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他要调集全部兵马,赶来这里和我们决战的话,起码要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足够我们在这里扎下大营,劫掠方圆千里之内的部落,聚集物资以战养战。”戏志才继续说着,西进军团里他是唯一一个当得上谋士角色的人,但却仍旧长于军事谋划,而短于民政,不过他心中也清楚,这是天子故意为之,整支西进军团里,董卓,徐荣,高览,张绣虽也是智勇兼备,但他们的智只是在战场之上,没有民政方面的文官,他们带领的西进军团和整支迁徙队伍就永远只是一把锋利的刀,不会对大汉产生威胁。
“两个月,足够吕布整军出征了。”董卓皱了皱眉,他倒不是容不得吕布来抢功,可是这一战,西进军团最为幸苦,他实在不想拱手把大功让给吕布。
“若无西域都护府相助,我们赢不了乌孙王的大军。”戏志才看向薰卓,“如今我军虽经过一路上的扩张,已有三万人,可是真正能拿出来一战的不过两万三千人,再加上我们还要留出足够的兵力看护大营里的老弱妇孺,想要靠着一万五千人正面应战,我们只会损失惨重。”
“乌孙王若是对我们置之不理怎么办?”高览忽然开口道,不过话一出口,他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实在太过愚蠢,他们这十五多万人的庞大迁队伍如今到了乌孙的边境,所需补给都要从乌孙人手里劫掠,乌孙王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置之不理是不可能的,不过反应过慢到说不定。”戏志才讶异地看了一眼高览,而高览则是脸色不怎么好看,毕竟自己当了一回蠢人,这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办。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要和乌孙人大战一场的。”董卓摆了摆手道,“不管乌孙王是反应神还是置之不理,我们先扎下大营,做好准备再说,我就不信,我们抢了他们的牛羊,把他们的牧民抓来当奴隶,乌孙王会无动于衷。”薰卓年轻时在凉州也不是什么善主,抢掠的事情没少干过,只是后来进了帝**,在阳娶妻,修身养性,身上的悍烈之气才淡了下去,如今带着西进军团一路这么以战养战过来,他天性里的那股本性便显露了出来,对于劫掠一事毫无不适应之处。
“我看还是要派人去和吕布联系一下,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得好,免得到时候生误会就不好了。”戏志才出声道,帝**内部其实也是分派系的,虽然大家都绝对忠于天子,但是彼此之间的竞争状况也是存在的,比如西进军团里大部分都是凉州系,而吕布却是并州系的将领,再加上幽州系的卢植,公孙瓒等人,便是帝**的三大地方派系,虽然凉州系一向最强,但这些年来段颎和张奂这些当年叱咤风云的名将渐老,再加上天子的手段高明,三大地方派系正在逐渐瓦解,取而代之的全是从帝国6军大学里出来的天子派系,不过像董卓这些凉州系的老人,骨子里还是和并州系出来的吕布有着较劲的心思。
“我去吧。”张竹明白戏志才地心思。而他也地确是最好地人选。他和吕布一样。当
天子亲自培养地将领。算起来他在大风里地资格比吕上一些。
当张绣离开之后。董卓他们便带着迁徙队伍在乌孙边境一处水草还算丰美地山脚草甸下扎下了大营。经过一年多地调教。迁徙队伍里原有地部落都被打乱了关系。同样按照军事化地编制。分成了百人。千人地规模进行管理。
只不过短短五天时间之内。一座大营便拔地而起。不同于以往那些游牧民族松散地扎营。由帝**士兵教出来地牧民们把大营扎得极为坚实。而且井井有条。一点也不杂乱。
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一旦牛羊染了病害或是遭遇严冬酷寒。那么第二年若是仍想保住部落兴盛。便只有劫掠一途。虽然靠着帝**地集中配给。迁徙队伍地物质供应一直没出什么大问题。但也绝说不上富裕。如今到了富足地乌孙国内。自然是要以战养战。就地补充牛羊牲畜。同时劫掠人口。投入汉化改造地大烘炉里。等到迁徙队伍一路杀到欧洲。这些原本杂乱无章。没有国家和民族意识地游牧民族队伍便都在文化上认同自己是个汉人了。至于之后地事情怎么样。却不是刘宏所能料到了。
在军事组织上占了优势地西进军团和迁徙队伍。很快便展开了他们高效率地掠夺。近三万地军队。董卓只留下五千人看守大营。其余人全都分派了出去。大者三千。小者五百。带足马匹。四出抄掠乌孙境内地部落。
游牧民族的军队往往最大的缺点便是军纪不严,因此一旦遇上严整的农耕民族军队,若是正面应战的话,取胜的概率绝不大,只有依靠骑兵的机动力来夺取主动,但就算是如此,遇上一些好的将领,他们依然会吃败仗。
帝**士兵在西进军团里当初调教手下的游牧士兵时,摆在第一的便是军纪,当年的冒顿能够建立匈奴帝国,战无不胜,便是因为他统帅的匈奴骑兵只遵从他的军纪,鸣镝一出,便是在面前的是他的宝驹爱姬,照样箭如雨下,立杀无赦,无人敢有迟疑。
帝**士兵们对手下的游牧士兵做的便是同样的事情,军令如山和服从是军人的天职,被他们灌输到了手下游牧士兵的脑子里,配合着赏罚分明和帝**的军功爵制度,他们手下的游牧士兵不可和过去同日而语,被打造成了一把异常锋利的刀锋。
哭喊声和冲天的火光烟柱,在乌孙的西北草原上随处可见,西进军团的游牧士兵们集结作战的效率实在太高,当那些边境的乌孙部落注意到他们时,他们已经策马挥刀闯入了他们的牧场,抵抗的人被杀死,然后抢走他们的牛羊马匹和财物,不过却并不劫掠他们为奴,只是驱赶他们离开,然后去往别处劫掠,又或者是尾随他们,用他们做炮灰去冲破一些大部落的防御,接着重复同样的事情。
这样的劫掠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当消息传到乌孙王那里时,乌孙西北部的草原已经一片狼藉,几个大部也被打败,过二十万人失去牛羊马匹和财产的牧民向着东南草原而去,其中更是出现了不少的马贼队伍,开始劫掠同族的部落。
原本要几百年后才出现的多米诺骨牌式的游牧民族西进就这样在乌孙提前上演了,而乌孙王也顾不得那些边境突然冒出来的迁徙队伍,先是聚集了本部兵马把那些逃来的二十万牧民和马贼给镇压了。
实际上戏志才可以让董卓继续抄掠,因为他们占了先机,若是就这样大肆在乌孙境内抢掠而不停手,到时候乌孙王会忙得更加手忙脚乱,不过西进军团一路上最主要的目的是击溃吞并沿途的游牧国家,壮大自己的队伍,而不只是制造混乱。
二十万没有衣食的牧民足够乌孙王头疼,同时也可以消耗他的作战物资,这就是戏志才的计划,而西进军团也可以用这段时间将抢来的牛羊马匹等物资善加分配,帝**之所以能区区的四千人不到牢牢地控制着整支迁徙队伍,便是因为他们能以战养战,而且公平地进行物资分配,只要时间长久下去,戏志才就有绝对把握把这支迁徙队伍变成如同先秦时代的耕战体制,只要有仗打,他们就会一直壮大下去,直到最后战无可战,然后崩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nc,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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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五十。飞熊军()
山大营,从整个乌孙西北抢掠来的牛羊马匹被分门别)7专门用于摆放战利品的营区,然后由划分好的牧民进行喂养,整个西进军团用完全的军事化手段管理者迁徙队伍,金字塔形的结构,一层一层地向上,严密而且高效。
那些被操练了一年多的游牧士兵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他们每一次作战都会将所获得的战利品上缴,然后由队伍中负责记录功勋的参谋官在战后进行分配以及升迁。
一开始曾有人试图私藏财物,但是他们毫无例外地都被处死,甚至曾经生过一次近千人规模的暴动,不过最后的结果是这个千人队和他们的亲族都被完全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甚至于那些人的亲人连成为奴隶的资格都没有。
而那一次,管理这些人的帝**士兵,参谋到军官同样被处决,因为他们办事不力,同样也是告诉整支迁徙队伍,没有人拥有特权,在这里只有大汉天子为他们制定的法纪才是唯一,没有任何人可以违抗。
自那以后,那些游牧士兵便有了纪律,虽不能和帝**中的羽林军团相比,但他们在自己的长官眼中,总算能够被称之为士兵了。
“我们为天子而战,为大汉而战,为帝国而战,所以我们战无不胜。”放战利品的营区外,排成整齐队伍的游牧士兵们跟着帝**的军官们高声大吼着,这一年多来,他们不断被教导被灌输着这样的信念,甚至于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离开故土的初衷是因为帝**封锁了长城,冻结了所有物资的交流,而认为自己是为了一个伟大的使命前往西方开创伟大的事业,当他们成功的时候,他们将是伟大的英雄,然后带着荣耀和子孙一起回到故土。
“现在接受天子的恩赐吧!”负责放战利品的帝**军官们高声吼了起来,他们都是最虔诚的天子门徒,他们出身于大风,刘宏或许从未想过他当初本意用来培养属于自己的军人精英的组织让他拥有了一批狂信徒,他们比后世的十字军战士和伊斯兰教徒更加虔诚。
帝**的军官们开始按照战功册念着麾下游牧士兵的汉名,然后报出他们的功劳和应得的赏赐,将牛羊马匹交给他们,再由他们交给自己的亲人。
荣誉,信仰,忠诚,纪律,这是帝**的士兵带给那些游牧士兵的东西,虽然他们一开始是为了生存,为了赏赐而接受纪律,但是慢慢地在那些看似无用的日复一日重复的口号和训练以及灌输下,他们有了荣誉感,他们建立了信仰,然后他们对‘天子’这个尊号产生了忠诚,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像那些教导他们的帝**士兵一样。
由于军队的人数占据了整支迁徙队伍的两成,所以这一次在乌孙西北境内所得的斩获,所有的家庭都得到了牛羊和马匹的补充,只是数量不等而已,当然更多的牛羊马匹则被集中蓄养,以备遇到突状况时可做转之用。
当彤山大营积极地整军备战的时候,张绣已经到了西域都护府,这一次的联合作战,吕布和帝**才是真正的主力,他们只是辅军,但是毫无疑问,如果没有他们,吕布是无法打赢这场仗的,甚至连动战役的机会都不会拥有。
因为刘宏地出现。现在地吕布只是一个纯粹地武人。对于权势地位没有太多地渴望。而且此时地他依然年青。他地血管里流淌地是好战地火焰。他就像一头随时准备撕碎猎物地狮子。他唯一担心地只是没有可以供自己猎杀地猎物。
“功劳我只要三成。其余七成归你们。”面对张绣。吕布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有西进军团。他可以放心地带着麾下地骑兵出战。而不必担心物资问题。更何况乌孙国地大军。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抗衡地。就算是霍去病也从未和过自己十倍以上地敌人正面作战。
“好。奉先果然爽快。”张竹豪声道。他可以不为自己想。但是他要为自己留在帝国本土地儿子考虑。这样地话即使他日后战死异域。也可以放心了。
“这本就是你们应得地。”吕布沉声道。他当然清楚董卓他们带着那样一支七拼八凑地迁徙队伍有多么不容易。更何况他们还愿意承担正面牵制乌孙大军。给他制造突袭地好机会。
“这里便是我们地彤山大营。现在乌孙整个
怕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乌孙王他绝不会置之不理地。n图。张绣开口说道。“按参谋长地估计。乌孙王大约会在三个月内挥军进攻。很大可能他会直接调集整个乌孙地军队。”
“乌孙虽是大国,可早已今非昔比,乌孙王便是把国内全部能上马拉弓,下马挥刀的男人都集中起来,也凑不出二十万人马来,我想你们训练的西进军团正面拖住他们三到五天应该不成问题。”作为西域都护府始终驻扎在最前线的军团主将,吕布对于乌孙和大宛这两个被他视为猎物的国家了解极深。
“绝不成问题。”张竹对于自己训练出来的西进军团充满信心,若说要打败乌孙人,他们或许力有未逮,但是正面打防御战,他们丝毫不惧。
“你回去吧,两个月后我会出。”吕布朝张绣道,他如今所处的龟兹郡前线,距离西进军团的彤山大营足有三千六百里路程,张绣换马骑行足足用了半个月时间才到,他两个月后出,等于是只给自己半个月的行军时间,数遍整个帝**,除了在阳拱卫天子的第一到第三羽林军团外,能做到日行二百四十里的也只有他的军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军团才得到了天子赐下的正式名号,飞熊军。
夜晚,吕布看着面前的兽吞亮银连环盔,这是天子亲自赐给他的盔甲,整个帝国能够得到这样待遇的虽然不止他一个人,可是能穿着这套盔甲以军团主将的身份,永远冲锋在全军最前方的只有他吕布一人,因为他是战神,天子口中亲封的战神,所以只要他吕布在战场上,便永远是最前面的人,是全军的箭头。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吕布和他的军团做好准备,一万两千五百匹作战用的战马和三万七千五百匹上等驼马被准备好了,每个出征的帝**士兵带足了百支箭,五条弓弦,三枚枪头和两柄军刀。
当吕布在备战的时候,彤山大营,董卓他们也在加强训练,自从洗劫了乌孙西北以后,他们便再没有任何动作,他们的目标是吸引乌孙王带齐能战的主力来和他们作战,而非是占据乌孙,和乌孙王打仗。
三个月的时间,乌孙王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平定了西北流离失所的二十万普通牧民,这些失去牛羊马匹和财产的人被乌孙王和其他大贵族所吞并,成了最低贱的奴隶,他们中幸运的是那些青壮男子直接被征入军中,作为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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