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然都是对那木驴有所耳闻的,但若说亲眼见过的,还当真没有两个,至于见过行刑的,那更是没有的了。
不多时,两个侍卫便抬了那木驴堂,真别说,这手工匠人的技术当真是不错的,本是个刑拘,却也做的似模似样,远远看着,倒真的像头驴子一般,只不过在那驴子的背部有一根高耸的木棍。
这木棍已然微微有些发黑,见着这等黑色,众人皆是有些发冷的,可没人会把这黑色当成是自然的风化,那不规则的黑色暗痕显然是血迹,因着时日已久,这血迹便侵入到了木棍之,再难消除了。
这棍子面的血迹来源于哪里,堂堂下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木驴只所以称为木驴,是用来给犯了失贞的女人骑的。
而这根木棍便是正好插进那犯了过错的女人身体里面的,随着木驴的行走,这棍子也是一一下的翻搅,好端端的一个人,用不得一刻钟,便会血流如注,痛苦难当。
这刑具自然是全无人道可言的,但是古往今来,犯下失贞重罪的女人是为全天下所不齿的,怎生处置都是不为过的,本是为了杀一儆百,让旁的女人知晓这是不可逾越的雷区的。
至于脸面,更是不需要考虑的,既已做下了不要脸面的事,不需再行遮掩,对于露个小脚小腿都要以身相许,负责到底的风俗而言,这种刺身**,游街示众本来是一种严厉的惩罚。
绕是妲己,初见这木驴,也是心有戚戚然,显见这刑具当真是对女人有着致命的杀伤力和威慑力的,只是见了那金芙儿瞬间血色全失的小脸,以及眼深深的惶恐,妲己方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行刑。”
猩红的唇蜜映衬的妲己的脸更是妖艳不可方物,一开一合间已是决定了一人的生死。
娘娘已然下了命令,侍卫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当即去押了那金芙儿,可她显然是吓的很了,脚一分的劲都吃不得了,不拘怎生拉扯,也是不能行走的了。
侍卫无法,只得一人架着一只胳膊,生生将她叉至木驴之前,三两下便将之衣裙尽数扒了。也不知这金芙儿是吓的很了,还是情知必死,是以对什么都已然无所谓了,尽然由着侍卫扒光自己的衣裙,也未曾躲闪一下。
扒光金芙儿的衣裙显然是扒那金家夫人令人身心愉悦的多的,曼说她本生个很美,单说这年轻的身子,肌肤吹弹可破,加之富贵之家,娇养出来的气度,远非这起子粗人平日里能见得到的。
妲己冷眼瞧了,这些侍卫虽是顾忌着大王与自己在堂,不敢怎生过分举动,眼睛却都是有意无意的偷偷瞄几眼的,唯有那李显达一脸痛苦的望着金芙儿,眼不见一丝的**。
妲己不由轻笑出声,这金芙儿当真是个不知道惜福的,有人这般待她,还偏要去追求那不属于自己的,如今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可不也是赢得之罪吗。
便是妲己也不得不承认,这金芙儿生的算不绝色,身子却是极好的,身段自是纤合有度,且肤色粉嫩,嫩滑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手抚摸了去。
这般媚骨天成,想来也是英雄冢吧,妲己状似无疑,实则充满探究的转头望向帝辛,却见帝辛竟未曾瞧一分,只是在痴痴的望着自己,那眼的痛苦与深情,看的妲己一阵心乱。
帝辛万不料妲己竟回转头,是以看的恣意,不曾加了半分掩饰,这目光乍一接触,当即分开躲闪,不过一息之间,又将视线堪堪的移了过来,苦苦的望着妲己。
妲己却不敢再与之对视了,生怕多看哪怕那么一眼,自己心里的那道堤坝便会全面崩塌,片瓦不剩。
自己现下绝不能心软,一旦心软便会忘记仇恨,纯儿和自己那未能唤一声母妃的孩儿,此刻都在天看着自己,看着自己为他们报仇,自己绝不能退缩,谁也不能阻止自己报仇。
“爱妃,孤有一样东西送与你。”
在妲己好容易将心肠硬起来不去望了帝辛的时候,这温柔和煦的声音却是突兀的响了起来,大王开口,又是这等众目睽睽之下,妲己纵是千般不愿,也只得恭敬的转身。
“臣妾谢过大王赏赐。”
只见帝辛从袖口内取出一样物件,吩咐安公公送了来妲己的手。
望着安公公双手捧着的这支簪子,妲己的手都在颤抖,不拘怎生努力,也不曾让它安稳下来,将将结果了簪子,却是瞬间红了眼圈,狠狠的吸着气,才没让那泪珠滚落下来。
安公公不由的心忐忑,也不知大王这是何意,媚贵妃娘娘身份贵重,又是大王心坎的人,什么样的珍瑰宝不曾见过,今日巴巴的赏下一根木簪,可不是羞辱于人吗?
若说大王当真喜爱了木美人,以至于媚贵妃娘娘已然失了帝心,这却又是不能的,今日的事情,众人都是看的分明的,大王竟是将这许多人的性命尽数交与娘娘之手,还不够证明这其的恩宠吗?
安公公是自幼伺候帝辛的,对大王的性子自是极为了解的,加之见过的世面多了些,于事情的轻重也有分寸,是以绝不会如旁人一般,疑心大王只是在偿还媚贵妃娘娘救驾之恩。
:
第482章 不会原谅()
众人怎生想,已然全不在妲己的考虑之内了,妲己只是呆呆的望着这支木簪,竟如同关闭了五识一般,什么也听不得了,眼前除了这支簪子,旁的再也见不得了。 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簪子只是很普通的松木,被仔细的削过,又细细的打磨了,是以虽是仍能瞧得出其一些细微的坑洼,却也是不会划了手的。
这木簪不但廉价的紧了,便是手工也是极差的,虽是于细节处能看得出花费了心思,但是拙劣便是拙劣,这雕工,想来便是学徒都算不的,拿将出去,莫说是卖钱了,怕是连摊子都要被人给砸了的。
簪子的前端雕刻的是一朵未曾完全绽放的百合花,几片花瓣只在最前端微微的绽开些许,内里的花心却是被包裹着未曾露出真容来的。
唇角淡淡的荡漾出一抹笑意,纤细的手指细细的抚摸过簪柄,蓦的一处不平的触感吸引了妲己的注意,忙不迭的将簪子凑到眼前瞧了。
簪柄很细,这字自然不是刻刀所为,倒像是以绣花针一针一针扎将出来的,面不过两个字,合仪。
看到这两个字,妲己当真是忍不住了,死命的吸气,一滴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为了不让旁人瞧见,妲己忙不迭的扭头用帕子轻轻的拭了拭。
看到这里,妲己哪里还会不知这簪子乃是帝辛亲手所做,当日自己对那木簪爱不释手,却因着未带足银钱,被金芙儿生生抢了去,不过些许小事,难得他竟一直记在心。
这合仪二字,更是只有自己与纯儿看得懂了,当日初闻自己身怀有孕,帝辛欢喜之下,想出权宜之计,竟是要在皇贵妃之另为自己单加了一个位分。
想来帝辛之意是为了安自己的心,让自己知道,纵然龙裔不在,他的心意也是一般无二的,其实这些时日的相处,自己岂会不知他待自己的心意,只是。。
只是这花可以只开九分,与人留有一线,自己却是杀贼务尽,不能纵容的,帝辛的这份期待,自己终究是要辜负的了,不然怎生对得起那天的英灵。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帝辛,你若是知我的,便该明白我的心的为难,这个选择,我根本没有权利去做。
妲己不曾抬头望了帝辛,却仍是能感受那两道炙热的目光,死死的望着自己,他是要全仁君之名,还是不欲要所爱之人满手血腥,妲己心是分不清的。
只是不拘哪样,自己也是不能如了他的意的,今日也许便是他与自己情断意决之日,一念及此,妲己的心蓦然一缩,疼的自己险些将木簪脱了手。
时至今日,你我已然只能如飘萍一般顺其自然了,你要的,我不能给,妲己缓缓的阖眼睛,在心坚定了这个决定。
再睁开之时,已然是冷绝一片,丝毫不复方才的迷茫,挥退了想要来帮忙的琉璃,妲己亲自将木簪缓缓的插入发髻之。
那般廉价粗鄙的簪子却被娘娘似宝贝一般轻柔的戴在发间,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只是不得不叹服,美人果是美人,这等低俗之物带在娘娘的发间,不但不觉廉价,反显得那般脱俗高雅,竟让人有高山流水,欲要高歌之感。
“娘娘,人犯已经晕过去了,可要泼醒她,还请娘娘示下。”
侍卫已然禀报过两遍了,奈何媚贵妃娘娘竟是毫无反应,可是人家是主子,自己是臣子,总不敢高声了的,是以只能无奈的再次躬身禀报。
大概是这侍卫的祖宗在天有灵,看到后世子孙这般无用,叹气之余只能帮一把了,是以妲己这次不但听见了,还被这一句给震的回了神。
冷眼瞧了,那金芙儿果已是晕厥了过去,只是刑罚未满,侍卫自是不能放她下来的,仍是架着她的身子坐于木驴之。
这金芙儿虽是与李家公子有段不深不浅的情愫,又着意勾引帝辛,但是实则并不曾当真坐下甚么的,故此仍是处子之身。
这处子之身自是娇弱无的。成亲之日,夫君都会百般怜惜,温柔以对的,哪里禁得起这木驴的折磨。是以不过是刚刚按坐了去,一缕鲜血瞬间大腿根儿便流了下来。
金芙儿百般抵抗也是无用,侍卫那铁钳一般的手死死的按着,哪里容得她逃离半分,拼命挣扎不过是让自己痛的更厉害罢了。
不过须臾,便承受不了这番折磨,头一歪,人便晕死了过去。
因着头略略后仰,是以迷人的锁骨和胸前的不很大,却很是细腻粉嫩的浑圆便被挺的很是突出,纤细的腰身弯曲的恰到好处,让人很想摸一把那完美的弧度。
旁人许只是想想,可是架着金芙儿的两个侍卫却是当真下其手的,借着压制金芙儿挣扎的机会,好一顿过了手瘾,若不是在木驴之,胸部太高,摸起来太过显眼,想来他们也是不愿意错过了的。
妲己微微的眯了眯眼,这金芙儿是自己的仇人不假,但是这等见着女人走不动路,迈不开腿,下其手占便宜的小人,竟然是近卫亲兵,却也是让妲己心生不满的。
看来前世被姬发攻入皇城,也并非只是因为技不如人了,这皇城的亲兵都是如此,外面的军队更是可想而知了。
有朝一日,贼心不死的人起兵来攻,难道堂堂殷商王朝便要拿了这等士兵去与人家拼命不成?自己终究是想的浅薄了,不过好在现下还不算太晚,算算时间,自己回去便开始谋划,虽是不能彻头彻尾的改天换地,可是能够抵挡一二,想来还是不难的。
这些事虽然重要,可也不是眼下能够做的,妲己缓缓摇了摇头,目下要做的还是为纯儿与自己的孩儿报仇,才是正理。
“泼醒她,将至押到外面去,游街示众三日,以儆效尤,锣鼓都敲的响亮一些,谁若是没吃饱饭一般,莫怪本宫无情。”
这游街示众本来是为着杀一儆百的,若是不大张旗鼓的喊了人来看,没有这个百,那这个杀一的还有什么意思?
妲己惩罚这金芙儿虽说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既然定下了游街示众的基调,必是要达到这个效果的,到了这等时候,目的已然不重要了。
侍卫们本与金家之人有仇无恩,听的娘娘的旨意,自是高声应了,取过一盏冷茶猛的泼在金芙儿的脸。
金芙儿本是疼的狠了,才晕死了过去,并非害了什么病,被这凉茶一激,自然惊醒了过来。
只是这醒来对于金芙儿而言,当真算不得喜事的,神智尚未完整的清醒过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先一步传达了过来。
金芙儿疼的呻吟出声,却是更勾起了一旁侍卫的邪念,粗糙的大手顺势下滑,在金芙儿粉嫩挺俏的屁股摸了一把。
终究是未见过这等阵仗的闺女子,被一摸之下,当即受惊的大叫出声,身子也僵直的向前窜过去,可是却忘记了那根高耸的木棍还在自己身体里面,便再是用力,又哪里逃得过。
不过是平白让自己多受些苦罢了,眼前一阵发黑,险些又晕死了过去。
见着金芙儿竟是喊叫出声,侍卫自然不敢乱动了,当即乖乖押了人出去,帝辛一直深深的望着妲己,眼的失望和痛楚一丝不加掩饰。
心有灵犀之人,不需回头也能知晓对方的心意,妲己心长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失望了吗,还是不愿理解自己吗?
罢了,早已想到的事情,现下又何苦来后悔,平白的惹人笑话,有些东西变了是变了,纵然两个人都想努力,也不过是擦肩而过,天意如此,人力徒奈何。
虽是可能失去帝辛的宠爱,可是妲己也不后悔,便是再给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也会如此,大义之所在,不得不为。
自受刑之地到衙门口,并不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奈何这木驴行动缓慢,金芙儿又是一路的呻吟,走的倒当真是快不得的。
还有着些许的血滴,成串的顺着大腿往下低落,于一路之汇聚了一幅蜿蜒的图画。
金芙儿被带了出去,金不换也如被抽空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了地,眼睛浑浊一片,呆呆的望着已然不成人形的自家婆娘,心完全没了念想,自然连悲伤都被停顿住了。
按说这金不换也是无辜,不过是爱女心切,才会被自家婆娘所骗,巴巴的去与帝辛提亲,可虽是气恼,却也不曾犯下何等大错的。
偏生自家女儿是个不晓事的,惹出这泼天大祸来,害的金氏一门,彻底灭绝,再无一丝血脉留存。
瞧着金不换这幅万念惧灰的样子,妲己只觉心畅快,帝辛想让自己放弃报仇是因为他不曾有这等切肤之痛,若是自己死了,他当真还会想要宽恕他们吗?不,绝对不会。
:
第483章 不惧杀业()
见铸下大错的金家母女狠狠的发落了,妲己方觉着这心的怨气削减了很多,旁的人,倒当真算不得什么了,左不过是一死罢了。 w w w 。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