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当下便进了主殿。
如今伺候甄太妃的不过是一老太监,平日除了送饭是从不来的,因此樊郡王这一路倒是没旁人见着,推开门便见着披头散发的甄太妃,许久不见倒是吓了一跳,原本乌黑的长发如今竟白了大半。
这甄太妃见着樊郡王,当下便哭了,朝着樊郡王说道:“你可来了,快把我带出去。”
樊郡王早就听说了这事,自然也猜到了几分,只是忙着婚事便一直没搭理,况且也怕这事迁怒到自己身上,今日不过是乘着时机正好便来瞅一瞅,哪里知道这荣宠一时的甄太妃竟如此模样。
樊郡王关上门,压低声音说道:“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甄太妃看着樊郡王,见他穿着一身华服,特别是腰上还系着同心嵌珠荷包,当下便脸色一沉,指着荷包说道:“你成婚了?”
樊郡王低头看了看荷包,转而扶起甄太妃说道:“娘娘,您是知道的,我这心理只有您,成婚不过是掩人耳目。”
甄太妃似乎是相信了,拢了拢头发说道:“瞧瞧带我出去,这地方我是一日都呆不下去了。”
樊郡王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转而露出一张坦诚的笑脸说道:“娘娘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过两人安排好了便带娘娘出去。”樊郡王看着甄太妃的脸色,又记着问道:“只是不知娘娘为何沦落至此。”
甄太妃听了这话,手指死命的掐着肚子,樊郡王这才发现甄太妃的肚子竟像是有孕,转而想起前些日子的谣传,难道是真的,当下这心理便有了想法。
甄太妃似乎是没注意到樊郡王,只悠悠的说道:“我怕是怀了你的孩子。”
咚的一声,樊郡王听着自己心理发出一锤定音的声音。不自觉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只看着眼前这个落魄不堪的甄太妃,说道:“娘娘这话可是真的!”
甄太妃猛的站了起来,指着樊郡王便道:“要不是你我何至于此,当初我就说了不行,你非不听。”
这甄太妃似乎是陷入了无边的怨忿,指着樊郡王便道:“你要是不把我救出去,我就把这一切都说出来。”
樊郡王当初和甄太妃鬼混不过是想着让两人的联盟更加牢固,毕竟甄太妃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也是空虚寂寞的。却不想这棵老树竟然开花了,樊郡王从一开始得知这个消息便没想过要把甄太妃救出去,不过是个人老珠黄的老妇罢了,保养的再好还是难掩额头的皱纹。
又见着她如今这幅模样,樊郡王内心唯一的内疚都没了,随手抽了自己的汗巾上前便一把勒住甄太妃的脖子。
这甄太妃自那寿宴后便被关在这里,虽说一日三餐不少,可是这些天的担惊受怕更何况还怀着孩子,早就精神不济了。更何况那樊郡王又是年轻力壮还有些武功,再加上又是有备而来,没几下那甄太妃便脸色发青,没了气息。
看着躺在地上的甄太妃,樊郡王毫无怜惜,不知从拿找了一块缎子,把甄太妃挂在横梁上伪造成自刎的样子。
便匆匆从来路走了。
且说那监视甄太妃的太监来送饭的时候便见着上吊自杀的甄太妃,当下便去禀告了太上皇,又惹得太上皇发病,在次晕了过去。
只是这次,太上皇一会便醒了,还亲自去了甄太妃所在,见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女人,太上皇这心理竟隐隐有一股子落寞。
只是到最后,太上皇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掏心掏肺的对一个女人好,最后这个女人居然宁愿死都不愿意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太上皇这是真的伤了心,一连数日都萎靡不振 。
且说常宁殿,侥幸逃过一劫的李太医正跟慧太妃谢恩。
慧太妃瞧着李太医这次也瘦了一圈,笑了笑道:“你倒是胆小,我即然让你站出来,便是让你像皇帝表忠心,你怎么反倒瘦了一圈。”
李太医听着慧太妃的话,想着这宫里的女人真是凶残,原本自己不过是想保命,却还是扯了进来,怕就怕皇帝杀了自己给上皇出气啊。
慧太妃似乎是知道李太医想法,当下也不多说,
皇帝这次乘着甄太妃倒台,太上皇重病可是收拢了不少人,又剔除了好些甄太妃的人脉,对这李太医自然是保了下来。
李太医谢恩出了门,正好见着来请安的林黛玉,当下又朝着黛玉拱手请安道:“见过五皇子妃。”
黛玉点了点头,便进了常宁殿。
慧太妃见着黛玉气色不错,这规矩礼仪尽皆不差,倒也不枉自己教导一番,当下心里也是欢喜,又拉着黛玉说了几句,临了便道:“听闻这几日贤德妃身子不好,你去看过吧!”
黛玉说道:“还没去,本想着先来娘娘这边。”
慧太妃嘴上说道:“她是你亲表姐,你自是该先去看她。”可心里听了黛玉这话却挺受用。
黛玉笑着点了点头,又递上自己亲自做的绣品,抹额、坎肩等物。慧太妃向来喜欢精致之物,黛玉也是亦然,因此倒是常常琢磨这些。慧太妃笑着收下,又拉着黛玉说了几句樊郡王成婚那事的事,见着黛玉神色不动,便知道黛玉压根就没放在心理。
这便黛玉告辞慧太妃往元春那边而去,雪雁在后说道:“小姐,樊郡王那事要不是听着府里五殿下贴身太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慧太妃倒是知道的这么清楚。”
黛玉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宫里本就没有秘密,所以做事万不可糊涂。”
雪雁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想南安小郡主向来跋扈目中无人,这次怕是吃了苦头。”
“我看她是活该。”秋红在旁紧接着便说道。
燕归听了这些悠悠的说道:“说起来她也是可怜,不知那樊郡王会如何待她。”
黛玉听了便道:”只要南安王府不倒,那小郡主便会没事,不过是受几句风言风语罢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沉默不语,唯独蓝翎低低说道:“做人还是别太张狂。”
黛玉听了这话扑哧一笑,点了下蓝翎的额头便道:“你倒是悟道了。”
蓝翎憨笑了两声,雪雁又笑着说道:“蓝翎越发装腔作势了。”
燕归忙说道:“大家都注意些,等回府再闹,如今在宫里呢!“
众人听了这话,便立马收了笑,往凤藻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啥,越写越狗血,而且每次写到奸情的时候,就蓦然变的很兴奋
第六十二章()
62、
到了凤藻宫门口,正好见着宝钗从里出来,远远的便见着抱琴送宝钗出了门;这宝钗见了黛玉过来,忙笑着上前道:“给皇子妃请安了。”说完笑吟吟的看着黛玉。
黛玉扶她起身道:“薛姑娘这是要走。”
薛宝钗低头道:“我来看看贵妃娘娘,出来久了真要回去;却不想正好遇着皇子妃。”
黛玉听她一口一个皇子妃;总觉得怪别扭的,只是这薛宝钗最是会揣摩人心又是个有缝就钻的伶俐人;当下也不多说就此散了。
那薛宝钗走了两步,回头见着林黛玉一身华服头戴金凤的华贵样不由的心驰神往。
却说黛玉由抱琴引着进了内殿,正好见着元春穿着一身嫩绿色夹袄躺在榻上,小几上摆放着几方绣帕。
黛玉预要请安,却被抱琴一把扶住,元春在旁说道:“原想着你定要先去太后皇后那边才能过来的;倒是没准备什么。”
黛玉坐在睡榻一边上看着元春今日这气色略微有些好;又帮着按了按褥子才说道:“刚从慧太妃的常宁殿出来,便直接过来了。”
因着黛玉平常素服居多,故今日见着她这一身华服倒是越发显得仙人之姿更添一分贵气。当下便道:“看林表妹这样,想必这婚事是极好的。”
黛玉半低着头,笑着说道:“娘娘说笑了。”
元春见着屋子里没旁人便问道:“听说昨日出了岔子?”
黛玉说道:“索性没事。”
那南安小郡主元春也见过两次;那脾气性子可真是不敢恭维;想着这事黛玉吃不了亏便也不再多说。
因着元春身子还未大好;两人说了几句话黛玉便要告辞。
元春让抱琴送黛玉出去;抱琴送黛玉到门口瞅着无旁人便道:“下次皇妃来了定要劝劝娘娘;自那薛宝钗上次来了;便三天来头的过来;一开始娘娘倒是淡淡的可是次数多了;那薛宝钗又是个会说话讨好的;娘娘如今见她来了倒是满心欢喜。我瞧着那薛宝钗是个心气高的;娘娘又身子不好;可薛宝钗偏偏整日里说些在府里的事勾的娘娘伤身伤心。”
黛玉听了这话;拍了拍抱琴手背以示安慰;抱琴接着又道:“虽我跟着娘娘在宫里;可有些事也是清楚的;那薛家自来了贾府没多久便传出金玉良缘的话来;那话不过是薛宝钗丫头莺儿故意说出来的;这安的什么心呐。”
黛玉听了这话;当下一愣;虽贾府一直传着金玉良缘的话;可黛玉一直以为不过是下人们传;却原来竟是莺儿说出;当下这心里酸酸的;想着自己上辈子几次被薛家母女的小恩小惠收服;如今想来当真是可笑的很;只是当着抱琴的面也不能多说;只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雪雁等见着黛玉从凤藻宫出来便见着黛玉脸色不好;只以为是贤德妃身子不好;故此一行人再没说话;行至一半正好见着闻人霖坐在马车里等着黛玉。
早有一圆脸小太监走过来扶着黛玉便上了马车;雪雁等坐在后一辆车上;就此出了宫门。
闻人霖见黛玉脸色不好;想着定是昨晚没睡好;便把车中小圆几放在一边;把毯子铺了铺道:“下午大皇子有请;还有诸多女眷;现在这歇一歇解解乏。”
黛玉见他这般为怎么考虑;虽有些不好意思;可也不扭捏;把披风叠了叠放在毯子上躺了上去。
闻人霖把黛玉的头放在自己腿上;黛玉脸一红倒没动就由着他去了。
兴许是累了;时间虽短可黛玉睡的倒香;等想来已经在自己屋子里了。蓝翎见黛玉醒了忙招呼人摆上了吃食。
雪雁等端着饭菜进来;见着黛玉起床;都言笑晏晏;黛玉见她们憋着笑便说道:“真是愈发没规矩了。”
雪雁帮黛玉拢了拢鬓发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倒在车里睡着了;可是昨日太累了。”
这话一出;黛玉羞的满脸通红;指着雪雁说道:“真是没规矩;敢编排主子了。”
秋红端着一碟子虾饺进了屋;听了这话;扑哧一笑道:“雪雁说的明明是实话。”
黛玉瞪了一眼秋红;加了一块虾饺吃。
这事;门外有一嬷嬷来说话;黛玉让她进来;见是伺候闻人霖的春嬷嬷;当下便请她坐下。
春嬷嬷倒了谢并不坐下;只说道:“愿不该这时打扰皇妃;只是这事有些急。”
黛玉见她穿着一身茄紫色对襟褂子;头上带着两只银钗;倒是简朴。当下便道:“春嬷嬷有话请说。”
春嬷嬷在下首低头笑了笑;摸了摸袖口的花方说道:“昨夜出了纰漏;统共抓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人是我的侄子。这原是他犯的错;我不该来求皇妃;只是殿下说要把这几人各大十个板子后发卖。我进宫几十年;如今家里早就没了人;统共就只剩这一个嫡亲的侄子了;因此我厚着这张老脸来求皇妃。”
黛玉吃了两口菜;想着这话;按理说这事不该管;只是这春嬷嬷是闻人霖的奶娘;又是宫里的老人;这想了想便道:“嬷嬷想必也清楚;这是殿下的意思;我是不便多言的。既然嬷嬷开了这个口;我也就帮着在殿下跟前说两句;只是我得告诉你;这事不一定能成。”
那春嬷嬷听了这话;喜极而泣;忙磕头道:“谢皇妃;这事不管成不成;我定是满心感激皇妃的。”
因着黛玉应了;这春嬷嬷喜滋滋的便出了门。
燕归见着春嬷嬷走远;低声跟黛玉说道:“大小姐;这事怕是麻烦。”
黛玉低低笑了;说道:“这事我自有计较。”
待黛玉吃好;又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摘了头上的金凤;换了一朵巴掌大的点翠嵌珠的芍药便出了门;正好见着闻人霖站在过道里。
闻人霖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拉着黛玉便走;两人上了马车朝着大皇子府而去。
黛玉上了车;见着马车中没有茶几;反而放了一个褥子;黛玉暗自思量闻人霖的举动;心中一片欢喜;低头一笑;说道:“殿下有心了。”
闻人霖掀开帘子;看了眼窗外;转而对黛玉说道:“大皇嫂姓石;外面看着是个敦厚人;和大皇兄成婚多年;至今无子。二皇嫂妃姓包;出生将门;是个闷葫芦。三皇嫂乌氏性子泼辣;最是个掐尖要强的。四皇嫂李氏;和四皇兄向来不睦。”
闻人霖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看着似乎有些累。
黛玉不忍打扰他;脑海里回想着闻人霖刚才说的话;没多时便到了大皇子府。
待闻人霖带着黛玉见过众人之后便女眷另开一屋子说起话来。
那大皇子妃石氏拉着黛玉的手道:“快些坐下;让嫂子们好好看看。”
黛玉坐在石氏身边;见着坐在对面的真是三皇子妃乌氏;见她脸色不好;又见着四皇子妃李氏左脸隐隐有些肿胀;一时间屋内就听着二皇子妃包氏淡淡的说道:“早听说四弟妹出生书香门第;如今一见果然不凡;以后可常来找我说说话。”
黛玉朝着她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各自落座后便见着宫人端上几盒子的螃蟹上来。
大皇子妃石氏笑着对众人说道;“咱们妯娌多了一人;我这做大嫂的便请新媳妇过来和大家聚聚;都是一家人。”黛玉见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两只黄成成大螃蟹;又大又肥当下便笑了;捂着嘴说道:“大皇嫂是个实在人。”
石氏手里刚拿了蟹钳;听了这话;打趣道:“恭维话听了不好;这句倒是头一次听着。”
黛玉指着螃蟹说道:“这螃蟹正是时令吃食;又好吃又不费功夫;又没那些花哨的东西;岂不是实在至极。”黛玉说着双手一摊。
众人见黛玉玩笑;也都低头笑了起来;石氏指着黛玉说道:“以为你是个害羞腼腆的却不想竟是个油尖嘴滑的;该打!”说着便作势要打。
黛玉一歪头;说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