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嘲弄的看着小周,说,“算了,别演了,你演技太差,看的辣眼睛,我也知道你不想娶我,其实呢,我也根本不是想嫁你,只是想试探试探你赎罪的诚意罢了,现在,我已经试探完了,你可以圆润的离开了。”
小周无奈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就算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愿意尽我所能的补偿你,无论是你想要什么还是想嫁给我,我都会答应的。”
“我才不想嫁给你呢!”花朵忽然发起火来,厉声打断了他,“你还真当你自己是香饽饽啊,你都把我那样了我还能嫁给你?我告诉你姓周的,我花朵这辈子就是嫁不出去了,也绝不会嫁给你的。”
她抬起手,手指着门外,情绪激动的大声喊道,“走,赶紧走,别再让我看见你……”
小周点点头,“好,我走,只是,我说过的话,到什么时候都算数,你要是反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走——走啊——”一个枕头随着花朵尖利的声音飞来。
小周轻轻一拨,拨开了那个迎面打来的枕头,随即转身出去了。
另一间病房里,周婶正忙着收拾小周的床铺呢,看到小周回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小远啊,花朵是不是还生你气呢,我刚才在这屋好像恍惚听到他跟你发脾气了,妈跟你说,昨天那事儿虽然不怪你,但花朵也是无辜的,她要是跟你发脾气,你可得让着她点……”
事已至此,花朵已经不可能陪他把这场戏演下去了,小周轻轻的咳了一声,说,“妈,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啥事啊?”周婶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小周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诚实的说,“妈,对不起,其实我跟花朵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只是我找来替我挡你们给我安排相亲的……”
……
晚上,周锡龙回到医院后,发现病房里静悄悄的,儿子正坐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看书,媳妇儿则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眼望着窗外,跟个雕像似的,也不知在想什么呢。
“呦,这是咋了,咋这么消停呢?”他笑着把给他们娘俩带回的鲜花饼放在了茶几上,对着儿子说,“看你妈这样儿,好像生气呢,是不是你趁着爸不在的这段时间气你妈了?”
小周惭愧的说,“爸,对不起,我确实做了一件让妈妈也让你很失望很生气的事情……
……
十分钟后,首都某医院的特殊病房里,传出了周锡龙中气十足的发火声。
“混账、荒谬,简直是荒谬……”
听到儿子为了不去相亲,竟然雇了个丫头来搪塞他们、欺骗他们,周锡龙真的生气了。
“小远,想不到你竟然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小周低着头,任由父亲责备着,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确实有点荒谬,自己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悔不当初。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并且还造成了严重的后果,现在就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老周啊,你就别骂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你就是骂死他也没用,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周婶虽然气周思远欺骗自己,气的恨不得打他两杵子出出气,可是看到周锡龙责备他后,自己又情不自禁的心疼上了。
“那个朵……花朵,咱往后是该咋对她啊?”
周锡龙生气的说,“让他自己决定去吧,他不是不喜欢咱们干涉他的生活吗?就让他自己做主好了,咱们还是别跟人家操这份心了,免得讨人嫌……”
“爸……”小周惭愧的叫了一声,“是我思虑不周,不该做这样的事,对不起!”
周喜龙带着情绪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妈原不该干涉你的生活,是我们多管闲事,是我们错了……”
小周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肯定让父母伤心了,事儿都做了,解释再多也是没用的,便闭了嘴,默默的承受着来自父亲的怒火。
周锡龙宣泄了一番,火气出了,才渐渐的平静下来,他坐在沙发上,板着脸对小周说,“现在你是怎么打算的,跟花朵就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吗?还是对人家负责,把人家娶了?”
周锡龙虽然生气,但私心里,还是希望小周能把花朵给娶了的。
虽然花朵欺骗了他们,但自己的亲儿子都欺骗他们了,人家花朵一个陌生人,又有啥不能欺骗他们的呢?
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性格开朗,一笑起来嘴边两个梨涡漩的小姑娘,有她在,家里的气氛都比以前好多了!
所以,即便是知道花朵和小周一起欺骗了他们后,他只是气了一会儿后,就释然了。
小周说,“爸,我跟花朵的性格根本合不上来,勉强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所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周锡龙一听这话,勃然大怒道,“合不来昨天就应该克制住自己,不应该动人家,既然不能给人家未来,还碰人家干什么?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你给祸害了,你一句合不来,就要把人家给撂半道上吗?你叫人家往后可咋活……”
“哎呀老周,你说啥呢?小远他又不是故意的?你没听大夫说吗?那药是给畜生喂的,劲儿大着呢,咱小远不是控制不住那药劲儿吗?”周婶听到周锡龙不依不饶的批判儿子,忍不住心疼起来。
周锡龙又哼了一声,“那是他自己意志薄弱,要是换个意志坚定的,就是把自己一头撞晕了,也断不会去碰人家姑娘一根手指头的!”
正吵吵着呢,这时,小张在外边喊了声“报告”。
周锡龙余怒未消,瓮声瓮气的说,“啥事儿!”
小张报告说,“首长,隔壁的花小姐刚刚办理出院走了。”
“走了?”周锡龙闻言,不悦的拧起眉头,哼道,“这孩子,走了也不知来说一声,真是太没礼貌了,等我下次见到她的,肯定得批评她。”
周婶说,“人家是个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事儿,肯定不好意思见咱们了,这才鸟悄的走的,你呀,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装作啥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不然的话她肯定会难为情的……”
周锡龙一想也是,就没在继续为这个问题纠结,而是转过头对小周说,“我觉得出了这样的事儿,做男人的就应该负起责任来,再说,花朵这孩子也不错,乐观开朗又有能力,长得也挺好看的,你娶了她,将来肯定会幸福的。”
小周滞了一下,说,“爸,不只是我不乐意娶她,她也不乐意嫁我,之前我曾对她说过,我愿意为她负责,但她不乐意,所以……”
“人家姑娘家不得矜持点吗?刚出了这样的事儿,你说要娶人家人家就得欢欢喜喜的嫁你吗?不得端着点儿吗?”
周锡龙自有他的一套理论,以为是花朵之所以拒绝小周,是矜持的表现。
这一点,他倒是挺赞同的。
在他的观念里,女孩子家端着点儿,出了这样的事儿,要是她立马欢欢喜喜的张罗嫁他周家,那他才要重新评估对她的看法呢!
第827章()
周锡龙两口子本以为,花朵拒绝小周,只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儿,女孩子需要矜持一下,而不是出于真心要拒绝小周。
毕竟,他们儿子的身份地位长相学识摆在那儿呢,如此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能舍得拒绝呢?
他们原想着等过段时间,让这件事儿沉淀沉淀,俩年轻人的情绪也平复平复之后,再坐在一起谈论结婚的事儿。
没错,周锡龙两口子都喜欢上花朵了,都想把她娶进门儿,当他们的儿媳妇。
但没想到,花朵离开医院后,竟然退掉了画室和出租屋,不知搬到哪儿去了。
他们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那会儿,小周出院了,周锡龙两口子也安心了,估摸着花朵的情绪可能也已经平复了,于是周婶儿就带了点都想去看望她,准备顺便儿跟她谈谈结婚的事儿。
结果,到了花朵的画室,发现画室锁门,又去了她的出租屋,出租屋的门儿也锁着呢。
周婶儿见花朵的画室和出租屋都锁门,怕出什么事,赶紧找到了花朵的房东,这才知道原来花朵在三天前就已经退掉了出租屋,搬离这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周婶大吃一惊,赶紧又去找画室的房东,结果画室的房东也告诉她,花朵已经退了房子,说要回米国去。
原来,这丫头竟然回米国去了。
周婶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百感交集,对花朵既愧疚,又遗憾,同时又有点生气。
愧疚的是——这丫头被他们的儿子给那个了,他们家还没来得及补偿人家,人家就走了,如此,他们岂不是对不起人家,一辈子欠了人家的?
他们本来还打算让她给他们当儿媳妇呢,可她就这样悄悄的不辞而别了,当真是遗憾啊!
这丫头,这是干嘛吗?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老周家又不是不负责任,干嘛要跑呢?留下来周家还能不娶她咋的?
现在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跑了,这不是让他们老周家对她愧疚一辈子嘛!
周锡龙听说花朵走了,赶忙派人去查。
只是,这年代的信息还不像后世的那么发达,即便是周锡龙位高权重,查了一溜十三遭后,还是没找到花朵。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即是花朵肯定离开首都了。
因为首都就是周锡龙的势力范围,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想查一个人还是可以查到的,既然没有查到,就足以证明那个人已经不在首都了。
小周听闻花朵离开后,本来愧疚的心情更加内疚了。
他还记得他在米国跟花朵提出交易时,花朵高兴的欢呼雀跃的样子,她是真的想回国,真的想留在首都啊!
到首都后,她也一直很积极、很努力,每天大约要画十多个小时的画,不管多难缠的顾客,她都有办法答对的乐乐呵呵的,她是真的想要在这儿站稳脚跟,在这儿安家落户呢。
可是,就因为他,她便离开了期待已久的首都,独自拖着受伤的身体和心灵,悄悄的走了,将这几个月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全然抛弃了
可能,在她的眼里,现在的这个首都已经不是她曾经向往期待的文化之都,而是成了她噩梦的发源地。
亦或者,她不想再接受他们家给她提供的那些资源(现在画室里的很多顾客都是看周家的面子去的),想跟他彻底断绝关系吧……
不管是什么原因,终究,是他亏欠了她的。
小周的心情很沉重,虽然他平时不待见花朵,但一想到那个小姑娘是自己带回来的,她在这里独自一人,举目无亲,遭遇了那种事,连个安慰她的人都没有。
最后,她还带病离开这里,独自去疗伤。。。。。。
没想到这儿,小周就内疚的不行,他一直想找到花朵,想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或者,竭尽所能的赔偿她,哪怕是娶了她也行。
可惜,花朵没给他这个机会,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他的生活里,凭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就是想赔偿,人家想跟人家说声对不起,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小周只能把这份愧疚深深的藏在心底,期待着有一天,他还能和她再相遇,亲口跟他说声对不起。
。。。。。。
一晃,元旦了。
元旦这天,霍建峰一家、王海杏一家和和大乱两口子都到四合院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王文远郑重其事的说,“趁着今个人齐全,我跟你们娘想跟你们几个商量个事儿。”
大乱笑嘻嘻的说,“有啥事儿你老人家就吩咐呗,还商量个啥?您不是咱家当家的吗?您说啥我们还能反驳您咋的?”
“去你的,都要当爹的人了,还没个正溜。”王文远瞪了大乱一眼,嘴里虽然嗔怪他,但是对儿子如此抬捧他,还是很满意的。
“是这么回事儿,这不眼瞅着过年了吗,我寻思着今年咱们全家回老家一趟,给祖宗上上坟,这些年,托祖宗的庇佑,咱们家一直都顺顺溜溜的,大人孩子都旺旺香香的,这都多亏了祖宗保佑。。。。。。”
“爹,您这话我可不认同。”大乱打断了王文远的话,说,“咱们家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跟祖宗没关系,都是我秀姐带着大家过好的,你可别谢错了对象,看把我秀姐惹生气了,人家不让我们在饭店上班,不让你们在这四合院住了,你看咱们家的祖宗能不能给我们安排这么好的工作,能不能给你们安排个四合院住处。。。。。。”
“你小子,跟我抬杠是不是?”王文远被儿子说得脸皮有点儿兜不住,抬手点了他脑瓜子一下,说,“爹和娘又不糊涂,咱们家能过这么好,当然是靠你秀姐,但是你秀姐能出息成这样,还不是祖宗庇佑的吗?”
“爹呀,人家我秀姐姓韩,咱们姓王,就算是祖宗庇佑的话,也该是庇佑我跟我姐,咋能庇佑到我秀姐的头上去呢?明明就是我秀姐争气,自己混好了带着咱们也都过上好日子了,跟祖宗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您别往祖宗头上扯了好不好?”大乱实话实说道。
王文远被儿子怼的无话可说,便红着老脸看向他媳妇,想向他媳妇求助。
章淑珍对付大乱的办法跟从前一样,那就是简单粗暴,她上去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在儿子的头上,骂道,“就你精,谁还不知道都是秀带咱们过上的好日子,你爹这么说,不也是为了哄祖宗高兴吗?祖宗要是真高兴了,没准还真能保佑保佑咱们,对咱们的生活起点好作用呢!”
大乱捂着被他娘拍过的脑袋,委屈的向他媳妇告状,“静静,你看妈,一说不过我就打我,我都是要当爹的人了,她还这样!”
------题外话------
卡文卡的好销魂,大家,对不起了,今天只有这一更。
第828()
人都有虚荣的心理的,王文远两口子也是如此。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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