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爱卿有本便奏吧。”
便是百般不愿,帝辛也不能驳斥了去,直接按捺下性子,且听一听是何事再做论断。
“启禀陛下,昨天,朝歌城外的大雨已然停歇,微臣恐是一时之事,便不曾折子,只是派了人一直盯着,至昨日下午,已是放了晴,太阳都已是出了来,微臣这才斗胆猜测,想来是木神使者祈福,感动木神降福,这真是天佑我大商啊。”
闻太师之子说着,便跪地山呼万岁,神色虔诚无。
重臣也忙跟着恭喜帝辛,瞬间跪了一地,山呼万岁之声竟很有些震人耳膜。
“爱卿说的可是属实?可有遣人去核实过了?”
听了这个奏本,帝辛可是真的激动了,连身都有些前倾,恨不能听得更仔细些。
“回大王的话,已然着工部去核实过了,雨患已解,天佑我大商。”
闻太师之子也是声音洪亮,很有些骄傲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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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群臣逼迫()
其实妲己说的时候,帝辛并未完全相信,只是灾情严重,不得不拿出些态度和举措来,否则朝臣便要逼迫自己下罪己诏了。 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至于钦天监的推演,帝辛更是冷笑了,都是一群没有真本事,只会看些皮毛却装神弄鬼糊弄人的废物。
若不是有时候借他们的嘴说些神喻很是好用,自己早便砍了他们。
不想倒是真的起了作用,难道这木美人当真便是木神的使者?如果说来,妲己倒真是自己的福星了,这偶然的一顾都能替自己解了心腹大患。
“如此,甚好。”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也不尽然,自己今日可不是双喜临门吗。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这都是列祖列宗的保佑,天赐福啊,木神娘娘才会降下使者。”
闻太师之子歌颂了先王,尊崇了神明,便是戈雅,也捞了一份天大的功劳,却绝口不提帝辛,放佛眼前的大王不过是命好,才坐享其成了去。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请大王厚赏木神使者。”
有人领了头,其他人自然也跟在歌功颂德起来。
“木神赐福,雨患解除,自是要赏,拟旨,修建木神祠,香火供奉,永不间断,另木神使者祈福有功,特赐黄金百两,白银千两。”
帝辛心也是畅快,这一开怀,赏赐便也格外丰厚了些。
黄金百两,白银千两,这都及得立下大功的将领所得的赏赐了。
“大王,这赏赐殊为不妥,万万不可啊。”
不想帝辛的话音刚落,这反对之声便接踵而来。帝辛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敢公然拦下自己口谕的,除了闻太师父子,在不做他人想。
“有何不妥?此次祈福的功劳之大,不需要孤来说吧。恩泽的百姓何止千万,之前线浴血奋战的功劳,也是丝毫不显逊色。”
帝辛微微寒了脸色,语气已是有些不耐的加重了。
“启禀大王,微臣并非觉得赏赐过重,而且觉得大王赏赐错了方向。”
“那你倒是说说,孤该赏赐何人?难道是钦天监的功劳?”
帝辛口说的是询问的话语,语调却是满满的置疑和不满。
“回大王的话,这木神娘娘赐福,修建祠堂供奉自是无可厚非的,木美人身为木神使者,虔诚祈福,才使得灾情达天听,解万民于倒悬,自是也当赏的。”
“混账,孤说赏,你偏要出来说不妥,孤准你说出缘由,你竟都是说的孤前者之言,你究竟意欲何为。”
不待闻太师之子说完,帝辛已经发了火,根本没法耐着性子听完。
“大王想是误会了微臣的意思,微臣也是赞同大王说的建祠堂,厚赏木美人。”
“那你到底说说觉得哪里不妥?孤倒是想要听听。”
“是,大王,那木美人虽说是木神使者,为国祈福,但说到底,还是大王的嫔妃,女子一生,所求不过是夫君的疼爱,子女孝顺,木美人有功于社稷,大王很该迎木美人回宫,以晋位相赏,否则岂非有薄情寡性之嫌。”
“恳请必须迎木美人回宫。”
见闻太师之子说的有理,一众的大臣也都附和着请求。
不是说闻太师之子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便是他爹闻太师,只不过算得是闻半朝。
主要是这提议实则合情合理,并未半点可挑剔处。后宫人,理当有后宫的赏法,本便不该与前朝混合了去,否则难保会有牝鸡司晨之祸。
“九侯,木美人乃是你的嫡女,此事你怎么说?”
帝辛并未叫起,也未有任何表态,只是突然点了九侯的名。
“回大王的话,木美人虽说是微臣之嫡女,却也是大王之嫔妃,这先君后臣,先忠后孝,乃是自古不变的大道,臣不敢有所违背,是以臣没有异议,但请大王乾纲独断便是。”
九侯恭恭敬敬的回了,一脸的正气平静,看不出丝毫作伪的痕迹,便仿似之前苦苦哀求帝辛给戈雅一个名分的不是自己一般。
“孤是问你如何心愿?但说无妨。”
“回陛下的话,微臣所愿,后宫事,依着后宫规矩来便是。微臣不敢因木美人乃老臣嫡女,便求陛下格外恩典,只求陛下按功行赏,以安天下。”
按功行赏,以安天下?若是不按功行赏,便天下难安吗?这可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其实倒不是帝辛舍不得一个妃位,主要是自己对羽皇贵妃有过承诺,对戈雅永不封妃。
这之前还能说是为了天下计,不得不如此,况美人也终究不是妃位。
这喜讯若是昨日传到,帝辛高兴之下,也许是准了,可今日却是万万不能了,羽皇贵妃已是那般乖巧,自己哪里还忍心让她伤怀。
“恳请大王迎木美人回宫……”
见帝辛迟迟不表态,闻太师之子已是不耐烦傻等了,便拔高了声音又提醒了一遍。
“孤听到了,你一遍一遍的奏请,是打算逼宫吗。”
“大王严重了,微臣万万不敢,只是不知大王因何为难踌躇,难不成传言竟是真的?”
“什么传言?”
“回大王的话,有传言道,大王本以宠幸木美人,却因宫善妒之嫔妃阻挠,才囚木美人于永巷,便言永不封妃。”
这话一出,帝辛不由心一惊,虽说宫人多嘴杂,难有秘密,可这事自己是着意封口过的,竟还是泄露了出去。
可见不是自己的威严不够,便是这闻家的眼线太过厉害,竟是连自己,都防不胜防。
可不拘如何,闻太师之子把这话说了出来,自己都已是没了含糊过去的可能。
若然不让木美人回宫,便会作实了自己昏庸无道,被嫔妃所挟的恶名。
“灾情解除,孤自然是要迎木美人回宫的,但是眼下情况尚未明朗,不能只凭朝歌附近的情况便认为天下都已无事,发各州府,让他们灾情情况据实以报。”
帝辛一方面是存了拖延之心,一方面也是实实的不放心灾情到底有没有得到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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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突下圣旨()
“是,微臣今儿便发各州府,询问灾情情况。 。me”
闻太师之子并未反驳,而是恭敬的应下了。但随后又接着说了下去。
“但这朝歌城外灾情已解却是不争的事实,为安定民心,也为彰显大王仁德,人佑我大商,微臣请大王发明旨褒奖木美人,并晋以位份。”
“混账,孤后宫之事,何时轮到你插手了。尔等为臣,只需把目光盯着前朝,尽心当差便是,旁的,勿需管的太宽。”
帝辛也是真的怒了,自己贵为帝王,前朝后宫,竟然都要受人钳制吗,那还算什么天子,傀儡还差不多。
“大王息怒,若只是后宫之事,微臣自是不敢过问,但是莫说是帝王无私事,便说这木美人祈福,已是关乎社稷百姓,微臣自然问得,谏得。”
闻太师之子也是据理力争,一丝不让,丝毫不在意帝辛也在发怒的边缘。
“好,很好,木美人功天高,区区美人之位确实不妥,不若让王后让出宝座来给她,众卿以为如何?”
帝辛也是怒了,这些人既然敢来逼迫自己,自己也不怕把水搅浑,你们要的东西都在孤手里,东西只有一个,孤现在肯给,你们便自己先争一争吧。
“大王,慎言哪,王后乃一国之母,大王岂可轻言废立。”
闻太师之子之前还义正词严的,觉得自己完全占到了理,可万没想到帝辛竟然用出了这种招数,简直是逼着自己妥协。
若不妥协,难不成要与东伯侯一脉对战?不说有无胜算,便是朝的保王派和坚持正统的忠贞之士,都会反过来攻讦自己。
“哦?爱卿觉得不妥当吗?爱卿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木美人功劳很大,须得晋位褒奖的吗?”
见闻太师之子语塞,重朝臣面面相觑,一时也是无言以对,丝毫不复刚才咄咄逼人的架势,帝辛也是得意的很。
“大王,微臣的确如此进言不假,可微臣并未敢提及王后娘娘,便是木美人功劳再大,也是断断不能跟王后娘娘相提并论的,大王切莫轻言废立啊。”
闻太师之子说的动情,竟是捶胸顿足,一派忠臣做派,让人不由的肃严起敬,竟是将他爹的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
“木美人功在社稷,本是该以朝臣之礼封赏,可是爱卿偏要搅在孤的家事来,管到后宫的位份去,那若是依着爱卿之意,后宫也要按前朝的规矩,以功过论位份,木美人做王后岂不才是合了爱卿的说法。”
闻太师在朝时,便总是压制着帝辛,现下人老了,竟然把儿子也调教的这么讨人厌,帝辛自是不待见的很。
今儿本是天大的好事,也被搅乱成这般模样,帝辛也是不悦,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不善了很多。
帝王之怒,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起的,便是闻家,也要避些锋芒,尤其闻太师之子资历尚浅,跟其父是断然不能相的。
“大王,三思啊。”
“大王,三思……”
朝臣本是被闻太师之子挑了头,这才都跟风一般的替木美人请封,说穿了,不过是想锦添花,送个人情罢了。
可现下却是不同了,这花若是再添,东伯侯和姜王后,甚至是两位王子,都必不与自己善罢甘休了。
况朝臣还有半数有余是签过血的保王派,这便更是不能接受的了。
“既然诸位都不同意以后位赏赐木美人,那么便依旧按孤说的办,以朝礼颁下白黄百两,白银千两,以资褒奖。”
先压制住了朝臣的反弹,再以雷霆之势直接一锤定音,帝辛总算觉得胸的憋闷之气驱散了不少。
“大王英明。”
不出帝辛所料,这次还真是无人再敢阻拦了。除了三呼万岁的,是使劲低头,想法缩减存在感的。
“众卿都免礼平身吧,谁还有本奏?”
众人都跪了半天,一向养尊处优的身子很是支持不住,起来的时候都有点踉踉跄跄的。
每每早朝的时候,遇到个什么事项需要群臣表态,帝辛便如看戏一般觉得好笑。
总有些大臣是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决断的,这等时候,便会偷偷的望着自己投靠的势力首脑,一切行动便以首脑的眼神为准则。
殊不知这王座高高在,王座的人,早已把一切尽收眼底了。
根本用不着特意调查,或者收买眼线,只需早朝的时候弄出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出来商量,多留着些心,马便能发现谁和谁是一伙儿的。
近来朝最大的事便是水患了,旁的,都是些琐事,很不必拿来议的,况今日闻太师之子都受了奚落,朝臣们面面相觑,竟是谁也不敢多说一言。
“都无事启奏吗?很好,你们都无事,孤到是有件事要跟众位爱卿说说。”
目光犀利的扫过一众的臣子,帝辛表情严肃,不见一丝笑意,来自帝王的威压让人心头都有点沉甸甸的。
“安子,宣旨。”
见众人都紧张的望着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喘,帝辛也不再继续施压,而是命令安公公将草拟的旨意颁布下去。
“是,大王。”
安公公恭敬的应下,便从袖筒内抽出一道旨意来,双手展开,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定国王爷大婚,定于定国王府举行……端敬王妃远来,由孔雀台送嫁……定国王爷大婚,普天同庆,特赐恩旨,开恩科……除死囚犯外,大赦天下,停秋决……”
因是草拟的旨意,并未经大学士润笔,是以写的浅显不说,话也不很多,意思却是端的明了。
可是因为明了,众朝臣才一时无话,偌大的大殿,竟是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
不拘保王派,还是倒王派,一时都有些发愣,猜不透大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赦天下,普天同庆,这是帝王才有的礼仪,这么看来,大王是有心立大王子为储君的。
可是不在宫大婚,赐造定国王府,王爷之位坐实,便是定位之意,想来是让大王子断了储君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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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偷偷窥视()
帝辛本以为这道旨意会激起千层浪的,却不想连一丝浪花都没有。
这事也不怪帝辛猜错,主要是帝王是无法清楚的了解底下臣子的心事的。
少数的间派自然是不必说了,本来在见风使舵,不肯轻易站排,现在更不可能在关键时刻出来说话了。
另外的两方,不拘是保王派还是倒王派,都是想要谏一谏的,可是因为摸不准帝辛的脉,不知道大王是个什么章程,唯恐自己帮别人成了事,也只好暂时闭嘴。
帝辛将几位重臣逐一打量了过去,见没人有开口的意思,便也不再空等。
“既然众卿都没有异议,那明发圣旨吧。”
“大王英明……”
既然绝对暂时按兵不动,朝臣们自然是只能歌功颂德,旁的,也没什么可说的。
“谁在外面,干什么呢?”
帝辛因为一连两道旨意都下的畅快,心难免又欢快的起来。
不想往殿外望了一眼,竟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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