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千金影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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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千金影后[重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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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蝶笑了笑,不搭话,她感受到身后有几道目光一直粘着她,扭头去看,是另外一桌的太太和夫人们。

    “白敏――”其中一位穿深紫色旗袍盘卷发的太太冲白敏招手,仔细看两人还有些像,都是身形偏丰满,眉眼墨色浓烈的特征。

    白敏跑过去,那太太拉着她不知小声说什么,白敏再跑过来,对宁蝶流露出疏离的神色。

    “东张西望干什么,”霍丞在宁蝶耳畔轻咬道,“待会陪我去打牌。”

    宁蝶瞪他一眼,“我累了,要睡觉,不去。”

    “那我陪你一起睡。”

    宁蝶暗自踩霍丞一脚。

    “你们,霍先生,你们认识?”白敏惊讶地问。

    在座其他人都看着他们聊天,并不贸然插话。

    宁蝶急着撇关系,这么多小姐坐这里,附近还有太太夫人们盯着,怎么想都是在替自己女儿挑夫婿,最抢手的香饽饽莫过于年轻权重的霍丞。

    “以前拍戏时结缘。”宁蝶表情清淡的道,“算是投缘的朋友。”

    白敏的脸色方缓和。

    霍丞笑着没有否认,但明显眉宇间有了一丝戾气。

    女人们的话题结束,男人们开始活跃,聊股市、聊车行,听不懂的小姐们负责倒酒调剂气氛,宁蝶插不上嘴,也不愿插嘴,只道去下洗手间,逃似地寻地方透气。

    霍丞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宁蝶并未真去洗手间,许太太有座私人花园,用玻璃建筑的琉璃房,请的洋人设计,四季都有鲜花盛开,太阳光往里面照时,那些花朵跟水钻似的发亮,她早有耳闻,趁这机会干脆去看看。

    花园有仆人在洒水,光是玫瑰花就有好几个品种,颜色丰富,宁蝶蹲下身,忙着去观察到底一共有多少种颜色不同的玫瑰。

    “啧啧,这可可真气派,没有男人的女人,花钱总是自在。”

    宁蝶弯着腰,听见有一群人往花园走来,都是些女人的对话。

    “有的人,做不成妻,下半辈子也是不愁。”

    另一位嗤笑,“再有钱又怎样,做情人难道就上得了台面?”

    在主人的地盘上说主人的闲话,宁蝶不爱听墙角,打算快些离开。

    “这倒是,老祖宗的规矩千百年改不了,女子名誉最重要。”

    “白夫人,”又一位声尖女人道,“霍将军今日身侧的女子你看见没?论模样,不输在场的千金。”

    “呵,前几天西南的报纸大肆报道过这位女子,”白夫人声若轻铃响,话气高傲,“好好地名校女学生不做,偏去当戏子,定了婚在外抛头露面,嫉妒心强,做出伤凤彩儿的事。”

    “难怪我见她眼熟,这么一说,还和报纸上刊登的照片真是同一人,原来凤彩儿是被她所伤。”

    “男人啊,大抵风流,特别是霍将军这种年纪轻的,”白夫人又道,“要玩自然玩那种名誉败坏,日后不用负责的女人,真要娶,肯定是娶名门贵族的清白闺女。”

    “自然自然,霍将军那等人中龙凤,和西南出名的才女白敏简直是绝配。”

    “可我怎么听说,霍将军向西北有名大户宁府求了亲?”

    白夫人声调突降,“那宁府四小姐来霍家别墅没住满几天就赶了回去,姓宁的有几个好女子”

    “你们说够了吗,”宁蝶实在难听下去,来的五位夫人不知话题中心的本人在场,各个脸色精彩,可都是见过各种世面的人,又很快镇定。

    为首那位深紫色旗袍的中年美貌妇人即是白敏的生母,西南望族白户的大夫人,白夫人了。

    “我想我必须澄清两点,第一,”宁蝶心情很差,说话掷地有声,“凤彩儿并非我所伤害!第二,我拍戏时根本没有订婚,这个谣言不知是从哪里散出来,但正如你们刚才所说,一个女子的名誉何其重要,怎由别人擅自造谣,关于凤彩儿的事,我会请律师调查真相。”

    没想到宁蝶是个有性子的人,这些夫人们生在优渥的环境,自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先是嚼人耳根被当事人撞破,再被宁蝶硬气的反驳,一时措手不及,面面相觑。

    宁蝶走到白夫人面前笑道,这笑三分诚意,七分反讽,“白夫人爱女心切,当初给我的学校写投诉信,出于什么目的,我现在倒要仔细想想了。”

    白夫人看着她,脸色不善地道:“你这个小丫头要说什么?”

    宁蝶用帕子捂嘴轻咳,“夫人们各个聪明,还需我一位晚辈点破么。”

    说着头也不回地踏出玻璃房。

    随后宁蝶摇头一叹,这世上我不犯人,未保别人不犯我,她总要适当地反击两次,不能总让觉得她好欺负。

    白夫人气得打开丝质折扇扇风,问身侧的姐妹:“她到底什么意思?”

    “你她怕是说你有意让女儿勾搭上霍丞,担心她是个威胁,所以写信去学校故意冤枉她!”

    “呵,”听到其他夫人这么一说,白夫人叉腰怒道,“我白家女儿,还需做这等事来挤兑她?凭她还算个威胁?!”

    其他夫人们不说话,真真假假都是不能上台面说的事,谁看得透,有几个真信。

    而对她们的反应,白夫人心里的火气更加难灭。

    宁蝶刚走到开园会的草地上,许久不见的许太太正在找她,见到宁蝶忙喜不迭地迎上前。

    她身材娇小,爱穿贴身的极其脚踝的洋裙,黑草帽沿上垂下绿色的面网,半遮住妩媚的眉眼,她菱形的唇一弯,伸出胳膊拉上宁蝶道:“宁小姐,可算是找到你咯。”

    宁蝶喜欢闻她身上的香水味,浓而不腻,像是玫瑰清晨盛开时滴落的朝露,“怎么了?”

    “你可会英文?”

    “这个自是会的。”

    “那好极了,”许太太拉着宁蝶往宴席的中央走,“我们正缺一个人唱歌呢,今天来了不少英国人。”

    这种能出风头的事按理说轮不上宁蝶,毕竟在场的小姐们那么多,有几位不识英文。

    “许太太,我”宁蝶正要婉拒,她背后传来一道奚落:“刚才和在我面前说得理直气壮,这下又扭扭捏捏小家子气了,就一个唱歌的事,西师大学堂惯来有音乐课,据说教你们练声的还是西洋的音乐家,你既然是西师大学堂的学生,这点才艺难道还拿不出来!”

    宁蝶回头,白夫人抬起下巴,视线居高临下。

    许太太露出和善的微笑,“宁小姐直管放心,给你伴奏的是肖家的大少爷,肖笙,音准跑不了。”

    “就是那位从美国留学回来,钢琴在国际上拿奖的那位!”白夫人身旁的夫人惊叹道。

    许太太点点头,“可不正是!”

    “我听说他家在有意为他张罗亲事,全西南待嫁的贵族女子看遍,都没有一个满意的呢。”又一位插话道。

    另一位道:“吓,还这等挑剔?莫非他有多出色?”

    “大话不敢说,但论外表气度,不输霍将军,肖家是名门望族,他又是嫡长子,这等挑剔也是自然。”那位又道。

    这位笑答:“能和霍将军比还说不是大话。”

    许太太急着打断:“宁小姐,你说,你愿不愿意去唱一曲,我们这是助兴,和那些舞厅唱歌不一样。”

    宁蝶不解,“为什么偏偏是我?”

    “肖笙少爷亲自点的你。”许太太说着把人拉到人群中,对包围钢琴的几位小姐们喊道:“宁小姐来啦!”

    那些穿着洋裙戴着礼帽的小姐们笑着让路,一架白色的钢琴前,银色西装的青年转过头看向她,微微一笑,问道:“宁小姐你会什么曲子?”

    金发黑眸,齐耳的碎发,他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般,玉润无双。

    饶是宁蝶习惯了霍丞的英俊,眼光逐渐变得挑剔,也不得不在此青年面前晃神片刻。

    他像什么?宁蝶第一时间联想到教堂里挂着的油画上,耶和华之子,天使的面庞。

    “来一曲民谣――夏天最后一朵玫瑰”

    叫肖笙的青年微笑地点头,纤长的白皙手指,在钢琴的黑白键上翻飞跳跃。

38。失物() 
大家在一旁拍手,宁蝶跟着肖笙的音调唱完整支民谣,她声线细腻,恰似能营造出江南水乡那种如画如诗般的意境,将这首悲伤的英文歌曲演绎的十分完美。om

    肖笙指尖翩飞,然后轻轻转停,宁蝶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大家还沉浸在刚才宁蝶悠悠的歌声中,伴随夏日最后一朵玫瑰的凋落,没入泥土而心伤。

    瞬间掌声如潮,在场的英国官员们都忍不住频频点头,称赞这位西南女子有种浪漫的性感。

    “合作愉快,”肖笙站起来伸出手,宁蝶礼貌地和他相握,她感觉这位青年一直在打量她,察觉到宁蝶有所注意,青年奶白色的脸颊两边浮现红云。

    围观的人囔着再来一首,宁蝶看见霍丞坐在原位看向她这边,她闹不准霍丞会不会有意见,左右是不肯再唱了,肖笙长得俊美,多的是小姐赶着套近乎,现在的西南小姐们不是多年前的闺阁女子,思想都格外开放,宁蝶不愿再唱,自然有其他女子趁着机会和肖笙合作。

    宁蝶走到霍丞身边,躬身坐下,霍丞含笑,“记得第一次看你唱歌还不熟练。”

    他说的是这世百乐门拍戏时初见。

    宁蝶用帕子在擦拭额头上的细汗,“钢琴弹的好,加上我在学校练习过,所以这次没走音。”

    霍丞端杯酒给她,“润下嗓子。”

    “不要了,”宁蝶半推开,“刚才空腹喝酒,我胃一直难受着。”

    霍丞温厚的大手覆上她的胸前下方,小心替她揉了片刻,“我们现在回公馆,叫医生给你看看。”

    他说着把下人拿着的西装外套穿戴整齐,同桌的小姐们面色复杂,这番宁蝶和霍丞习以为常的相处模式,在旁人看来却是亲昵万分。

    白敏此刻不在,正和她母亲白夫人在说话,许太太对刚才宁蝶的表演赞不绝口,她们这几位社交面广的夫人往往喜欢坐一起。

    “是有几分本事,至少能上台面,”白夫人话也不能说得太难听,恐违和身份,不过她对宁蝶有些刮目相看,能在社交场合中冒头的女子,都是令人佩服的。

    白敏嗔怪道:“宁蝶是我同学,您能不能不要这么针对她,上次写信的事您总不肯撤诉,现在宁蝶被停课,我每次见到她都抬不起头。”

    “一个戏子和你同班,你母亲走出去才抬不起头呢!”白夫人又恢复不屑的神色。om

    白敏不高兴地道:“您总是左一个戏子,右一个戏子,现在是民主社会,任何一个职业都需要尊重!”

    “行了,行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多读什么书,学的一些什么思想,”白夫人气哼,“你看,你的同学宁蝶,和霍将军走得正近!”

    白敏往视线往前一扫,俊男靓女在一块,霍丞和宁蝶坐得并排,可不是养眼。

    她唇抿成细线,霍丞是她母亲推荐认识的,对这种充满男子气概的成熟男人,她是一点招架力都没有。

    许太太在一旁听热闹,原来白夫人在打霍将军的主意,她悠悠地喝茶,霍将军对宁蝶小姐那份情深,一般人怕是难以想象。

    一想到霍丞当初警告她时露出的眼神,许太太都打了个冷颤。

    “霍先生,慢着,”一位英国士兵跑到霍丞面前拦住人,“您暂时不能离开。”

    霍丞正扣上西服最末尾的一颗纽扣,抬头用英语笑问:“有事?”

    “我们局长夫人的耳环丢失,没找到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霍丞脸色隐隐有了怒气,宁蝶拉住他袖子,“我胃没事,不急。”

    看她脸色疼得发白,哪里是没事。

    “以后不许不吃早饭。”霍丞冷着脸道。

    英士兵口中说的局长是英租界治安区的文森局长,和霍丞素来有交情,见霍丞脸色不对,他大步走过来让自个士兵退到一边,文森局长是位典型的英国男人长相,身材健硕,金色的头发茂密,脸型方正。

    他开口用蹩脚的中文解释,他夫人来参加园会,把一只具有非常重要意义的耳环遗失,他们找遍他夫人所在的草地也没有找到,怀疑是有人偷拿了。

    在这群租界人眼里,西南人都是狡猾的黄色人种,哪怕是贵族,唯独对霍丞带几分欣赏之情。

    “现在我们要搜身,”文森说道,“男人和男人站在一起,女人和女人站在一起,避免冒犯大家。”

    霍丞看向宁蝶,“能忍耐一会吗?”

    宁蝶微笑道:“一时半会死不了人。”

    宁蝶站到女人的队伍里,文森请霍丞到一边喝茶,让士兵去监督搜身,看在霍丞面子上,特意嘱咐对宁小姐照顾一些。

    女子每十人一组互相为对方搜身,不少夫人们不服气地抗议,凭什么丢一只耳环就得折腾怀疑是她们所拿?

    有的夫人小声笑道:“我对我家七岁的儿子说,要玩弹珠只管去妈妈的首饰盒里找,上好的翡翠耳环给你当珠子。”

    引的一波人发笑。

    “这帮英国人太瞧不起我们西南人!”站在宁蝶身侧的白夫人压低声音冷嘲道,“一个破耳环还劳心费神,真是没见过世面!”

    英国士兵在旁要求她们动作快点,搜身这做法,文森怕是把在场西南有权势的人都得罪了。

    宁蝶往文森那边看去,他夫人坐在他身侧,是细胳膊细腿的西方美女,戴一顶宽大帽檐的淡紫色礼帽,美得有些肃杀之气,和霍丞身上的戾气类似,不是位好惹的主。

    给宁蝶搜身的是站她身后的白敏,搜完轮到宁蝶为她旁边的白夫人搜身,她察觉到一道炽热的视线,抬起头一看,对面男人的队伍里,金发打眼的肖笙一直盯着她看。

    宁蝶慌忙地垂下眼,蓦然就瞧见白夫人绣花鞋子边粘的东西,在太阳光下一闪一闪。

    宁蝶蹲下身仔细去看,正像一只耳环的水晶流苏坠物,正好士兵里其中在和旁边的士兵用英文交流,说要找到流苏耳环。

    “白夫人,”宁蝶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在她身后小声地说道,“您脚上粘了一只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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