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依旧没有退役[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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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依旧没有退役[竞技]- 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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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与长胶放到一组的则是“正胶”; 正胶同样是一种颗粒覆盖物面朝外界、胶皮表面并不光滑的胶皮,但是正胶胶皮的颗粒高度都比较短小,通常在一毫米左右; 所以也被称为“短颗粒胶皮”; 是一种非常适合“快攻型打法”的胶皮。

    而“生胶”的胶皮则与正胶有着一定程度上的相似,两者的表面颗粒同样高度不高,但是生胶的胶体含胶量却比正胶要大; 因此; 在有着同样短小颗粒的大前提下,生胶的颗粒往往较之正胶更软,弹性比正胶更大,所以; 在触球之后; 生胶胶皮的出球速度往往比正胶更快; 更适合于那些喜欢主动发力、抢占先机的球员。

    以上三种都是“表面富有颗粒”、“表面不光滑”的胶皮,而与以上三种胶皮截然相反的另一种胶皮,则是表皮光滑的“反胶胶皮”。

    反胶胶皮的颗粒向内朝下,与底版直接相触,所以反胶的表面非常光滑,易于上手,在初学者以及职业选手中都广受好评,是普及率最高的一种胶皮,由于其击球稳定、易于控制、击球旋转力强的特点,深受拉弧圈爱好者的喜爱。

    当然,有关于胶皮的种类与知识不仅于此,以上四种只是一个最最笼统、也最最常用的分类与短介绍,除此之外,还有被誉为“魔性胶皮”的“中颗粒胶皮”,以及为了应付拉弧圈而在反胶海绵胶皮的基础上发明的“防护胶皮”等等……

    关于胶皮的相关知识,是每一个职业球员们的入门知识。

    苏舟接着他刚才的话继续说:“本·诺依曼的球拍黏的很有意思啊,我是不知道他选择使用削球打法的初衷,毕竟……”

    一种技术的逐渐没落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最终导致的结果却是统一的。

    “……削球式的打法以及出色的削球手,在古董先生和舅——陈教练他们年轻的时候,还算是比较常见的,现在,都到了二十一世纪了,这种偏向控制与防守的打法,并不被小将们所喜欢,主动想要学习削球技术的人越来越少,老一辈的削球高手们也渐渐体力不支,从退居幕后变为了真正的离开乒坛,长此以往,即使有了新一代小辈们想要学习削球,也很难找到一个优秀的老师来教导他们,或者是一个优异的练习环境以供他们磨砺自己。”

    虽然吧,削球这种打法本来就是偏向“控制型”与“防守型”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好像就有一个默认的共识——

    ——不擅长进攻的球员们才有可能去打削球。

    ——当一名还算有体育天赋的小子怎么打也打不出来后,再让他去试试削球。

    ……就好像,削球是乒乓球的诸多打法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是最不值得去使用的一种。

    在这样的另类偏见与削球技术的逐渐式微下,和削球技术有关的探讨越来越少,而一个削球手的球拍该如何黏拍组合,也有了一种堪称是默守陈规的固定搭配。

    而本·诺依曼的球拍,则明显不属于这种老一套搭配的范围内。

    “看。”

    场中,第一局尚未结束,如今的比分是本8:6罗德里格斯。

    不过是第一局而已,不过是十四个个球而已,场中,西班牙人的鼻腔已经不能满足主人剧烈喘息的需求了,在每一次死球的空隙,罗德里格斯便不得不轻启开双唇,借由嘴巴与鼻腔的共同协作,去一起互换着体内外的空气,他的这副模样完全不像是一副在第一局时应该有的样子,反而像是进行到了第三局甚至第四局…………他的浑身便宛如被大雨浇淋,被扎成一束的灿金小辫湿哒哒的,泛起水光色的脸颊与喉结上尽是汗水,球衣的领口湿润的紧紧贴着皮肤,近乎与脖颈融为一体,还有那因为被汗水淹没而完全变了另一种色泽的红金色球衣……

    以胸肌为分界,罗德里格斯的上半件球衣完全变了个色。

    与汗流浃背的西班牙人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的,无疑是站在他对面的那一个德国人。

    本·诺依曼的球衣完全没有变色,还是德国队的球衣固有的黑金色泽,他的脸颊与额头的确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却没有像罗德里格斯那般,在光线的折射下宛如覆了一层淡淡的水光。

    最重要的是,德国人尚且处于完全不需要用嘴巴呼吸的状态,这才是一个球员在第一局时应该有的状态。

    苏舟不自在的扯了下领口,总觉得有点发闷,单是看着这一幕,他就不禁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对他吼着“好酸好痛好累好汗”,看看对上本这种层次的削球大佬的后果吧,罗德里格斯这种汗腺正常的人都这样了,更别说是他这种极易出汗的体质了。

    “刚才说到哪儿了……”苏舟甩了两下头,努力的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思路再给拽回来。

    谭泽提醒他:“你说他的胶皮黏的很有意思。”

    “哦,对,他的球拍胶皮。”苏舟把离家出走的思路找回来了,一本正经的继续说,“本的反手胶皮是黑色长胶,这让他几乎将罗德里格斯的每一个拉球都很好的控制在手中,并且随着本一次又一次的反削,罗德拉球的难度………或许没有那么明显,但是的确是在一点一点的加大,这种逐渐递增的对于手臂的负担、以及对于每一球都要拉上少说快要二十板的持久战………你看看罗德现在的样子吧,就像是从游泳池里跑上来的一样,而且……”

    说到这里,苏舟沉默了下来,他紧盯着场内,牢牢地注视着本的一举一动,当看到本·诺依曼终于改变了他的削球动作,如血液冰冷的毒蛇窥视已久,抓住猎物那一瞬间的疲惫便猛然出洞——

    “——而且!谭泽!看!削球可从来不是一种只能被动防御的打法啊!!”

    是的,削球是一种偏向防御的打法,换一种说法的话,也可以被解释成是一种“极其需要耐心的进攻型打法”、“极其需要耐心的偷袭式打法”。

    场中,比起罗德里格斯生猛的滑步骤停,继而大开大合的挥臂猛拉的狂暴势态,另一头,本的削球步调,可以说是宛如午后小调的悠闲时光了。

    看似不紧不慢的悠闲至极,实际上也是必须要紧抓每一个细节的如履薄冰。

    想成为一名削球手,首先,你必须要有极好的耐心,其次,你必须要要有极强的控球能力,此外,你还必须要有极为敏锐的观察力,最后,你更是要有毫不犹豫的去来一发“致命一击”的决断力。

    不怕你不去忽然变招转削为拉,怕的就是你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拉球的动作做了一半,又瑟缩着重新变回了削球。

    场中,现在的比分是本10:9罗德里格斯,如今正在进行的,正是极有可能成为第一局的最后一球的“赛末球”。

    而这一个球,以一个来回算两板来计数,已经进行了长达四十二板了。

    换句话说,去掉发球者的发球,以及接球者的第一板搓球,罗德里格斯大概已经咬牙狠拉的将近二十板。

    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别看站在赛场上的球员们一个个把乒乓球拉的或是狂暴力重,或是飘逸轻柔………似乎轻而易举的便能将那颗白色的小球给拉了起来,但是实际上呢?每一板子的拉球对于手臂以及腰腹都有着极高的要求,你可以想象一下让你一刻不停的在原地疯狂的拉臂二十下,然后将这个过程不曾间断的重复上十五、六遍………那种滋味绝对没有那么好受。

    而这个不好受的滋味,正随着本·诺依曼的又一板子削球,以及罗德里格斯的又一板子拉球而愈演愈烈着……

    那种无比憋屈又无法发泄的操。蛋感,近乎已经把罗德里格斯恶心的快要烧起来了!

    Tu puta madre!Tu puta madre!Basta!!Ya vale!!

    每一次挥动手臂,每一次扭转腰肢,每一次爆冲拉球,每一次远台狂动………近乎发泄一般,根本不用过脑,罗德里格斯根本是每打一个球,就在心里紧接着来一句开嘲狂骂。

    艹!怎么还是打不死!

    妈的!这个德国佬怎么还是给削过来了!

    擦!这也太恶心了吧!!

    靠!他是喜欢拉球!但是他是喜欢那种和对方有来有往的远台对峙啊!就像是和室友打球那样啊!不是这种无论他怎么打、怎么拉,最终都被对手以这样的低弧线、慢球速、更转更浓烈的下旋给削回来的对峙啊!!!

    简直就像是一球下去打在棉花上似的!半点刺激感和快。感都没有!剩下的只有焦躁焦躁焦躁——

    他果然完全不想和这见鬼的削球手对上啊艹!!!

    罗德里格斯打的暴躁极了,但是对于罗德里格斯而言,球场上的暴戾并不是一件坏事情,毕竟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细心分析、用脑子打球、观察力极强的球员,事实上,这种情绪上的暴躁可以带动起球风上的狂暴,时不时的便会让罗德里格斯的拉球攻势变得更为迅猛,但是,与此同时的——

    …也给了一直耐心等待的本·诺依曼带来了反击的机会!

    罗德里格斯的又一板子拉球………仍然很冲,但是有些拉高了!而且这一球之后,罗德里格斯的站位有些偏左。

    在外人看来,无趣乏味又机械性的做了大概三十多个削球动作的德国人,终于在这一刻产生了变化。

    场外,静静的旁观着如同死机回放般的拉球对削球,沉默了数球,苏舟忽然再次开口,他的语调变得极为急促:“谭泽!看!快看本!”

    场中,只闻一声刺耳的“刺啦”声——

    这是本忽然改变了站位以及身姿,过快的变位动作让他脚下的球鞋急剧的摩擦着地板所发出的刺耳声响!在脚底变位的同一时刻,上半身的动作与下半。身的改变亦是发生在同一时间,本的球拍不再与肩部齐平,而是向后撤去,撤到了他的肩膀之后…!

    毫无疑问的,当那颗白色的小球进入了本·诺依曼的击球范围后,正对着白色小球的,不再是那面长有细长颗粒的黑色长胶胶皮,而是变为了大红色的正手正胶!

    “正胶!”苏舟语速极快的说,“进攻型的削球手酷爱使用的胶皮的一种,一般而言,削球手的球拍,他们所使用的正反胶皮,通常都会偏向于进攻型或者防守型——也就是说,无论是红色胶皮还是黑色胶皮,两者所营造出的‘击球效果’都是统一、单向的,因为削球手的天赋往往都偏向于进攻或者防守………换句话说,就像我在之前提到过的,二十一世纪了,如果在别的打法上有天赋,教练们不会主动建议球员们学习削球打法,而新一辈的球员们,也不会提议说我想学习削球,久而久之,这种一旦练习削球,就采用某种固定单向式的黏合球拍的思路,就这么维持下来了。”

    在削球打法逐渐式微没落的现在,能以削球手的身份稳坐世界前五,时不时的占据一下世界第三………不得不说,本·诺依曼真的是一个奇葩——褒义的那种。

    苏舟记得,尤利安曾经对他说过,本·诺依曼是主动、自愿的学习削球,并且想用、也执着用削球去闯出一片天地的。

    这样的执着下或许又有着另一番故事,想到本大大的性格,苏舟觉得,在本·诺依曼退役之前,估计没有什么人可以知道他如此执着于削球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不过德国人的执着和现在正在进行的话题毫无关系。

    苏舟继续道:“本·诺依曼就是那种典型的认真研究削球,对削球有天赋,恰好德国也是一个有着深厚的实力和底蕴,去培育一个世界级的削球手的国家。”

    “谭泽,如果你有闲暇的时间,并且正好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搜一下目前活跃在世界各地的其他削球手的球拍,他们的正反两面的胶皮是怎样黏合的,我敢打赌,99%的人都属于我上述所提到的‘单向性球拍’的拥有者,而不像本的球拍这样,一面攻击型,一面防守型。”

    这样的说法听起来真奇怪:“有盾有矛,可攻可守,一面进攻型,一面防守型,这才应该是大多数人的思路吧…?”对削球没怎么研究过的谭小队长有点疑惑,或者说,如果谭泽没有早早地在年仅十九岁的时候就离开职业乒坛,他或许会有着那个机会、也必须去专门研究一下削球的,可惜……“为什么削球手反而不这么做?”

    苏舟侧过脸,黑色眼眸微微一弯,露出了那种带着点无奈、宠溺与放纵,堪称肉麻无比的恶心笑容,像是在说,“小傻瓜你怎么这么傻fufu的”。

    ……谭泽被笑的浑身一个寒颤。

    被嫌弃的粥粥毫无自觉的无奈笑着:“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做不到啊,正如同不是所有的职业球员都能将长胶使用好一样。”

    在谭泽的强烈抵制下,苏舟揉了揉脸,稍微正经了一点。

    粥粥正经的说:“有攻有守,攻守兼备,这看似很好,实际上能真正的将这种球拍掌握的球员却不多,再好的工具也需要一个懂得如何去使用工具的人,本·诺依曼就是这种人,而大多数的削球手达不到他的这种境界,这种感觉,身为职业球员的我们应该是最清楚的,很多在观看录像时觉得没有那么难的动作与打法,等我们真的亲身上阵去试试了,又觉得这颗白色的小球怎么那么难伺候。”

    而在苏舟与谭泽在场外展开了一番长篇大论的同时,场内,第一局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第一局的小比分,最终定格在本11:9罗德里格斯。

    而这一局比赛的最后一球,就是本·诺依曼忽然变削为拉,猛然变势,在西班牙人稍有松懈、步调稍稍落后的一瞬间,冷不丁的给对方来了一发犀利无比的穿刺冷箭。

    这冷箭又快又狠,化为锐利寒冷的白色弧线,那慢吞吞的削球速度霍然一变,便让罗德里格斯的身体反应慢了半拍。

    咚——!!

    本·诺依曼的红色正胶胶皮剧烈凶猛的摩擦小球…!

    乒…!!

    乒乓球以极快的速度飞过球网,在罗德里格斯的左手半台上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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