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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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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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不得了,我竟不知这僧王,竟张狂成这样儿!我都快以为,外姓的是我,天家姓儿的是你们了!”乌布里干笑,腰间掐紧了褶皱。

    “怎么着?做得出就别怕人说!”季娇一吐心中多日憋闷,朝后指着那院儿:“不说别人,就说你那好叔叔,我姐夫为了他赴汤蹈火多年,可落得半分好处?他落魄时,我姐夫都一门心思向他,如今他连丁点儿都不肯相与,这不是黑心是什么!”

    “闭嘴!我七叔也是你能说与的!”自家人说七叔她都听不得,更遑论一个外人!

    “难怪你始终是侧的,想来僧格岱钦虽是莽夫一个,却还不傻!”

    “放肆!我们王爷岂是你能说的!”季娇也怒了,俩人面红气粗的越骂越难听,越骂越像是小孩儿掐架,到后来,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人竟然就这样扭打在一块儿。

    抓头发、揪衣裳、上巴掌、上脚,那一招一式哪里有半分平日尊贵的样子?

    到后来闹的动静儿太大,婧雅赶忙带人出来,连拉带哄的才给这二人扯了开来,彼时,二人已经是各顶一鸡窝头,衣衫褶皱破烂,季娇的脸被乌布里抓了三道血痕,乌布里的眉头也被扣出一个指甲血坑儿,便是如此,仍是不忘相互骂着,仿若下次再见,便要带上刀剑,一决生死。

    终于给婧雅哄回府后,乌布里还是气的走一路骂一路,却见这时,一魁硕男子迎面而来,兹一瞧清,乌布里气不打一处来的迎上去,二话不说抽了那人一个巴掌,兹给那人黝黑的脸生生打出了血红色。

    精卫满面怔忡。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怨你就直说,在娘们儿跟前儿嚼舌根子算什么爷们儿!”

    ……

    这一段因分饼子闹出的小插曲先搁到此,咱们接着说分饼子的事儿。

    这一回,连小猴儿都捞着了饼子。

    这明白人和半明白的都以为西太后这出戏,是和石姑姑一块儿唱的,石姑姑众目睽睽下被敖公带走,合着从一开始就是计。

    其实小猴儿是真不知道,可也许大伙儿都以为她知道,她莫名的脸上刻一‘亲信’二字,所有人都比从前更为敬她,重她。

    是以大概,婉莹怎么着也要做到‘赏罚分明’。

    一日婉莹问她:“你弟弟如今可是十七?”

    “……”小猴儿一怔,半晌道:“过了年,十七。”

    “也不小了,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不读书。”石猴子相当诚实,“大字儿一个不识。”

    “……”婉莹揉揉眉心,只道:“罢了,你阿玛是堂堂将军,虎父焉有犬子,让他去京营试试吧。”

    三日后,她那连马都不会骑的‘弟弟’,去绿营中做了个把总,虽说不过七品芝麻小官,道也是官。

    兹给白玉霜乐的,好像她男人做了将军似的。

    倒是愁坏了小猴儿,恁说费尽扒拉的从十八串亲戚家捞了这么一个继承香灯的弟弟,他那几斤几两,生孩子且够,混军营,不是等着作死呢么?

    是以小猴儿直接跟那一直逗留府上,等着跟她拜别的小狼和小虎说:“你俩跟他一块儿去吧,别死外头就成。”

    “可姑娘,咱们已经给您送到府上了,得去找主子复命啊。”

    小猴:“精卫是不是让你俩听我吩咐?”

    小虎:“对。”

    小狼:“对。”

    小猴:“那你俩跟他一块儿去吧。”

    小虎:“是。”

    小狼:“是。”

    于是乎,小虎和小狼稀里糊涂的又去给小猴干上了保镖。

    ……

    接着说分饼的事儿。

    这一回,邓昌贵可是捞了块大大的饼子,怎么说?

    那掌管京营兵马调令的兵部侍郎图门,正是他这二年相与把

    二年相与把兄弟,此次也正是他的举荐,才得了重用,如此一来,非但图门对他感恩戴德,那朝中之人更瞧的清楚,他邓昌贵是西太后最信的人。

    也因此,不少上京疏通的人,也开始托人托关系,拜上他的门。

    “如今的邓公公,可了不得了,听说没?齐太妃跟前儿的春香这些日子,可是殷勤的紧呢,没事儿就去给邓公公掸掸褥子,弄些茶点,我瞧着啊,八成儿是想跟他结个对食!”小伍子一副三八的模样儿,端着碗,连饭都不吃,就赶紧把听来的话儿跟小猴儿学着。

    素来这慈宁宫里,他便与小猴儿最好,恁是太后总让他盯着她,可他心里头也是当她是半个亲姐姐,没办法,谁让她从来有好吃得,好用的,从来不忘他一份?

    比如说,眼前这桌子皇上才叫人送来的直隶官府菜,若是没得石姑姑照拂,他小伍子这辈子哪里吃得上这等珍馐?

    小猴儿叨了一筷子海参扔他碗里:“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嘿嘿。”小伍子傻笑,拎起那海参,狼吞虎咽的几口就吞下了肚儿,那口感回甘,兹叫他连连道:“好吃,好吃!”

    “啧啧,这点出息。”小猴儿剜他一眼,挑了一筷子烧南北,咔嗤咔嗤嚼上了,却听小伍子笑道:“姑姑,我这吃了你的,嘴短,成日拿了你的,手也短,我总得还你点儿什么。”

    “呵。”小猴儿歪嘴儿,“你小子平日里就一耗子钻油壶,有进没出,有嘛舍得给我的啊?”

    “嗨,姑姑这是哪儿的话,我的那些个东西,给别人瞧瞧倒是羡上几分,可哪样儿拿出来在您面前,不是徒惹笑话么。”小伍子这话倒是肺腑,他的那些个好东西,好些个原本就是石猴子给的。

    “没事儿,你兹管拿来,我倒是瞧瞧你小子的良心值多少。”

    “呦,姑姑,您就是我在世的亲姐姐,咱们的情谊哪里那些死物量的出的!”小伍子嘴儿倍儿甜,石猴子拿着筷子敲了下他的脑袋,嗤道:“少忽悠,有话说话,有屁放屁。”

    小猴儿用脚趾头猜,也知道他那‘礼’,跟从前相同,大抵是一些‘小道消息’,要说这小伍子,别的长处没有,可要说他那耳朵,真真儿是又多又机灵,这宫里的大事小情,兹有他不愿意说的,就没有他听不着的。

    却见小伍子左右环顾一圈,又瞧瞧窗子是否有缝,好半晌,才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动静儿道:“我听说邓公公看上那东头的佛尔果春了。”

    小猴儿扁着嘴,斜眼看他。

    “真的,你别不信,就是姑姑出宫回府那段儿日子,邓公公日日都去东头转上许多次,他是个什么样人,别人不知,咱们还不知么,就算主子谴他,他也不见得那么积极啊。”

    兹一想,小猴儿一阵反胃。

    “我知到姑姑素来跟那佛尔果春亲姐妹儿似的关系,就想着告诉你一声儿,怕是那邓公公迟早要去跟太后求了她,太后如今这般宠信他,一个丫头,想是必会应他。”

    小猴儿拧拧眉头。

    小伍子叹了口气,“便是他如今权贵又如何,我们这些没根儿的,哪个好姑娘愿把这辈子搭给咱们?”

    小猴儿拿筷子敲他脑袋,“得了,甭跟我这儿装落地帮子,你当我不知道二头所那院儿里,好几个丫头惦记给你暖床呢?”

    “哦呦!我的亲姐姐啊,您可甭跟我提那几个了。”小伍子撸撸袖子,“瞧瞧,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那几个,三个人加一块儿,也拼不出一张能看的脸来!”小伍子一顿恶寒。

    小猴儿咯咯笑着,心里头却想着,她绝对不能让佛尔果春这鲜花儿插在邓昌贵那老干巴牛粪上。

    就是为了玉录玳,她也不能看着。

    那天下午,她去钟粹宫待上了大半个时辰,果然,如佛尔果春般聪慧,早已察觉那邓昌贵的意思,她叹息道:“我道不怕与他对食,我只是怕别人伺候不好太后娘娘。”

    “得。”小猴儿手指头抠抠耳朵,“别昧着良心说了,你这好好的人儿,做嘛白白给那半截儿糟蹋?”

    佛尔果春苦笑:“如他今日权势,我又有什么办法?”

    “甭愁眉苦脸的,跟欠谁银子似的。”小猴儿拍拍她肩膀头子,“心放肚子里,交给我吧。”

    ……

    话是放了,可到底怎么做妥当,小猴儿还得想想。

    到了晚上,延琮派人来传她,她跟秋萍交待了一声儿,便去了养心殿。

    秋萍说:“姑姑平步青云,真真儿是指日可待!”

    小猴儿:“……”

    她没啥说的,因为确实打从两个月前回宫后,她日日都睡在养心殿。

    不为别的,实在是她那身刀伤不能给别人瞧见,不然石府那条地道,就白挖了。

    窄是窄点儿,关键时刻,到底也能留着救命。

    宫里有天下间最好的药,小猴儿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除却左手上留了两道疤,身上的那些,连红印子都快瞧不清了。

    您问了,莫不是皇上给上的药?

    去,边儿玩儿去,非也,非也,非他妈的也。

    对于毛伊罕给她整整上了两月药这事儿,小猴儿也十分莫名奇妙。

    当然,无可厚非的,这丑丫头是看上闷驴蛋了,就算那天她不在,皇贵妃娘娘抱着皇上嚎啕大

    皇上嚎啕大哭的事儿也传遍宫禁了。

    再后来,她非但没丁点儿羞赧,反是更为大方的天天往这跑,原借口想看看那原本属于她的狗,可延琮很少见她。

    兹到猴子回宫的那个晚上,延琮破天荒的命人传了她过来。

    尤记得那天她花枝招展,扑了一脸的粉,脸蛋儿上的小雀斑都藏起了大半儿,无比兴奋的连蹦带跳的到了养心殿,结果——

    “麻烦你了。”延琮指指那穿着单衣仍不掩刀伤,趴在他塌上的猴子。

    毛伊罕的小白粉脸‘哗啦’塌了……

    原本就恨小猴儿的毛伊罕,这下更是拿她当死敌了。

    毛伊罕在心里想了一百种‘不小心’弄疼她的方法,然,待延琮避出去后,小猴儿脱光了膀子,却只剩下倒抽气……

    天呐,怎么这么多伤?!

    兹不说那带血的新伤,就兹说那陈年旧伤,都是纵横错乱的布在那并不宽敞的身上。

    “你——”毛伊罕咬咬下唇,不知道说什么,兹瞧着她肩膀处那纠结在一起的淡粉色眼珠大小的疤痕,她还记得,这是那一年,在热河秋狝时,她和她扎马时,她被刺客的弓弩所刺。

    她明明看见了,却谁也不信她说的。

    对,那天,她还失去了一个孩子。

    都怪她,她当年一直这么认为,如果她不赌气和她扎马,便没有那之后的事了。

    其实若不是后来她的安达吉玛被她生生逼死,她一直对她有所亏欠。

    其实……便是如今在宫中,她对她也是……

    毛伊罕对小猴儿的心里极其复杂,仔细想想,她其实不恨她,可兹一瞧见皇上眼里只有她没别人的样儿,就完蛋。

    对,她就是她的仇人,就是。

    就这样,毛伊罕给她的仇人整整上了两月的药,她越是无动于衷,毛伊罕越坏心眼儿的压那伤口,可小猴儿还是无动于衷,兹让毛伊罕的眉毛挑的比跳舞还频繁。

    小猴儿百无聊赖的问过她:“你不是像来瞧不上皇上么,咋转性了?”

    “你管呢!”毛伊罕绝对不说,她是因为在御花园看见他抱着狗抚摸,她从未见过一个男子那么疏离又温柔的表情,那一刻,她就希望自己是那条狗。

    可她不是,她还知道,那狗其实也不是,他想抱在怀里的,也不是那条狗。

    对,她石猴子就是她的仇人,就是。

    ------题外话------

    ……这算昨天的,我晚上照常更。

    (。。 )

第廿二回 梦里酣畅皆是缘 梦醒十分终是劫() 
百年之后,大洋那头有个老达家的小谁说,人是猴儿变的,随着越发牛逼,一步步是越站越直。

    咱想,那老达家那小谁十分有可能是这邓昌贵,在黄泉包子铺,买俩包子,再登上那‘阎王号’,扯帆航海去投胎的。

    邓昌贵这辈子,就是一步步从猴儿变成了人。

    尤记得昔日小猴儿在避暑山庄小产时,那初初随了婉莹的邓昌贵还伺候了她好一阵,那是左一个谦顺,右一个恭敬,恨不得那老腰一掘,就再也不直身子。

    可自打小猴儿从七福晋成了那石姑姑后,终于与他平起平坐了,他腰开始往回掘了,越来越没个猴样子,开始像人了。

    在到如今,可是好了。

    连人都不像了,除却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依旧是只猴,其余时候,那腰简直掘的有点往后了,兹觉得这阂宫上下,都知道他邓公公左边的鼻毛比右边密上那么一小撮儿。

    如今的邓昌贵,可了不得了呦。

    尤其是婉莹如今日日花大把功夫参学政事,那阂宫内外的事儿,但凡不是后房着火,大多都随了邓昌贵去办,他人虽阴险,却处事颇为识得大体,重要的是,他事事向着婉莹,他这没根儿的东西,怎么抖也是这辈子的事儿,谁是他的大树,哪里好乘凉,他心里头是明镜儿的。

    如今来京城托门子,拜码头办事儿的,也都爱往他那外宅奔。

    婉莹也知道,外边的人笑谈他邓昌贵是‘九千岁’,她听来也只是至之一笑。

    他纵有万般不妥,兹凭这一份儿忠心,婉莹也对他的那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猴儿其实也不乐意招惹他,平日里没什么事儿她都绕着他走,道不是说怕他,只是宁碰睡着的老虎,不惹炸毛的鸡,鸡一乱窜,一地鸡毛,麻烦。

    可这一回,她愿不愿,都得去跟他打个照面了。

    丫的这回狂大了,居然瞄上了佛尔果春,便是这宫里太监和宫女结对食,实属再寻常不过,尤其是这些个手里有点权,养老不愁的大太监,哪个没有几个相好的菜户?[菜户:太监相好的宫女]

    凭心说,邓昌贵这样的身份,便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也不少送上门求着平步青云的,可她佛尔果春不同。

    姑且不说那佛尔果春本就是东太后本家儿远房宗亲之女,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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