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着何人可以踩得你那旧主呢?媚贵妃娘娘一力帮衬着她,所图可是不小的,本宫费了大力气,总不能只是给他人做了陪衬去吧。”
“回娘娘的话,此事端得严重,哪里便是一朝一夕可以挑选妥当的,不若先将这个心思存下,慢慢的碰了寻了也便是了。”
羽皇贵妃话的意思,笑儿都听得出,微儿又哪里会不懂,不过是假做糊涂,虚言搪塞了吧。
“微儿,本宫知你心思,可你也该知本宫的感受,后宫之,本宫所虑者不贵媚贵妃一人,是以不拘如何,本宫所选之人,必得死死的压住木美人才成,须得让她一步都进之不得。”
羽皇贵妃说了半日,见微儿便是左右搪塞不肯搭自己的话,心已不耐烦,便索性将心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娘娘,娘娘此言甚是有理,奴婢想着,此人不拘相貌才情如何,但有一条却是必须的,那便是定要对娘娘忠心耿耿才是的。”
见主子终于说了心里话,笑儿当真不能再等了,便差一点要扑前去毛遂自荐了去,幸而最后关头,被羽皇贵妃凌厉的眼神震慑的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
“微儿,你怎生说?”
羽皇贵妃并不回答笑儿之言,而是盯紧了微儿,紧追不放的逼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也觉着笑儿姐姐之言有理。”
“那,你觉着自己对本宫的忠心如何?”
“回娘娘的话,奴婢对娘娘自是忠心不二的,只是奴婢觉着,这人选还须得有美貌有智谋才是,不然若只是蠢钝的,那亦是不成的。”
“微儿,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说了解木美人,这满后宫,怕是无人能与你相的。加之你对本宫如此忠心,那此事,想来已是不用如此费尽心思再去寻了。”
羽皇贵妃说罢这话,便死死的望了微儿,仿似想要看穿她的内心所想。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过曾是木美人的奴婢,伺候饮食起居,若论了解,实在是算不的,这很是实情,但只要娘娘需要奴婢前去,奴婢必不敢辞,娘娘只消吩咐便是。”
“好,本宫信你对本宫的忠心,此事你只需依本宫之计行事便是,旁的,很是无妨的。”
定下了行止,羽皇贵妃方是长长的吁了口气。
:
第345章 失传之曲()
“妲己,可是累了?要不今儿便不再赶路了,着安子去寻个落脚的地方,也好早些安置了。 ··小·说··首·发”
帝辛何时关心过旁人,一惯都是人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眼色各种揣测,诚惶诚恐的巴结着的。
可这一出宫,当着很有脱离禁锢,天高地阔之感,是以帝辛也是心情大好,竟也学着当真拿妲己做小爱妻来对待。
妲己能得盛宠真不是无缘无故的,不是旁的,便是那一份不拘甚么,都安之若素的态度,便让帝辛心安逸舒坦。
“夫君,妾坐于马车之,哪里便劳累了,倒是夫君身子贵重,很该歇一歇。”
妲己自入宫后便不曾再呼吸过这宫外自由无争得空气,不拘现下是怎生个筹谋,总也是能自在一时的。
是以妲己便与帝辛黏黏腻腻的扮做了夫妻,都不很厉害一众的奴才。
掏出帕子轻轻的为帝辛擦了额头的些许汗迹,又缓些许,方才撩开帘子,对外面高声唤了。
“安叔。”
安公公本便跟在马车旁边伺候的,听得妲己相召,忙不迭的便更凑近了些许。
“夫人请吩咐。”
“安叔,还有多少时间到歇脚的地方,一直蜷缩在马车,老爷想是有些乏累了。”
“回夫人的话,已是近了,不消半个时辰也便到了,这附近除那之外,当真没有旁的好些的地方歇脚。”
因不是出宫的第一日了,想来也有些适应了车马之累,况这段路很是荒凉。
若是不能一鼓作气的多赶出些路程,想来便要宿于荒野了,莫说条件艰苦,便是饿急了出来觅食的野兽,那都很是个问题的。
“无妨,紧着些赶路也便是了,这是甚么地方了?本夫人瞧着,怎么有些荒凉。”
妲己很是有些疑惑的斜眼瞧了,从轿帘的缝隙看出去,视线所及之处尽皆黄沙。
因着是严冬,便冻得硬邦邦的,远远的瞧了,便似泛了一层白霜一般。
“回夫人的话,此处名凤凰岭,您可莫看它现下荒凉冷清,当年先王便是在此处得遇凤凰大神,进而得了庇佑,才有了这殷商江山。”
安公公此言当真让妲己一惊,便是帝辛都坐不住了,也跟着伸出头来。
“竟是到了凤凰岭?老爷我对这可是神往已久的,只是无暇来此,先父也不肯在此立碑,偏生恐旁人毁了这基业,以致人只知这凤凰岭,却不知当真确切之所,可惜,可惜……”
神迹谁人不向往,更何况凤凰神乃是襄助先王开国之大神,内神迹,当真是难描难写。
“呜呜……拉”
便在帝辛和妲己望着满天黄沙忆往昔豪迈峥嵘之时,一阵古筝之声铿锵有力的传了过来。
“此为何曲?老爷我竟是从未听过。”
帝辛疑惑的皱了眉,莫说自己本便酷爱音色,便是不甚欢喜,也定是听遍了这天下的美妙曲子的,哪里会有不知之名曲。
若这曲只是乡野之人随意弹奏,那也倒还罢了,可是现下分明不是如此。
这曲的意境忒的高雅,绝非寻常凡夫俗子可以拥有的情怀,便是想要弹奏,都须得极为高超之技艺才成。
见帝辛和妲己听得专注,安公公哪里敢打扰,只挥了挥手,让车夫将马车停的稳稳当当的。
直到曲子嘎然而止,帝辛和妲己还是意犹未尽,可分明正是**之时,那人却不肯再弹了下去。
“老爷,可要请了那人前来为老爷弹奏一曲。”
“也好,去请了那人过来,记着,好好对待了,莫要失了礼数。”
帝辛本是微服私访,哪里会跟人多接触了,不说旁的,还要留心了那些个人对自己不利,有所图谋。
“是,老爷,老奴这便去,您与夫人稍待便是。”
因着对那美妙乐曲的向往,帝辛和妲己都对那将要见面的人很有些期待和猜测。
不多时,安公公便引着一个年男子走了过来,这男子长得器宇轩昂,很是眉正口方,端正之气让让很是心生亲近之感。
“贵人相请,不胜欢喜。”
“先生客气了,先生大才,方才一曲,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是以我家老爷才心实慕之,冒昧请了先生来,还望先生莫怪。”
此人纵再是高才,也还是不够资格与帝辛对话的,是以妲己便巴巴的接了话过来。
“夫人客气了,小可不才,也通些演算之法,观这位老爷之样貌,便知是极富极贵之人,今日得见,足慰平生。”
在这殷商王朝,识字之人都不甚多,若是能通义理章的,好歹都会有些贤名。
“先生大才,怎生称呼。”
“劳老爷动问,贱命何足挂齿,小可便是这凤凰岭人士,申公豹便是。”
男子的态度恭敬却不谄媚,很是磊落大度,让人心生好感。
“申公豹?以先生之大才,早该名动朝歌,怎得并不曾听闻,难不成先生一直隐于此处?”
“小可一向随师父在山修行,并不曾出世而去,若非今日得卦象天机指引,也不会侯于此处,以琴曲自荐。”
“哦?既言于此,便想请教,先生适才所奏之曲子是何名字?可是先生所作?”
话说到此处,帝辛方才醒起自己召了申公豹前来的本意,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曲子。
“回老爷的话,小可不敢贪天之功,此曲并非小可所作,此女名曰:有凤来仪。”
此四字一出,当真是抽泣声一片,便是帝辛,都激动的险些跳下马车来。
“先生说此曲是有凤来仪?”
“正是。”
“此曲竟未失传,当真是大善,大善啊,先生可否将此曲完整演奏一遍。”
“贵人所命,本不该辞,可奈何先师有命,有凤来仪是我殷商王朝之神曲,不当于先王之时唱绝用尽,更该留待后人。”
申公豹本便一脸浩然正气,说得此言出来,端得是激起豪情一片,恨不能立时便提刀跨马,冲至疆场厮杀一场。
“先生的师父当真大才,可惜无缘得见,今日得见先生,已是大快人心。”
:
第346章 遇申公豹()
帝辛虽是贵为帝王,可是实则满朝武,当真大才,又与自己一心之人,当真是少之又少的,莫说他人,便是自己现下不得不倚重的干王叔也是忠心有余,却老迈昏庸的。 。me
多不过也只能拿来顶一顶闻太师罢了,哪能奢望当真要他安邦定国来,是以帝辛当真是求才若渴的,现下遇到申公豹这等不世出的大贤,已是此次出宫的一大收获了,哪里还会平白错过。
“先生大才,余实心慕之,有意请先生助我,不知先生以下如何?”
帝辛以富商身份而出,这车马的奢华和布置,已然漏了底,又哪里想当真瞒过申公豹的眼睛,况既是存了真心招揽之意,便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提了出来。
“贵人有所不知,小可清晨便见喜鹊落于洞府之外,这在冬日,当真罕见,是以心下狐疑,便卜算一卦,才得天示下,言明主驾临,当自荐归附。”
帝辛万料不到,申公豹早便知悉了自己的身份,又早已存了归附之心,这事虽是欢喜,但亦是有些不妥的。
万一,这申公豹又是如姜子牙一般无才装鬼之人,可怎生是好,况现下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朝歌,盯着自己,料来也是存了安插心腹到自己身边之意的。
帝辛张了张嘴,却并未说话,自己虽是有所顾虑,可毕竟不敢断定,若然得罪了真神,那岂非不妙,是以便以眼神对妲己示意,希望她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先生大才,又得了天的明示,不知先生可愿意为我家老爷卜一卦。”
帝辛为难的眼神,妲己呋一接触到,便立即明了这内里的意思了。是以巧笑倩兮的望了申公豹,故作无知的问了。
“夫人何须客气,贵人但有吩咐,小可无不从命。”
申公豹一派仙风道骨之姿,混不在意妲己此言背后的意思,只优雅的自袖筒内取了龟骨出来。
龟骨,又是龟骨,帝辛一见到龟骨便想起了姜子牙,心里先便存了不满之意,但又知此等演算之法乃是古大神所传。是以并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语,只巴巴的候在一旁,等着也便是了。
申公豹并不似姜子牙那般故弄玄虚,也不似卜算圣手西伯侯姬昌一般,因太过规规矩矩而失了飘逸脱俗之仙姿。
申公豹的动作很是轻灵自然,便是面色和态度,都是再寻常不过,过不多时,便得了结论出来,只是这结论当真是太过骇然,竟另得申公豹脸色大变。
“先生,可是有何不妥?”
见申公豹这幅模样,帝辛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这天意,可莫要生出不妥才好。
“小可死罪,不只是至尊驾到,还望至尊恕罪。”
申公豹竟是只凭一卦便可知自己的身份,帝辛也是有些叹服的,是以并不以下礼待之。
“先生快快免礼,孤此次乃是微服出巡,先生不知,又何罪之有,只是,先生现下已知孤的身份,想来必是有以教孤。”
“大王,殷商江山受到凤凰神的庇佑,自是能福泽绵延千年万年的,只是,现下却有一劫,大王不可不防。”
“有何事危及我殷商江山,动摇国本?”
“回大王的话,根据适才所卜的卦显示,有修仙之人入世,意图颠覆江山社稷,若是小可料得不差,此人应是姜尚姜子牙无疑了。”
姜尚之神名,朝歌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其惹恼自己,又遭处死之事,却因着自己下了严令,而暂时被封锁了消息。
这申公豹竟是对此事如此清楚,难不成当真有些神力的吗?
“听先生话之意,竟是识得那姜尚其人的吗?”
“说来惭愧,那姜尚当真与小可有些瓜葛的,他的师尊与小可的师尊乃是份属同门的,若硬要论起辈分来,小可尚要称呼他一声师兄的。”
这层关系到当真是帝辛未曾想到的,况听这申公豹之言,那姜尚竟果真是有些道行的,那他所言又是怎生个意思?
“先生之意,那姜尚亦是修道之人了?且已得了半仙之体,不知此等人物,怎得偏生要与我殷商王朝为难,还望先生明言。”
“哎,此事说来惭愧,大王有所不知,小可的这位师兄,耐不得洞寂寞清苦,总慕那世间繁华,师伯在时,尚能约束了他,可叔伯仙去,他便不再受清规戒律的管束,一心想去求那人间的极致富贵了。”
申公豹说着,很是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便是声音,都低沉惭愧了许多。
“先生之言,孤实有些不解之处,既是那姜尚有心求个荣华富贵,以他之能,原也不难,怎得偏生要与朝廷为难,去兵行险招呢?”
“大王有所不知,小可那师兄如此做,实在是有不得已之缘由,哎,天意使然,也是无奈。”
“先生此言怎讲?”
“回大王的话,我那师兄少年时曾有一段孽缘,生下一女,名唤邑姜,此女命格惊,既生有反骨,却又偏有那母仪天下的八字,为了不至有那么一天,被她颠覆了朝廷,以致生灵涂炭,师伯便将她留在山,不准她与外人接触。可谁能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便是一次下山采买之机,都能让她遇到了那命注定的劫难。”
姜尚之事可当真是压在帝辛心头的一块大石,一直便想知道此人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何人,可是却苦无线索,不想现下竟是得遇了申公豹,这背后之人眼看便要浮出水面,帝辛简直都屏住了呼吸,生恐错过了答案。
“先生可知,那与邑姜相恋之人,是何身份?”
“回大王的话,小可久居深山,对世间之事全然不放在心,是以并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