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去把宁也叫进来,两人帮着宴辰逸数银子。
“一百文钱穿一串,到时候方便算总账。”拿了麻绳递给他俩,宴辰逸用小箱子装碎银子。
“一会儿把手洗干净了,今天可能回不去了,我让小五子给你俩找个房间住一晚。”这会儿都已经快天黑了,他不想赶夜路回家去,明天一早还得回来,太折腾。
两人同时点头,觉得没什么。
但坐在外面下棋的思博就不这么认为了,他撅了下嘴,手里拿着卒子,将军。
然后立刻起身冲进屋里,瞪着眼睛叫到:“辰辰!不回家的话住哪里?”他其实想问,不回家的话他是不是就不能跟辰辰一张床一个被窝睡了,但外面还有人,自己嗓门大,要是问出来恐怕会被人看了笑话,所以忍了。
“老板不是给咱们安排房间了吗,就住一晚,要是天黑了往回走我怕遇到抢劫的。”宴辰逸抬头看他,手里的动作不停,银子五个为一组被他扔到小箱子里。
思博不情愿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他也不想答应,但是一想到如果真有个万一,就算他们能护着辰辰不受到伤害,但是被吓到也挺郁闷的。
宴辰逸见他蔫头耷脑的往外走,挑起一边眉毛勾着嘴角轻笑――让你再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说实话,每天看着思博装傻充愣实在是忒有趣,他有点儿停不下来了。
试问,如果这男人知道他早就发现了他装疯卖傻,会不会恼羞成怒?
没忍住脑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广和宁转头看他,不解。
宴辰逸捂着嘴摇摇头,示意他俩不用在意。
广耸耸肩低头继续数钱,却暗想,这小宴太财迷了,数银子数到笑出来也够不容易的。
宁却苦恼的看着手里已经穿起来的铜币,呲牙咧嘴的又重新数了一遍。
街道上,更夫的铜锣敲了三下,随后就听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三下=三更=晚上11点到凌晨1点。)
宴辰逸抻了个懒腰,掩嘴打了个哈气。
低头看了看枕着自己大腿呼呼大睡的思博,伸手捏他鼻子。
思博动动脑袋,睁开眼看他,“算完了?”
“嗯。”敲敲肩膀,他把账本整理好放到抽屉里,“走吧,刚刚小五子说少了热水给咱俩,去洗洗睡了。”
数钱数到手软,算账算的眼花,宴辰逸动动被思博压的发麻的腿,缓缓站起。
思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过去一用力就将他抱了起来,然后往外走。
这动作让宴辰逸愣了下,随后挣扎,“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
居然被人公主抱了,还是个大男人!要是被看见他还哪有脸见人啊!好害羞!
“你腿麻了。”思博才不理会他那小鸡子一样的挣扎,抱着他大步往后院的房间走,一脚踢开门,黑乎乎的也难为他没撞到桌子,直接就走到了床前把他放下,然后去关了门,又到屏风后面看了看,浴桶里的水还温热着。
“辰辰,洗澡。”边叫边脱衣服,酒楼里的浴桶要大好多,就算两个人进去稍微挤一点也能洗,更何况宴辰逸那小身板,一点儿都不占地方。
宴辰逸捏捏腿,打了个哈气,走过去,边走边脱衣服,结果到屏风后一看,愣住。
思博已经光溜溜的在浴桶里,见他过来就招招手,“辰辰快点,水不太热了。”
“呃”张张嘴,宴辰逸满脸通红。
这男人想干什么!两个大男人洗什么鸳鸯浴!肉不肉麻!
越想脸越红,思博惊讶的看着他脸蛋通红瞪着眼睛的样子,伸手去抓他的胳膊,“辰辰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哗啦破水而出的声音,思博从浴桶里站起来,直接将他一把扯了过来,凑过去贴着脸试了试温度,好烫!
又摸摸手,摸摸脖子,温度也挺高的。
“快点进来泡一会儿,别真的病了。”说着就动手帮他脱衣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练过,帮人脱衣服的速度还真是迅速。
宴辰逸傻了吧唧的让他动作,然后
然后就光溜溜的被抱紧浴桶里了。
他连挣扎都忘了。
他现在满脑袋都是
裸裎相见了
相见了
见了
了
到底是啥相见了?
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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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加,留言啊亲们,别看霸王文沉水啊
出来冒个泡我呼扇呼扇好么
第42章()
(以上为省略内容;请在群文件中下载观看。)
宴辰逸觉得;他从来没有洗过这么累的澡。
虚软的靠在浴桶上,眼睛都不想睁开。
“辰辰”思博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唇,跨出浴桶随便擦了擦身体,将他从桶里捞了出来。
“我好累你别折腾了”哑着嗓子;宴辰逸双腿发软的跨出浴桶;双眼像是哭过一样蒙了一层水雾。
“我抱你去睡觉。”思博给他擦干净身体上的水珠,抱着他回了床上。
宴辰逸全程半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
被放到床上的那刻;他向里滚了下,顺手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然后闭上眼睛;不说立刻就睡了过去;也差不多了。
思博舔舔嘴角,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却仍是满足不已。
辰辰能让自己稍微尝些甜头已经不错了,他有感觉,如果今天是在家里,恐怕这事儿也就成了。
不过他不急,循序渐进才不会让辰辰排斥他。
拿了干布巾坐在床边,顺手把已经睡熟的宴辰逸捞到怀里,将他湿乎乎的头发反复用布巾擦拭,男人的眼中满是温柔爱意。
这个人马上就要属于他了,光是想想就特别的满足。
等到宴辰逸的头发半干的时候,思博换了条布巾继续擦拭,随后上床将他揽在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早上,宴辰逸习惯了早起,睁开眼看了看仍在熟睡的思博,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在家里,不需要起那么早。
动了动身体,在男人温热的怀里翻了个身,撅了撅嘴继续睡。
可刚闭上眼睛,昨天晚上的鸳鸳戏水却历历在目。
他脸颊一下就红了。
连带着身体也僵硬了许多。
思博在他翻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不过怕他尴尬没出声,但怀里的人身体僵硬着还是让他心里有了紧张。
假装刚刚醒来一样动了动,立刻的,怀里人更是紧张的带了些颤抖。
男人微微眯起眼,下一秒立刻哼哼唧唧的凑过去用脸蹭了蹭他的脖颈,“辰辰”
宴辰逸没出声。
“辰辰早安。”嗓音带着睡醒的沙哑,男人搂紧手臂,就不信他还能装得下去。
宴辰逸呼出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早。”
“辰辰,没睡够,还要再睡。”抱着他又蹭了蹭,男人嘟嘟囔囔的。
“再睡半个时辰就得起了,今天是那个赏花大会还要在举办一天,咱们还得做不少的点心去卖。”宴辰逸见男人没说什么,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不是想逃避昨天晚上的亲密,而是有些害羞。
两个男人还可以做那么让人羞恼的事情实在是在他的常识之外,所以宴辰逸有点儿鸵鸟心理,但思博没做出任何让他再次羞恼的事情,他就放松了下来。
“嗯,再睡一会儿,一会儿我帮辰辰做黄油,还要帮辰辰小水果,嘿嘿,我也要吃沙冰。”男人嘴角勾着笑意,样子邪气不已说出的话却傻乎乎的。
可惜宴辰逸背对着男人,看不到他眼中的得意与算计。
辰时三刻,(七点半左右),宴辰逸和思博起床洗漱,打开门呼吸新鲜空气。
宴辰逸再次感叹,这古代生活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空气污染与雾霾。
“小先生,早。”后院中,小伙计和小厨子都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见到他从房间里出来赶紧打了招呼。
宴辰逸笑眯眯的点点头。
这时张老板从屋里走出来,见到他后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小先生,我想跟你商量点事情。”
“好。”宴辰逸对思博使了个眼色,思博自己先去吃早饭。
宴辰逸跟张老板进了屋,不解的看向拿着小箱子的老头,“老板这是干什么?”
“我昨天想了想,这酒楼虽说赚钱可我年纪是大了,好多东西都已经有心无力了,所以想转让,你有没有想法?”张老板从箱子里拿出房契与地契,抬头看对面坐着的一脸惊讶的宴辰逸。
宴辰逸眨眨眼,不解的问道:“怎么这么说?最近酒楼生意这么好,要是转让的话很亏的。”
他倒是有心想兑过来,不过怕自己手里的银子不够。
“不服老不行啊,最近生意好我也很高兴,但是真没什么精力了。”张老板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接手试试,价钱可以再谈。”
宴辰逸点点头,伸手拿过地契和房契看了看,算了下大概价格,有想了想自己手里的钱,好像差不多是他全部积蓄。
不过
他看向张老板,问道:“那不做酒楼老板你要去哪?”他是知道老头家不在华阳县,所以特意问了一句。
张老板笑道:“打算跟老婆子回乡下去享受几年,小先生有兴趣?”
“嗯,老板想什么时候转让?”宴辰逸将两张契约放到小箱子里,笑眯眯的看老头。
张老板摆摆手,“不急不急,你要是银子不够的话就等等再说。”
“够倒是够,我明天就带银子过来。”宴辰逸有了想法,如果这酒楼自己接手经营,肯定会更红火。
虽然他想着攒了银子去京城买房子,但不急于一时,现在最主要的是多赚钱才好。
“行行,怎么都行,到时咱们把文书签了这酒楼就是你的了。”张老板把小箱子放回去,满脸笑意。
从张老板屋里出来后,宴辰逸到后厨把正在吃早饭的思博叫出来,跟他说了要接手酒楼的事情。
思博点点头,觉得这样做挺好。而且新皇登基后颁布了免税条例,如果现在购买房屋土地,税金方面会相对省下好多银子。
“辰辰银子够不够?要是不够跟广要,他们白吃白睡的,得交房租。”
宴辰逸失笑,觉得男人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管不顾,人家怎么就白吃白睡了,不是给了银子么。
“够的,不过要是再想去京城买房子就得等段时间了。”他叹了口气,动动手指算了算自己手头上的银钱,点了下头说道,“我手里银子就够了,咱们明天来的时候把银子带来,到时候跟张老板把文书签了,再去衙门做个公证就可以了。”
思博答应了,心里却在盘算是不是让广和宁两人交些银子过来。
第二天宴辰逸和张老板一同去了衙门,将官方认同的文书签字画押,这买卖就算做成了。
因为赏花大会刚刚过去,陆陆续续来到华阳县的人都准备出城,酒楼的生意一下就稍显冷清了些。
不过这样正好,宴辰逸可以将新定下来的一些规矩跟伙计们说一声。
刘师傅听说张老板把酒楼转手给了宴辰逸也不觉得什么,在他心里张老板不过是个吝啬的老头子,要不是最近几个月有宴辰逸帮衬着,这酒楼还不一定什么样儿呢。
其他几个小伙计和小厨子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想法,他们都是谁发工钱给谁干活,明摆着小先生会给他们更多的工钱,没道理有什么排斥心理。
众人都聚集在后院,一人手里拿着一张合同。
宴辰逸顶着众人不解的视线,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中薄薄的宣纸,说道:“这上面写了以后的规矩和你们会得到的工钱比例,看一下,要是有不懂的就问我。”
几人看了一眼,对于工钱上涨了十几文钱特别满足,而且还有定期的奖金之类的。
以前他们不懂什么是奖金,但自从宴辰逸跟张老板提了以后,他们时不时就会得到一个小钱袋,里面虽然钱不多,但也很开心。
“要是同意的话就按个手印,有什么新条款的话咱们以后再加上去。”宴辰逸见他们眼中都带着满意,也松了口气。
广和宁手里也拿了一张,带头按手印。
这对于他们可没什么问题,反正这辈子就跟着主子爷了,主子爷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大家继续努力,让咱们酒楼的生意蒸蒸日上。”宴辰逸笑眯眯的拍了下手,示意众人回去干活。
刘师傅没走,瞧着宴辰逸有些欲言又止。
“刘师傅要说什么就直说,咱们之间不用这样。”宴辰逸倒了杯茶水给他。
“酒楼改个名字吧?”刘师傅眨眨眼,喝了口水。
“不用,张家酒楼挺好的,而且咱们也没那么多多余的银钱去张罗这些,只要饭菜做的好吃,叫什么名字都一样。”宴辰逸对于这点没什么要求,反正现在这酒楼是属于自己的,等以后赚了钱再说。
刘师傅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对了,我一直就想找人问问,这战乱刚过华阳县不是说挺贫穷么?怎么看着不像啊。”宴辰逸歪头看向刘师傅,见他笑着摇头更是不解。
“华阳县是挺穷的,就拿咱们酒楼来说吧,这普通菜色要是放到大城中一盘菜就得四五十文钱,咱们最贵的也就二十文而已,再说内乱也都是在京城,外战在边界,就算战乱也只是村子里的青壮男人被招去当兵而已,相对影响不大的。”刘师傅见他还有些疑惑,就小声说道:“新皇登基其实是篡位,老皇帝有点儿昏庸吧,下面人贪污*也不管,新皇登基以后把原来的那些狗官都处死或者发配了,将银子都给了老百姓,这才会如此的。”
宴辰逸恍然,居然是这样。
他一直以为战乱是打打杀杀会死好多人呢,不过这样更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回报百姓。
怪不得新皇登基才一年多的时间,这百姓的生活却看着挺富足的。
宴辰逸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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