能和你一起游湖,我非常开心。”
“谢谢少帅陪伴。保重。”她礼貌而疏离地说道。
不过,他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他顿了顿说道,“对了,霜儿,其实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想问你一件事,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但是,我实在憋得难受。霜儿,我现在可以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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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她真是瞎了眼了!()
看到冯文南一脸难为情,白瑾霜已经猜到他想问什么了。
但是她还是装作轻松问道,“冯少帅,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干嘛这么吞吞吐吐的?”
冯文南看了看白瑾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诚恳问道,“霜儿,兰玲珑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和萧督军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了吧?所以,我想问,萧督军现在对你好吗?”
白瑾霜淡然一笑,“他对我很好,很是包容。谢谢少帅关心。”
冯文南一脸欣慰地笑了,“那就好。只要你过得开心幸福就好了。”
“冯少帅,您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你也应该找个大家闺秀,好好地过日子。我相信,你会有一段比我们更幸福的感情的。”
冯文南苦笑了笑,“我会把自己照顾好的,你放心。不过霜儿,我永远是你背后的依靠。你永远都会有我这个朋友的。”
“谢谢!”白瑾霜眼睛有点发酸。
他依依不舍地说,“那再见了。”
于是,冯文南回到了自己的游船。
他在船舱里坐下,静静地从自己的画板抽出一张纸,那才是他刚刚认真画的。那是一个身材窈窕的白衣旗袍女子,站在甲板上,眺望远处,眉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湖天一色虽然很美,却抵不上她的淡然一笑。
他回过头,看着白瑾霜的游船已经渐行渐远,不由得黯然失色。
突然,他的脸色变得深沉。
他将那张画纸撕碎,将纸碎扬在半空。得不到人,只有一张画又有什么用?
那一边,萧倾陌和任夏至却没有那么悠闲。
他们连连搜捕了几个地方,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却还是一无所得。
任夏至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受了风寒,有点发冷发热,人更是觉得烦躁。
“任特使,今天已经奔波了一天。您也累了,我们去家茶馆休息一下吧。”萧倾陌看着他发青的脸,提议道。
“只有这样了。”任夏至怏怏不乐地说道。
两人在茶馆坐下,心思各异。
萧倾陌内心轻松了不少,他算了算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一直没有雷鸣他们的新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开会的几个人应该都脱逃了。
只是,为什么三番几次,他们的行踪都被人揭发了吗?这幕后的黑手,该是有多强大啊?
他一直苦苦思索着,表面不得不维持一副冷静而略带愁绪的模样。
而任夏至是真的非常懊丧。自从来到钿州,他就连连受挫。
他们几乎将整个钿州都翻了一遍,又将出城的关口围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