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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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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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了我们的兵马,只剩一处脊背出相较之凶险的,大概那一行人要明日中午才能到达且埋伏。”僧格岱钦说话相当客气,以他王爷的身份自降称我,与精卫一个四品小官称兄道弟,已经在极力放下身份来安抚,他那任谁都能看出来一触即发的情绪。

    然而,精卫就是精卫,臭石头托生转世,不买帐就是不买账,原本平素可能还会婉转些推拒,可如今他急的心头着火,一听明白他的意思,连继续听下去都听不得,直接黑着脸起身告辞:“不行,我等不了,多一刻我都等不了。”

    “诶,你――”这人这臭脾气,让僧格岱钦好一阵头疼,他当然有十分营救公主的心,只是在他冷静想来,如果公主在这些贼人手中,那也至少三日了,那么早一天救和晚一天救并没有区别。

    “僧王的意思在下也听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耽误僧王的精心布局,你只当我精卫几人是过客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就此别过。”忿忿说完,精卫当即起身,说走就走,然而还没走出五步,便被几人拦住。

    精卫顿顿步子,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忽然冷笑一声,然后直视僧格岱钦道:“僧王只管放心,我精卫今天只当没有遇见过你,将来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我想我精卫这个人王爷也有耳闻,虽没什么大能耐,但还是活的堂堂正正,一言九鼎的。”

    僧格岱钦苦笑,他何尝又是这个意思……。

    呦喂,这块臭石头,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没的办法,僧格岱钦不可能让他的突然出现,打乱自己的布局,无奈,只得与身旁的聂不远交换了个眼神,见他跟自己意思完全无俩,僧格岱钦皱皱眉,半晌摆摆手,顺带叹了口气。

    眼看着几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精卫脖子上,亲耳听着精卫破口大骂他僧格岱钦的娘,僧格岱钦也只能苦笑着说一句――

    “多有得罪了。”

    ……

    “这个犟种,真的跟传闻中一模一样,蛮牛似的,弟兄们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得手脚全困了。”

    “嘴也给人家塞上了吧。”僧格岱钦哭笑不得的看着聂不远。

    聂不远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算是默认。

    没得办法,就算他想来敬这精卫是条汉子,可他这自被绑后没完没了的破口大骂自家王爷,他也实在听不得。

    “王爷大概不知,我听他的那些随行士卒说,这精卫可是自公主失踪那天,就再也没吃过东西了,瞧见那身伤没,都是自个儿抽的自个儿,呦喂,我聂不远生来最敬忠义之人,这精卫这护主之心,可真真儿是让聂不远打心眼儿里敬畏。”

    僧格岱钦笑不语,他不否认精卫那人的护主之心,但他直觉,精卫对公主,不仅仅的主从情意,那样的情意他也有过,所以他懂他的急迫,也懂他的慌乱不择。

    此时深夜将至,僧格岱钦一行人修葺在半山腰的一个废弃的道观中。

    坐在那布满灰尘的藤椅上,僧格岱钦一抬头,还能从满是窟窿的棚上看见漫天的星星。

    莫名的,竟然好像回到了某个草原的晚上,他吃多了酒去揽她的那个夜晚……

    “王爷在想什么?”聂不远忽然问道。

    “没什么。”僧格岱钦摇摇头,想要晃走那个越发鲜明的娇俏身影,然却发现,是徒劳。

    瞧瞧,这个猴子,果然是妖精变的。

    他才说服自己放下她,她就一转身送了他这么大一件礼物。

    想想她嘴上说的那些此一别,将来各自安好不管不顾的话,合着都是废话。

    原来他僧格岱钦在她的心里总算有一袭地位的。

    才会让她把林聪儿这个大礼如此迂回的送给他。

    以那个猴精儿的聪明,又怎会不知,如果他僧格岱钦活捉了林聪儿回去,那就是大清的功臣。

    加之如今太子国舅爷的身份,势必与朝中权势如日中天的睿亲王相互制衡。

    而如此,她还选择送他这份大礼……

    这份心意,他僧格岱钦记住了。

    ……

    阿嚏――

    小猴儿打了个大喷嚏,鼻涕混着眼泪一块儿喷了出来。

    她顺手胡乱抹了一把,扫了一眼,见没什么地方可擦,最后‘大方’的把满手的黏糊糊如数‘送’给身边儿的铁瓷――谷子姐姐。

    “呦喂!”谷子拎起袖子上崭新,透明的黏兮兮,那一脸嫌弃的,恨不得一脚给小猴儿踹下床去,“小爷儿你恶心死了你!”

    小猴儿嬉皮笑脸,脑袋看客儿似的躺在方枕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身边儿的谷子急的跳脚,一屁股坐起来,四下乱抓着,好半天抓着个手帕,万般嫌弃的擦掉那身鼻涕。

    “你试试,看再有下一次我剥不剥了你的猴子皮!”谷子气的不轻,扣眼儿瞪的圆咕隆咚,呲牙咧嘴的好不利害,尤其那因闹脾气而暂时充血的瘦削的脸蛋儿,这会儿红扑扑的,像是个熟透的梨子似的,怎一个好看了得?

    小猴儿瞧的那叫一个倍儿惬意,半晌一脚踹踹她,呲呲牙,笑出一脸肉摺儿,“这多好,泼妇就该有泼妇的样子,装个狗屁林黛玉,你没装恶心,我都看恶心了。”

    谷子手一顿,瞬间脾气全无。

    再瞧瞧那个卧佛儿似的躺着的小爷儿,一瞬间鼻子又有些发酸。

    她谷子是脾脏伤了,不是脑子伤了,她怎么能不知道,这猴子是有多么担心她呢?

    就算小爷儿没掉过一个眼泪渣儿,没跟她说过一句矫情的话,甚至没事儿睡觉的时候还踹她两脚,可重要的是……她每一晚都来陪她睡。

    且不说如今眼看就要出征,她有多忙,就只说……四断。

    这个她生过就再没养过的孩子,这个她心心念念八年的孩子,这个她身上掉下去的那块肉,如今和她谷子一块儿回到她的身边。

    小爷儿……居然把她谷子排在第一位。

    尽管谷子天天念叨她这个做娘的心恨,天天劝她多跟四断接触接触,可她的心到底是肉做的,怎能不动容?

    小猴儿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那死丫头又要哭了,她一脸嫌弃的叨叨,“有屎就去拉,有尿给我憋回去哈。”

    糙话儿一出,谷子果然泪意全无,她笑着去打小猴儿的嘴巴,“我抽死你这脏嘴巴!”

    ------题外话------

    憋因为虐就不跟我玩了哈,我发誓,我已经按照我原来的计划下手轻了不只十倍……

    所以,跪求各位继续给我起名[手动暴风哭泣]

第八六回 恨入骨落井下石 爱难抑明珠蒙尘() 
把最后一个钿花贴在发髻上,林聪儿对着镜子左右照照,仔细看着那张小脸上每一处精心的妆容。

    柳叶弯眉,俏挺的鼻子,被脂粉红润过后的双颊,唇――

    林聪儿用小指勾起并不算少数的粉,用手指在那原本就已经粉很厚的唇四周,又覆了一层。

    再对镜子瞧瞧――

    虽然依旧肿的很高,但到底是盖住了那本来的红肿不堪。

    林聪儿又拿起红纸给嘴唇抿了一层红色,再左右瞧瞧自个儿。

    嗯,还不错,像个俊俏的小媳妇儿。

    山洞传音效果极好,两个粗俗不看的说话声由远及近。

    “还别说,这娘们儿还真俊,咱三虎寨这回可是掏上了哈!”

    “我操,你想啥呢?你以为还能轮着你?就这娘们儿这小身板子给咱仨老大轮班玩儿上个把月,还能剩给咱们个喘气儿的?”

    “哈哈,也是,不过你爷爷我惦记的可不是这个。”

    “咋,你看上哥儿几个逮着那个了?”

    “嘘――”

    林聪儿不知什么侍候已经站在两个绿匪面前,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面带微笑。

    “二位大哥是来找我的么?”

    “嗯,大虎爷儿让你过去一趟!”那二匪看着打扮过后的林聪儿不掩银邪,

    眼神*裸的盯着她一层单衣下那两个不知道是因为喂过孩子,还是被糟蹋了一整晚的身子。

    林聪儿似乎也察觉了,非但不避讳还有意无意的挺直身板儿。

    既然已经来到这里,道德门面就都是个屁,对她林聪儿来说――

    风骚能让她多条活路,她就风骚。

    放荡能让她多个靠山,她就放荡。

    其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活着。

    报仇。

    “那麻烦二位兄弟带路吧。”

    林聪儿妩媚一笑,随二人而去,她的手在身后始终掐着腰,许是疼的麻木了,习惯了。

    ……

    这世上的缘份兜兜转转,都说因果循环,但林聪儿绝没有想到,这缘份竟然来的这样快。

    原本被大虎子搂进怀里,用那还挂着酒菜的胡茬儿一顿剐蹭的侍候,林聪儿还压不住心里的反胃。

    可不曾想――

    老天爷竟送给她一份大礼,来让她平衡。

    又搓又揉的摆弄她一翻后,那大虎子忽然道:“我的心肝儿,我的肉诶,爷儿有个头疼的事儿,你得帮爷儿掂掂轻重。”

    林聪儿原本毫无兴趣,兹听着那大虎子皱着眉头从头说起。

    原来在她来的前一天,几个兄弟回老家办事回来,跟汾河边儿上拣了个娘们儿回来,那小娘们儿溜光水华的,一瞧那穿着打扮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原本哥儿几个是准备打听出哪门哪户后,敲点银子,海捞一笔,可那娘们儿一报家门儿,可是吓坏了这几个弟兄。

    “本宫可是堂堂大清朝公主,此番代我大清去哈萨克汗国和亲,尔等鼠辈如若敢动我半根汗毛,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小娘们儿这么一说,可是弄的弟兄们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又怕是假的白白让人耍了,可也怕是万一是真的,搞得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原本是关在那不知道怎么办,直到那三虎子提起,“呦,怎么给忘了,咱那心肝儿可不是一般的人呐,她见过的世面可是比咱们哥儿几个多的多。”

    于是乎,这分辨‘真假凤凰’的权利,就如此草草的落在了林聪儿的手里。

    ……

    人被关押在山洞的一个拐角儿,许是不常用,那四周墙壁开凿的也是相当逼仄,

    就连林聪儿这样的娇小身段儿,都要弓着身子才能进去。

    林聪儿的腰上非但没有好,经过昨儿晚上三个大汉、几个时辰的轮番折腾,更是早已让她疼到麻木。

    可尽管如此,她弯下腰朝里面走时,每走一步,心尖儿都是跳动的,每走一步,嘴角都是微扬的。

    她甚至忘了去扶自己的腰,只专注的紧攥着拳头。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那扭曲的渴望。

    这样的渴望直到走到最深处,见到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姑娘时――

    变成了现实。

    林聪儿站的倍儿直,面对着眼前这个人,她刻意的在居高临下,她想居高临下,她必须居高临下。

    尽管她并不认识她的模样儿,也不清楚她的身份。

    可她认识那身衣裳,那衣裳上雀屏开展的孔雀,在整个大清朝,只有公主才能穿。

    “怎么样,你认识吗?”大虎子贴身过来。

    林聪儿对他媚笑的同时,心下嘲道:蠢货,没人告诉过你,女人的话,最信不得的么?

    “面生。”林聪儿点头道,接连四下在那小姑娘身上打量,最后定睛在她用力挣脱捆绑的手上。

    林聪儿走上前去,抓起她的手,翻过来看。

    那是一双并不娇生惯养的手,甚至拇指和食指之间还有着厚厚的茧子。

    林聪儿淡淡的道:“我虽不认识,可瞧着这双手,可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公主的,到像是哪个帐房家的女儿,这茧子明眼一看就是个长年打算盘的。”

    唔――

    唔唔――

    那小姑娘拼命的想要说什么,只可惜嘴被布团儿紧紧塞着,什么都说不出。

    啪――

    三虎子上前,

    二话不说给了那小姑娘一个巴掌。

    “臭娘们儿!敢骗你爷爷们!爷爷们今儿个就让你知道知道,骗爷爷们的下场!”

    ……

    ……

    后来的后来,裂帛声声。

    林聪儿离开时,眼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悍匪,一脸银邪的摩拳擦掌与她擦身。

    拚了命的支吾声不断从身后传来。

    林聪儿下意识的拽拽衣襟,压下心底那同昨夜一样的恶心,她开始感谢那姑娘口中的布。

    至少让她仅有的良心依旧能够安然麻木。

    这怨不得她。

    要怨就怨她自己的姓氏吧。

    谁叫她偏偏要姓那,艾新觉罗。

    ……

    咯哒,咯哒,咯哒――

    月影剪剪,马蹄声声。

    精卫狂奔在归化府的路上。

    那手中的马鞭子,每抽打一下马,都会再抽一下自个儿。

    抽的狠,抽的频,抽得精卫身上,已经数不清有多少血痕,不少皮肉处依然翻外,鲜活的血肉晾在风中,只看上去,就是钻心的疼痛。

    可对精卫来说,这身体上的疼痛不及悔恨的万分之一。

    每每想起那丫头丢的那一天,他都恨不得打死自己――

    那天夜里,和亲队伍行至汾水河边扎营,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每到夜里,精卫都难以入睡。

    只是远远的看着那鸾架,都会让他不由想到那天的‘梦’。

    心尖儿像是着了一把火一般,灼烫的他坐立难安。

    待大家都睡下了,他一人独自走到河边,褪去了那一身压得他快喘不过气的盔甲,整个人‘扑通’一跃,没入水中。

    他任由自己沉在那冰冷的水下,四肢死尸般的展开,直到周遭的水压压的他胸腔憋的生疼,他才肯浮到水面。

    就这样,反反复复。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次。

    他只知道那冰凉刺骨的感觉对他是有效的,至少周身的凉意,让他能够暂时忘却心头的那把越燃越烈的火。

    然――

    一切冷静瞬间破灭。

    当精卫察觉自己被整个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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