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爱萌妃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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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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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阳候也觉得事有蹊跷,不敢与老天爷硬拼——暂时不来宫家提亲了。

    由于宫少陵与自家有点关系,见了他的面,福婶免不了要问一问。

    宫少陵笑语晏晏地道:“许是我没福气,自小到大这亲事便格外的不顺,我爹娘为了我的亲事操碎了心,本以为年长些情况会有改善,结果换汤不换药,仍是没什么改变。看来我这辈子极有可能会打光棍。”

    “你怎么也要打光棍呀?”

    聂九灵吃着小人的饭,操着大人的心,他本来在一旁吃烤红薯,听了宫少陵的话,立刻跑到宫少陵面前,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问他:“你也是克妻命吗?”

    “……”顾还卿顿时想打他屁股了,这熊孩子咋说话呢!什么叫你也是克妻命?

    福婶也尴尬,忙道三少爷你甭瞎说。

    “我没瞎说啊?”聂九灵异常认真地道:“卿卿说呆呆克妻的名声若传开了,他这辈子必是打光棍的节奏,宫大哥方才不是说他也要打光棍吗?那肯定跟呆呆是一样的。”

    什么破推理?

    顾还卿正要收拾他一顿,宫少陵却蹲下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道:“宫大哥不克妻,只是运气不好,每次订亲的时候,总会出一些不吉利又晦气的事,把宫大哥的亲事搅黄了。”

    宫少陵也是个歹命,据说迄今为止,他亲事订了不下数十桩,却没有一桩成的,不是他出意外,便是女方病的要死,各种不吉利,直到解除婚约为止。

    “哦,原来是这样啊。”聂九灵人小鬼大地安慰他:“那你总比我二哥强,我二哥这辈子是没救了,卿卿说让他去庙里当和尚算了。你好歹不用当和尚,说不定会……皮,匹什么的?”

    他转头去看顾还卿。

    顾还卿瞪他:“否极泰来。”

    “对,否极泰来。”聂九灵重重的点头,对宫少陵道:“那你便可以娶妻了。”

    “借你吉言。”宫少陵笑着轻捏他的小嫩脸。

    操完宫少陵的心,聂九灵又去操他二哥的心,跑去一脸殷切地问聂浅歌:“呆呆,你真的真的是克妻吗?”

    聂浅歌在用柴刀削一截粗直的木头——聂九灵是三月三的生日,三三得九,此谓他小名的由来,开年后,他便四岁了,聂浅歌认为聂家是武将世家,九灵不能不习武,因此打算开春之后便着手教他。

    这会儿他正打算把这截木头削成一杆孩童用的小红樱枪,以备聂九灵练枪法。

    聂九灵不愧为聂家之子,对习武一事抱着浓厚的兴趣,一直跃跃欲试,不过,他似乎更关心聂浅歌的终身大事,一直想搞清他是不是真的克妻。

    聂浅歌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你二哥聂浅歌是真克妻,所以聂家的香火就全靠你了,你辛苦点,务必要多娶娘子多生娃,努力开枝散叶,将聂家的门楣发扬光大。”

    “多娶娘子多生娃?可我自己都还是个娃啊?”

    聂九灵不乐意,撅着小红嘴说:“而且我是男娃娃,那我娘子肯定是女娃,女娃多烦啊!爱到处撒尿不说,哭起来尖着嗓子,能吵死人,她们还喜欢冒鼻涕泡泡,我不喜欢。”

    “……”顾还卿听的满头黑线,他这是说谁啊?谁爱到处撒尿了?不会是在说隔壁左右那几个刚出生的小姑娘吧。

    可人家小姑娘才几个月,爱哭、爱撒尿不是很正常吗,瞧他说的一脸嫌弃,仿佛他没有小过;没有哭过;没有尿过床似的。

    聂浅歌勾着唇,要笑不笑地,对聂九灵解释:“你长大了才能娶,到时你就不是娃娃了,是男子汉大丈夫,且你娘子也会长大,是漂亮的大姑娘。”

    “有多漂亮?”聂九灵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刨根问底,他是外貌协会的成员,村里但凡收拾的不干净的小女娃,糊着一张脸,他一概是不理不睬的,觉得人家丑。

    顾还卿都不知说他多不回了,叫他不能以貌取人,他依然我行我素,看见流鼻涕的小姑娘就撇头。

    聂浅歌黝黑深遂的双眸霎了霎,悄悄看了看顾还卿,聂九灵立刻心领神会。

    “跟卿卿一样漂亮吗?”他笑嘻嘻,乐的小身子东倒西歪:“那我喜欢,那我娶,娶回来生娃娃玩,咭咭……”

    “……”聂浅歌的脸,黑的都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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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小师妹的心上人(补上昨天的字数)() 
宫少陵此次除了送东西,他还有一件事找顾还卿商量。

    前面顾还卿不是说过想扩建酒楼,用来发展女人的生意吗,宫少陵起初与她意见不合,他是想另外再开一家酒楼,重新规划格局,把“食来运转”里的几处弊端去掉,做一些改进,然后装潢成另一种风格的酒楼。

    但后来他想了想顾还卿的话,觉得也有道理,把食来运转做大、做成多元化,以吸引更多的客源,前景似乎更加可观!

    当然,新酒楼也要开,横竖他不缺银子,能两者兼顾。

    不过扩建酒楼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东街是繁华地段,商铺和街坊鳞次栉比,他们的酒楼除了后面有个精美的后花园,左边是一家分上下层的成衣铺子,右边是一家带着作坊的玉器店,压根没有空地。

    且这两家都不是宫家的生意,亦非宫家的铺子,不好叫人搬走。

    宫少陵为这事着实头疼了几天,好在那家玉器店打算不做了,想把门面和作坊一起租出去。宫少陵认识玉器店的老板,索性出了个合适的价格把铺子买下来了。

    玉器铺子带作坊,加上后面的院子和房子,面积不小,纵然达不到顾还卿的预想,但收购铺子和扩建酒楼要慢慢来,一口气也吃不成大胖子。

    把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宫少陵便来咨询顾还卿,做成什么样的格局?若可以,让她画张草图和列单子出来,余下的交给他就行了。

    顾还卿没想到他手脚这么快,说了没多少日子便办的妥妥当当的了,她只有大致的蓝图,具体的规划尚要细思细想,于是她丢开“咯咯咯”笑得前仰后合的聂九灵,和似乎气的七窍生烟的聂浅歌,去叫浅浅过来一起讨论。

    三人正说着话,聂九灵又一阵风似的刮过来,扑在顾还卿的怀里,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问她:“卿卿,晚上我跟你睡,好不好?”

    顾还卿:“……”不明白他又抽什么风,小孩子总是说风就是雨。

    浅浅和宫少陵同样愣了愣,随后一起问他为什么。

    小家伙红着小脸蛋,半躲在顾还卿的怀里,明亮的目光闪啊闪,很害羞地说:“二哥叫我多娶娘子多生娃,我问他娘子除了生娃还能干什么,好不好玩,他说娘子除了生娃还可以睡觉,很好玩的。”

    “……”顾还卿瞬间风中凌乱——敢情这哥俩还在继续这个坑爹的话题呢!——她以为她走的时候他们已经结束了。

    宫少陵和浅浅两个人顿时红了脸,谁也未料到聂九灵会来这么一句,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罪魁祸首就是聂浅歌!好好的孩子,跟他说这个干嘛,不会找别的理由糊弄他吗?顾还卿到处搜寻聂浅歌的身影,打算好生修理他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聂九灵无知无事,犹不知自己捅了什么篓子,自顾自的跟顾还卿撒娇:“卿卿,好不好嘛?我想晚上跟你睡,因为你身上好香好软啊,你讲故事给我听,我很乖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顾还卿:“……”

    浅浅为自己呜不平:“你跟卿卿睡,那我睡哪啊?”

    浅浅人很好的,还会治病,上次自己不小心着凉了,就是浅浅帮他治好的,聂九灵感到很为难,他只想跟卿卿睡,但这样说浅浅肯定会伤心的啦,因此他蹙着小眉头,努力想了想,勉为其难地道:“要不……一起睡吧?”

    “瞧您说的这么勉强,是有多委屈您啦啊!”浅浅气不过,伸手掐了聂九灵粉嘟嘟的小脸一把。

    “噗哧!”宫少陵忍俊不禁,为之失笑,点着聂九灵的小脑门说:“人小鬼大,敢情在这里打埋伏呢,真是个小色胚。”

    ※※※※※※

    被自己的弟弟陷于不义,聂浅歌表示也很无奈,他当时就那么一说,真没教坏小孩子的心思。

    而且他说的是大实话,早晚聂九灵会知道的,他觉得没什么啊,可卿卿一副要罚他跪搓衣板的架式,弄的他心里毛毛的,下意识觉得膝盖疼,就躲开了。

    奈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宫少陵走后,他还是被卿卿抓着了。

    不过这话题于一对少男少女而言太敏感,顾还卿一时开不了口,只瞪着他想措辞。

    聂浅歌一瞧,马上主动认错:“卿卿,是我不对,你要怎样都可以,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没人替。”不管是错是对,反正先认错就对了,跟女人不用讲道理,她们永远是对的,这点聂浅歌心知肚名。

    “……”顾还卿。

    聂浅歌趋近她,低声嘱咐:“你可别答应九灵,他居心不良,你别被他骗了。”

    四岁不到的孩子,能骗她什么?顾还卿不以为然,只对他道:“以后不许在小孩子面前胡说八道,没得带坏小孩子。”

    冤枉,我哪里带坏小孩子?

    我纯洁的像一张白纸,除了你和我娘,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我不被聂九灵带坏了那就是万幸!

    聂浅歌不停的在心里为自己叫屈,但面上不显,非常乖巧地点头:“嗯,以后再不胡说。”

    养孩子真不省心,顾还卿觉得教育成功,正要走开,聂浅歌拉了一下她的手腕,然后及时的放开,一点都不让她起疑和反感:“卿卿,我晚上教你练功吧,正好你今日有空闲,再拖下去便不好了。”

    顾还卿早想练那功了,便颌首:“好啊。”

    是夜,夜色寒凉,冷风刮面,人们早早都进屋休息。

    顾还卿在床上盘腿打坐,屋中央的地上放着几个蒲团,聂浅歌阖着双眸,盘腿在一方蒲团上打坐,浅浅充当护法,坐在一个圆圆的簸箕旁,就着烛火择药草。

    屋内安静无声,针落可闻。

    顾还卿一心二用,一边打坐一边望着聂浅歌,等他口授那套内功心法。

    少年颀长的身姿挺直如松,修长的双手掌心朝上,分别搁置双膝,一身素净的白袍,广袖宽襟,白衣黑发,他俊秀的五官在烛火的照耀下,竟显得异常的清贵优雅,气度雍容,充满儒雅的书卷气。

    顾还卿暗暗点头,毕竟是世家子弟,脱离呆傻笨拙之后,愈来愈有翩翩贵公子的气势了,假以时日,定会越来越俊逸出尘。

    只是看着看着,她的眼神却渐渐渗上一丝迷惘,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在聂浅歌的身上,她竟然看到几分姬十二的影子。尤其是他们的身高那么的接近,身材也相似,有时候看到背影,她一刹那会以为是姬十二。

    以前不觉得,现在却觉得他们的五官都有些相像,只是声音迥异。

    姬十二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金属质感,清清淡淡却沁心冰人,说不出的优雅好听。聂浅歌的嗓音却是清雅温润的,柔和如风,潺潺如流水。

    “卿卿,收神。”正出神,耳中突然传来聂浅歌低柔沉静的声音,顾还卿忙正襟危坐,收敛起散漫的心神。

    但下一刻,她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聂浅歌——方才,他并未张口说话。

    “卿卿,阖目,别怕。”

    这下子,更证实了顾还卿的猜测,聂浅歌在蒲团上静坐如斯,眉眼安详而宁静,唇未启,而浅浅仍旧沉浸在她药草的世界里,瞟都未瞟他们一眼。

    她缓缓阖上双眸,静心宁气。

    “闭目冥心坐,灵台自清明,气入丹田,脉走百汇,阴合阳为生,提固静思神,丹田暖气融……”

    随着聂浅歌舒缓柔和的声音,顾还卿自然而然的把他所念的口决融入自己的思绪当中,接着毫不停滞,宛如行云流水般的运行起来。

    霎时,她的丹田中升起一股烫人的热气,并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地流窜到她四肢百骸!

    她浑身剧烈地一震,灵台的清明瞬间被扰,似有什么东西自脑海里一闪即逝,快的让她捕捉不到!

    与此同时,她脑子猝然一痛,似有一篷若牛毛细雨般的飞针,密密麻麻扎入她的脑海!那尖锐的痛意扩散开来,竟让她脸色一白,呼吸骤紧!

    “卿卿,卿卿,你怎么了?”

    蓦然,聂浅歌的声音犹如暮鼓晨钟,重重敲击在她的心扉,轰然唤醒了她的神智!

    顾还卿陡然睁开双眸,对上一双清澈若泉,灿若星河的墨眸,这双墨眸里盛满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焦虑,还有关心。

    她顿时有些恍惚,以为是姬十二,却是聂浅歌。她不禁抚额微哂,这两人连眼睛都有些相似,害她产生了错觉。

    “卿卿,你脸色不好,最哪里不适?”聂浅歌自顾还卿闭上眼睛后,便一直紧密的注意着她的动向,刚才顾还卿那一刻的反应,他尽收眼底。

    浅浅也望了过来,神情同样充满担忧,但她未出声,因为聂浅歌事先便知会过她,她只负责在一旁护法,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静观其变则好。

    脑子里的痛楚已消,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无论顾还卿怎么思索,也无法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索性放弃,对聂浅歌和浅浅笑了笑:“没事,好像是陡然想起了什么往事,却总又忆不起来,弄的人挺苦恼的,却是白费脑子。”

    聂浅歌不易觉察地舒了一口气:“就这样?”

    望着他松懈下来的样子,顾还卿疑惑地反问:“还要怎样?”

    “你没事就好。”聂浅歌眸色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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