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默解释道:“父亲想来已经知道伤害牧香的人是谁了。我想用法律的手段解决此事,还有牧香怀疑她妈妈的死是被人害死的,这件事情可能查不到证据,但还是得查。这两件事情闹出来媒体肯定会大肆报道,我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到牧香,想带她出去避一避。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了再回来,而且她受伤了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能让她开心一点!”
李星河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你考虑的也对!只是牧香伤得那么重,能坐飞机吗?”
“父亲不用担心,我手里有药材可以让她轻松一些。”景一默说道。
李星河没有问是什么样的药材,这些东西不必如此深究。他说:“去哪个国家,我安排送你们过去!”
“瑞典,儿子之前已经在那里买了一套房子,正好用得上。”景一默说道。从牧香说要去北欧各国旅游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护照签证都已备齐,北欧的国家都已经买了房产,他知道牧香想要的旅游不只是去逛一圈而已,而是去感受当地所有的一切,所以这些都是必须的。如今盛唐集团虽然不甚壮大,但是让牧香开开心心玩遍世界各国还只是毛毛雨雨。
李星河被景一默的话噎了一下,看来儿子是早有准备抛下他老头子出去逛了,现在不过是因为牧香受伤的事情提前罢了。李星河瞪了眼景一默,无奈说道:“好,东市的事情我给你看着,保证让那一家人进去再也出不来!不过,结婚怎么办?”
景一默说道:“半个月的时间足够父亲处理完这一切吧!婚礼前夕我一定赶回来!”
李星河已经对景一默无奈了,他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你先回去收拾,下午我就派人送你们走!记得给我带一个痊愈的媳妇回来就好!”
离开李家,景一默先收拾了他和牧香的日常用品,全部打包扔进空间里。然后回到医院,景一默就通知医生出院。虽然医生觉得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但是碍于医院老板的命令,只能服从,还叮嘱了好多注意事项,景一默都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坐上李星河派过来的车时,牧香依旧沉睡着,景一默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缠满纱布的脸颊,他轻声说:“别怕,很快就会没事了。”
等到牧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斯德哥尔摩的黄昏与国内的黄昏并不不同,景一默买下的房子在城郊,一个两层的别墅式样的房子,还带有一个宽阔的院子。此时正在下雪,从景一默到达这里的时候,雪已经下了整整一天了,幸而景一默来时不是他与牧香两个人,还有伺候的人。打扫房子的卫生,出门采买的事情他们已经收拾妥当,李星河也给这几人在这边安排了住处,并不会打扰到牧香与景一默两人的生活。
牧香已经是在一片饥饿感中醒来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所见之处的窗帘半拉着,可以清楚的看到窗户外面在下着雪,并且雪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室内的灯光昏黄,这里并不是医院。她坐起身来抬起手,依然包裹着纱布,但是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有人给她换了纱布。她轻轻碰了碰脸颊,纱布已经被取下来,伤口上也涂抹了膏药,一股清凉的感觉,之前的疼痛感骤然消失不见。
房间里暖烘烘的,牧香用胳膊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她脚上穿着厚实的毛线袜子,地上还摆着毛茸茸的崭新拖鞋。穿上拖鞋,牧香站在窗前看了一会雪景,天色已经暗下去,只能看到远处几缕灯火,门前的车道上浅浅几道车辙印,大约这样的雪天也没有人愿意出门。这里的风景静谧,牧香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她转身准备要出门,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来人说:“怎么不好好休息?”
牧香想转身,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她说:“别看我。”
景一默想把她转过来,却拗不过他,只好递给她一个紫色的纱巾,“早知道你会闹别扭,呐,戴上吧!”
牧香接过纱巾,把脸围了起来,才转过身抱住景一默:“这里是斯德哥尔摩吧!”
景一默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真是聪明的姑娘!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晚餐很简单,鉴于牧香的伤还没有好,所以只喝了简单的蔬菜汤,吃了一根煮玉米而已。期间,牧香的脸颊痒痒的她几次想挠,都被景一默狠狠的瞪住了。牧香只好忍着痒痒转移话题:“我们跑出来了家里怎么办?”
“交给父亲和舅舅了,用不到你操心。”景一默说。
“你给我吃了什么,脸怎么这么痒?”牧香终究没忍住痒痒,用手摸了摸脸。
“一片雪魄花。”景一默说。说完他掀开牧香的纱巾看了看,是新长出来的皮肉把之前的伤疤顶起来了,景一默轻轻用手一碰,一片干皮就落了下来,这下子牧香也不痒了,也顾不得景一默看了她的伤会不喜欢他了。只让景一默拿来卫生棉,把那些擦掉,好让她的脸不再痒痒。弄好之后,牧香总算是一身轻松的笑开了:“真好,我这是不是就叫脱胎换骨呢?”
景一默斜看她一眼:“离脱胎换骨还差得远呢!”随后,两人将餐桌收拾好,然后进了卧室。而窗外的雪好像越下越大了,不时还有不堪重负的枯枝从枝头掉落下来,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87 第 87 章()
半个月后,景一默与牧香回到了东市。在瑞典两人度过了惬意的十五天,牧香脸上的伤已经痊愈,并且由于服用雪魄花的缘故,变得更加的嫩白,看起来很青葱的样子。这半个月里,牧香养伤,景一默陪伴着她,不再忙碌,不再早出晚归,两人的日子过得像是迟暮的老人一般。牧香拒绝了景一默带过来的佣人的伺候,自己打扫卫生,自己收拾房间。雪停的日子里开车出门逛街,采购,虽然这一切跟他们在东市时的生活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只是牧香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身边多了景一默而已。她愈加的依赖景一默,再没有提起那个人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恶心呕吐的事情,又回到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景一默知道这是牧香的自我保护,只要没有人提及,牧香就会永远的把自己催眠下去,他也就默默的陪着牧香一起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虽然由于大雪的原因,没能去成其他的城市,但是这是十五天,对牧香来说,却是充满了无比珍贵的回忆,她珍而慎之的将它们藏在记忆的深处,不想忘记。回过之后,迎接他们的是担忧的舅舅和舅妈。看到牧香完好的站在他们面前,而且比从前更加有精气神。舅舅喜极而泣道:“太好了!太好了!”谁都没有提起这十五天里发生的事情,有没有人告诉牧香她的父亲被判杀人和故意伤害罪,定了无期徒刑,那个伤害过她女人也将要度过20年的监狱生活,连他们的儿子也被扔进了精神病医院,永远都不会出来。
牧香微笑着拥抱了舅舅和舅妈,她说:“我没事了,别担心。”然后她弯下腰摸了摸舅妈的肚子:“舅妈,小弟弟乖不乖,我给他带了好吃的!”舅妈含笑点点头。
从机场回家之后,牧香又受到了吴莲的电话轰炸,大意就是说她出去玩都不理她,害她担心了好久。决口不提牧香受伤的事情,吴莲害怕她提起了之后又会让牧香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吴莲忽然漫不经心的说道:“老爷子叫我回家呢!”
“这事好事呀,你还不愿意回去吗?”牧香说道。因为吴莲前未婚夫的关系,她与家人的关系冷到了极点,如今更是连家都不回了。
“这样回去算什么事。那个男人的家倒下了,那个女人都跟他离婚了。老爷子就立马跟人家断绝了交往,现在还要找我回去,指不定又要给我安排个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呢!”吴莲愤愤的说道。
那个男人的事情牧香到时之前听景一默提起过,一个依靠刘家的企业,现在刘家完蛋了,它自然也就撑不下去了。”大仇得报应该开心才是,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带着你的美人浪迹天涯吧!”牧香说道。既然回去也免不了被人当成货物的命运,那还不如不回去呢。何况吴莲的话价值千金,在绘画界很有名气,不回家她完全可以养活起自己。
吴莲点头:“也是,反正禹平也不要什么名分,我带着他私奔就好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吴莲就挂了电话。她看着手里的手机叹口气,禹平看到她皱眉的样子问道:“还担心她?”
吴莲点头:“虽然报纸上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但是看来牧香是不知情的,也不知道她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办。”任谁忽然知道了泼自己硫酸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杀死自己母亲的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只怕都会疯掉吧!虽然报纸上并没有确切的说当事人是谁,但是从背后推着事情走向的人来看,还有前几天牧香受伤的事情,她就能猜出来了。
禹平淡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有景一默在呢。”
闻言吴莲只是叹了口气,只愿牧香到时候不会怪景一默太狠心就好。
回来之后的几天里,景一默都在一边忙着公司的事情,一边布置两人的婚礼,按照两边长辈的想法,婚礼要按照中式的婚礼来,虽不至于骑着高头大马去接亲,但也要符合古人结婚的礼仪。这些礼仪景一默虽只知道个大概,但是架不住他有一个开了挂的父亲。在古代,儿子结婚的事宜都是要父母操办的。虽然现在用不上李星河操办,但是他也支持了一些过来人的经验。
随着结婚之前仪式的一步步完成,离两人的婚期也越来越近。李星河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应该是时候正式认回这个儿子了。当天,媒体都被这一消息冲击的懵掉了,就连一向沉稳的叶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失手打翻了手里的茶杯。他以为为了那些丹药和武功秘籍,他已经于景一默的关系保持的非常好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好的,一出手就认成了儿子,只不过像景一默这样的主怎么会心甘情愿做别人的儿子呢,他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随即,他又自嘲一笑,反正李家也不练武,与他们所图的应该不是同一种东西,顺其自然就好。
叶老不知道的是,李家人也练武,而且都是高手,隐藏的极深,所以他才会看不出来。而景一默功力浅,再加上并未想过要隐藏,才被他们发现了端倪,而景一默也就顺水推舟与叶家达成了合作之势。
外界的人士虽然不清楚这里面的缘由,但并不妨碍他们知道景一默背后所靠的大山又多了一个,更加的惹不得动不得了。
而李家的人除了李青林不服气闹了几天,被景一默武力镇压之后乖乖服从,就再没有人敢有意见。毕竟李星河那样的人,怎么能够容忍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出二心,就连他之前那个心高气傲对李青林下手的妻子,都被他解决掉了。如今更是又换了一个更加美貌乖巧的女人,这女人到时聪明,只顾眼前的富贵,不为后来考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担心自己人老色衰之后什么都不会得到,因而想要除掉李星河的两个儿子自己生一个,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牧香这两天也是忙的昏头转向,要派发带回来的礼物,还要惦记舅妈肚子里的宝宝,还将她自己的口粮奶香果贡献了出去给舅妈吃,还积攒了一些将来当做小宝宝的口粮。还要每天都跟结婚时穿的衣服首饰打交道,至于首饰,他把空间里那些不打眼的东西一亮,李星河送过来的人就乖乖闭嘴了。但是衣服,牧香除了提供一些上好的布料之外就再没有其他意见了。景一默虽然早就画好了图纸,但是细节还要一点点的改进,这样频繁的试衣服可是害苦了牧香,她总是苦哈哈的抱怨,还说羡慕景一默的男款,不用改那么多次。景一默捏了捏她的脸蛋没说话,不想告诉她他白天工作的时候经常旁边跟着做衣服的人和一堆的成衣。
时间在这些琐事中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两人结婚的前一夜。虽然按照习俗,婚礼一周之前两人不能见面,更不用说住在一起了。但是景一默经历上次的事情变得很紧张,非常担心牧香又出个什么意外,所以他睡客厅,牧香睡卧室,也算是符合规矩了。
这一晚,牧香睡不着,准备起身去偷偷的看景一默,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景一默就站在门边。牧香拉过他的手问道:“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不知道木木站了多久,手都是冰凉的。
景一默没有拒绝牧香为他暖一暖的请求,顺从了爬到床上,像卷大饼一样,将牧香卷到了怀里。他犹豫了很久,都不知道是否要告诉牧香她父亲的事情,说了怕她伤心,不说怕她以后知道后怪他,在这两难之中他纠结不已,好不容决定说的时候走到门口又犹豫了起来。
抱着牧香,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景一默下定决心开口了。
“木木,我都知道。”还没等他开口,就只听见牧香平静的说道。知道?知道什么?还没等景一默反应过来,牧香又接着说道:“我听到你跟伯父打电话了。”
闻言,景一默一怔,随即就更加的抱紧了牧香,良久,他才缓缓的问道:“你会怪我吗?”他的声音是那样轻缓,仿佛是怕惊吓着牧香,又仿佛是害怕牧香说出他并不想听到的字眼。
牧香没有说话,而是反身抱住景一默。过了很久,牧香的声音才闷闷的传来:“从那个人家里回到舅舅家的时候,舅舅他们发现我患上了一种怪病,吃饭的时候会吃好多好多,永远遏制不住食欲,而某些特定的时候又会疯狂的呕吐,怎么也止不住。舅舅带我看过各种医生,都没有治好这种奇怪的暴食症。直到我慢慢年长,才有所好转。而舅舅也慢慢发现了我会呕吐的原因,似乎只要提起那个人或是那一家人,我就会产生心理上的恶心感,而生理上也会跟着反映出来。所以他看见我在医院吐的时候,就一口咬定了害我的那个人是谁。”
牧香安静的说着,如果忽略她发抖的身体,会以为她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景一默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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