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这死蹄子胡咧咧啥哟?吃错药了!”雪柳看了顾还卿一眼,唯恐杏雨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顾还卿生气。
不料顾还卿却道:“你没说错,你们王爷就是太爱招蜂引蝶了,他是无心,可架不住别人老惦记,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放在这里是一个道理。”
“就是啊!”杏雨哭笑不得:“樊五小姐今日居然在路上堵住奴婢,让奴婢救救她,她这是不病急乱投医吗!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又如何能救她?这樊五小姐当真是……逢庙就烧香,怕死瞎吃药,行事都完全没得章法了。”
“你应了吗?”顾还卿感兴趣地问。
“怎么可能?”杏雨扬高声音:“奴婢又不是傻了,像樊五小姐那么不可理喻的人,奴婢答应她,那才是疯了!况且,咱们王爷的侧妃之位难道只值一座金山?再不济也值两座吧。”
“什么一座金山?你这死丫头想银子想疯了吧?”雪柳笑骂。
杏雨却促狭地道:“你不知道,这一座金山可是有出处的,并非我捏造和杜撰。”
于是,杏雨把樊仪琳在路上堵她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她也是牢骚满腹:“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往常看这个樊五小姐,为人柔柔弱弱,文文静静,观之可亲,举止有礼,可今日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我身份低,对我那是威逼利诱,冷嘲热讽,明明求我帮忙,反倒像是施恩于我,那表里不一的行径,让人叹为观止,我算是服了这些所谓的千金小姐,就是驴子拉屎——外面光。”
顾还卿忍不住拿果子丢她:“说的这样恶心,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对不住,对不住……”杏雨也觉得自己太放肆了,却仍不忘叮嘱主母:“王妃,奴婢今日可是在樊五小姐那里撂了狠话,你可不能让奴婢输了,心软的让王爷迎娶侧妃。”
顾还卿不咸不淡睨了她一眼:“你都说这侧妃之位要值两座金山,没有金刚钻,甭揽瓷器活,谁家不拿出十座八座的金山,哼!”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随手把果核往窗外一掷:“侧妃什么的,窗户都没有,别说是门了!”
“哎哟!”院子里有人叫了一声:“顾还卿你这个死丫头,你反了你,敢打你相公了?”
“……”顾还卿往窗外一看,顿时头一垂,差点磕到茶几上。
“……”杏雨和雪柳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惊恐地伸手捂着嘴,瞪着肇事者,然后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姬十二委屈的不行,在外奔波忙碌了一天,本以为回来会抱到香喷喷的娘子,亲亲她,再摸摸她的肚子,看大起来了没有,殊料,迎接他的是一枚两头尖尖的果核。
果核上面还沾着没啃净的果肉,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啃的——除了顾还卿还有谁!那果子,他每天都看她啃好几个。
关键是,这果核来的又快又准,他只来得及往后避了避,却未能完全躲开——此间有此手法的人,除了顾还卿那混蛋,不作第二人想。
“顾还卿,你看看我额头?”姬十二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把额头凑近她,逼她看自己的额头:“你让我明天怎么见人?”
“……”顾还卿十分心虚,捧住他的脸:“哎,都红了,又肿了,好在没流血,万幸没破相,对不住,俺也不是有意的,谁想你就在窗外呢,话说你回来也不让人来通报一声,偷偷摸摸的,不然也不至于被我砸中。”
“你还有理了你?”姬十二气的想咬她,干脆躺到她的大腿上控诉:“幸亏是我走在那里,换了别人,早被你砸的头破血流,况且我哪里是在窗外?我人还在院子里,离你这里大老远,你今日定是心气不顺,拿果核撒气对不对?”
顾还卿沉吟了会,索性承认:“是有点,可能当时火气有点大,没控制好力道,以后不会了。”万一砸伤了人,可就罪过了。
她抚着姬十二额上的伤处,柔声道:“给你抹点药膏,好的快一点。”
可能是果核的尖尖触到了他的额心,起了一个比小指头大点的红疙瘩,约摸是不要紧,但看着不像是蚊子咬的,在他美玉无暇的脸上显得尤为刺眼。
他的脸惊人的漂亮,宛若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但凡有点损伤,顾还卿也是蛮心疼的。
她只注意着他的额头,却忽视了其他。姬十二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腰腹处,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独有的香气,那眸色霎时沉了几分。
他一开口,嗓音就有点沙哑,非常的缠绵:“顾还卿,我不要抹药膏,你用别的补偿我。”
顾还卿面无表情地斜睨着他。
姬十二爬起来,半跪在榻上搂住她摇了摇,有点无赖;有点坏,又有点撒娇:“额头那只是皮外伤,我的心受伤了,你得抚慰我,让我的心伤慢慢愈合。”
“怎么抚慰?”顾还卿不耻下问。
姬十二额头抵着她低沉地笑,目光璀璨如星,气息有点急:“你知道的,要是不会,我教你。”
此刻的他,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浪荡不羁,精致的五官本就俊美逼人,这会儿被**熏染的多了一份靡艳,一眼就叫人沉沦!
“无耻。”
“哪有无齿?不信给你看看我的牙,好着呢。”话落,他贴着她的唇,舌头疯狂席卷入,抵死纠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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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大家,姬十二,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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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莫捉急,坏人都是要收拾滴
129 男不养猫()
顾还卿的腰肢,软、细,还纤长,男人说,长这种腰的女人最性感!再搭配一双修长美腿,那就更完美了,会让人看的目眩神移,骨酥魂散!
顾还卿不仅有修长美腿,还有丰胸和高颜值,因此,姬十二这个男性每每见到她,骨头就先酥了一半,若抱上手,另一半也酥了。
虽说怀孕,但刚出三个月,肚子未见涨,上围却变得愈发丰满傲人了,姬十二每日守着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绝代尤物,能看不能吃,就跟大白守着水里的鱼啊!那个焦灼与馋涎欲滴——都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好在,数日子也是有尽头的,姬十二干熬了一月有余,也是熬到了极限,借着被娇妻打了的机会,腆着脸求欢。
他每天都在说这个话题,每天都表现出对两人鱼水之欢的强烈渴望,念经似的絮絮叨叨兼动手动脚,顾还卿都快被他骚扰到麻木了,就觉得,要是再不让他吃上,他没准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怨念十足,然后碎碎念。
罢了,反正她也渴望他……顾还卿的脸微微一热,觉得自己被姬十二带的不要脸了。
她稍稍一软化,姬十二的吻便铺天地的袭向她,猴急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她不得不攀住他的肩,头往后仰,却被他顺势压入床铺。
他细细的吻她,撩拨她,不一会儿,顾还卿凝脂般的肌肤上便渗出细小的汗珠,更加的诱人发狂。
怕自己的重量压坏她,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俯视这个让他打心眼里爱着的女子,心里全是悸动。
“亲亲……”亲昵低唤,慢慢靠近。
两人亲密无间的相拥,十指紧扣、唇齿相缠、喘息微微,都有些急,却,也小心翼翼,顾忌着肚里的孩子,不敢向以往那样恣意的放纵。
然而,纵是最温柔的缠绵,却也如痴如狂,水乳相融,悱恻缱绻,别有一番异样的滋味,让人格外的贪恋、沉醉。
※※※※※※
姬十二那厢战况如火如荼,这个时候,樊仪琳却扑在自己的绣榻上哀哀饮泣:“呜呜……我不活了,我的命好苦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真是岂有此理!呜呜……”
——就在刚才,樊太师告诉她,若不想随公主去北苍和亲,便赶紧找个男子嫁了,陛下已网开一面,不刻意的钦点她和庞飞燕做和亲对像,也不逼姬十二娶她们为侧妃了。
说起来,这还是黛宫主的功劳。
——黛宫主已对庆隆帝下了最后通碟:建不建沧月,是她的事,与姬十二无关,莫把儿子放在中间当“肉夹馍”,否则,他们之间最后那点情份也将飞灰烟灭!
庆隆帝约摸觉得心中有愧,何况也知道那对母子的脾气,怕事极必反,思来想去,左右圣旨未下,便打消了原有的念头,召了樊太师等几位心腹大臣,宣布,沧月的事另行再议,姬十二纳侧妃一事也先莫提。
至于北苍和亲一事,庆隆帝当然不会傻的用货真价实的皇女去和亲,临时封一位假公主代替真代公主则可。
而北苍帝另要求的世家贵女,由于庞皇后和庞太尉求情,庆隆帝决定不内定人选,打算在高门贵女中,甄选适龄且未婚配的少女前去。
换言之,这算是放了庞飞燕和樊仪琳一马——只要她俩尽快订下亲事,便不再那些少女之列,亦能免去了和亲之苦。
樊太师还言道:“此事要尽早,陛下算是对我们几个臣子开了方便之门,先让我们知道了消息,好为自家闺女及早谋划,若等到陛下向文武百官都宣布时,那就什么都迟了,没定亲的贵女,皆有去北苍和亲的可能。”
樊太师还嘱咐自家夫人:“若不想小五去和亲,便赶紧替她定下一门亲事,否则这一次谁去找陛下求情都没用。”
初闻这个噩耗时,樊仪琳站都站不稳,差点瘫倒在地,她本就没把去北苍当回事——有庞飞燕在,庞家难道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吗?
她早料到庞皇后和庞家会去找陛下求情,陛下也一定会答应,她和庞飞燕根本不用去和亲!
她只不过是拿这当借口,好博取黛宫主和顾还卿的同情,表示自己不想去北苍,没有退路了,然后成功的嫁给姬十二。
谁知陛下却改了主意,既不逼姬十二娶她们,也不内定她们嫁北苍了。
她当时也是气昏了头,竟不假思索地质问她父亲:“陛下怎么能这样!身为一国之君,不是该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吗?岂能朝令夕改,说变就变?”
当即惹的樊太师袍袖一拂,厉声喝道:“胡闹!陛下的作法,岂是尔等小小女子能指责与诟病的?陛下有陛下的考量,做出的每一个决定皆是为国为民,况且,这两件事陛下俱未公诸天下,只是有此打算,都是私下说说,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若陛下真决定的事情,他自会下旨,未下圣旨的事情,陛下犹在权衡利弊,哪能叫朝令夕改?”
樊太师对庆隆帝可谓忠心耿耿,维护起庆隆帝也是不遗余力,就觉得自家小闺女太不像话了,竟敢质疑陛下的决定?!都想罚她去跪祖宗牌位了。
樊仪琳哭都哭不出来,她承认陛下胸中有丘壑,但能不能别拿她的幸福开玩笑啊!
樊夫人也慌了阵脚,如此一来,姬十二更没有纳女儿的理由了,且短时间内,叫她去哪里给女儿相一个女婿?
这也还罢了,关键是,樊仪琳她只看得上姬十二,她相中的,女儿未必看得中。
樊夫人头大如斗,在屋里走来走去,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偏樊仪琳是个不省心的,被她父亲骂了之后,晚饭也不吃,回房就倒头痛哭,哭的如丧考妣,山河变色,真真如死了爹娘老子。
奶娘和丫鬟不住的劝,都不见效,反被她哄了出去。
又怕她向上次一样,不吃不喝的寻了短见,樊夫人只好把府中事情交给两个媳妇,让她们也帮着想办法,自己则亲自来劝樊仪琳。
奈何,樊夫人嘴巴都说干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樊仪琳一概不听,只是呜呜咽咽地道:“娘,您甭说了,您说的那些,女儿都懂,但是……”
“但是,不论是之前,还是之后,也不管是人们捕风捉影,还是三姑六婆的蜚短流长,谁人不知……不知女儿是要嫁给他做侧妃的?您这时候忙着找女婿,谁还敢应您?难不成……不管瞎子和跛子都要来个拉郎配吗?”
樊夫人语塞,不管是她,还是宫中做娘娘的女儿,皆想让仪琳嫁给姬十二,只在朝这个目标努力,也不认为会失败,故而未做过多的遮遮掩掩,目的也昭然若揭。
也不怪外面的人流言四起,是他们行事太张狂了,尤其是樊仪琳,她谁也看不上,只心仪姬十二,硬扯都恨不得把自己和姬十二扯一起。
好像不嫁姬十二,她就会去死似的,这叫人怎么想?
樊仪琳抽着鼻子,又把头埋在梨黄色的锦被中,听起来有点瓮声瓮气,时而夹杂哽咽抽泣:“……远的不说,两年前的那场风波,便让人笑话了好久,都说我痴心妄想,说我……呜呜呜……就是最近,陛下让我和庞飞燕嫁给他做侧妃的事情,爹说没多少人知道,可又骗得了谁?”
“呜呜……陛下的心腹臣子又不止爹一个,庞家总知道吧!那些皇子公主和宫里的娘娘们总知道吧!聂家总知道吧,便是林家也必是知道的,这些人,但凡有那嘴不严的,一传十,十传百,如今还有谁不知道?”
“哦!弄得世人皆知了,回头给我一个,不用嫁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樊仪琳气的捶床,哭的有些嘶哑的嗓音都尖利起来,俨然愤愤不平:“这叫什么事?耍着人好玩吗?姑娘家的婚姻大事是儿戏吗?说让嫁就让嫁,说收回就回?”
“嘘——”樊夫人忙趋身制止她:“我的儿,你再嚷给你爹听见,骂你还是好的,仔细他要拿家法罚你。”
“你爹说的没错,陛下只是有此打算,没公开也没下旨,本就是没定下的事,随时可以改弦易辙,怪只怪你姐姐心太急,太想拉拢黛宫主母子了,唉……”
樊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也莫怪你姐姐,她也是被皇后逼急了,一连两胎都未保住,这母凭子贵母凭子贵,在宫中,若没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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