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之为爱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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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之为爱重生-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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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凰听得他的脚步声远去,又屏息听了会儿屋子附近的动静。见没什么异动。她便眼珠一转,一个翻身就跳下了床。三下五除二的穿好外衣,检查了一遍自己带的东西,见一样不多,一样不少的,便小步趋向门边,伸手用力握住门框,将门微微提起半厘米的距离,小心翼翼的拉开。一个侧身,便飞奔出了屋外。

    可是。令梦凰奇怪的是,就在她出去假装逃跑几步后。根本没有任何人追来。梦凰当然不会就那么放心的去找裴信炎。她先是问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便忍住心里的焦急假意在城中逛了起来。装作迷路的样子,到处东游西逛的。

    但也幸好是这样,让梦凰刚巧碰上了在这儿收集些零散消息的高霆。因为梦凰以前也和他有过配合,所以彼此间算是有些默契在。因此,不便就走的梦凰便让高霆把陶潜在附近的消息捎给他。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

    不过,裴信炎在听完高霆的报告后,最关心的竟是梦凰何时能够脱身,以及她目前的处境是否危险。根本将梦凰传递他消息的意图忽视的一干二净。

    但这刚好也是梦凰没办法给确切答案的问题。陶潜的本事,梦凰虽不是很了解,但却也不敢小觑于他。既然他能放自己走,那再抓回来对他来说应该也没什么难的。想当初,还是他的人将子晴和楚诺的计划告诉自己的。所以,梦凰不敢去找裴信炎,更不敢对任何人提起任何有关他的事。只是一味的拿靖泊当挡箭牌,只说自己来这儿是为了找儿子。因此,对高霆,梦凰也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只是将自己要传递的消息告诉给了他。

    所以,得不到任何消息的裴信炎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不过,他到底是理智惯了的人,情绪很快被调节好,暂时冷静了下来。陶潜来这儿的问题也是可大可小的。但他在神思昏聩也猜得到他的目的不单纯。甚至就是冲着皇上来的,这一点,就让他不得不更加谨慎的保护皇兄的安危。

    而且,听到陶潜来这儿的消息,裴信炎才总算是解开了心中那个隐隐的差点被忽略的怀疑。楚诺既然敢动手,那必是抱着你死我亡的决心。既是如此,那他必是不肯放过每一次得胜的机会。可自从皇上御驾亲征以来,四次交战,四次完胜。虽说皇上的确拥有领兵布阵的才能,但在面对楚诺这个诡谲狡诈的人时,还是赢的有些太容易了。单看他在自己幼时就在自己王府里埋下小麦这个细作,就证明了当时同样年幼的他心思缜密,深谋远虑。

    想到这层,裴信炎终是暂放下了对梦凰的担心,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了裴信淼的身上。连派给他的护卫,也加强了数倍。甚至,裴信炎更是希望他不要再亲自出战,只是在中军的保护下发号施令即可。

    但裴家向来是以武立国,虽然依祖训帝位皆由从文的皇子继承。但裴家人的骨子里,还是流淌着先祖马上开国的善战好战之血。既然已经来了,断没有再躲进军中受众将士保护的道理。因此,对于裴信炎的提议,裴信淼是断然的拒绝了。丝毫不顾裴信炎几次三番、苦口婆心的劝说。

    终于,魏、陈的第五次交锋就要来临。失败了四次的陈军,这一次非但没有士气低落,反而更是各个摩拳擦掌的想要和魏国大干一场。人人高喊着“取帝首级,封平魏王”的口号,虎视眈眈的盯着明黄大旗下身披金黄盔甲的裴信淼。

    这一次,裴信炎是打从心底发觉自己无法掌控一切。以前的自信都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妥协中日渐消弭。裴信淼的拒绝使得在他心里的不甘,忧心,愤怒之中又添了些许的无力。如此复杂而又令他无法掌控的多样化的情绪,也搅得他的心内不得安宁。

    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裴信炎再怎么忧心,这些内心深处的真正情感又岂是外人能够轻易看明白的。原本就善于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裴信炎,只用再照原来的方法将这多出来的“无力”再次掩藏即可。因为现在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静下心来好好想清楚。

    裴信淼的意外加入,让整个计划都变的更加复杂起来。因他所面对的危险也是令人防不胜防的。所以,裴信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时刻应对这里的一切。连都城里的国事也不得不全部托给梦凰的父亲照管。

    虽然他明知,这样做,一旦让人发现自己并不在都城。那么楚诺便会猜到梦凰父亲叛国是假。到时候,自己的胜算便又会减掉几分。但多年对皇兄的尊敬和依从,让他不得不遵照皇上的旨意行事。不是屈从权势,而是不忍让自己唯一的兄弟失望。

    楚诺他们料想的不错,裴信淼才是裴信炎真正的弱点。因为数年来,和裴信炎感情最深的,得到他最多敬爱的便是他唯一的兄弟——裴信淼。真心、卫洋和靖泊他们则较之他稍次些。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容忽视的。

    至于梦凰,对她的感情其实是裴信炎一直排斥不愿相信的爱情。那自然梦凰在他心里的位置也会比真心他们要次一等。但爱情,有的时候是没有时间限制的。爱的深或爱的浅,更加不是只由时间来决定的。有时候,可能不爱了数十年,但缘分到了,只一个瞬间,爱的火花才会炸进人们的心窝。

    老话说的好“话不要说的太满”。世上万物都是千变万化的,谁也不能确信一件事就必须是什么样儿的。所以,现在不爱,不代表以后都不会爱。而现在爱了,也不代表以后还会一直爱。爱与不爱,可就在于彼此之间的缘分长短了。

    就像陶潜和梦凰,陶潜一开始的确是确信自己不喜欢梦凰的。甚至当初还下了大本钱想杀了她。但现在,陶潜却不敢说自己讨厌梦凰了。梦凰身上发生的各种新奇的事,是他一直追求的与众不同的乐趣。不是有话说“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的时候,那他就离喜欢上她不远了。”陶潜现在对梦凰,就是兴趣浓厚的连一刻也不想放她走。

    于是,梦凰在刚送走高霆的时候,便又和陶潜在街上“偶然”的碰到了一起。

第三百一十五章 信炎的泪(七)() 
“怎么不多休息,一个人跑到这里干什么?”陶潜关心道。

    “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了,也请你不要再装了。既然你不是真心放我离开,那就开诚布公的说出你的目的吧。可以接受的交换条件,你说了,我答应你就放我走。我不想说的,不管你怎么逼我都别想从我这儿听到任何一个字。”梦凰没好气道。他一定要这样虚情假意吗?这种虚假的东西,梦凰实在是懒得再敷衍。既然有话,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早点解决,也好早点去找靖泊他们才是。

    “解决事情的办法不是只有这两种的。要达到目的,也不一定只有前进和后退两条路。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什么趣味可言呢?”陶潜耐心的劝道。世界如果只有是和不是这两个答案,那不就太没意思了嘛。

    “我就是个无聊的人,我就是要非黑即白。你愿意配合就配合,不愿意,那我就当你是拒绝了。你我之间也就再没什么话好说的。请你现在就让开吧,好狗不挡道你应该听说过吧。”梦凰丝毫面子都不给的呛声。

    “也只有你一个人敢把我比做狗。”陶潜啧啧称赞道。话是这样的说,但却一点也不生气。

    “哼,骂你的人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敢当面骂给你听的人。你若不笨,自然该明白这当面和背后的区别。就算你再聪明绝顶,只要是跟心怀叵测的恶人打交道,占便宜的永远都不会是你。唇亡齿寒的道理。不用我再多说了吧。”梦凰虽然不喜欢陶潜,但看在他不知是为了什么帮过自己的份上,梦凰也不希望看到他最后只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毕竟,他在医药上的天赋是不容忽视的,只要他肯用在正途上,那将不知有多少人会因他而受惠了。

    “你这可算是打一巴掌后再给个甜枣。真是让我疼也不是,乐也不是了。”陶潜语气中竟不自觉的带了点撒娇的成分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既然率军打了来。不就该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吗?干嘛还要亲自来这里,拦住我的去路,跟我说一些有的没有的话。你真的很闲吗?还是你想看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梦凰的耐心又被陶潜的几句话给磨光了。

    “能渔翁得利最好,但这次,输赢差不多已定。就算是裴信淼御驾亲征的瞎掺和一脚,结局也一定和我料想的差不多。我现在也只不过是抱着一丝侥幸的想法,来这儿看场好戏罢了。但既然遇到了你,我自然也要找个同伴了。”陶潜终于说了点有内容的话。但梦凰要搞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还得多费一番脑筋去想。

    “你这么快就看出结局了?”梦凰不相信,半是试探的问。

    “如果没得到点消息。你以为我会出现在这儿?之前帮你也不过是做了两手准备而已。但现在。我也有了决断。只等这最后的一场大戏演完,我便能完全拨开这迷雾。到时候,就有劳你帮我带句话给裴信炎了。”陶潜看着梦凰,胸有成竹道。

    “带话给他,什么话?”

    陶潜见梦凰问,便唇角含笑。俯身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合作。”

    梦凰一惊,也不敢吵嚷出声,只抬头拿眼紧盯着他。眼神疑惑的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的。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倒时候,是真是假。自有明断。你回去找他吧,想必不用多久。他应该会需要有个女人在身边吧。”陶潜说完,终于对梦凰下了逐客令。但话说的含含糊糊的,梦凰只能听出他话里的感觉不是很好,其他的具体的东西,梦凰就不得而知了。但梦凰见他要放自己走,虽疑惑但还是头也不回的牵起他手下送来的马,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陶潜自是没有再追,只是先任由梦凰离开。然后他自己也从另外的路,悄然潜入明远镇。等待着他所说的最后一场大戏。

    而梦凰一路上,也不再七拐八拐的绕路,而是直接向着军营的方向奔去,让人认为她就是去找靖泊的,而不是隐在暗处的裴信炎。况且,只要她安全到了军营,裴信炎自然会知道她回来了。而他有事要问自己的时候,也可以来找自己。只要在军营里,那一切都还好说些。

    不过,到底被陶潜缠的耽误了些时间。虽然梦凰已距明远镇不远,但因为战事的原因,到处都是关卡守卫,梦凰就是有通行令,也要一个一个的过,因此便又费了些时间。而等她赶到明远镇的时候,又偏遇到魏、陈两国的第五次交战。大家都在战场上,根本就顾不到她。梦凰也只能先一个人待在军营中,做着她本该做的事——救治伤员。

    可是,这一仗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陈国的人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的乱砍乱杀,惹得魏国的军士也都杀红了眼。场面极其混乱,人的兽性全被激发出来,除了还能辨识出自己人的衣裳外,只要是跟自己不同的,还喘气的,都免不了被许多人围在一起砍杀。直到肠穿肚破,骨肉横流的时候,才能将他们的眼睛映的稍微正常些。

    在场的人,除了一直跟随梦凰教导的靖泊略感到有些不适以外,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对。更没有人还留存着此时最危害性命的善念。各个叫嚣着,嘶吼着,混乱着,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纠缠在一起的军士。明晃晃的钢刀也都被尚未干透又附上的鲜血染透,变的钝了一些。但饶是这样,对从一开始就仅靠蛮力征服世界的人类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杀红了眼,力气也是受用不尽的。又岂会再在乎这手里的钢刀是钝是锐。即便是石头,也会是最趁手的杀人利器。

    当大家都沉浸在这原始的兽性,依着它占领自己的理智,带领自己去收割掠夺眼前每一个非我族类的生命时,那一张织了许久的网终于趁乱渐渐张开,向着它的最终目标悄无声息的靠近。

    而被作为目标的裴信淼早就知道自己这次绝对会有命来没命回。所以,一点也不躲闪,直冲着那网的中心寻过去。在来时的入太庙祭祀时,他就已经向先祖们表明了他的意志和遗诏的事。他早已下定了决心,所以,即使信炎他们这次保住了自己,但下次他还是会一心求死。

    如果信炎够理智的话,那他就一定会选择让自己战死沙场。这样才是对他来说最体面的死法。裴信淼就是算准了裴信炎比自己要心狠,比自己理智,才敢如此安排。他的心里已经装满了子晴,没办法再装下其他的人了,即使是自己的亲弟弟,也没有多大的空位了。而且,在裴信淼这个做哥哥的看来,裴信炎也是个会无情到底的人。在他的印象里,裴信炎就是个理智到会真正为整个国家考虑,该舍弃的就毫不留情舍弃的人。所以,自己的死虽然会让他伤心,但裴信淼相信他始终都会很快的振作起来,然后去做他该做的事。因此,他才会这么放心的去迎接自己的死亡,而不担心自己死后留下的这一堆烂摊子没人收拾。

    裴信淼早在决定要御驾亲征时,便又留下了一封遗诏。内容是希望自己死后,将悔过森林中子晴标记过的那块地划为自己的陵寝。在那块地的对面安灵。他要一直守在那里,等待着子晴的归来。即使他心里清楚子晴是再也不会踏入这片属于他的土地,即使他明白自己是心死才不愿在留在这没有子晴的人世。但他心里的爱还是让他选择在死后继续等待。

    虽然他是从文的皇帝,按祖训要在悔过森林建造陵寝是不合规矩的事。但他依旧相信信炎会答应他的要求。

    安排好这一切,裴信淼如愿的迎来了那群要将他置之死地的杀手。当然,为了不辜负信炎,他还是尽力抵抗了一阵儿,直到体力耗尽,手上的剑被打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钢刀砍向自己的脖颈。温热的鲜血喷薄而出,瞬间染红了那人的脸,也抽走了裴信淼身上的力气。

    那人的同伴见裴信淼无力的坠落,由未不尽的上前补了数刀,刀刀都砍在他身上的各大要穴和筋脉的汇集点上。这样,即便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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