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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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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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为何如此对丰生!”那丰生嘶吼!

    “我打你因为你他妈欠抽!”石猴子冷笑,“介爷们儿做到你介份儿上也他妈是缺揍了!别他妈一张花屁眼子嘴说的好听,嘛海誓山盟,嘛白头到老,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如今你在介做嘛?想我?念我?还是跟那老娘们儿合伙整死我?”

    “我……。”那丰生被堵的一句话没有,心里是又骇又惊,只想,‘这不过月余不见,这小姐的嘴皮子怎么这般厉害?’

    他甚至觉得自个儿像是从来没认识过她似的!

    他想要抬头看清,可无奈满眼充血,除了那模模糊糊的面纱,他什么也瞧不见。

    “呦,真霸道,这许的周官放火难道不许百姓点灯?”齐佳氏指桑骂槐的损着是她先变节嫁人。

    “额娘。”伯鸢一旁小声制止她再说了。

    可这一闹,满屋子的人,没有人不相信这三小姐是因为那丰生的背叛而恼羞成怒了!

    换句话说,这事儿已经就像是盖了层纱,人人都心里有数了!

    大家都瞄着那三小姐,不知她今日该如何收场之时,只听她说

    “我给你俩选择,介一,你立马拆了介戏台子,带着人走,我给你留条活路;介二,你要是打算接着唱介出包公审案,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福晋好大的威风!”齐佳氏失笑,全当她是穷途末路后的空城计,怎么可能在此时收手?

    她走进那床榻,睨着那病恹恹的石猴子,轻嗤,“怎么?终于知道怕了?”

    对视半晌,石猴子直盯着她冷笑道,“那好!介唱戏就要唱的排场大些!”

    接着转身吩咐,“谷子,去找王爷和老太爷过来!”

第四十回 严词凿凿皆指证 横生枝节又添据() 
“睿亲王到!”

    随着一声尖亮的嗓子,门被推开。

    只听声音,那众人便是,奶奶小姐拂身,丫头婆子跪地,乌央乌央一屋子人都屏着气儿,没人敢瞄一眼那来人什么脸色,一个个的只顾盯着眼前的地皮儿,瞥着那寻常富贵人家都难得一见的精致锦靴一步上步朝里屋儿走去,又在那褴褛男子面前停住。

    “就是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自头顶传来,那丰生竟吓的不知回话,直哆嗦了好半晌,才猛地跪地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饶……”

    碰

    一声闷响,混着吃痛的哀嚎。

    等众人再抬头时,那丰生已被那睿亲王的一脚踹翻在地下!

    “天子脚下,王爷面前,怎容的你这獐头鼠目之辈信口雌黄!”一同而来的果新厉声喝道,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唤道,“拉下去!给我打!”

    接着,也不管那丰生如何连哭带求的被拖走,果新只怒目瞪着那儿媳齐佳氏,“愚蠢妇人!还在这丢人现眼!这般胡闹,王爷不怪罪你已是万幸!还不快滚!”

    说罢,又指着满屋子的人怒喝,“还有你们!一帮丫头婆子不知分寸就往福晋屋里头进,我府上难道没有家法了不成!都给我滚下去领罚!每人五十个板子,主子奴才同罚!”

    一片倒抽气声儿,却无一人敢言语!

    这明白人谁瞧不出来,这老太爷发怒是假,要尽快拆了这台闹戏才是真!

    可偏生齐佳氏是一个糊涂人。

    “阿玛,儿媳不服。”齐佳氏半蹲在果新面前,气不过的辩解,“儿媳并没有胡闹,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若只那丰生一面之词,儿媳断不会糊涂至此,可白大夫可是在我们府上看诊几十年,从无一例断错症的时候,才刚诊脉后,他也说叔荆确实曾经有孕!”

    “糊涂东西!胡说什么!”果新勃然大怒,恨不得拿块抹布堵住她的嘴!

    “我没乱说!”齐佳氏甩着手帕指了一圈儿,“这屋里头的每一个人都听着了!她们都能作证!”

    果新被她气的一口气没导上来,连连咳嗽

    这蠢妇!

    “白大夫是哪个?”

    这时那打从被奉上了座便不发一语,也不瞧自个儿福晋,只漫不经心转着大拇指上那颗玉扳指的延珏乎得抬头道。

    片刻,一老头儿背着药箱边走边拭汗的进了屋儿,朝延珏打千儿问安。

    “七爷吉祥。”

    延珏轻哼了一声,也不抬头,只轻飘飘的道,“说说吧。”

    “老朽……。老朽……”

    “结巴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延珏失笑,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一几之隔的遮挡着半张脸的石猴子,“我福晋的身子,我又怎么能不知?说吧,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福晋脉滑而虚浮,委实……委实小产后体弱的症状。”

    “你确定没瞧错?”延珏再抬眼儿时,周身以开始散了凉气。

    那熟悉他性子的几个奴才,无一不在心里敲着木鱼儿求着,‘你个糊涂老头!甭再说了!主子要怒了!’

    那白老头只鞠着又道,“老朽只问七爷一句,初与福晋行得房事,可有血崩?”

    延珏停了手上转扳指的动作,只盯着他,不语。

    “以福晋如今的身子,根本无法行房,若强行行房,那必会造成血崩。”

    劈

    除了那离延珏只有一几之隔的石猴子,谁也没听见那主儿指甲断裂的动静儿。

    “就福晋目前的脉象来开,老朽推断,那胎儿小产时已经足月成形,所以福晋如今身子始终虚弱。”

    那白老头才说完,那齐佳氏便故意溜着缝儿,“这就难怪了,这才八月里的风,吹一下便生的一脸的疹子,这身子委实虚了些。”

    “额娘!”伯鸢偷扯着齐佳氏的衣襟,挤眉摇头示意她别在火上浇油了!

    就算瞧不透那睿亲王是疑是怒,也该瞧得出爷爷现在已经是怒极了!

    可到现在这地步,齐佳氏又怎么可能收手?

    只瞧着那个才刚还牙尖嘴利威胁她的那个死丫头,这会儿一声不敢吱的低头抠着手指头,齐佳氏只觉得满心得意。

    她道是要看看,今儿这残局她要如何收!

    屋内,针落可闻。

    屋外,哀嚎声声。

    那板子砸在肉上的“啪啪”声,听得屋里头每个人都胆战心惊。

    乎的

    “我不服!我不服!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那像是拣了救命药似的大吼声传到里屋儿时,果新一个眼神儿示意下人赶紧出去封口,可延珏倏的一句话却给那人拦在门前。

    “带他进来。”

    少时,两个人拖了那下身血迹斑斑的丰生进来,才一松手,他便像一摊烂泥似的软在了地上。

    “你最好是有证据,若是为了一时自保胡诌出来的,那就不是挨一顿打能了事的了!”于得水上前说着狠话提醒他,不要胡乱嚼舌根子!

    可那丰生哪听的出那话外音,被打的半死的他,现在满脑子只一门心思

    “不是!不是自保!是真的,是真的!”

    他拖着残败的身子从地上爬起,边像哈巴狗似的连连点头,边从脖子里解下一样物事呈上去。

    那是一个已经脏的几乎看不出原样的红布包小三角。可从外型上辨别,还是能瞧出是满族人惯用的护身符,里头包着萨满用朱砂写的符纸,一般写的是保平安或是吉祥的咒语。

    于得水拿着那护身符来回瞧了几遍,喝道,“不过是寻常人家都有的护身符!又能证明什么?”

    “不,你看那后面绣的字!”丰生急道。

    于得水把那护身符翻过来,只见那满是泥垢的布隐约瞧的见那‘叶赫’二字,他反复瞧也没瞧出什么门道,可在坐的果家人却都变了脸。

    “你太过分了!”只听那季娇倏的怒目瞪向石猴子,“奶奶留给我们的东西,你竟送与了他!”

    “是啊!这老夫人送与你们几个的贴身物件儿,怎能送与他人!”齐佳氏得意的火上浇着油,那‘贴身’二字她还故意拉的老长。

    这下,原本是存着怀疑的也好,一头雾水的也罢,这满屋子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那半晌一句话都没说的七福晋身上。

    只见她这会儿扑弄扑弄手,站了起来,挑眉道。

    “你们介戏唱完了?”

    众人瞧着她,一怔,只听她道。

    “那接下来该我了。”

第四一回 狗咬尿泡空欢喜 横生枝节又生局() 
“谷子,去请二小姐过来!”

    才一起身,石猴子忽的一句话,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她这戏要从何唱起。…………

    道是延珏一皱眉,果新了然的问道,“怎么嗓子哑的这般严重?”

    石猴子咳了两声,又瞥了那身侧的延珏一眼,扯嘴儿笑笑,“昨儿晚上闲溜达,让狗追了,凉着了。”

    如此胡闹的作答让果新脸一僵,可瞧着眉头越皱越紧的延珏,他只得硬着头皮的板着脸道。

    “叫下人看好那些畜生,在院子乱放像什么话!”

    噗

    石猴子一个没忍住,差点儿没喷出来,只瞧着那脸开始发绿的‘乱放的畜生’,她难得有礼貌的一拂身。

    “谢谢爷爷考虑周全。”

    “垂死挣扎。”一旁的齐佳氏轻嗤,翻着白眼说着风凉话,“我道是如何脱身,不过是卖乖讨巧。”

    “嘿!”石猴子横她一眼,“求死你着嘛急?”

    说话这时,门外进来二人,谷子一瘸一拐在前,仲兰白衣娉婷在后。

    “仲兰给七爷和福晋请安,给爷爷请安。”施施行礼,仲兰不曾抬头看那坐上之人一眼,便转身走到石猴子身前,瞧见她那面纱外加一脑门子疹子的模样儿,依然波澜不惊,只是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知福晋找仲兰有何事?”

    “当然是要命的大事儿……”说罢石猴子狠咳了几下,直咳的身子佝偻,双眼通红,婧雅上前来扶,她只摆摆手,闪过了身子从于得水手里拿过那‘护身符’,又垂着胸口平着喘,朝那半瘫在地上的丰生走过去。

    “你说介护身符是我给你的?”

    那丰生一脸是血的连连点头,“是!”

    石猴子又轻飘飘的问,“那你说说,我怎么跟你说的?”

    “你说这是你奶奶亲手绣的,每个果家的孩子都有一个,里头缝着的是平安咒,直到成家,才能摘下来……”

    “够了!”猴子截断那丰生才说一半的话,倏的转向那齐佳氏,直直的盯着她,“伯娘,他说的可对?”

    齐佳氏仰头一哼,“那是自然!”

    “好!”石猴子大声道,而后走到伯鸢和季娇面前,“你们的可带在身上?”

    “那是自然!”季娇二话不说从脖领子里掏出来,随之伯鸢也唤来丫鬟遮挡一下,解开扣子把自个儿的护身符翻了出来。

    众人只瞧着这戏,却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三小姐究竟要做何证明。

    只见那三小姐又迈至二小姐面前,只挑眉道,“你的呢?”

    瞄了一眼那面对着的全身污浊烂泥似的男子,仲兰嫌恶的皱皱眉,转过身去,对着只有延珏一人的方向解了两颗扣子,也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护身符。

    “拿我们的出来有什么用!难不成我们谁还能把自个儿的给她污了你!”季娇年纪小,向来口无遮拦。

    一旁的齐佳氏,只当她是垂死挣扎,只得意的道,“三个丫头的都有了,就差你的了。”

    这满屋子人都瞧着那屋子正中的石猴子,只当她是穷途末路,却不想,这时她露在外头的两只杏眼儿一眯,一弯,只听她漫不经心的唤着

    “婧雅。”

    这时只见那生的极美的丫头上前,递了一个东西给自家主子。

    众人才琢磨是啥,却只见那七福晋手轻轻一扬

    嘿!那手里的红红的小三角不是护身符又是嘛!

    “不可能!”齐佳氏乎得拍桌子起身,“绝对不可能!”

    “有嘛不可能,她们仨的带在身上那是自然,可我如今嫁了人,摘下收起来有嘛不成?”

    说罢石猴子把那护身符又给了婧雅,“去,拿过去给她瞧瞧。”

    当齐佳氏接过来,反复的瞧着那‘叶赫’二字的针脚,乎得一屁股呆楞的坐到那椅子上,好半晌反应过来,才气急败坏的朝那丰生大喝。

    “好你个奴才,你敢骗我!”

    那丰生见状,连连摇头,急的抓着齐佳氏的裙角道,“大奶奶,你信我!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啊!”

    这话一毕,只听石猴子在一旁扇风点火的道,“介有意思,你说你是我相好,介有话不找我说,跟我介伯娘说嘛?”

    呦喂!这话不是明白着说这丰生就是这齐佳氏找来闹事儿的么!

    余光瞥着那坐上脸越发沉下来的睿亲王和老太爷,齐佳氏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开那丰生。

    “滚开!成何体统!”

    狼狈的整整裙角,她又跟猴子道,“就算你有护身符,那又怎么样!你又如何解释你的脉象!”

    呵……

    石猴子轻笑,“脉象?”

    在众人都悬着一颗心的目光下,石猴子从那人堆儿里揪出来那白大夫,用手背儿拍打他的脸道。

    “老头儿,你在这府里多少年了?”

    白大夫被拍的面红耳赤,又碍于她福晋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只沉声道,“老朽是咱家的包衣,自还师学成后回府至今已在府上看诊三十二年。”

    “从无错断?”

    “从无。”

    “好!”石猴子停下手,眼珠子朝左上翻了三圈儿,突然扯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听说你小儿子现下在两江总督标下当差?”

    白老头一怔,乎得斜眼瞟了一眼那齐佳氏,半晌才点头鞠道,“是。”

    石猴子笑笑,压低声音道,“你还挺诚实。”

    说罢又抬起头来张开手,顽笑一般的道,“大家可都听清楚了?”

    清楚!

    当然清楚!

    谁不知道那两江总督是大奶奶的阿玛!

    正当众人心里都重新琢磨这事儿的当下,又听石猴子大声道

    “我不信他!”

    说罢,又来到延珏面前,难得有礼的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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